鬢邊白玉蘭
蘭秋著急忙慌地沖到兒子面前, 上下打量著。
白草看不懂了,“不是說人跑了你正在堵?”
“對啊,人從姓傅的手里面跑了, 被我堵到了。”準確的說, 應該是這兒子自己找上門的。
白草別的不管, 現在見到人說:“兩個人我都要帶走。”
“帶, 反正我只要有空就去抓人。”
“?”
白草防備地盯著刀疤大哥, “你說實話, 是不是看上蘭秋了?”她故意壓低聲音。
大哥白一眼, “你還好意思說, 上次就是因為你讓老子沒能收到尾款。”
“說到底還是大哥能力不行。”
“……”
“但也是因為我讓大哥你收到損失,所以咱們合作一把連本帶利讓蘭家把這錢給吐出來要不要?”
“我辦不成的事情,你確定你能行?”刀疤大哥表示懷疑。
“簡單點說,我有個項目想要和大哥你合作。”
“什么?”
白草小聲對著刀疤大哥嘀咕了兩句,大哥立馬皺起眉頭, “你確定能行?”
“大哥是不是怕了。”
“我會怕!”大哥擰著眉頭, “可是我沒錢。”
“去新能源,對方的總裁現在也在被蘭家另一個女人纏著, 相信你們會有共同話題。”
大哥不信,“我可是得到消息, 姓傅的搭上了新能源的車。”
“那就把他給擠掉, 商場上有能力的人才能守住東西, 沒能力的只能被吞掉, 姓傅的能力不行被代替,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你就這么肯定我能行。”
“大哥膽大嗎?”
“大。”
“那就一定行。”
……
蘭秋抱著兒子, 目送待在一起快半個月的十好幾人, 等人全部離開她房門緊閉才轉頭看向白草。
“你到底說了什么?”
“現在應該我問你干了什么, 讓蘭家這么抓你。”
蘭秋看向兒子,“你繼續去刷題。”
等別人趕走這抓住白草說:“快去找人舉報蘭家,我大哥聽信了姓傅的鬼話,往自家餐飲里頭添了東西。”
“什么東西?”
“能刺激人口腔味蕾的藥物,長期使用刺激到口腔會發生癌變,就像是檳榔吃著讓人還想吃,時間長了就會發生病變。”
蘭秋面色嚴肅,“我知道后就跑了出來,剛到店里就被這人抓過來。”
“不對吧,我看的拍到你記進店的照片是前兩天。”
“不可能。”蘭秋十分肯定,將近半個月我都沒離開過小洋樓一步。”蘭秋十分肯定。
白草皺著眉頭想了想,突然察覺到不對。
“你等等,你說是姓傅的和你哥商量這事,藥物是姓傅的提供?”
“對,并且是偷偷找人放到后廚混在食物里好幾天才來找的人,最恐怖的你知道提供藥物的人是誰嗎?”
“新能源。”
“你怎么知道!”
白草心突然慌起來,秦晏在山里的這段時間,外面顯然有人要搞他。
她立馬站起身,“我去打個電話。”
隨手拉開一個房間門進去,白草直接打個秦晏,電話接通得很快。
“人找到了嗎?”
“找到了,同時還得到一個不好的消息。”白草聲音沉重,快速將事情復述,“蘭家和姓傅的想要讓蘭秋復婚的念頭已經鬧的許多人都知道,有沒有可能從一開始這就是個圈套。”
“蘭秋在圈內是交好的朋友,我還是她老板,施家景家秦家如果真的要保蘭秋,稍微動點小心思去整蘭家,心思歪一點去舉報或者找人去檢查,都有可能從后廚查出這種藥物的危害性。”
“事情鬧大了,順理成章找到證據后,蘭家出來一訴苦指責幕后兇手是新能源,勢必會遭受到重大打擊。”
秦晏安安靜靜地聽白草敘述,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聽內容還是該聽聲音,察覺對方停下,他輕嗯一聲表示有在聽。
白草最后總結,“對方一開始的目的就是新能源。”
樹大招風,新能源科技炙手可熱這么長一段時間,有人眼紅的滴血看不下去了。
“不過背后人怎么想的,一個機械科技公司怎么會用上藥物手段。”
秦晏聽到這句話總算是正色幾分,他猜測,“可能是我想要手術的消息泄露出去,如今預熱打算到時候一網打盡。”
“!!!”
白草頻頻點頭,直到意識對方看不見,這才說:“你都跟誰提過想要手術的事情?”
“你。”
“然后呢?”
“你知道就足夠,其他人不需要知道。”
白草炸了,“那現在我豈不是嫌疑人!”
“我知道不是你。”秦晏聲音依舊溫柔,“你不要胡思亂想,今晚要不要連夜趕回來,永生還打算等你回來后就正式開工。”
“你覺得我現在回去開工,會不會把窗戶當門裝。”
白草低頭摳著褲子,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張照片,“這次有沒有可能真是二叔!”
