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兒子生鮮
白草視線中, 一對男女親熱地手挽手,說說笑笑中離開。
跟來的壯大哥撓了撓頭,順著視線看過去, 發出疑問。
“認識的朋友?”
“不。”白草冷酷道, “是認識的對頭。”
女的白草記得很清楚, 是四季對面的韓氏珠寶上一任店長, 當時還找過她麻煩, 至于男的好像是個賣房子的。
仔細算起, 錢多和蘭秋都沒見過他們, 也不知道以前的恩怨, 看來對方是有備而來。
白草沒驚動兩人悄悄回到店里。
四季開業至今第一次從早營業到下午,知道消息的商場負責人,在白草又一次要樓下四季生鮮的消息后,慌忙找到店里。
負責人提議,“只要老板一句話, 商場完全可以直接把人給趕出去, 甚至秦氏商場、商鋪等等地方都可以拒絕他們入駐。”
“那樣算商場違約,要賠錢的吧。”
“錢是小問題。”
“對名聲也沒什么好處吧。”白草可知道, 如今百貨這塊在秦晏手下,自家商場怎么能虧名聲呢。
她叮囑負責人, “你現在要做的, 就是一切如常, 不論發生什么事情, 身為商場都得公平。”
“……?”
他怎么聽這話的意思,是要出大事。
負責人顫著心肝走的, 活了四十多年, 第一次發現自己有言靈天賦。
隔天一上班, 底下就有人報告,商場里面鬧賊,偷了好多東西。”
負責人捂著心臟,“都哪幾家有損失。”
“被偷的只有一家,但是近乎偷空了店。”
負責人預感不太好,“哪家?”
“負一樓的四季生鮮,店內蔬菜、生鮮、冷凍全被偷光了。”
“……!”
“還不止。”對方又丟下一記重磅炸彈,“四季生鮮的人篤定是四季眼紅他們生意好,才找人來偷店,現在帶著全店員工把四季的人堵門口了。
負責人扶墻往外跑,“快!通知保安隊出動!”
……
一樓。
清晨本該行人稀少的時間,四季門前擠了許許多多的人。
白草盯著韓氏珠寶的前任店長,明知故問,“這是帶人來聯誼?一個個小臉紅粉擦的。”
“白草,你不要打哈哈,昨天晚上我們店丟了大量蔬菜,是不是你讓人偷的。”
“你腦子沒燒吧,我自己種蔬菜的,為什么要偷你店里的?”白草神情倨傲。
“當然是因為我們店生意好,搶走你太多顧客惱羞成怒才想用這種陰損點子。”前任店長聲音巨大。
白草忍不住掏了掏耳朵,“你這聲音不比喇叭響。”
一句話讓前任店長想到當初被辭退的畫面,就因為眼前的白草,她高薪的工作沒了,丈夫也因為沒談下店面,被客戶舉報丟了工作。
這大半年里,兩個人背著貸款辛辛苦苦到處找工作,各申請的八張信用卡都給刷爆,最低還款加利息壓的兩個人喘不過氣來。
只要一想起來,她就恨死白草。
終于人太囂張會被教訓,有人看不過眼白草,主動提議出資幫助他們開店,唯一要做的,就是搞垮四季。
最近幾天路過四季,看到里面顧客稀少,她心里樂開了花,好不容易要等到白草完蛋,今天一來店就被偷了。
四季生鮮為保證和四季足夠相似,也是沒裝門,早上卷起海報一看,就差沒把冷凍柜這些電器給搬走,而她在門口撿到了四季的商標。
“這是你們四季的標志吧,今天早上就掉在我們店門前,肯定是你們干壞事時沒留心掉下來的。”
她來之前,可是已經讓人去商場的監控室確定畫面。
如果是四季,那就咬死不放,如果是其他人,不管是賄賂也好,損壞也好,今天這事都得是四季干的。
前任店長氣勢洶洶,“你今天必須給我個解釋。”
白草不耐煩地雙手抱胸,神態囂張,“你斷奶了嗎?遇見事情來求我幫忙,態度竟然還這么囂張。”
“你!我在質問你。”
“拿什么質問我,這個商標嗎?”白草下巴微抬,睥睨道,“四季一天銷售五六千斤的蔬菜,平均一斤一個商標貼出去,說句囂張的話,四周商圈小區誰家沒我四季幾張標簽。”
前任店長攥緊拳頭,手背上青筋暴起,咬牙質問,“那你怎么解釋我店里丟失的東西!全商場就只有我們是競爭對手。”
“競爭對手?”白草不屑地撇撇嘴,“你這是趁機給自己抬花花架子漲身價呢,你可不配當我競爭對手。”
冷冷的目光鎖定在前任店長身上,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
“老祖宗今天帶帶你,怎么抓老鼠。”
白草抬手招了招,睡了一天一夜的錢多精神奕奕地走上前,“老板。”
“去請商場的人來。”
“已經來了。”錢多側目,瞧見負責人皮笑肉不笑地停住腳步,忍著向白草問好的沖動,清了清嗓子,“聽說商場出現盜竊,誰家?”
