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41強(qiáng)吻
周茵問了陳舒,是否記得當(dāng)年她家的晚宴，韓淮有過找她，問她一個穿著純白色衣裙的女生的名字。
結(jié)果出乎意料。
“我當(dāng)然記得。你猜韓淮問我什么,他個傻缺，他來問我錢思思的名字。”陳舒的聲音從手機(jī)那端傳來。
錢思思,周茵知道,陳舒自中學(xué)時候起,就很討厭錢思思,兩個人不對付。
“錢思思那個綠茶，中學(xué)時候天天背著我，在同學(xué)面前說我壞話。這還是最不要緊的，你忘沒忘，明明是我先喜歡上江奕,她非說我是因?yàn)樗方?才眼紅也追江奕。小茵,你說這人她離譜不,我討厭死她了。”
陳舒說起錢思思這號人，就按奈不住憤怒的情緒。
“韓淮竟然看上了錢思思,他真是足夠眼瞎。怪不得是齊嶼那個混蛋的發(fā)小。”陳舒覺得一丘之貉這個成語說得可真好。
“不過，后來也沒有聽說，他和錢思思有什么來往。……他當(dāng)時也可能只是隨口一問罷了。”
周茵點(diǎn)頭說是,她暫時還沒有決定把齊嶼今天同自己她說的事情,告訴陳舒。
趙月明聽說齊嶼發(fā)燒，過來看了一眼，見他已經(jīng)好了個差不多，又拉著齊爸爸出去玩了。
“小茵，酒店有越野車,送我們?nèi)ケ鄙降陌肷接^景臺，看月山雪景。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
周茵看了眼又進(jìn)臥室里面睡覺的齊嶼。
“反正齊嶼也是要屋里睡覺。你在這兒沒有事情，倒不如跟我和你爸爸去眺望臺。”
“那個觀景臺在半山腰，能夠?qū)⒃律綆缀跞康木吧杖胙壑小＝裉熘形缭诖筇媚沁吙匆娙チ说娜伺牡恼掌烧媸菈延^好看。”
周茵被趙月明描述的有些動搖，“媽，觀景臺遠(yuǎn)嗎？”
“不遠(yuǎn)，坐車好像十幾分鐘就到了。”
既然不遠(yuǎn)，應(yīng)該去看一下也沒有什么事情。
周茵開口說：“那……”
臥室里面?zhèn)鞯降偷偷目人月暋Ｖ芤鹣肫鸾裉煸缟舷轮R嶼發(fā)著燒，去西面松林找她。
“算了，媽。您和爸去吧。正好，可以把搗搗留在我們這。”周茵對趙月明說道。
趙月明說好，搗搗早上出門后，剛好洗完澡，她也不打算再帶它出去了。
她也聽見了臥室里面?zhèn)鱽淼膼瀽灴人月暎睦镄α讼聝鹤樱@心眼耍的。早不咳嗽晚不咳嗽，偏偏在周茵猶豫的時候，他咳嗽。
周茵坐在客廳的地毯上面，陪搗搗玩。搗搗下午很乖，周茵走到哪里它就跟到哪里，像是她的一個小尾巴。
周茵開門拿東西，它跟在腳邊，也不冒冒失失地沖去室外。周茵去廚房里水果或是喝水，它也從客廳的地毯上面踱步跑過去。
周茵摸了摸搗搗的小腦袋，含笑說：“搗搗，你下午怎么這么乖啊。”
搗搗像是聽懂了周茵的話一樣，主動將自己的小腦袋送入周茵的手心上。
周茵又夸了它一句真乖，親昵了摸了摸搗搗的毛。
真是一只調(diào)皮又乖巧的可愛小狗。
周茵和搗搗玩著，聽見臥室里面齊嶼醒了，在打電話談工作上的事情。
臥室沒有關(guān)門，所以周茵朝著搗搗作了一個“噓聲”的手勢。
搗搗接受信號錯誤，“汪”地叫了一聲。
