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第三人
白草坦然回答, “我對象。”
眼神不忘瞪眼前人,“你是在我家床底安了家嗎?什么都知道。”
邊上摘果子的人瞧見這架勢,死死將八卦的心給按下去。
周新均攤開手, “白老板可能忽略了你如今的影響度, 你離婚的消息現在都還能刷到。”
白草放下手下的果子, 陽光下不得不瞇起眼睛看對方, 快步走到路邊沖周新均打了招呼。
“白老板?”
“咱們開門見山, 你一直盯著我們, 是對秦晏有什么想法?”
“怎么會這么說。”
“昨天秦晏說不認識你的時候明明很失望。”
周新均盯著白草的目光鎖定在她臉上, “表現的這么明顯?”
“周氏根本不做水果生意, 跟水果沾邊的都沒有。”周家在本地的影響力還挺大的,因為這一家子都是當官的。
“助力本土發展,我覺得這是個好行為。”
白草撇撇嘴,見他依舊這么冠冕堂皇的說話,沒興趣繼續問下去扭頭離開。
騙鬼呢。
這么大年紀的人, 家庭富裕, 背景雄厚,人近而立突然說要換工作, 不亞于秦晏丟掉研究和公司,突然跟她說要來學種地。
她覺得可能性不大。
在秦家她看多了被家族才掣肘的人, 想隨心所欲的她就見了一個三叔。
白草回到之前工作的位置上, 余光瞧見周新均站了一會才離開, 她又忍不住回想一遍昨天發生的事情。
周新均為什么非要把她和秦晏留下?
昨天見面之前, 她確信雙方沒有交集。
正疑惑著聽到耳了園邊的騷動,她抬頭看過去, “怎么回事?”
“有得得到消息的人走來, 一家一個人去村部, 臨時開會。”
白草帶著好奇抓住來傳話的人,“出什么事情這么著急開會。”現在最著急的不該是果子嗎?
“聽說是公路上掉下去的人挖出來了,這次事情得到政府關注,村長要跟村里人科普一下安全知識,白老板我還要通知其他人。”
“你忙。”白草松開拉人的手,拍了拍掌上的灰塵跟園中的人說一聲,回了胡家。
秦晏還在睡。
昨天也不知道在忙什么,抱著手機熬了一整夜,早上她出門的時候這人還睜著熬紅的一雙眼在忙。
她放緩腳步,幫忙給肚子上蓋件衣服才轉身離開房間。
想到蘭秋的電話,掏出手機想給施夫人打回去時,這才發現手機沒電了。
瞧見抱著水果籃子的胡菲菲攔住她,“菲菲,你手機接我打個電話,我的沒電。”白草給她看一眼。
“阿姐等等。”
胡菲菲將東西放在樓梯旁的角落,這才從口袋里面掏出手機遞過去。
白草見她還在,“唉,叔叔阿姨都在忙,你沒被通知去村部開會嗎?”
“開會?開什么會。”
“你不知道。”白草覺得奇怪,手上號碼卻已經撥出去,暫時放下疑惑。
電話是打給蘭秋的。
“是我,施夫人還在你身邊嗎?”
“你等等。”
蘭秋轉身攔下剛剛將她送到家,要離開的車將手機遞出去。
車里坐著的顧紅月瞧見來電顯示,當即下車跟司機說:“我中午在這里吃。”
隔著電話,白草聽見那邊好一會才有人接起電話。
“早早。”白草猛一聽到這稱呼還有點不太習慣。
“蘭秋說您說我。”
“恩,你現在方便說話嗎?”
“我?”白草起身回去房間才說方便。
“你聽我說,我丈夫前天調職到你所在的城市,第一天去實地考察就下落不明,目前體制內為了不造成恐慌,一直將這個消息給壓下來。”
白草呼吸慢下來,“那你找我是……”
“你之前落腳的那個小鎮,就是我丈夫失蹤的地方,父親位置在年底前會有較大的變動,施家一舉一動都被人關注,所以想請你幫我關注一下……是死是活能有具體消息都好。”
“可當地沒聽說有什么人失蹤。”
算算時間,施夫人丈夫跟她也就前后腳,真出事不會一點消息也沒有。
“我如今人在山上,通往小鎮的公路出現坍塌,如今也被困在山上下不去。”
“是我給你丟難題了。”
“我會幫你打聽。”白草頓一下,“私下打聽。”
“謝謝。”
……
白草掛斷電話,目光遠眺出窗外時身后突然傳來動靜。
回頭就瞧見秦晏撐著胳膊坐起身來,“你醒了。”
“恩,外面人找到了嗎?”
“找到了,剛剛回來之前正聽說村長找村里人科普安全。”
“科普安全?”
秦晏揉著眉心醒神的動作一頓,“我們也去學習一下。”
“等等,還有一件事情。”
白草抓住秦晏的手,開口要說時,聽到了外面的討論聲。
“聽說沒,掉下去的那倆人都沒了,聽說還挖出第三具尸體,是個穿西裝的男人說是沒死幾天。”
“是誰?”
“不是咱們這的。”
白草顧不上跟秦晏開口,起身趴在窗口瞧見說話的人漸行漸遠,去的方向是村長家。
是因為又挖出一具尸體才這么著急科普嗎?
