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胎接一胎
隔天。
白草在下課的路上遇見一個油頭粉面的男人, 一身粉色西裝穿在身上,騷得和大自然異常不合群。
他捏著金光閃閃的名片,露出自認為親切的笑容打招呼, “好巧, 你也是來這里居住的人嗎?認識一下吧, 我叫劉傲天!
“?”
白草抱著書, 盯著田月老公……姓劉的陌生面孔, 是田月老公吧。
“你好!
白草接過名片, 抬步要離開時, 對方笑著攔住路, “還不知道你怎么稱呼?”
“我?”白草笑瞇瞇到,“你好,我叫趙日天。”
“?”劉傲天有點遺憾,你好你好后就讓開了路,奇怪地摸摸后腦勺, 他明明打聽到這是白老板下課的必經路啊。
正疑惑著, 視線里走出一個背著小包的男孩,他心想這個總不會錯了吧。
“小朋友!
秦殊仰起頭, 盯著眼前的怪叔叔,“你是誰?”
“我……”
白草繞回來, 抓著秦殊小手朝前走, “怎么教你的。”
“不要和陌生人說話!
劉傲天我直起腰, 轉身看著留給他背影的兩個人, 摸了摸臉。
是他練習的微笑弧度還不夠完美嗎?
而前面,秦殊時不時回頭, “嬸嬸那個人是誰?”
“不認識, 以后你一個人遇見陌生人不要理, 不對,你最好不要一個人亂跑!
“會遇見怪叔叔嗎?我上次在山上遇見一個怪叔叔,還好我跑的快!
“你什么時候又跑上山的!
秦殊都沒瞧見嬸嬸的手是怎么動的,只知道剛剛還溫溫柔柔牽他的那只手,這會停留在他的耳朵上。
他墊著腳尖,“疼疼疼!”
“把話說清楚。”
“我不是一個人,我是跟嚴爺爺一起上山的!
白草挑眉間松開他,“是嗎?”
跟嚴院長一起,那估計是之前山上開荒,想到當時沒說什么,估計是隊伍里有人都他玩呢。
秦殊揉了揉耳朵,認真的點頭,“當然!”
“對不起嘛!
秦殊滿意了,仰頭盯著嬸嬸問,“六月都過一半了,嬸嬸我們什么時候放暑假呀!
“暑什么假,哪里來的暑假,雙休日還不夠休息嗎?”
白草也想哭,她也想像個正常學生過寒暑假,可惜她不配,一堆事情要忙活,暑假得留著趕進度。
秦殊遺憾地垂下頭。
白草瞧見,想到秦殊留在山里已經有半年了。
期間秦宏才夫妻的任何消息都被屏蔽掉,前期秦宏才像是察覺到什么,只默默地向秦晏遞交了辭呈,跳槽去了大秦氏幫助秦文韜,那段日子可把秦文韜嘚瑟壞了。
那之后……
仿佛什么事情都沒發生一樣,秦晏抓不到秦宏才的具體尾巴,對方也像是老實人一樣,正常上下班,兢兢業業地做好自己的工作。
一度讓白草以為,自己曾經順騰摸瓜抓到的人,只是恰好和他同名同姓也叫秦宏才。
如今見秦殊提起來,她主動問,“你是想家了?”
“有那么一點點,不過我知道回家之后爸爸媽媽也忙,我只是單純想帶肉肉去做個檢查!
“放棄吧,肉肉不可能長肉了!
她早就從潘韭花那得知,這種豬是寵物豬!不過是維護大侄子的面子。
秦殊糾結起眉頭,一臉為難。
他歷經千辛萬苦總算是知道肉肉為什么不長肉,根本原因是因為品種不對。
原來打從一開始嬸嬸就說對了,好容易想找個借口把肉肉的身份給戳穿呢,誰知道嬸嬸根本不答應!
那可怎么辦。
“你想上廁所?”不然夾著腿在那扭來扭去的干什么。
秦殊小臉一紅,“才沒有,我去看肉肉!
他要重新再想個辦法!
白草見她朝豬圈那跑,扭頭進了書房。
藥田竣工后,雞鴨們就被送到新舍棚內,寬敞的環境讓潘韭花又起了孵化下一批的心思。
她計算的好好的,這一批北京鴨已經六個多月正是吃的時候,等新的一批能正式喂養,這些也將將好消耗差不多。
就是母雞那,不像鴨子消耗頻繁,她在糾結還孵不孵。
白草知道后,數了下單的母雞,就算是去年那八只也在辛勤下蛋,索性就沒再孵化小雞,緊著鴨子來。
讓潘韭花放棄的主要原因還有一個,大二又懷上了,同時豬在畜牧區借住的那段日子,被田月和阮糖養的小兩只也懷上了。
田月和阮糖還有點不知所措。
這……她們剛學會適應如何喂豬,就要開始幫忙接生嗎?
不止豬,那兩頭黃牛剛度過春天步入夏天時,母的那只也懷上了,看肚子最近也要生。
一時之間,潘韭花沉浸在生育的喜悅中。
白草也不得不加快手上收拾二區小房的步伐,繼續上次父親醒來一分鐘后,最近幾日蘇醒的時間越來越多,一切都在往好的地方發展。
獨獨母親發話,等人穩定清醒后就給丟小屋去。
白草精心貼了墻紙地板,拉上簾子,單人床靠著墻壁一角擺放好,還找江一飛給房間裝了老人扶手,正對面擺張小桌子放上暖水瓶、茶具,床尾處靠墻放置一個兩扇門的衣柜。
至于的衣物,白草打算弄好后直接丟給母親收拾。
等收拾完,正要心滿意足地四處打量呢,外頭傳來田月的聲音。
“老板,你在里頭嗎?”