周茵被搗搗叫得愣了下，隨即又強(qiáng)調(diào)了一遍“噓”。
搗搗：汪汪。
是她錯了，這只小比熊調(diào)皮可愛但不乖。
周茵頗為無奈地站在原地，看著搗搗，她沒有再作手勢。
搗搗：汪汪汪。
周茵：……
齊嶼打完電話，從臥室出來，來到客廳。
搗搗仰著小腦袋，眼睛不眨一下地看著齊嶼。
“長得不大，嗓門不小。”齊嶼對搗搗進(jìn)行總結(jié)。
搗搗乖乖地坐在原地，繼續(xù)望著齊嶼，搖著白色的小尾巴。哪里還有剛才雄赳赳汪汪叫的氣勢。
齊嶼看了它一眼，也蹲下身，打算摸摸搗搗的小腦袋。
搗搗倏地跳到周茵的腳后面，露出半個小腦袋，復(fù)望著齊嶼。
搗搗的這個反應(yīng)，齊嶼也只是微微一笑。
這只小狗，是真知道誰的脾氣好誰的脾氣不好，挺聰明。
“搗搗，好像有些怕你？”周茵見搗搗這個反應(yīng)，與齊嶼說。
“…嗯。”齊嶼輕應(yīng)。
周茵轉(zhuǎn)過身，走到流理臺前，拿過一盒藍(lán)莓清洗。
齊嶼過來這邊倒水喝，見她在洗藍(lán)莓，把水龍頭轉(zhuǎn)到熱水這邊。
“又用涼水，也不嫌水冷。”
周茵低頭沖洗藍(lán)莓，沒有說話。
洗好后，隨手拾起一枚放入口中。嗯，這盒藍(lán)莓蠻甜。
“甜嗎？”齊嶼問她。
““甜。”她說。
他彎唇：“那我也嘗嘗。”
周茵端過盛放藍(lán)莓的瓷碟，遞到齊嶼的面前，讓他也嘗嘗。
齊嶼瞥看了下盛藍(lán)莓的瓷碟，捏起一顆藍(lán)莓，放入口中。似是不滿意，又捏起一顆嘗嘗。
“……不甜。”他嘗過之后，不贊同地?fù)u頭。
周茵不禁凝眉，不甜嗎？
她又捏起一顆藍(lán)莓，味道濃甜。嘗了三顆藍(lán)莓，全都是一樣的甜。
她疑惑，難道不甜的都讓他挑去吃了？
晚飯是和齊家父母一起吃的，結(jié)婚了三十周年還是恩愛如初，是一件很美好和難得的事情。
吃完晚飯，周茵和齊嶼兩個人跟在父母的身后，回到山上木屋。
晚飯出來的急，兩個人都忘記戴手套出來。
周茵站在酒店餐廳的門口，正要將手放入羽絨服口袋里面，卻被身旁的人握住，然后放入他的外衣口袋。
“雪天路滑，你要是再摔倒怎么辦。”齊嶼找了一個聽起來，不是那么沒有說服力的理由。
周茵環(huán)視四周的環(huán)境：“可是……回去路上的積雪，都已經(jīng)被清掃干凈。”
哪里還有積雪。
齊嶼沒有要松開她的手的意思。
兩個人牽著手，回了房間。
回到房間，房間已經(jīng)被打掃干凈。兩床被子也換了新，齊嶼自覺地走到臥室里，抱出一床被子，在沙發(fā)睡覺。
周茵遲疑說：“……要不今晚，我睡沙發(fā)？”
齊嶼擺好枕頭，說：“今晚不會發(fā)燒，不用擔(dān)心。”
周茵站著沒有動步，齊嶼靠近她，低眉淺笑說：“真不會再發(fā)燒，快去臥室睡覺吧。明天一早，開車去北山觀景臺看月山雪景。”
周茵杏眸微閃光芒。她是真的想要去看觀景臺看雪景。從高處看雪景，自然是會比如今不同。
“一起去看嗎？”
“你不想去嗎？你要是不想去，那就不去。”
“……我想去看。”
“好，那我們就一起去看。”
……
次日清晨，周茵起床，看見齊嶼已經(jīng)醒了，正站在客廳的整面大玻璃前，看外面的山景。
聽見臥室門口的聲響，遂循聲望過來。