白草背后一陣發涼,她握著手機跑出房間,找到胡菲菲,“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
胡菲菲摘掉大框眼睛,瞇著眼睛低調地坐在村部角落里,看著村長伯伯站在前面直轉悠。
好一會看人多起來才問,“人都到齊了?”
“差不多,叫的都是家里大人。”
“恩。”村長視線掃過在場人,最后艱難地開口,“路上你們肯定也聽說了,大海和漢翼兩家的人找到,喪命了。”
嘈雜聲猛的大了一點。
村長抬手壓了壓,繼續說:“如今出了人命,已經有人下來檢查公路坍塌的情況,會有人來問咱們這每年修繕公路的情況。”
“村長,你的意思還要追究咱們的責任嗎?死的可是自己村里人。”
“自己人就不是人命!”
村長冷眼掃過一片安靜的大家,“去年對面山頭出了人命,整個村子都被打成兇手這事你們肯定還有印象,所以我打算把這事按下去,大海和漢翼家以后村部會多照顧點,你們同不同意。”
胡菲菲皺起眉頭,實在不懂意外事故大家為什么態度這么奇怪,正皺眉想著肩膀被人拍了拍,一扭頭正對上父親不悅的眼神,瞧見他招手的動作,起身貓跟出去。
直到離開村部,胡父才冷著臉問,“你來這干嘛?”
“我聽說村部要開會,爸媽你們不都在忙,我就來聽聽。”
“聽完了,就是安撫你大海叔他們,沒事就回家吧。”
“不是啊,爸,我來的路上聽說救援隊找到了三個人,全被村長帶回來了,還有一個是誰?”村長剛剛也只說了原本的兩個。
“我你聽錯了,這事別出去瞎說。”
胡父推女兒一把,又轉身回去,胡菲菲盯著那背影,無奈地從口袋里掏出黑框眼鏡帶上,一轉身瞧見一個人站在身前,嚇的渾身一激靈直往后退。
“你……阿五哥你嚇死我了。”
“膽真小。”阿五憋她一眼,“你今年怎么還沒走。”
“才剛進八月,暑假還有一個多月才結束。”
“大學生還真幸福。”阿五盯著她,“村部里在說什么。”
胡菲菲聽這冷嘲熱諷話心里不舒服,“還沒結束你自己去聽,我要回家了。”
“回去找你的大老板嗎?”
“你什么意思。”
胡菲菲沒得到答案,只有脾氣瞪兩眼阿五哥背影,轉頭回到家。
白草見她神情這么嚴肅,以為事情很嚴重倒是沒敢直接問,一直知道的秦晏代替她詢問出聲,“我村部在說什么?”
“就在討論喪命的那兩個人要怎么安置。”
“沒說第三個人?”
“恩,后來我就被我爸發現給丟出來,好像這會沒讓我們年輕一輩的人知道。”
白草和秦晏相互對視一眼,像是想到了什么,“周新均在村部嗎?”
“沒有。”胡菲菲搖頭,“不過我在回來的路上看到他去墳地了。”
長在山上的他們,至今還偷偷奉行著土葬,為此連喪禮都很少大半,半夜三更起了棺材偷偷將人在選定好的地方下葬就算完事。
“就是村里的墓地。”
“帶我去。”
……
山林里,一片片凸起的墳包相互連起來,即便是青天白日看起來也讓人渾身發涼。
白草沒讓胡菲菲帶路,她跟秦晏站在地邊,“應該就是這了,你說那人會是施……”
“等等。”
秦晏攔住白草,抬眸正好撞見對面被攔在外面的周新均。
白草壓低聲音,“好像是村里人,聽說是直接從救援隊的手里接過來人就往這邊送。”
“恩,看樣是不想讓人看。”
“那我們怎么確定?總不能真等人下葬之后半夜三更來挖吧。”那也太缺德了。
“直接上去就好。”
秦晏盯著放在地上的三個擔架,“多出一個人來,村里怎么都不好說。”
他大步走上前,決定趁著現在人少快刀斬亂麻,覆蓋在死者臉上的白布被掀開,攔著周新均的人瞬間反應過來。
“你們干什么。”
秦晏一連三個掀開,白草瞧見陌生的三張臉松下一口氣,后知后覺想起來,不對,她沒見過施夫人丈夫長什么樣子,手抓住秦晏求助。
對方輕輕搖了搖頭,盯著步步靠近的人,“多出一條人命,你們應該報警。”
“你知道山上一年出多少事故,各個都報警不得被警察煩死。”
對方理直氣壯,周新均也站到秦晏身邊,“這個人不是你們村里的吧。”
白草詫異的看向周新均,聯合施夫人所說的話和周新均的背景,難道這是當地派出來找人的?
昨天不讓下山是懷疑什么?
白草將突然冒出來的想法都拋到腦后,炸眼前幾個人,“這人開始新到任的大官,無緣無故在你們這出事,你們主動報告是發現者,要是隱瞞后再被調查出來,你們就是幫兇。”
“你別胡說,我們都不認識。”
“那你為什么把人帶回來。”
“這……村長讓帶來的。”
“快!就在前面,我親眼看見的。”突兀的聲音從四周傳來,等白草再回頭,不知道何時上來的警察瞬間將他們包圍。
“舉起雙手不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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