第八十章 龍骨之謎
水鬼的話提醒了宋國祥,當時發掘的龍骨好像也是來自武障河,或許這里還有什么故事?
有了想法,宋國祥開車上路。
春節臨近,雖然很多單位還沒放假,但是街上已經很熱鬧了,縣城的各大路口已經開始堵車。
房子、車子、女子,成為現在國人新的三大件。望著路上擁堵的車輛和兩側熙熙攘攘的人群,宋國祥的車緩緩向前,他要趕在單位放假之前,去趟縣里的博物館。
博物館,現在已成為每個地方的文化標配,歷史名城有、紅色文化也有、就是宋國祥老家這里,沒多久的歷史,也建了一個博物館。
博物館位于一個仿古商業步行街的尾端,占地不大,就幾棟建筑,停好車憑身份證進入,保安看了下宋國祥的身份證,好奇的看了他一眼,嘀咕幾句方言就讓他進去。
宋國祥還是第一次來這里,博物館里空蕩蕩的,沒有看到一個人,本地人誰來看這個,外地人這個時候忙著回家過年。
博物館里主要展示的是灌縣的歷史人文,地理風貌,還有考古挖掘什么的。
灌縣的歷史不長,作為長江、黃河中間地帶的淮海沖擊平原,是在泥沙之下向海邊延伸出來的,歷史可供參考的也就是明清兩代,比起西安或者河南等省份就要差遠了。
“貝殼?果然!”
在博物館的角落,堆積著一堆白色的貝殼,說明上寫的是民間藝術品。
“藝術品,怎么可能?”
宋國祥的大腦在快速運轉,按理說這種貝殼跟貨幣初期的貝幣很像,但是那個時期的灌縣還是一片大海,這到底是近代人的藝術收藏還是其他故事呢?
時間回到90年代,那時宋國祥剛高一,父親剛工作調動,一家人便搬來了縣城近郊,租住在一戶熟人家里。
那戶人家一個院子里有個兩層小樓,宋國祥家住在一樓,房東一家住在二樓,房子北側臨街,不過那時隔著一條河,東側是一大片荒地,或者叫濕地和亂葬崗,有墳頭、有雜草、有蘆葦、有深淺不一的水洼。
這種地方是沒人進去過,就是種菜也不會在這里。
宋國祥有一次玩球,不小心力氣太大,球遠遠飛進了這處濕地,只好墊著腳小心翼翼進去撿球。就在那里,在一個水洼旁邊,他竟然看到了一大堆的貝幣,一堆的白色的貝殼。
死人的東西?還是遠古的貝幣?那時候的宋國祥又驚又怕,想要探尋一番,可是一想到這里埋葬的死人,趕緊撿了球向上跑去。
在宋國祥的家鄉,本來就有這種忌諱,死人的東西是不能撿的,否則會帶來晦氣。
“這串貝幣不知道是哪里發現的?”宋國祥看著眼前的貝殼自語。
轉入另一個大廳,幾個碩大的骨頭擺在正中間,陽光下散發出懾人的威壓。
“鯨魚化石,1979年發掘于灌縣武障河一帶,發現時是一具完整的、巨大的尸骨,因為當時挖掘手段落后,現今只保留少部分零碎骨頭。”
腳底的石板上,刻著這個骨頭的來歷。
“不知道這幾根骨頭來自鯨魚的什么部位?”
