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第 77 章
“我勸你還是把我送回去。”顏如箐耐心地對一旁固執(zhí)已見的灰眸男子勸道, “不然他們發(fā)現(xiàn)我消失了,會很憤怒。”
“他們一憤怒,你的家都保不住。”
灰眸男子也是之前的小可憐四王子卻不聽勸, 好奇地來回打量她。最終視線停留在她身上的粉色公主裙上, 壓下心里的煩躁,淺淡的薄唇輕掀, 冷淡道:“我還是第一次見被這么多詭追著跑的人, 你不怕嗎?”
顏如箐不解地瞥了他一眼,不甚在意道,“他們追著我跑又不會傷害我, 我怕什么?”
四王子:……
“唉?你叫什么名字?”見他們暫時沒追上來。
顏如箐左右看看, 摸索著,從眼前的小房間角落搬來一把落灰的小板凳。噘著嘴吹了吹上面的浮塵, 在對方的注視下,伸手按了按板凳。確定結(jié)實(shí),她試探地坐了上去。
可惜板凳太矮,只能伸著腿,裙子也因此拖在地上,沾染了灰塵。
等她再抬頭,發(fā)現(xiàn)對方臉上的表情很特別。
類似那種自我懷疑、悵然若失,還夾雜著幾分懷念?
順著他的眼神往去, 顏如箐低頭望了望自己的下半身。猛地夾緊, 惱羞成怒道:“你在看哪?”
“?”
四王子覺得她的反應(yīng)不對, 卻也沒在意,而是用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語氣問她, “你知道你身下那個板凳, 平常我用來做什么嗎?”
顏如箐這才意識到自己理解錯了, 他可能看的不是自己是板凳。
沉默了半響,她回憶了一下小板凳的樣子。太小不適合睡覺,又看看這個狹窄宛如傭人房的小房間,她遲疑道:“腳蹬?”
“你果真是公主殿下啊!”四王子輕嘲道。
顏如箐用力地點(diǎn)頭。
沒錯,我就是公主。
四王子看見她這個樣子心里一哽,頗有幾分惱羞成怒道:“你聽不見我在諷刺你嗎?”
“你有病?”顏如箐斜睨著眼看他。
就聽他一口接回去,“你才有病。”
“沒病你諷刺我干嘛?”莫名其妙的。
顏如箐一臉不開心。
“你坐的小板凳,是我以前的飯桌!”四王子瞪眼。
顏如箐:“……”
她起身,有點(diǎn)不信地指著兩個巴掌大的板凳,比劃了一下高度扭頭問他,“飯桌?”
見他沒否認(rèn),顏如箐驚訝,“你每天趴在地上吃飯?”
“?”
“而且以這個小板凳的面積來看,頂多只能放一碗飯,你吃的飽嗎?”顏如箐又問。
“……”
你為什么總會問些讓人出乎意料的問題?
四王子感覺把她帶過來,是個錯誤。
但是他還要用她當(dāng)誘餌,要不是顏如箐,他還發(fā)現(xiàn)不了他的世界居然被入侵了。
想到那三個人,四王子臉上蒙上一層慍怒與陰翳。
“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么?”顏如箐再次催問。
四王子瞥了她一眼,說:“我的名字,你無需知道。”
“你不告訴我我怎么稱呼你?”
“我們先前可是見過面!”四王子冷笑。
顏如箐眼睛一轉(zhuǎn),嘿嘿笑道,“你是四王子?”
四王子不置可否。
面上看起來并沒有生氣的痕跡,看來應(yīng)該忘了她的見死不救、落井下石。
顏如箐放心了,想到離開這里有兩個辦法。但前者“殺他”在看到他一下分出五六個替身后,她放棄了。狡兔三窟,誰知道現(xiàn)在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不是他故意放出來的煙霧彈替身。
“我們要不來說說感化你的事?”
四王子聞言眼睛像長在了頭頂,傲慢地看著她,哼道,“怎么?你終于想起來討好我了?”
“討好你?為什么要討好你?”顏如箐不理解感化和討好有什么關(guān)系。
四王子怔了一下,疑惑,“你想要感化我不得討好我?不然我憑什么被你感化!”
這人和之前來的其他人相比,怎么差了那么多。
一點(diǎn)規(guī)矩都不懂?
“誰說討好你就是感化?”顏如箐納悶,這是哪個人說的,她怎么沒聽過?
“難道不是嗎?”之前其他人都是這么干的。
四王子一臉茫然。
他不知道她們從哪冒出來的,但每隔一段時間世界重置就會有人出現(xiàn)。有時是一個,有時兩個或者更多。
而她們來這里只有一個目的,感化他或者殺了他。有幾個見這兩條路走不通,甚至企圖嫁給他。
他不懂,但不妨礙他有一個殺一個。
可有段時間他殺膩了,決定陪她們玩玩。
遺憾的是,這些人演技真的很差。
明知道這個世界由他掌控,還敢當(dāng)面一套,背后一套。
堅(jiān)持最久的,也才三年?還是一年?