“在。”
白草將虛掩的門拉開,瞧見穿著長袖開衫的田月走進來。
她瞧見,“你不是最怕熱,怎么穿這么厚。”
田月有點不好意思,“外套是我老公非要我穿上的!
白草想到那騷包粉,“你老公叫劉傲天?”
“他去找你了!”田月大驚失色,眉頭立馬皺起來,“我就說最近老不見他人!
“你怎么這么生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干了什么壞事,我就是確定一下,下次見面打招呼不至于當成陌生人!
畢竟田月也是老顧客了。
成年往山里砸進來的錢,必須得到熱情的關懷。
“坐下說!
田月點點頭,瞧見院子里的布置,“我聽阮糖說,高總退租了,這房子好容易建好說不要就不要,還是男人舍得。”
知道內情的白草只能淺笑聽著她說。
“老板,這屋出租嗎?我打算把我老公給趕過來!
“為什么?”白草從窗戶朝隔壁看,田月的那棟小屋作為第一個建設好的,很多地方都有她自己的巧思。
“就……”田月不好意思地低頭摸了摸肚子,小聲說:“我懷孕了,醫生建議我們分開睡,我老公睡覺不老實!
“???”
白草第一時間趴在窗子朝外看。
“老板?”田月覺得奇怪。
白草說:“我就是確定一下看看,外面到底是春天還是夏天,最近山里喜事好多呀!
田月驚訝地看向白草,“難道說老板也有喜訊傳來?”
白草點點頭坐正身子,“是啊!
“恭喜恭喜,幾個月了,時間如果差不多,預產期沒準能趕在一塊!
“什么什么?”
白草對視上田月驚喜的眼神,瞧見她時不時看向自己的肚子,驚恐地站起來,“想什么呢,我沒懷孕!
“那剛剛……”田月不懂了。
“我說的是……”她的豬還有她的牛。
可白草話到嘴邊,發現這話對田月說感覺不太對,哪有哪人跟豬牛一起說喜事的。
于是只能換個角度說:“我老公他傷了腿,你懂吧就我們不打算要孩子!
畢竟不能對外說,我老公腦子有病,怕遺傳所以不能生孩子。
遠在醫療室的秦晏連打好幾個噴嚏,驚得醫生趕忙收起檢查秦文康的手,回頭看向他。
“你又貪涼了?”
秦晏揉了揉鼻子,“沒有,白草最近盯我盯得緊!
好像父親的事情給她不小的打擊,讓她突然他的身體來。
醫生哼了一聲,“可惜是對牛談情!
秦晏瞪他一眼,“父親怎么樣?”
“保持這種狀況下去,意識完全清醒不是沒有可能。”
“那身體方面……”
“復建中會慢慢恢復! 醫生上完藥,回頭雙手插兜問他,“每日一問,‘手術’嗎?”
“等父親見好再說!
“嘖!贬t生撇撇嘴,說下一件事情,“你的小助理正到處找你,電話一天一個打到我這來!
“急什么。”
“你說急什么,之前穩定研究的芯片治療因為你突然就中斷,技術問題方面沒人更新,這事總不能一直斷在這。”
醫生瞪著他,特別是親眼見證過秦文康的奇跡,讓他更加向往這項技術成熟劃。
要知道這些年飛速發展的過程中,每年因為各種事故,突發病狀變成植物人的有大幾萬存在,能清醒過來的全部都冠以奇跡。
這些人保留一些對外界的感知,卻用沉睡的方法來延續生命,這樣活著更痛苦。
秦晏慣性地捏了捏眉心,生平難得不自信。
“那些都是人命,我沒把握!
而他從來都不做沒把握的事情。
白草管著不讓他進實驗室,算是變相給了他一個理由。
醫生很無奈,“你……你再仔細想想吧!
他轉身離開,留下秦晏一個人坐在病房里。
秦文康就坐在床邊,如今的他已經學會了正常登入游戲,相比較沉珂的身體,他更喜歡游戲中健康的狀態。
最主要能觀察到家人的情況。
剛剛醫生和兒子的對話,他全部都停在耳朵里。
好像他又給兒子添麻煩了,果然他就是個累贅呀。
秦文康嘆口氣,默默退出游戲,意識努力反抗著望向睜開眼睛,清醒一點,再清醒一點。
奈何身體太過沉重,加之藥物的作用下,秦文康只顫抖了兩下睫毛就又沉沉地睡過去。
床邊正在思考的秦晏,盯著父親干瘦的手指,遲遲做不下決定問。
“爸!
呼喚沒能得到回答。
秦晏自嘲地笑了笑,轉動輪椅離開病房。
穿著熒光綠西裝的男人,頭發中分正在原地來回徘徊。
秦晏摸著雙眼,立馬認出來這人是誰。
每個人從進入山中開始,小邵就會將資料遞給他。
眼前這是是劉氏新任總裁,往年靠著父母庇護的二代,沒什么真本事,吃喝玩樂最在行。
這次來的目的,是想為娛樂公司的新項目拉投資。
據這位劉公子說,他看中的這個無限流本投拍成電影必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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