宋國祥見過恐龍的化石,那的確如房子一般巨大,面前的這根骨頭同樣巨大,堪比成人的大腿粗細,長度近3米,他沒見過鯨魚,也沒見過鯨魚的化石,一時間難以判斷真偽。
陽光透過屋頂的玻璃窗,照射在巨大的骨骼上,散發出玉石一樣的迷人光暈。
宋國祥站立在這幾塊超大的骨頭下瞻仰,突然陽光下的一個黑點引起了他的注意,要是常人很難發現這一小小的黑點,但是宋國祥還是捕捉到了它的存在。
只見巨大的骨頭最低端,有一個比指頭還小的黑點。
“這東西是什么?是跟這個骨頭一起的?還是后來別人沾染的?”宋國祥看著黑點,不停猜測各種可能。
博物館里空無一人,稍有價值的東西被放在玻璃柜中展示,這個骨頭巨大,直接是吊在半空中,僅僅用護欄圍住。
“有古怪!”這個骨頭和這個黑點總是給宋國祥一個異樣的感覺。
宋國祥一個輕躍,上竄近4米高度,依靠頂上的吊繩,一只手輕輕的吊在了半空,一只手從徐福戒中拿出一個小刀,輕輕的把那一個“墨點”給刮了下來,重新放回了戒指里。
“我先研究下,說不定還能發現什么?”宋國祥知道自己的行為不妥,但是這些化石即便放在這里幾十年,也沒人會去研究它,不如讓自己試試看。
重新跳回地面,轉了一圈再沒有什么收獲,宋國祥就出了博物館。
步行街另一頭,有一個煙火市集,燒烤、串串、涼粉、各種小吃,這里是很多學生的最愛,每到放學或節假日,這里的路邊上站滿端著盤子的“吃貨”。
宋國祥也一樣,端著一碗蛙魚吃的津津有味。
灌縣涼粉有三種,一種叫涼皮,和現在城市里的一樣,切成條狀拌著吃;第二種是涼粉,買來像豆腐一樣,買回家敲成一小塊一小塊地吃;第三種,就是宋國祥手里的蛙魚,有的是炮制出來,有些是在涼粉沒凝固之前從容器里滴出來的,外形看起來就像一個個白色的小蝌蚪,醬油、醋、香油、香菜、花生米碎粒,帶著一絲熱氣,滿嘴絲滑噴香。
還是那個味道,兩碗下肚,宋國祥心滿意足,繼續向前走去。
步行街上這頭很多都是餐飲店,往南側那頭去,多了一些快餐店和服裝店,在外打工的年輕人,手上提著大包小包,商家的生意往往也就靠年節了。
還沒走到頭,就看到一群人圍在一起,還傳來叫罵和哭喊的聲音。
“你撞了我,你不能走!”
“去你-媽-的,誰讓你走路這么慢,我還沒怪你弄壞了我的新車,還敢訛我的錢,也不看看老子是誰?”
“這小姑娘要倒霉了,誰讓她碰著了姓陳的混蛋呢?”
“不能讓他走,不能讓他走,他撞人了,大家快來幫忙啊”一個小伙子高聲呼喊。
“都給我滾,我爸是,是鐘姨食品的人,誰他媽的敢亂動?”
咆哮聲傳來,讓宋國祥不禁駐足,本來還以為是個富二代,打個電話報警處理,沒想到竟然和鐘姨食品有關,心里的火一下子冒出來,“我倒是要看看是誰tmd這么囂張!”
推開人群,宋國祥就見到一個二十來歲的女孩,倒在地上,滿身的灰塵和臉上的血,可見傷的不輕,停在女孩前面的是一輛紅色的寶馬轎跑車。
從輪胎的痕跡及車上的凹處,宋國祥可以判斷,這個女孩是被高速行駛的車擦到了。
宋國祥推開人群,蹲在女孩身邊稍一探查,眉頭就緊皺起來,女孩除了臉上擦破了皮,還有一條手臂也骨折了。
手裝作深入衣兜,從空間戒指里取出一個小藥包緊急處理起來。
眾人橫眉怒對著青年,但是一聽說鐘姨食品,現場立刻安靜多了。
在外打工的人未必會認識和這男青年,但是他們知道老家誕生了一個品牌叫鐘姨食品,每家多多少少也能在鐘姨食品那賺點錢,所以涉及自身利益,不少人都默默閉上了嘴,但是目光的怒火一點也沒消減。
“你們這群渣渣,怕了吧,都滾開!還有你~”
陳姓男青年見眾人表情,越發囂張跋扈,嘴里還罵罵咧咧,看到宋國祥在為女孩包扎,一腳朝宋國祥發后背踢來。
“垃圾!”
