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縮版公雞
秦晏錯愕兩秒, 吞下最后一顆蓮子,“你不喜歡吃甜的?”
“我喜歡!但是咸甜口是什么人間魔鬼。”
“以后有時間,我?guī)銍L嘗螺螄粉, 撒撇, 鯡魚……”秦晏頓一下, 反問道, “你喜歡豆汁嗎?”
“喜歡啊, 豆汁多香。”
“可在南方一些人眼里, 豆汁是毒藥, 有點類似你現(xiàn)在嘗到甜口的狀態(tài)。”
白草沉思起來。
秦晏也不催促, 叮囑小邵兩句后,就瞧見她已經(jīng)回神。
“我差點犯了大錯。”
“恩?”這是又想到哪里去了。
“我之前一直想著,要做區(qū)別于北京城的南方度假村,卻忘了是不是有人能接受。”
秦晏笑著點頭,沒出聲打擾她。
白草越想越多, “北京城每年外來人口特別多, 節(jié)奏很快普通的工薪族根本很少會考慮來度假村。”
“剩下的,便是嫁來, 成為本地人的外地媳婦,或者經(jīng)商的大老板, 都不可能是從一個城市來的, 所以我單單想做南方度假村的想法太狹隘。”
秦晏頭點著點著, 感覺到了不對勁。
“你等等……”
“所以, 要做就要做好,我決定把原本度假村發(fā)展成濃縮版的小公雞!”
“?”
白草好心解釋, “地里課上老師讓我了解過國家地圖, 我們國家占地面積所形成的不就是公雞, 所以,我要把度假村分區(qū)規(guī)劃。”
“……看出來,咸甜口對你造成的傷害挺大。”不過秦晏沒阻止,大了耗費的時間才會長,“等回去好好規(guī)劃一下,今天就不要想這些,別忘了,今天是你生日。”
“生日快樂。”
“快樂!”白草被甜糊的腦子總算清醒過來,眉眼含笑地站起身,“沒錯,我是來快樂的,走,咱們現(xiàn)在正式出發(fā)!”
……
沉淀悠悠歷史的古村內,能試飲的酒坊、鎮(zhèn)村的木質牌樓、親自炒制的茶葉、隨處可見的銀杏樹,肆意生長的翻墻藤蔓點綴。
白草經(jīng)過一家古飾店,拉著秦晏進去換了身當?shù)胤b,抱著小邵姐給的相機,到處留念。
一個景點順過一個景點,花了兩天時間繞完半島,徑直坐著車直奔原本的目的地,周莊。
度假村內,徐曉菲花了一天時間摸到白草一行人的目的,邀功似的找上廖聰。
“一男兩女,今天離開時沒帶行李,應該明天離開。”
“好,景珠那邊到時候就麻煩你直播。”
“不麻煩。”徐曉菲接過錢,笑容燦爛,廖聰瞧見忍不住心里鄙夷。
徐曉菲瞧見也不管,錢拿到手就好,作為回報,她也給廖聰準備了個禮物。
同一時間,景珠直接殺到度假村來。
鵝黃色長裙隨風飄起好看的弧度,行走間回頭率十足。
景珠站在門口,正要給白草打電話說她已經(jīng)到時,瞧見了給她通風報信的徐曉菲,叫住她。
“你,白草現(xiàn)在人在哪?”
徐曉菲瞪圓雙眼,臉上粉都震落一層,卻還要撐著笑容上前。
“景姐,你怎么現(xiàn)在就來了,萬一被發(fā)現(xiàn)……”
“秦晏要真有情況,我等他褲子脫了我再來能趕上現(xiàn)場!”景珠嫌棄地看她一眼,她得成為拯救白草的那個人,好好嘲笑諷刺一波白草有眼無珠,挑來挑去最后嫁了這么一個男人。
“別廢話,告訴我人在哪。”
“出去逛景點,昨天是天黑才回來的。”
景珠點點頭,輕嗯一聲,抬頭就瞧見邵美玉朝前臺走去,她立馬上前,邵美玉在,那白草個小廢物肯定也在。
誰知道剛湊近就聽到,“退房。”
而前方轉角處,廖聰?shù)靡獾刈叱鰜恚爸榍埔娺@狗皮膏藥,臉瞬間綠了,眼神第一時間射向徐曉菲。
鵝黃色在一眾仿古建筑中太過顯眼,以至于廖聰一眼就瞧見并且認出來。
“景珠!”廖聰驚喜地小跑上來,“你來怎么不提前說一聲,我好為你安排好一切,親自去接你。”
身后的朋友起哄。
“廖聰你這竟然還藏著我不認識的人?”
“都老實點,別給我丟臉。”
“嫂子好。”
一群人三言兩句就把景珠給安排的明明白白,可把景珠給惡心壞了,抄起前臺桌子上的貔貅,砸在最后叫嫂子的那人嘴巴上,門牙直接磕掉兩天。
“狗嘴不講人話,就別要了。”
景珠厭惡地丟掉貔貅,甩了甩手從包里掏出錢放在桌上,“下次貔貅買個鐵的。”砸下去手感賊瓷實的那種才好。
“里……”掉了門牙的男人說話漏風,剛站起來就被廖聰攔住。
景珠譏笑一聲,看他這慫包樣,轉過身眼不見心不煩,伸手抓住要趁機跑的邵美玉。
“去哪。”
邵美玉停在原地,無奈地掛上禮貌的笑容,“景小姐,好巧。”
“不巧,帶我去見白草。”
“……”
廖聰望著囂張離去的背影,舌尖舔了舔牙根,滿心陰霾。
……
白草十分意外能在這個時候見到景珠。
“你怎么在這!”
