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賣多少錢
隔天, 白草將秦殊丟給父親當一天小尾巴,她則帶著相關證件和律師去見秦殊母親。
對方臉色看起來不太好看,盡管嘴巴涂的很紅, 蒼白的臉色卻透著憔悴, 見面沒有任何想說話的意思, 直接辦理手續。
白草拖李律師找了關系, 一切手續在當天就解決掉。
這天起, 白草一個人的戶口本上新增了一個家庭成員。
白草也在虛歲二十二前, 得了個十二歲的兒子, 無它, 過繼后只能是直系親屬。
秦殊沒改口,依舊在叫嬸嬸,白草也沒強求,仿佛和之前一樣沒什么變化,只是秦殊提前知道了十八歲才能開啟的秘密。
佛跳墻上桌的時候, 秦殊壯著狗膽問了個問題, “都是一家人,債是不是能抵消了?”
白草用小勺子盛湯, “反正這頓也是吃飯,肚子填飽之后你以后一輩子能不吃了嗎?”
“哦, 我什么都沒問。”
“乖, 吃飯。”
安靜的一頓飯, 沒再像上次那樣鬧出事情來, 如果離開的時候沒被二叔堵在單元門口的話。
秦文韜直奔正題,“我有朋友說, 醫科院如今在研究的藥物中有一款適合你二嬸的病, 你出條件, 只要能拿到藥。”
“在研究的藥不賣吧。”
“我了解過,那些藥物都是老配方,不銷售的原因是因為你山上新長的藥材。”
秦文韜忍了三天,了解了一切阻力之后才放下臉面找來。
“為什么?醫生說過正常藥物就能控制病情。”
“你二嬸病情檢查源自小毅要做交換生的那次暈倒,我擔心她傷神,給她出了主意。”
白草結合前后,“讓她騙秦毅生病攔下人,實際上這是你和秦毅商量好的?”
“那些天她有好好吃藥。”
“……”
白草光是想想,丈夫和兒子聯合起來騙,多恐怖的一件事情。
“現在的問題不是藥吧,是二嬸愿不愿意吃藥。”
“可以是藥的問題。”秦文韜難得這么耐心,“她覺得我們騙她是病情嚴重惡化沒幾天日子。”
“然而二叔又把藥吹上了天。”還真是不騙人會死。
白草搖了搖頭,認真提了個要求,“我可以幫忙要藥,你拿大秦氏來換。”
“你瘋了?”
“我沒瘋,二叔你自己說過什么條件都答應,只是秦氏而已,錢財都是身外之物。”奈何她愛。
“不可能。”
“那就是沒得談,我和秦殊要回老宅去看看奶奶,二叔自便,如果沒吃飯上去可以點點東西填填肚子。”
白草建議完就帶著秦殊離開,年前最后兩天,她決定和秦殊陪爺爺奶奶過,反正山里該放假的都放假了,剩下的人也讓小邵姐攢了個局,自己放松一下。
前腳到老宅,后腳二叔就跟來,帶著二嬸和秦毅。
二老都是人精,看著眼前平時不來,這會都湊一起的人,那滿臉的心思只當看不見,拉著白草詢問秦殊的事情。
“秦殊改到你名下這事,你要注意下他爺爺。”
“恩?”白草努力想了想才記起來,那個賭癮十分重的人。
“奶奶放心,我一點也不好欺負。”
“恩,來見過就算,一會你們各回各家,自己過年去。”
白草想到在基地還沒出來的父母和不知道蹤影的秦晏,乖巧的拿出老借口,“爸媽他們旅游了,秦晏最近忙,我回去也就是兩個,不如在這人多熱鬧。”
正說著,三叔拽著個毛頭小子,悶青的頭發極其囂張,擰著身子想跑。
是小奶奶的老來子。
秦文武進來看到這一群人也有點詫異,“今天什么日子你們都回來了。”
他撒開手,將抓著的秦文成給推出去,“媽,這臭小子又在翻墻往外跑。”
“小嬸,我沒有!是哥哥污蔑我。”
“踹不死你。”
老夫人攔住兒子,就沖秦文成簡單說:“你要繼續這么鬧,不用等過年我就把你送回你媽那去。”
“別呀!”秦文成立馬站直,安靜下來還有點日系美男的精致。
一邊是不管不問的親戚嬸,一邊是管天管地的親媽,他才不要回去。
這一時的混亂鬧的白草那事被蓋過去,老夫人也就沒再說什么,住下就住下吧。
就算是她,上了年紀也喜歡子孫在身邊的熱鬧感。
白草那剛收拾好東西,那邊秦殊就跟他堂爺爺混一起去,她則找到管家,準備明天三十一大早要貼的對聯,一些福字趁著現在有時間完全能用上。
遇見三嬸是在花園里的椅子上,坐在暖洋洋的陽光下,安靜無聲,讓白草有點不太適應。
她停下腳步坐在二嬸身邊,聽到動靜的姜秀側目,扯出一個禮貌的微笑。
“最近你二叔可能會經常煩你,不用理他就是,我心里其實清楚他們都在哄我。”
“二嬸不想活了?”
