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白慘慘
又到了晚上例行講故事的時候了。
白馥郁有些疑心蒼山倦是真的喜歡聽故事,那是她在看見書架上插著一本童話書后產(chǎn)生的念頭。
…………
話說被人販子拐走后,白馥郁就失去了意識,等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正被人架著下車,白馥郁繼續(xù)裝暈。
她聽見有人說話。
“您看看,這一批都是身家清白的,w國的……您知道的,富貴險中求嘛,尤其里面還有一個極品美人……”
“我只挑奴婢和苦力。”另一個人說。
“是是,這些人都被養(yǎng)的好好的,身體保準(zhǔn)健康。”
沉默了一會兒,可能是買主正在挑選。
“這個,這個,和這個,我都要了。”
“唉好嘞……”
“爸!”突然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來,接著一陣咚咚咚的腳步聲,白馥郁感覺到房間里又進(jìn)來一個人。
“呼,還好趕上了……爸,我也想挑。”
“怡怡……”裴擒虎思索了一下,倒也找不到什么理由反駁,就由著他的寶貝女兒去了。
白馥郁感覺到有人來到身前,她的臉被抬了起來。
“好漂亮的人……爸,我就要她。”
裴擒虎皺了皺眉,但也沒多說什么。
就這樣,白馥郁被賣進(jìn)了“擒虎”這個組織。
裴怡是個長得很英氣的女子,一條鞭子耍得是得心應(yīng)手,她得了白馥郁,就像得了一個什么漂亮的物件,天天帶著她到處炫耀。
營地里多是些刀尖舔血的亡命之徒,那些惡心的眼神粘在白馥郁身上,讓她感覺一陣惡寒。
但他們不敢上前,白馥郁從他們都眼神中得到了這樣一個信息:
這里是一個暴力至上的地方,勝者為王。
白馥郁不久就病了。
裴怡看起來很擔(dān)心,但白馥郁知道她只是擔(dān)心她的玩具,她找來了醫(yī)生。
“唉……”那醫(yī)生把完脈,面色凝重。
“小姐,這位姑娘已經(jīng)病入膏肓了,我也只能開幾副藥來延長她的生命,其它的只能聽天由命了……”
“怎么可能,前幾天不是還好好的?”裴怡驚訝地說。
“唉……”
白馥郁聽著他們的對話,有些疑惑,她可沒覺得自己病入膏肓沒幾天好活了。
中藥很快就煮好了。
白馥郁一仰喝下,藥見效很快,白馥郁只感覺胃部絞痛萬分,連帶著小腹墜痛,白馥郁的額頭瞬間布滿了汗珠。
裴怡嚇呆了,對于一個從小到大都沒怎么生過病的人來說,這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生病時的痛苦,仿佛比那些被她抽了幾鞭子的人還要痛苦。
她問:“你現(xiàn)在什么感覺?”
“痛,冷……”
一種熟悉的感覺蔓延全身,但是這次,她知道沒有任何的解決方法了。
被子被掀開了,一個溫暖的身軀貼了上來,原來是裴怡進(jìn)來抱著白馥郁,要給她取暖。
白馥郁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她說:“你好好養(yǎng)病,我能養(yǎng)得起你。”
“為什么。”白馥郁問。
“我一直想要個妹妹陪我,可是阿媽的身體不好,不能生了,你看這里這么多人,但其實只有我一個,要是沒有阿爸……我其實挺羨慕你的,我也想要體驗一下生活在和平下的感覺。”
“我很孤單。”
她說。
白馥郁嘴角揚起一絲苦笑。
“你的阿爸很愛你。”
“什么?”
“沒什么。”白馥郁感受著胃里的絞痛,閉上了眼睛。
她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
…………
“大哥,我已經(jīng)按照您的吩咐給她開了寒藥,只要吃上五幅,寒氣就進(jìn)骨頭了,別說對小姐不利了,走路都困難……”
“嗯。”裴擒虎很滿意。
“可是大哥,不過一個小女孩,一看就沒什么力氣,不至于吧。”
裴擒虎搖了搖頭,沒說話,只有真正有了軟肋,才知道害怕。
“順山礦和伍山礦打通沒有?”
“就快了,要是沒什么意外,我們能一舉把‘蜈蚣’吞并。”
“只希望不出什么意外才好,夫人呢?”裴擒虎又問。
“夫人已經(jīng)轉(zhuǎn)移到‘山前’了。”
…………
中藥送來的頻率三天一次,每一次對于白馥郁來說都是一次酷刑。
“嘔。”這天還沒喝,白馥郁就忍不住干嘔起來,裴怡在身后拍著她的背。
白馥郁知道,這藥再喝下去,她遲早會出問題的。
營地里逐漸有些躁動,白馥郁發(fā)覺可能要發(fā)生什么大事,她總是漫不經(jīng)心地出門透氣,但實際上卻是在觀察。
白馥郁發(fā)現(xiàn)了在這棟房子的最頂部,關(guān)著人,他們整天整天的綁在柱子上被太陽暴曬,白馥郁偷偷上去過,看到那幾個人就快不行了。
白馥郁住在二層,與頂樓還有三層的距離,但是上面每次換班,都會經(jīng)過二樓到一樓去叫人。
白馥郁掐準(zhǔn)了時間,在他們剛剛下樓的時候,拎起了水壺,快速地沖了上去,虛弱的身體讓她覺得眼前模糊。
“張嘴,喝水,不能漏。”
上面有三個人,白馥郁很快速地給他們喂了水,力求水不在這里留下痕跡,她拿衣袖接著壺口。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白馥郁下樓前咬了咬蒼白的嘴唇,讓它帶點血色,又把額頭上的汗珠擦干凈。
樓梯間里,白馥郁跟換班的人打了個照面。
她很自然地走過,那領(lǐng)頭的也只是看了她一眼,也不知道有沒有看出什么不對。
…………
氣氛越來越不對了,白馥郁想。
守衛(wèi)的變少了。白馥郁又上去給那三個人喂了幾次水。
而且多虧了這混亂,白馥郁才有機(jī)會把中藥倒掉,只兩次,她感覺身體好受多了,精神也好了一些。
直到那一天裴怡捂著血流不止的肩部沖進(jìn)了白馥郁的房間,身后緊跟著那天給她看病的那個醫(yī)生。
裴怡要帶著她一起逃。
白馥郁瞬間明白了外面的情況,可是看著裴怡身后的醫(yī)生,她笑著對她搖了搖頭。
“你要好好的。”白馥郁看著眼前這個人。
“很高興認(rèn)識你。”
“為什么?”裴怡有些著急。
“我活不長了不是嗎?現(xiàn)在也跑不動了。”
白馥郁完全可以答應(yīng)她,但她沒有這么做,三個人,逃出去了是僥幸。那醫(yī)生應(yīng)該是裴擒虎的心腹,如果裴怡執(zhí)意要帶她,白馥郁想,只要不是親女兒,為了活命總歸是可以舍棄的。
所以她拒絕了。
為了裴怡對她這一份難能可貴的真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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