景珠瞪一眼坐在白草身邊的秦晏,冷聲冷氣道,“不是你邀請的我,哼!女人,我就晚兩天答應你,就找替身。”
突然變替身的秦晏,“???”
他看向景珠的目光多了幾分同情,“我有認識的優(yōu)質青年,你如果需要我可以介紹給你。”免得一天天太閑。
“你怕我!”景珠臉上閃過果然如此的表情,繞到另一邊要將白草拉下來,“你下車不方便,她跟我一個車坐后面。”
白草坐在原位,景珠拉了兩下沒拉動人,立馬炸了,“你選擇了他!”
“……”
不要說得她像個渣男好嘛。
景珠不管,氣悶地直接擠上車,“走!”
兩人并肩坐在一起,好在車內空調開得足,倒沒覺得有多熱。
白草繼續(xù)和秦晏商量,“所以種子栽種現(xiàn)在已經(jīng)來不及,我直接把定植前的苗給帶回去移栽應該可以。”
“許多都需要在水里栽種,你有位置嗎?”
“有,當初無土栽培時,周指導員有考慮過這個問題,十七十八的培養(yǎng)槽都是可以改成水植方式。”
“那就試試看,到了周莊找找周遭有沒有賣苗的。”秦晏憋見聽天書一樣的景珠,認真思考起來做紅娘這件事情的可能性。
景珠也忍不住了,“你們在說什么?都出來玩怎么說的還是種東西。”
“我最近喜歡上了水八仙,打算嘗試看看能不能在山里長期種植。”
“什么?”
“就是茭白、蓮藕、水芹、雞頭米、慈姑、荸薺、莼菜、菱八種,在這里并稱水八仙,味道都好好。”
恩,如果不帶糖就更好。
當然也有適合做糖水的,比如蓮藕、雞頭米、荸薺這些,她還記得剛剛上車前吃的那晚桂花糖藕粥,加了粉粉的雞頭米,味道可好了。
所以嘛,甜的就是甜的,它本身就很好吃,為什么非要和咸的混在一起呢,白草至今也沒想明白。
同樣沒想明白的還有景珠。
“你還有心情搞這個,后院都要火燒屁股了。”
“什么!”白草以為她說家里著火,趕忙看向秦晏,“你收到消息了嗎?”
秦晏輕聲安撫,“不可能,如果山里著火,早就上新聞。”
“也對。”她們那情況,燒起來真就連著整座山,現(xiàn)在可是夏天,北京城也有段時間沒下雨。
景珠氣,等她實實在在抓住秦晏的小辮子!
沒想到的是,機會來得這么快。
到達周莊的當天晚上,景珠就專門挑了靠窗能看到大門的位置,半夜時分親眼瞧見秦晏坐著輪椅離開。
月黑風高,正是見情人的好機會。
景珠當場找到白草,拉著就出門,“我跟你說你不信,那我就讓你親眼看見。”
白草逛了一天,整個人現(xiàn)在只想睡覺,迷迷糊糊的反帶著景珠往回跑。
“我不想看,我現(xiàn)在只想睡覺。”
“唉,秦晏人呢。”景珠一邊找人,一邊被拽著倒退,最后在另一個方向的石凳旁看見秦晏,路燈照在地上,拉出兩個人的影子。
“看!我說的一點都沒錯吧。”
白草被驚到,也瞧見了河邊坐著的秦晏,調轉腳步。
景珠像是抓到實質性證據(jù),“讓我看看是哪個妖艷……”
即便在黑夜中,也十分亮眼的莫西干頭,讓景珠到嘴邊的話立馬吞回去,頭也不回地跑走,“我困了,我要去睡覺!”
“???”
白草揉了揉眼睛,著實有點看不懂景珠怎么想的,明明之前說一點也不困的。
等收回目光,也沒想到會在這見到家里人,“三叔。”
秦晏微笑,“困了就回去睡吧,我和三叔說說話。”
“回房間去說吧,外面天多熱,這河水旁好多蚊子。”
出來這幾天,她被蚊子咬慘了,之前住在山里都沒覺得有這么多的蚊子。
白草聽秦晏說聲知道,卻沒有要動的意思,就知道他還是想在這,跟三叔告別后徑直回了房間。
秦文武盯著離去的身影,言語有些偏激,“你現(xiàn)在對她太好,我可不信什么精神分裂就能變成另外一個人,別是裝瘋賣傻在等機會。”
“三叔要是不放心,就該回來。”
“教訓起我來了,知道你要來,第一名送我都不要。”
秦晏挑眉,回想一下,“是了,這個月有一場地下摩托賽。”
“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不了,我現(xiàn)在用手機看比賽挺好的。”
秦文武沉默,心煩意燥地站起來,“回去別跟你爺爺奶奶說見過我,走了。”
秦晏坐在原地,安靜地等待腳步聲消失后,邵美玉從黑暗中走出來。
“人在公園里,已經(jīng)到齊。”
“她人呢?”
“太太已經(jīng)睡下。”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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