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8章 圖靈測試
第798章 圖靈測試
聽到這里,原本神色平靜的大BOSS們,臉上終于露出了鄭重。
能坐在這里的都是聰明人。
他們都能從徐良的話里聽出大數據應用的真實性。
“不過,大數據和云計算只是基礎,真正帶來行業變革的是人工智能。
我相信很多人都聽過‘圖靈測試’。
讓一臺機器和一個人坐在幕后,讓一個裁判同時與幕后的人和機器進行交流,如果這個裁判無法判斷自己交流的對象是人還是機器。
這就說明這臺機器有了和人同等的智能。
這便是大名鼎鼎的‘圖靈測試’的全部內容。
計算機科學家們認為,如果計算機實現了五件事,就可以認為它擁有圖靈所說的那種智能。
第一,語音識別。
第二,機器翻譯。
第三,文本的自動摘要或者寫作。
第四,戰勝人類的國際象棋冠軍。
第五,自動回答問題。
對于怎么實現這五件事,學術界分為傳統人工智能的方法和現代其它的方法。
那么傳統的人工智能方法是什么呢?
簡單講,就是先了解人類是如何產生智能的,然后讓計算機按照人的思路去做。
這種方法又稱為‘鳥飛派’。
就像人類觀察鳥的飛行,發明了飛機。
觀察魚的游行發明了潛艇一樣。
通過模擬進而發明。
但后來經過多年研究證明,這種方法非常不現實。
因為機器始終是機器,永遠不可能像人那樣思考。
科學家們不得不另辟蹊徑。
到了20世紀70年代,大家開始嘗試機器智能的另一條發展路徑。
即,用數據驅動和超級計算的方法,來實現人工智能。
這種方法又稱為機器學習或者知識發現,也就是我們之前說的現代的人工智能發展方式。
最早在這方面做出成果的是1972年美國康奈爾大學的教授——弗雷德·賈里尼克。
他不是人工智能專家,他是一位卓越的通信專家。
他認為人的大腦是一個信息源,從思考到找到合適的語句,再通過發音說出來,是一個編碼的過程。
經過媒介(聲道、空氣等)傳播到聽眾的耳朵里,是經過了一個長長的信道的信息傳播問題。
最后聽話人把它聽懂,是一個解碼的過程。
也就是說,他認為人工智能的語音識別,是一個典型的通信問題。
可以用解決通信問題的方法來解決。
為此賈里尼克用了兩個數學模型,即馬爾科夫模型,分別描述信息源和信道。
找到了數學模型后,下一步就是用統計的方法‘訓練出’模型的參數,這在今天來講就是機器學習。
通過這種方法,人工智能的語音識別率從過去的70%左右,提高到了90%。
同時語音識別的規模,從幾百詞上升到了兩萬多詞,堪稱革命性的發展。
最重要的是賈里尼克的研究得出一個結論。
即:
隨著數據量的不斷提升,系統會變得越來越好。
因此,國際上的人工智能研究分成了兩派。
一派是模仿人的鳥飛派,一派是數據驅動派。
而后者之所以沒有迅速發展起來,主要是因為數據獲取非常困難。
第一,當時沒有機讀資料。
第二,很多文學明珠不同版本分散在不同國家,并且其翻譯常常不是一一對應。
當然還有很多其它原因就不一一細說了。
但,這個困難在互聯網時代被改變了。
它的出現,讓研究機構可以輕易獲得全球的機讀資料。
而且數據量還在隨著互聯網的發展,每年呈幾倍,甚至十幾倍的增長。
在龐大的數據支持下,從1994年到2004年的十年里,語音識別的錯誤率減少了一半。
而機器翻譯的準確性提高了一倍。
其中20%的貢獻來自方法的改進,80%來自數據量的提升。
再就是今年2月份,在美國召開的全球機器翻譯系統大賽。
鴻蒙和Google通過數據驅動的方法,取得了50%以上的BLEU分數。
比著名的南加州大學、IBM沃森實驗室等研究機器翻譯幾十年的頂尖研究機構領先了5%。
而提高這五個百分點在過去需要研究5~10年的時間。
在中文到英文的翻譯中,鴻蒙的得分比第三名領先了17%,同樣采用數據驅動方法的Google比第二名領先了15%,這個差距已經超出了一代人的水平。
而鴻蒙和Google都是成立不超過十年的新公司。
在人工智能研發上的底蘊肯定沒有南加州和沃森實驗室深厚。
但我們卻超過了他們。
原因是我們比他們更優秀嗎?
