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16章
校慶視頻的發(fā)布讓南風(fēng)小小的火了一把。
那些已經(jīng)在各個行業(yè)站穩(wěn)腳跟的校友們紛紛轉(zhuǎn)發(fā),直呼自己的青春好像回來了。
路人順手點開一看,哦,是那個名牌大學(xué)的七十周年校慶。
再仔細(xì)看看,視頻制作倒是精良,俊男美女甚多,而且那首配樂還挺好聽。
看了看字幕,配樂:《烏托邦》,作曲:南風(fēng)樂隊,作詞:南風(fēng)樂隊,編曲:麥麥音樂工作室,演唱:南風(fēng)樂隊。
南風(fēng)?沒聽說過。
再順手搜了搜這個樂隊的歌,搜得到的不多,但是感覺都挺好聽的。
南風(fēng)在微博和音樂軟件上的搜索量都大幅上升,那首《烏托邦》還短暫的登上了新歌熱榜。
陸銘趁熱打鐵,和許多城市的livehouse談了合作,演出的計劃一直排到了年底。
沒兩天就是上海場的演出,千湄帶著月月,徐林晨帶著阿瑤,一群人周五晚上飛到了上海去。
等飛機(jī)落地,拿了托運的吉他和貝斯,千湄正掏出手機(jī)準(zhǔn)備打車,陸銘攔住她:“不用,車子安排好了。”
出了機(jī)場大門,兩個早已等在那里的穿西裝的中年男人過來幫他們拿了行李,帶到了停車場里兩輛黑色轎車面前。
徐林晨攬著阿瑤的腰問陸銘:“這你家司機(jī)?”
陸銘:“公司的。”
徐林晨:“你家公司在上海?”
陸銘:“總部在,所以這邊比較方便。”
徐林晨嘖嘖兩聲:“牛逼。”
阿瑤笑著開玩笑說:“那要沾沾陸少爺?shù)墓饬恕!?
千湄和月月對視一眼,原來這就是土豪的世界哦。
車子直接把他們帶到了一個幽靜的別墅區(qū),陸銘簡單跟他們介紹:“我家。”
千湄:“住你家?不好吧。”
陸銘:“沒事,就我一個人住。”
文野:“有地下錄音室的那個?”
陸銘點點頭。
文野眼睛亮了起來:“墻上那幾把吉他借我玩玩兒。”
陸銘笑了一聲:“我就猜到你要這樣說。”
幾個人進(jìn)了家門,到處參觀了一番,千湄對陸銘說:“我還是小看了你的家底。”
徐林晨哈哈笑著回答她:“我就說吧,你丫當(dāng)初居然還擔(dān)心樂隊的收支,格局也太小了點。”
千湄點點頭:“嗯,格局小了。”
文野已經(jīng)第一時間奔去了地下室,從墻上小心翼翼地取下一把吉他,試了試音色。
果然很不一樣,跟陸銘常用的那把吉他差不多等級,不過是全球限量的款式。
千湄跟進(jìn)來看了兩眼,除了樂器和錄音設(shè)備,這里還貼滿了皇后樂隊的海報,墻角的一個玻璃柜子里擺滿了黑膠唱片和cd,大部分也是皇后樂隊的。
他平時就愛聽皇后樂隊的歌,現(xiàn)在看來還是真愛。
她也取下一把吉他試了試,平時見陸銘彈起來無比輕松,到了她手里,卻覺得好難。
文野問她:“要學(xué)學(xué)電吉他嗎?”
千湄:“不了不了……”
然后趕緊溜回樓上去了。
徐林晨和阿瑤已經(jīng)睡了。
月月悄悄跟她八卦說:“徐林晨和阿瑤簡直就像連體嬰兒一樣,也太黏糊了……”
千湄點點頭:“我也看不太習(xí)慣。”
月月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又神神秘秘地說:“今晚我們睡二樓最右邊的那間,就在他們旁邊,你說晚上不會聽到什么不該聽的聲音吧?”
千湄敲敲她的腦袋:“你想象力倒是挺豐富的。”
月月壞笑了一下:“萬一呢。”
千湄沒好氣地瞧了她一眼,說:“快去睡了吧,已經(jīng)十二點多了。”
“你還不睡嗎?”
“馬上就來,我有點餓,去廚房找點吃的。”
月月點點頭上去了,千湄打開廚房的冰箱,居然有牛奶,她掏出來看看,還沒過期,于是找出杯子倒了一杯。
陸銘走過來:“那邊有微波爐可以熱一下。”
微波爐運轉(zhuǎn)的時候,千湄問:“你這么長時間不在家,怎么冰箱里還有牛奶?”
“阿姨會定期過來打掃,買一些放在冰箱里,免得臨時回來的時候什么都沒有。”
千湄哦了一聲,又說:“你家里人呢?沒住這里?”
陸銘淡淡笑了下:“他們都忙,也還有其他住處。”
千湄點點頭。
陸銘說:“過年的時候在視頻里看到,你家還挺熱鬧的。”
千湄笑笑:“對呀,每次過年都是一大家子人,不過平時也只有我爸媽在。”
陸銘:“挺好的。”
“文野還在地下室?”
“對,我估計他今晚是不想睡覺了。”
千湄笑起來:“文野對音樂真的是很熱愛了。”
陸銘也笑了:“不然我也不會找到他一起做樂隊。”
“說起來,”千湄想起地下室的海報和唱片,“你很喜歡皇后樂隊嗎?”