吃完早飯出門，齊嶼又要牽手。
周茵抬起雙手，展示給齊嶼看。
“我戴手套了。”
他出門前也戴了手套。
齊嶼挑眉，低低地笑了聲，依舊霸道地拉過周茵的手，轉(zhuǎn)而十指相扣。
走下山的木板路的時候，遇見齊振凱帶搗搗溜達(dá)往回走。
打過招呼后，齊嶼與周茵就要離開。
搗搗“汪汪”叫了兩聲。
周茵朝著搗搗揮了揮手告別。
搗搗“汪汪”又叫了兩聲。
“搗搗，你是也想跟著去玩嗎？”周茵猜測搗搗的心思。
搗搗：汪（是）。
周茵眼眸一眨，不禁莞爾。
“再不走，越野車就被別人開走了。”齊嶼適時出聲提醒周茵。
周茵還沒有來得及說想要帶搗搗一起的話，就被齊嶼拉走。
搗搗急眼：汪汪汪。
齊嶼在心里冷嗤了聲。
就不帶你。二人世界，你摻和什么。
酒店通往北山，有一條上山的公路。公路上面的積雪已經(jīng)清除，越野車在公路平穩(wěn)行駛。
北山是月山山群海拔最高的一座山峰。北山山上的觀景臺修建在半山腰，遠(yuǎn)處望去像是天然嵌入在山腰中。觀景臺不是很寬闊，但是位置極佳。站在觀景臺上面，不但可以俯瞰以南的山景，而且還能看見南面的蘭城市區(qū)。
觀景臺上面左邊一角，佇立著一個觀景望遠(yuǎn)鏡。
如今下過今年的第一場雪之后，自北山觀景臺面向南面而望，像是白茫茫的雪海上面，泛起一層層的蒼綠松濤。高低起伏，沉雪莽莽，綠意滔滔。甚至連山間的空氣中都是清冷因子，間夾雜著幽遠(yuǎn)的松木香。
“好美。”周茵情不自禁地贊嘆。
齊嶼立于她身邊，桃花眼中亦是掩不住的笑意。
齊嶼抬頭指著偏向東南面的一處，挑眉笑說：“你看那座小山，有沒有看見一個微露的屋脊。”
周茵順著齊嶼手指的方向，看見一個木制的屋頂，但只是一端的屋脊。
她感覺十分驚奇，像是發(fā)現(xiàn)寶藏了一般。
“那是我們住的酒店。”
“是，沒錯。”齊嶼肯定她的話。
周茵偏過頭對齊嶼，微彎唇角說：“你視力真好。你不說，我都沒有注意到。”
齊嶼見周茵心緒歡快，看著她問道：“喜歡這里嗎？”
周茵坦然點(diǎn)頭：“喜歡。”
齊嶼：“你之前沒來過月山山里？”
周茵：“……嗯。我雖然是在蘭城長大，但是好像除了市區(qū)附近，哪里都很少去。”
她神色有些失落，她看過的風(fēng)景很少。即使之前家境富裕，但是好像和父母一起出游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幾次而已。
齊嶼轉(zhuǎn)身靠在觀景臺的欄桿上，視線鎖在周茵小小的臉蛋上面。
“那以后我們經(jīng)常一起來，怎么樣？”
觀景臺的欄桿并不矮，可是齊嶼身姿英挺峻拔，背靠在欄桿上，大半截身體在欄桿以上。
周茵看見心里一緊，忙讓他不要背靠著觀景臺的欄桿。
“周茵，我今天想要一個答案。”齊嶼不為所動，執(zhí)意問她。“我們能不能和好？”
周茵緊張地看著齊嶼，她思索了下問他：“我如果說不能，你該不會……”
不，不會的，她瞎想什么呢。他是個理智的成年人，怎么會……做出跳崖這種事。
“我會。”齊嶼唇邊噙著淡笑，“我會跳下去。”
周茵反倒平靜下來，略點(diǎn)頭，面無表情說：“哦，那我們還是不要和……”