這里的步行街根本不讓車通行,現在撞了人還敢如此囂張,宋國祥怒火中燒,猛地一拳向后揮去。
“咔嚓~啊~~~”
只聽見骨頭開裂的聲音和陳姓男青年的嚎叫聲在空中響起,男青年向人群飛去,圍觀群眾紛紛往后躲開,那青年又狠狠地摔在地上,腿骨斷裂血嘩嘩直流,痛得嚎啕大哭起來。
“你-他-媽有種等著,老子弄死你!啊~~”陳姓男青年顫巍巍掏出電話,打電話叫人。
“小伙子,你趕緊走吧,你得罪不起他!”一個五十多歲的阿姨小聲提醒,讓宋國祥趕緊走人。
宋國祥朝阿姨微微點點頭,也拿起電話,撥打報警電話和急救電話。
不一會兒,警車和救護車到了,還有幾輛各色轎車也停在后面,圍上來一批五顏六色的年輕人,男男女女都有。
“陳少,你這是怎么了?誰他媽的不開眼敢動我兄弟?”一個紅發男子大罵道。
這邊,宋國祥把情況和警察及醫生大致說了,就讓醫生把女孩先送去醫院醫治,然后對女孩說:“姑娘,你先去醫院,這邊我會跟警察說的,回頭我去醫院看你!”
說完宋國祥從口袋掏出一疊的現金,一股腦塞給了女孩,他從女孩的服裝上來看,對方并不富裕。
那邊,警察又從陳姓青年口中得到了另一個證詞。
“你們哪個所的,知道我是誰嗎?把我給他抓回去!”紅毛男青年指著宋國祥大聲說,一臉囂張,他才不管事情緣由。
“曹少,這不好吧,他···”
警察當然認識這個紅毛,他們老大的公子,他怎么可能不認識。
“別他媽的嘰嘰歪歪的,現在說的是他打人的事情,趕緊的,還要我給你們所長打電話嗎?”
宋國祥默默地看著這些作死的富二代、官二代,看來之前灌縣錢聞道等人的事,這些人是一點記性也沒有啊。
“宋先生,你因涉及到故意傷害,麻煩跟我們去局里一趟!”一個警察來到宋國祥面前,一臉無奈道。
宋國祥瞄了他一眼,一看就知道這個是警校剛畢業的,身上還有點正義感,但是又無奈屈于現狀。
“好啊,走吧!”宋國祥點點頭,就上了警車。
圍觀的群眾頓時炸開了鍋,而陳姓男子面前的紅毛男,露出得意的神情。
看到擔架上的女孩重新被扔在地上,宋國祥的眼睛綻放冷光,嚇得那個小警察趕緊轉過了視線。
“越是窮的地方,渣渣就是多啊!”
鐘山的事情還不到一年,現在又換到了他宋國祥身上,內心的怒火可想而知。
“你,大校、三級警監?”
剛進入警局的禁閉室,宋國祥直接從戒指里拿出了警官證和軍官證。
小警察嚇得一哆嗦,滿眼不可思議,第一時間就懷疑是假的,三級警監相當于市局局長級別了,而大校相當于省廳副廳長了。
小警察剛要說什么,宋國祥直接冷聲說道:“讓你們縣一把手過來,他不在就聯系市一把手!”
小警察拿著宋國祥的證件就像拿著燙手山芋,立刻跑了出去。
“喂,阿龍,是這樣的……”
手機還在,宋國祥直接撥給了阿龍,把這邊的情況跟他說了一下,這些證件他沒用過,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王姐,幫我查一下這個人身份!”
小警察報出一個姓名和一串身份證號碼,王姐熟練地按下回車,隨后一聲尖叫響起:“啊~s級!!小李,這~這是誰的身份?”
王姐手足無措,一臉緊張。
“沒事,領導讓確認一下!”小警察手掌冒汗、兩腿顫抖,找個理由就跑出了檔案室。
“怎么辦?怎么辦?是向局長匯報呢,還是想辦法聯系劉書記呢?”
小警察正在猶豫間,這邊紅毛安排的老警察已經進了宋國祥的禁閉室。
小警察猶豫再三,還是撥起家里親戚的電話。當初他能進他城里的警察局,就是找這位遠親的關系,這位遠親是縣里武裝部門的領導,一聽這事立刻嚇的一激靈。
“小李,我馬上發你一個號碼,你趕緊聯系,千萬不要耽誤了,也千萬不要亂說!就把證件的事情匯報上去,其他的都不要管,知道了嗎?”
剛掛完電話,小警察就收到親戚發來的短信,捏了一把冷汗趕緊撥了過去,一把手秘書的電話,沒敢多說,按照親戚說的把事情匯報了上去。
灌縣辦公大樓,一把手劉峰正在召開春節工作安排會議,剛說到關鍵部分,就見秘書火急火燎的跑了進來,心里頓時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會議暫停,縣長跟我說來下!”