“我家,B113戶,四季生鮮。”
負責人板著臉,“那在這干什么,下去。”
“等等。”白草叫住想轉移戰場的負責人,“她現在懷疑我,沒查清楚就走,事后反咬我一口可不行。”
“對!”前任店長抬手指著白草,“我懷疑兇手就是她。”
“證據呢?”
“我……”
負責人冷眼旁觀,想到昨天白草那句公平公正,硬著頭皮跟身后的人吩咐,“去監控室調錄像。”
前任店長余光憋見身后人,瞧見對方豎起OK的手勢,頓時不著急了。
“好,我們都在這等著。”
白草順勢吩咐,“錢多,照常開店,順便把堵住門的東西都清一清。”
“你罵我!”前任店長怒瞪著一雙眼。
“你可別碰瓷東西,人家都不一定愿意認你是個東西。”白草說話時,將門口橫著的易拉寶拿出來,打開。
碩大的幾個字出現在眾人眼前:四季和四季生鮮沒有任何關系,請勿碰瓷!
最后四個字鮮紅刺目,染紅前任店長一雙眼睛。
在臨近暴怒之時,去調取監控的人抱著電腦回來了。
“經理,找到小偷了。”
“誰?”
“他,她,他。”
一連三個人,全部都是四季生鮮店內的員工,被指的幾個人趕忙擺手否認,“我們沒有!”
“監控拍到了正臉。”
“不可能,四季生鮮門前的監控最近正在修理……”
前任店長目光掃過三個人,面上維護,“這不可能,他們是店里的員工怎么會偷店里的東西。”
“不是有說拍到臉。”白草走到電腦旁,身邊抱著電腦的人解釋,“四季生鮮門口的監控確實壞了,所以最近挪動了隔壁的一個監控范圍,只不過沒通知。”
“……”
前任店長心虛起來,又看了眼剛剛去解決監控的人,依舊比著OK,看著那手勢不得不壓下內心懷疑,斬釘截鐵道,“我相信我的店員,不可能做出這種道德敗壞的行為。”
“哇哦。”白草幸災樂禍的聲音十分明顯,“這老鼠還是群居。”
她轉過電腦,將暫停的畫面遞給前任店長看,視頻中,剛剛被點出來的三個人正側著身子小心避開監控,將青菜等東西偷偷塞到小推車里,然后蓋上黑色的布,黑夜中不仔細看根本我發現不了。
三個店員般,十好幾個男男女女我運,兩個小時的時間偷空了整個四季生鮮。
白草看著屏幕上熟悉的那些臉,笑容越發燦爛。
果然如她所想,不管在哪個時代,都不能惹大媽大爺們。
“看清楚了嗎?沒看清楚還能重播,暫停仔細看,直到你看懂了。”
前任店長臉上火辣辣的疼,像是被白草當眾狠狠甩了一巴掌,她目眥欲裂地轉身瞪著店員。
“為什么?為什么要偷東西!”
三個人沒想到會被抓個正著,趕忙哭訴起來。
“老板我們也是被逼的,我爸媽說不幫她們就不認我,當初可是你雇他們的。”
“我們攔不住啊,是老板你先耍小心思。”
“要怪也怪店長心思不正,和我們沒什么關系。”
三個人統一戰線直接對上老板,大有一種她敢說什么,就同歸于盡的意思。
“你們涉案金額已經足夠報警!”
“聽他們話里話外好像有難言之隱,那個冒牌老板你也聽聽他們說的。”蘭秋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陰陽怪氣地內涵起來。
“多好的三個孩子,多孝順。”
違心話嘛,可是蘭秋在太太圈就鍛煉出的技能。
她引誘道,“年輕人啊,你們年紀小受不住誘惑很正常,這一件事情呢有主有次,一般來說責任都是主謀擔。”
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目光集體落在前任店長臉上。
“老板,你確定要報警嗎?”
“你們!你們早就勾結好的!”前任店長見蘭秋這熟門熟路的關切,立馬在腦海腦補出一場大戲,白草花重金策反店里人員,偷東西什么的只是引子。
她恍然大悟,立馬打碎牙齒和血吞,“不報警!店里什么事都沒發生,我們走。”
“等等。”冷眼旁觀看到現在的白草動了,拉住前任店長的胳膊,“無緣無故來污蔑我一通,現在說走就走哪有這么便宜的事情。”
“那你想怎么樣!”前任店長咬重發音。
白草挑眉,“我要求很簡單,讓我扣掉你門頭幾個字,并且不許改,怎么樣?現在是不是特別感念我心地善良。”
她湊近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我要是你,就抓緊時間把老鼠收拾了,把柄捏在別人手里的感覺可不好受。”
前任店長收緊五指,指甲在掌心留下一個個月牙。
“好,你拆。”
白草站直身子,“錢多,請商場保安大哥幫個忙,幫同行收拾收拾。”
前任店長憋著火,回程路上死死盯著去弄監控的人,“你不是說OK嗎?這就是你安排的事!”
“不是啊,我是想說賊有三個,我每次要指給你你都不看。”哪能怪她呀。
前任店長深呼吸,等走回店門前,就聽到哐當一聲響,才發現白草的人拆一半就走了。
只見四字扒了口,季字掐了頭,四季生鮮瞬間蛻變成兒子生鮮。
“白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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