不是。
那么差距是怎么產生的?
很簡單。
作為全球最大的兩個搜索公司,鴻蒙必應和Google都擁有龐大的搜索數據庫。
<div class="contentadv"> 而且我們每年都在對全球所有的圖片、圖書、報刊數據化。
這讓我們掌握著全球最大的數據庫。
南加州大學和IBM沃森實驗室雖然人才比我們多,研究基礎比我們深厚。
但他在數據量上遠遠不如必應和Google。
所以,他們落后了。
這次比賽的結果在人工智能領域產生了巨大的影響。
從我們得到的消息來看,全球絕大部分科研機構都放棄了傳動的‘鳥飛派’方法,改用了數據驅動的方法。
也就是說,2005年將成為全球人工智能領域的分水嶺。
從今年開始,鳥飛派將被徹底拋棄,數據驅動將成為唯一的主流。
我相信,隨著數據量的不斷累積,人工智能會變得越來越‘智能化’和‘實用化’。
將會對社會的方方面面產生深刻的影響。”
完全進入自己節奏的徐良,已經不需要稿子了。
這一刻,他完全放下了雙方的身份。
全然把臺下的人當成了聽眾。
而他們也徹底被徐良言語中的內容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未來的農業,將徹底擺脫華夏幾千年來,消耗大量人力物力,精耕細作的農業模式。
取而代之的是智能化農業工廠。
在這個工廠里,安裝著大量的射頻芯片,收集溫度、濕度、土壤肥力等所有數據,匯集到人工智能大腦。
然后由‘智腦’按照需求通過滴灌的方式,根據農作物的需要,注入水分和肥料。
用10%,甚至更少的水量和肥料,種植出一倍,甚至更多的農業產出。
以前,我們種一百畝地,可能需要二十個農民。
在智能化農業時代,只需要一個人負責管理和維護‘人工智腦’,就可以管理上千畝,甚至幾千畝的農業用地。
效率和產出千百倍的提升。
如果未來我們能夠建設更多的核電廠,太陽能、風能和水電,把能源的價格拉下來。
那么我們就能讓農業向立體發展。
真正擺脫自然環境對農業的限制。”
徐良順嘴提了一下‘立體農業’,在他重生前,華夏因為暴漲的太陽能發電,在西部能源價格低廉的地區成立了‘立體農業工廠’。
不過,因為即便能源價格下跌,但投資還是比較大。
所以只能拿來種植高價值的經濟作物。
不具備大規模推廣的基礎。
所以他也沒準備多說。
“未來的工業,通過智能化和大數據系統來幫助工人,甚至取代工人,實現制造業的全面智能化。
無人工廠,無人裝配廠,會越來越多。
工業品的價格會下降幾倍。
現在一部手機上千元。
將來手機不僅功能更豐富,性能更先進,甚至不需要你花錢,聯通、移動會送給你,因為話費和網費的收入遠超一部手機的價值。”
看著臺下不少懷疑的眼神,徐良也沒多解釋。
時間會證明一切。
“當大數據和人工智能進入工業制造和銷售的各個環節時,不僅工人的數量將逐步減少,而且整個制造業都將被重新洗牌。
僅僅依靠降低工人公司的低水平競爭,將不再具有制造業方面的優勢。
在未來的競爭,是從設計到銷售全過程的智能化水平的競爭。
也就是說,華夏將是最后一個擁有,并可以發揮人口紅利發展起來的國家。
在十年二十年后。
人口多,將不再是優勢。”
斬釘截鐵的說完后,徐良繼續道。
“未來的智能化醫療。
不管在任何國家,醫療遇到的最大瓶頸主要體現在幾個方面。
第一,醫療的成本越來越高。
現在去醫院,隨便一個體檢就幾百上千元;
如果看病住院,驗血、驗尿、核磁共振等一系列流程下來,就是數千甚至上萬元的花銷。
對普通老百姓而言,這是非常大的支出。
所以看不起病的情況會越來越嚴重。
第二,醫療資源不平衡。
一線城市的醫療資源,遠超過三四線城市,普通縣城就更沒法比了。
直到現在,全國一千多個市縣都沒有三甲醫院。
最后,也是最關鍵的,很多病治不好。
比如癌癥、帕金森綜合征和阿爾茲海默癥等。
盡管全世界的醫生和科學家努力了許多年,世界各國和研發機構也投入了大量資金,但過去這么多年來,癌癥等疾病的治療始終進展緩慢。
但我們可以用大數據和人工智能來解決上述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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