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獵鳥”行動絕密進行 1
杜芳休班來市婦嬰醫院看望女同學于大夫。
“杜芳,讓你老公加點小心。”于大夫說,“罪犯盯上出租車司機了。”
“劫匪認為開出租的有錢。其實這點辛苦錢掙得不易。自從力偉開上出租車,早出晚歸……”杜芳挺心疼丈夫的。她說,“被強暴的那個司機女孩才十九歲,那副慘相,我一生都忘不了。是我給她做的手術,全都撕裂,像撕紙……”
“一定是性虐待狂!”
“連我們做醫生的都忍不住落淚。”杜芳嘆口氣,“她嚇壞了,警方詢問歹徒體貌體征,她一會兒說高個兒,一會說矮個兒,竟一點都沒記住那家伙長相。”
出租車女司機高露雨被劫那天她的活兒很好,到下午已拉了三百多元,接著又有兩趟好活兒,她準備在收車前去電腦大世界,給哥哥買一個繪畫軟件,他正在家自學三維動畫。她要給哥哥個意外的驚喜。大崗市老爺廟胡同,民國時有一座關帝廟,亦稱老爺廟,幾經歷史變遷,老爺廟早已在文化大革命中被拆除,剩下的只是現在這個名字。廟周圍的青磚大檐房仍然住著該市的普通市民,高家兄妹住在其中。哥哥因患小兒麻痹,腿、胳膊失去功能基本殘廢,妹妹健康且美麗。父母在某年秋天,得同樣一種怪病,睡覺次日沒醒來,先后不到一周,媳婦便隨丈夫去了,拋下兄妹二人相依為命。讀完高中,為擔起養活兄長的重擔,她沒報考大學,到駕校學習,領取駕照后,租了出租車公司的車子開出租。
這時,一男青年要租車,這次去的與王力偉被搶劫那天去的方向相反,去城西凈月度假村,價錢也好,單程五十元。
“不要打表啦,”青年男子斜身鉆進車來,“小妹妹,開車吧!”
出租車朝城西駛去,男青年瞧著女司機服務卡,自言自語道:“高露雨,名字不錯。”
女司機高露雨沒與乘客搭話,專心致志開車。
冰涼的槍嘴抵住高露雨太陽穴。歹徒恫嚇:“不按我說的做,就打死你。照直開,在前邊電線桿處下路。實話告訴你吧,我殺了三個人,早晚叫公安逮住,反正我也是死人了,多殺一個無所謂。”
在歹徒威逼下,她將車開進一條便道,再向前走便是當地很有名的黃花甸子,道越走越荒,車完全鉆進茂密柳條叢,幾十米開外,便很難發現她的車。
“把錢給我!”
她掏出所有錢遞給歹徒。
“脫!把衣服脫嘍!”
“大哥,饒了我吧,我才十九歲……”
“黃花閨女好,我好久沒干著處女啦。”歹徒餓狼般地撲向她……她被什么擊打后墜入一片黑色之中,她哭啊喊啊,最后連哭喊的力氣都沒有了。她在黑色中見到閃爍的亮點,像似很遙遠。兒時,她與哥哥透過窗口,曾望見那雨般的亮點。她極力向亮點奔去,知覺完全恢復后,她看見天幕上的繁星,幾只螢火蟲拖著暗紅的光亮從眼前劃過。
她動一下酸麻的腿,下身處疼痛,衣服被撕碎……出租車已被歹徒放掉汽油,無法開了。她忍著疼痛爬滾到公路上,被市公用事業局的轎車救起……
杜芳回到自己工作的市中心醫院,到外科病房去看她的患者。八號病室前有警察守衛,警察認得她,告訴她一個使她吃驚的消息:“高露雨用牙刷自殺,正在搶救。”
杜芳匆忙闖進去,連白大褂也未來得及換,被站在門里一名不認得她的女警察小靳攔住:“你干什么?”
“我是她的主治醫生!”杜芳幾乎推開女警察,到了搶救現場。
剛剛止住鼻血的高露雨,臉色蒼白,十分虛弱。人還沒完全恢復過來,吸氧、輸液。從監視器上看,血壓還正常,只是竇性脈搏,時快時慢。在場指揮搶救的副院長對杜芳說:“沒什么危險了。患者醒來后不要讓她再受到刺激,她的情緒十分不穩定。”
高露雨今天因記者采訪,沒說上幾句話就先喊叫而后大哭,記者不得不終止采訪。她在病室內無人的情況下,將牙刷插入鼻孔,企圖自殺。
杜芳對守在門口的女警察小靳說:“我們不是說好了嗎,病人沒完全康復和案子未破前,杜絕一切媒體采訪。”
“下午來的是公安記者站的記者。”小靳解釋說。
市電視臺開辟“警壇寫真”欄目,在市公安局內設有記者站,專門報道警務工作。
“誰也不能特殊。”杜芳說,“我是主治醫生,要對患者負責。”
王力偉到公安局刑警支隊報案,是女司機高露雨死后第五天,也就是警方重金懸賞破案線索第二天。但他不是為得賞錢而來提供破案線索的。
警方懸賞破案線索新聞媒體公開后,王力偉提供了一條令警方興奮的線索:劫匪臂膀紋一匹狼。
“那匹狼一定是照著‘七匹狼’香煙盒上圖案紋的。”王力偉向“8.11劫案”專案組刑警詳細描述自己所見到的一切:“他的年齡大約二十四五歲,長臉、單眼皮,操吉林口音。”
“他臉上有特征嗎?如傷疤、痦子、胎記什么的?”
“沒注意,他使用的是一支五四式手槍,這一點我敢肯定。”王力偉說。
“犯罪嫌疑人站在你面前,你能否認出他來。”
“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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