“怎么不想。”
白草反問,“那為什么老想著死的事情。”
姜秀又嘆出一口氣,“反正也活不了幾天。”
“是我就不管活幾天,我只要一想到我死了之后,老公可能娶新媳婦,兒子要有個壓在頭頂上虐待他的后娘,不過二嬸你不用擔心,秦毅這么大了,最多二叔被小妖精攛掇著跟秦毅斷絕父子關系,至少不用留在家里受氣。”
姜秀皺緊眉頭,光是想想小拳頭就已經捏起倆,重重砸在膝蓋上,“那不行!”
“是吧,所以能活一天是一天,萬一二叔才是那個短命的呢。”
“你才短命,怎么能這么說你二叔。”
白草見她來了精神,微笑著點頭,“行,不說了,我看到二叔來了。”
她起身將空間讓給他們,繼續去忙自己貼福的大業。
希望多碰碰這些福字之后,能沾點好運氣。
白草意識到自己的想法,上漿糊的手都頓了一下,忍不住笑出聲。
什么時候她也開始迷信起來,思想倒退這可不行。
白草努力將這個年布置的紅紅火火,她回想到去年可能就是因為太簡單。
伴隨著三叔被催婚,秦毅秦殊被問學業,年夜飯是白草親手做的,一大早貼完對聯就開始準備,一直忙到中午。
晚上從餐廳回來,白草抱著奶奶在客廳看春晚時,秦殊悄悄湊到她身邊將新年紅包還回來。
“不要?”
秦殊搖頭,“我想換個新年禮物。”
白草開心的將錢包揣進口袋里,“那你說。”
“我想見爸爸,老爸爸。”
在他認知中,白草成了新媽媽,叔叔就是新爸爸。
提到秦宏才,白草也認真起來,“見他過程可能會有點復雜。”
“很麻煩嗎?那就算了。”
白草捏了捏他的小臉,“不過既然是新年愿望,我努力幫忙。”
這時,白草也想到了白嚴朗和裴欣蘭,她看一眼奶奶,蹭了蹭秦殊的隔壁,“去抱點零食來,看電視怎么能沒有吃的。”
“好。”
秦殊被使喚走,白草才小聲詢問奶奶,“我要不要也去看看白家爸媽。”
奶奶不能去,她看了也能告訴一下情況。
老夫人有聽到她和秦殊的對話,笑著搖頭,“不想見就不用見,四五十年的時間他們已經不重要。”
白草回想到曾經被扒的歷史,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新年第一天,大年初一。
曾經在網上鬧著吃四季蔬菜吃出毛病洗胃的巴榮,被逼無奈的情況下發表了道歉信。
無他,律師那邊繞過他這個當時人,同醫院那里取得了蔬菜的檢驗報告,同四季的檢驗報告放在一起,曾經白草掛在四季門口電視機上循環播放的證書也被扒出來。
四季山地理環境特殊,生長的植物全部含有一種獨特的物質,無法復制,無法模仿。
是錘砸在臉上,在悶頭撞死這么長時間一直被網友抨擊后,法院的傳票讓他不得不出來。
本來就已經當場澄清的事情,如今得到正主的回復,讓不少在家休假的人又開啟一波秀。
【吃了四季蔬菜,我長頭發了!】
【煮了四季大米,我男友拔個了!】
【蒸了四季的蛋,我老公更行了!】
這下子,曾經覺得只是噱頭的特殊物質一下子就被注意起來。
好多人都好奇起來,真的那么有效果?
有當醫生的人帶著是不是打了藥的心思將東西帶去檢測,最后出來的報告貼在網上,那活性營養成分直接讓他被當成水軍,直到醫院都站出來證明,順帶圈了白草
附立醫院:聽說四季山上生產中草藥,求合作。
這句話像是戳到了馬蜂窩,一時之間生產保健品的,制作罐頭的,意識到四季山的不同,紛紛表示希望采購原材料來合作。
知道有人大膽開麥:四季山賣不賣。
白草被告知這件事情的時候,順口問了句,“他打算出多少錢?”如今的她可不是隨便一點小錢就能撼動的人。
“對方表示按照房價算土地面積。”
“???”
這人是個二百五吧,他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不。
“我還以為是個大款,沒想到是個傻子。”
白草將這件事情拋到腦后,帶著秦殊上車,朝著監獄去。
或許是秦晏的影響力,申請打上去很快就給予了通過。
玻璃墻前,白草站在秦殊背后,讓他坐著跟對面精神狀態好不少的秦宏才說話,等確定雙方能聽到聲音后,她主動走到角落里,將空間讓給他們,不再打擾。
白草安靜下來,看著四周嚴肅的風格,也忍不住跟著站的筆直,腦子里卻亂七八糟,一會想想這個,一會想想那個。
年過完了,等待加工廠恢復工作后,木屋前的大棚水果就要準備育苗栽種下去。
也要提早問問養殖戶,預定下魚苗那些,算好日子在那之前拋下水稻苗,才能放水養殖。
藥田那第一茬的效果很好,接下來的栽種重點也要跟著轉移,四季山的特殊讓中醫院的老教授們動了其他心思,開始挖掘更艱難生長的中藥材。
農舍的建設也接近尾聲,空下的房子也需要重新歸整一下,對外掛出出租位置。
如今多操心的還有一個冷鏈,四季全國銷售的情況比預想的還要好,一些開始不曾規劃在內的位置也要陸續添加到小程序上。
白草慢悠悠的想完一圈,還是繞回了起點。
四季發展這么好,她需要養的人什么時候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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