齊嶼被這個小女人氣笑了，桃花眼眸中騰起邪痞的笑意。他邁步上前，拉過周茵的手，將她拽到越野車的車門上，一手墊在她的腦后，一手緊擁她的細(xì)腰，俯身不帶一絲停頓地吻上去。
唇瓣碰觸，彼此的身體皆是顫栗了一下。四肢百骸，驟然之間，熱烈燃燒。
周茵頭腦中一陣空白，待反應(yīng)過來，已被齊嶼緊緊地壓在車門上。往前是他巋然不動的高大身軀，朝后退是冰涼的車門，她無處遁逃。
唇瓣上是齊嶼輾轉(zhuǎn)反側(cè)的唇瓣，肆意凌虐，好像控訴著他長久時日被冷落的孤獨(dú)，更要從相觸的她的唇瓣上汲取貪戀的溫暖。
周茵被齊嶼親吻得透不過氣，只能借由著他的呼吸而略微呼吸。施吻的人不滿足唇邊的相觸纏綿，溫軟柔嫩的唇瓣令他著迷上癮，他忍不住輕輕地吮咬。
周茵被他欺負(fù)地嗚咽起來。聽見低低抽噎聲，齊嶼的意識才拉回了些，緩緩地放開周茵的紅唇。
發(fā)覺他終于松開了自己，周茵哽咽著揮著手臂，胡亂地拍打著齊嶼。
“混蛋，嗚嗚，你個混蛋……”
周茵拼命地撕打著齊嶼，也不管打到哪里，就是一個勁發(fā)泄著打他。新長的指甲，劃傷了他露在外面的脖頸，臉上也有指甲的劃痕，殷出淡淡的血絲。
齊嶼一動不動地任由著正在氣頭上的周茵，用力地撕打地自己。
打人是個體力活，周茵很快就用盡了力氣，慢慢地停下來，靠在車門上。
齊嶼從口袋里拿出紙巾，要為她擦干臉上的淚痕。
周茵推開了他的手，一次，兩次，等到第三次她也不管他了。
“混蛋……”擦完眼淚，她偏過頭罵道。
“這都罵了一百多遍了。”齊嶼失笑說。
“我樂意。”
“好好好，你繼續(xù)罵，我聽著。”齊嶼伸手將周茵攬進(jìn)懷里。
周茵沒有躲開他的懷抱，額頭抵在他的胸口繼續(xù)罵他混蛋。
兩個人在路邊站了很久。
“罵累了嗎？”齊嶼摸了摸她的發(fā)絲問。
周茵不理他。
“狠心的女人。”齊嶼俯首在她耳邊，輕笑說。
“我不是。”她從他懷里抬頭否認(rèn)。
“你不是嗎？我說我會跳下去，你就說不和好。”齊嶼控訴他。
“你根本就不會跳。”
“這么了解我。”齊嶼將周茵的臉蛋捧在自己的手心里，幫她捂熱臉頰。
周茵輕瞅了他一眼。
“那你究竟要不要選擇和好？”齊嶼迫切地想要知道，“我真的很在意你的答案。”
周茵語氣微頓，稍斂眸柔聲說：“……來這里之前，我有猜到你載我來的用意。”
齊嶼漆黑的瞳仁閃爍著強(qiáng)烈的光芒。
“所以，嗯？”他低聲說。
“所以……如果我不想和好，就不會跟你一起來看雪景。”周茵淺聲說。
齊嶼覺得自己的心臟被巨大的快樂包裹，他眸光再強(qiáng)烈地閃爍了一下，其中是盛大的歡喜。
“那你騙我說不和好？”
“你不是也騙我要跳下去嗎？”
“好，那我保證以后一句都不騙你。”
“真的嗎？”
“真的。”
周茵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不自知地噘嘴指責(zé)他：“但是強(qiáng)吻是很不好的行為。”
齊嶼緊緊將她圈進(jìn)自己的臂彎中，溫柔地征求她的意見。
“那可以讓我吻一下嗎，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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