所有人一臉驚詫地看著劉峰的臉色變得冰冷,現場氣氛一下子凝重起來,不少人悄悄拿起手機,詢問手下發生了什么大事。
……
宋國祥放下阿龍的電話,就看到2個老警察進來,只一眼就知道,這兩個老家伙肯定是老油條了。
“打了陳少還能打電話,看來新來的小家伙能力還是不行啊!”
“先收拾一頓再說,大少還等消息呢!”一個臉上有疤的老警察,擼起袖子就準備動手。
“老張,老張,等會,記得規矩!”說著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手銬和一疊厚紙走向宋國祥。
“呵呵,幸虧老馬提醒啊,好久不動手都忘記了規矩。小子,今天就讓你嘗嘗鮮!”
宋國祥當然知道這兩老家伙在做什么,那是要把紙墊在衣服里再動手,這樣看不出毆打的痕跡。
“兩個!”
說完站起,一腳把兩人踢飛。
劉峰急匆匆趕到警察局,進門就看到倒在地上的兩個老警察,一個昏迷過去,一個滿嘴都是血,頓時腦袋脹痛。
“tnnd,急趕慢趕,還是來晚了一步!”
劉峰知道現在一個處理不善,就會和前任盛天臨一樣身敗名裂、黯然離場。
“領導,您看!”
小警察剛跑到禁閉室,就看到倒在地上的兩個前輩,心里一激靈,趕緊拿出宋國祥的證件交給了劉峰。
“闖禍了!”
劉峰只一眼,就確定這2個證件都是真的,心里一陣顫抖,來之前他還不信一個不到三十的年輕人有如此高的身份。
“宋長官,這是您的證件,請您稍等我了解下情況。”
說完,恭敬地把把證件還給宋國祥,然后把視線看向小警察。
宋國祥揮揮手,示意他自便,自己坐下來玩起了手機。
劉峰和縣長幾人把小警察叫到一個房間,剛了解完大概情況,突然口袋的手機響起來,就要掛掉,可是看到來電的名字,手機差點掉下去。
“劉峰,你他奶奶是怎么搞的,張暢、盛天臨的事情你忘記了吧,這才多久,你們灌縣又出這樣的事情,你還能不能干了?京都警衛局的電話都打我這里……”
一連串的咆哮,讓劉峰渾身汗如雨下,他身后的縣長也好不到哪去,即便沒開免提,海港城一把手古洛的怒吼穿透話筒,聽得一清二楚。
很快,更多的部門、更多的證據、事情的來龍去脈一清二楚。
禁閉室內,宋國祥依然在把玩著他的手機,劉峰帶著一干人等心驚膽戰地站在他面前。
“宋先生,不好意思,發生這種事情是我們的工作失誤,我們誠摯的向您道歉!”
宋國祥抬起頭,目光掃視了一下這群人,冷冷道:“這些囂張跋扈的富二代、官二代,不是一次兩次了吧,再有下次就都抹去吧!”
說完,甩手離去。
半天,劉峰等人才躬起身,小腿直抖,現在他們終于明白,剛剛這個人可是有殺人執照的,如果再在灌縣大地上發生這種事,官職不說,腦袋都危險。
從警察局出來后,宋國祥就來到了醫院。
受傷的小姑娘已經打好了綁帶,臉上又重新包上紗布。
“先生,您的錢!”
看到宋國祥過來,小姑娘一臉激動,趕緊從貼身的包中拿出那一疊錢。
“你收下吧,醫院看病也需要錢。”
宋國祥心里充滿了內疚,如果那個姓陳的真的是鐘姨食品,這些錢根本消除不了他內心的自責。
“不,先生,也不是你撞了我,我怎么能收你的錢呢,我家里已經幫我交了住院費了。”小姑娘燦爛的笑容,更是讓宋國祥難受。
“這樣吧,這些錢算我先借你的,警察那邊的事情處理完了,很快會有結果出來的,你要是有事可以給我打電話,我給你作證!”
宋國祥找了一個理由,讓小女孩終于安心,隨即他送了一份天之痕這才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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