陸銘認(rèn)真地點點頭:“對,很喜歡。”
“我還以為你會喜歡披頭士之類的。”
“都是非常傳奇的樂隊,我只是喜歡皇后樂隊夸張前衛(wèi)的藝術(shù)風(fēng)格和絢爛花哨的吉他solo。”
“我記得皇后樂隊的主唱風(fēng)格和唱腔都很特別……”
“freddiemercury,“陸銘打斷她,”高亢璀璨的音色和戲劇化的表演方式……可惜走得太早,我都沒有機(jī)會聽一場他們的現(xiàn)場演唱會。”他有些遺憾地說。
千湄笑笑:“因為有這樣的遺憾,才更顯得珍貴吧,如果你有機(jī)會經(jīng)常聽,也許反倒覺得淡了。”
“也許吧……”陸銘點頭說:“所以南風(fēng)也只是有限制的演出,出現(xiàn)的太多,是會遭人煩的。”
千湄:“我有時候覺得你有點少年老成,做什么事都是胸有成竹進(jìn)退有據(jù)的樣子……”
“這是夸獎?”
“當(dāng)然是夸獎,我挺羨慕你這種狀態(tài)的……”千湄笑了下說:“不過你說起你熱愛的東西,比如皇后樂隊的時候,感覺更有人味兒些。”
“人味兒?”陸銘眉頭皺了起來,“我不覺得這是夸獎。”
千湄哈哈笑了,拿起溫?zé)岬呐D毯攘似饋怼?
陸銘:“喝完早點睡。”
千湄點頭說好。
第二天的演出是在晚上八點,于是千湄和月月先去外灘逛了逛,她們剛好都沒來過上海,隔著黃浦江水遙望陸家嘴,鱗次櫛比的大廈,繁華的盛世之景。
月月指了指陸家嘴對千湄說:“等我們畢業(yè)了,我打算來上海,也許就會在那里的某一個格子間里工作,過上朝九晚六的生活。”
千湄倚著欄桿,問:“你喜歡上海嗎?”
月月笑笑:“上海不錯呀,機(jī)會很多,特別是對我們專業(yè)來說。”
千湄點點頭:“嗯,不少學(xué)長學(xué)姐現(xiàn)在大概都在這邊的公司工作。”
月月問她:“千千你呢?畢業(yè)了打算去哪兒?”
千湄想了一會兒,說:“不知道……”
“要不你也來上海吧,我們還可以合租一個房子,不然離開了你我的日子怎么過呀……”
千湄笑笑,說:“到時候看吧,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能兼顧工作和南風(fēng)。”
“陸銘家的公司就在這邊,他應(yīng)該也愿意來上海吧,徐林晨這個家伙,上海這個花花世界很適合他,要是你們都來,文野和朱一格也沒道理不來吧……”月月設(shè)想著:“那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在上海一起住啦!每個周末就去看你們演出,簡直不要太美好哦……”
“這樣好像也不錯……”
“所以這次我跟你們來玩兒,主要就是為了先考察一下,上海這個地方,傳說中的魔都啊,看到底適不適合我……”
千湄笑笑:“我倒是沒想到,你這么深謀遠(yuǎn)慮,還以為單純想來玩兒的。”
月月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哼,才不是……”
兩個人也沒什么目的,就隨便走了走,臨近六點的時候,去了安排好的livehouse。
陸銘和文野已經(jīng)在那兒了,文野對現(xiàn)場音效的要求挺高,磨著livehouse的調(diào)音師弄了很久,那調(diào)音師有些不耐煩了,不高興地說:“差不多了,我見過的知名樂隊多了去了,也沒見誰像你們這樣的……”
文野臉一沉,就要發(fā)火,陸銘把他推了出去,說:“你們先去吃點東西,這邊我來處理。”
文野忍了忍,和千湄月月一塊兒出去了。
陸銘臉上帶著淺笑,眼里卻什么笑意,他溫和地說:“陳老師,我們樂隊成立不久,好的現(xiàn)場效果能對樂隊的提升有幫助,所以要求稍微高了些,您受累了……”
姓陳的調(diào)音師還是不高興地說:“我們這兒的效果在上海來說也算是數(shù)一數(shù)二了,你們要是覺得不行,可以去其他livehouse試試看……”
“我跟你們林老板認(rèn)識好多年了,要是去了別家,林哥肯定不樂意……”陸銘意有所指地說:“聽林哥說陳老師剛來不久?”
調(diào)音師立馬收斂了些:“是林哥的朋友啊?早說嘛,你放心,肯定給你們按最頂級的來安排……”
陸銘笑笑:“那謝謝陳老師了,您辛苦,沒時間請您吃飯……這個聊表謝意……”
他把一疊錢塞到調(diào)音師包里,不等他推辭,自顧自地出去了。
文野他們回來之后,給陸銘帶了點吃的,
他在休息室里吃著,文野抽著煙問:“音調(diào)得怎么樣了?”
陸銘淡淡地:“放心。”
文野:“你給他塞錢了?”
千湄聽得有些疑惑,忍不住問:“給誰塞錢了?”
文野沒有答話,只瞧著陸銘。
陸銘放下手里的外賣盒子,無所謂地說:“花一點錢,換一個最好的live效果,不對嗎?”
文野:“也就是你丫有錢,所以不在乎這一星半點兒……調(diào)音本來就是他的工作,憑什么還要單獨給他錢?”
陸銘抬頭瞧瞧文野:“一千塊錢就能解決的事情,跟他費什么口舌?有那時間不如搞點別的。”
千湄聽得有些明白了。平時對外打交道,都是陸銘出面,他事實上兼任了樂隊的經(jīng)紀(jì)人,掌握了南風(fēng)的真正走向。
做了這么長時間的主唱,這些煩心又瑣碎的事情陸銘從未讓她接觸過,除了文野有時會幫忙,她和徐林晨,簡直就像傻白甜一樣,每天只知道排練和演出。
這么想來,千湄覺得,陸銘這個人,除了傲氣一些世故一些,倒也算是個頂好的樂隊伙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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