“恩?你見他了。”
“見的照片,他當時在跟人密謀什么,不行,你等我確認一下。”
……
第二天。
小洋樓隔壁街道的咖啡店內。
白草坐在落地窗前,隔著玻璃瞧見走進門的前任店長,對方擺著手坐在她面前。
“白老板,我專門把你要的照片全都篩選出來。”
為方便,她全部導入到手機里面,此刻遞到白草面前,任由她自己翻動。
白草垂眸一張張打量,大多都是秦家人相關的照片。
有二叔或者母親上下班見客戶的圖,酒宴應付的圖。
一部分二嬸來往于各大商場美容院的畫面。
爺爺奶奶垂釣的也有,只是少部分,連帶二爺爺那的幾個堂叔堂哥的也有,白草甚至連許久不見的秦殊都看到了。
“這么短的時間里,你就拍到這么多?”白草簡直不敢相信。
前任店長不太好意思,“這……一開始只是想了解一下四季起源,沒想到越挖越多。”誰知道豪門生活這么豐富。
秦衛南和秦衛東兩兄弟一向不和。
又比如秦氏拆分后,一直跟在秦老夫人身邊的大秘,也是她拉拔起的侄子轉頭跳到小秦氏,卻又看不上女人當家想要越權。
秦文韜想打擂臺,就把他二叔的老來子給扶起來,還想拉三叔家的支持。
大秦氏主國際貿易,卻不甘心放手國內市場,又開始各種收購擠兌小秦氏,小秦氏仗著有特殊關系,也扯著大秦氏的貿易單后腿。
這中間你來我往,前任店長就調查了這一段的時間,整個人都看的眼花繚亂。
果然豪門水深。
前任店長回神,“白老板你放心,我只是簡單地拍照,這些都是公眾場合能接觸到的照片,不讓拍的我從來沒碰。”
白草沒回答,因為她找到了昨天不小心見到的那張。
中年男人和老年女人面對面坐在一起,因為鏡頭是沖著男人的,女人只拍到了一張側臉,她是從花白的頭發推測出的年齡。
再有,她耳邊的那朵玉蘭花。
“白老板?”
“你跟著秦文韜的時候,這個奶奶經常跟他見面嗎?”白草盯著照片目不轉睛。
前任店長歪著頭,“這個?我就遇見過這一次,不過拍另一個人時又見過她。”
“誰?”
“你等我找找啊。”
前任店長翻著照片,最終選定了另一張,“看,就是這個,我沒記錯的話,是……”
“秦宏才。”
“對!”
白草目光落在照片上,拍攝的內容是學校門口,人來人往的孩子里,秦宏才領著秦殊蹲在一個地攤前,那地攤她看著十分眼熟。
可惜對焦在人身上,地攤又在角落,完全看不清。
“這當時在賣什么?”
“花串,像手鐲的那種,我還是第一次在街頭看到有賣的,當時等人離開還去賣了一串。”
花串……
她沒記錯,母親當初待產就在南方,奶奶說父親的親生母親也在南方。
某些東西一旦串聯成線,白草就忍不住開始多疑。
當初以為是路邊遇到的好心婆婆,是有意接近嗎?
“這個奶奶的正面照片有嗎?”白草說話越來越慢。
“沒有,但是你說巧不巧,奶奶就在對面!”前任店長笑點著玻璃,一眼瞧見不同于北京城街道上的一道風景,“也不知道奶奶家的花是怎么種的,這個季節還開的這么好。”
白草順著聲音看過去,呼吸逐漸變慢。
她從來沒發現自己視力這個好過,隔著街道都能清楚看到老奶奶的五官,她手指靈活地將花穿串,逐漸同幾個月前在南方所看到的那一幕重疊吻合。
對方察覺到她的目光,笑著抬手招了招。
前任店長很稀奇,“哎,奶奶是不是認出我了?正在跟我打招呼。”
白草冷下聲音,“或許是更想招你去買東西。”
“……”情調一下子就沒有了。
白草將手機還回去,“今天我見你的目的,不久后應該會有人找上你花錢買。”
“我肯定不會賣了白老板你!”
幾次的教訓她已經吃夠了,如今信用卡剛剛填平穩定下來,她絕對不會再重復老路去走。
“不要拒絕,她買你就賣,記得價格要高一點。”
“真賣?”
白草抬眸,“賣,你想要的進山采訪體驗的事情又不是見不得人。”
前任店長雙眼一亮,“就是。”
她當著白草的面,打包將照片發過去,將自己手機里的文件刪除,“那白老板什么時候再見山麻煩通知我。”
之前也不是沒想過去,哪知道一進山口就被人給攔住,死活不讓進。
為了更好地籠絡住白老板的心,前任店長主動表示,“當然,在這期間我也會努力工作,爭取多為老板拍一些素材來。”
白草真心實意地點頭道謝,“謝謝,時間不早了,回去吧。”
“白老板,我看你剛剛一直在看外面,真不去買個玩玩嗎?”
“我家里養了兩層樓的花,想看什么都有,何必再看外頭拿來當噱頭賣的小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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