直到這次來了顏如箐這個奇葩。
四王子看不懂她,迄今為止她的行為讓他琢磨不透。
在莊園,咸魚的令人發(fā)指,能坐著絕不站著,能躺著絕不坐著。
明明她都發(fā)現(xiàn)了這個世界不對勁,結(jié)果只是問了旁邊的人兩句,就不再追問。到最后更是連莊園都不踏出一步。
不得已,眼看她大有一種常住的架勢。四王子頭一回主動推動劇情,提前讓她結(jié)束了莊園的生活。
本想去了皇庭,她總該努力去尋找他的蹤跡。
誰知就知道吃吃吃!
吃那么多,腰還那么細(xì),肉都長哪去了?
四王子嘀嘀咕咕,盯著那會兒躲在角落偷吃的顏如箐心中滿是腹誹。
實(shí)在氣不過她過得這么悠閑,他又一次主動出擊。
第一步,給她‘拯救自己’相互認(rèn)識的機(jī)會。
結(jié)果給她機(jī)會她不把握,后來他決定不計(jì)前嫌再給她一次機(jī)會。顏如箐卻踹他,事后還和他人舉報(bào)自己。
這能忍?
不能忍的四王子當(dāng)即派人嚇唬她,哪曾想炸出三條‘魚’。
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世界突然冒出三個另類的入侵者。據(jù)他觀察,入侵者實(shí)力不低,且這三人居然找不到他們其他時空的影子替身。
四王子深知他們不好對付,便一直暗中觀察,伺機(jī)而動。
這不,這就讓他找到了他們的弱點(diǎn)!
四王子心里得意,面上傲然道:“我不管你怎么感化我,但你想離開這里,不可能!”
“誰說我想離開這里的。”顏如箐心一橫,反正這里有吃有喝,還不用擔(dān)心進(jìn)游戲喪命,在哪不是生活?
“我還就不走了!”顏如箐推開他,坐在小房間唯一的一張小床上。
咯吱一聲,床板沉了。
顏如箐低頭,發(fā)現(xiàn)床腿劈了。
“你這床什么床?”她連忙站了起來。
“木板床。”四王子面無表情。
“太硬,換了!”顏如箐大手一揮,指著他道。
“你讓誰換?”四王子難以置信。
“這兒除了你還有別人?”
四王子:?
他想說不。
卻見顏如箐已經(jīng)背著手開始打量房間。
“這個窗戶不行啊,太小了。”顏如箐指著房間的高窗,說:“加大加寬。”
說完她吸了吸鼻子,伸手在口鼻前揮了揮,問四王子,“你聞到什么味了嗎?”
四王子被她的動作弄的一臉懵逼,聞言下意識搖頭。
“霉味!”顏如箐斬釘截鐵道,接著指向門,“空氣不流通,門能開不?”
四王子搖頭。
“那你每天在外面多采集一些鮮花放在房間里,不僅能裝飾房間,還能更換一下空氣。”顏如箐叮囑他,“我喜歡花,什么花都行,但是要新鮮。”
“還有你這個床,必須換,我喜歡軟一點(diǎn),我之前在莊園睡的那張床就不錯。”
“這個燈也得換,一點(diǎn)都不精致。浴室、衛(wèi)生間呢?不會吧,這個房間連浴室、衛(wèi)生間都沒有,你平時都不洗澡上廁所的嗎?”
看著她一臉鄙夷嫌棄的眼神,四王子深受打擊。
不應(yīng)該是這些的!
他心里自我懷疑,可還是忍不住反駁,“我平常都在另一個地方洗澡上廁所。”
“哪里?遠(yuǎn)嗎?”
四王子正要回答她‘不遠(yuǎn)’。
“好了你不用說了,建吧。”
四王子:“?”
“浴室、衛(wèi)生間可以不用太大,但里面必須有浴缸,因?yàn)槲颐刻焱砩狭?xí)慣泡一個小時的澡。衛(wèi)生間自動抽水馬桶要有,香氛要每天及時更換……”
十分鐘后。
顏如箐扭頭望向一臉恍惚,看起來眼神越發(fā)呆滯的四王子。
“我說的這些你記下了嗎?”
“……”
“我在和你說話呢!”
“我想了想。”
四王子回神,眼里重新凝聚起光,滿臉希冀道,“要不我還是把你送回去吧。”
顏如箐:“?”
“走,我現(xiàn)在就把你送回去,沒準(zhǔn)還能趕上宴會。”四王子拉著她的手腕就要離開。
顏如箐“啪”的一聲打掉他的手,厲聲嚴(yán)詞道:“你把我當(dāng)什么了?”
四王子:?
“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
“你以為我是一件可以任你擺布的東西嗎?哼,我告訴你,是你剛才讓我留下來的,現(xiàn)在讓我走?不可能!”
四王子:……
“而且我還要留下來感化你,不能走。”
“我不要你感化,你走吧。”四王子木著臉。
他后悔了,他不該招惹她的。
問題是他還打不得罵不得,你一兇她。她用一雙比你還震驚的眼睛看著你,說:“你居然敢兇我?”
旋即抬起右手露出一紅一藍(lán)兩條手鏈,左手摸著脖間的墜牌,低垂著眼,泫然欲泣、裝模作樣道:“我要告訴我男朋友你兇我。”
四王子:……
麻了,這到底是來感化他,還是來氣死他的?
就算小時候被關(guān)在這個房間里不允許出去他也沒這么難受。
一時間四王子心中布滿了悔恨。
“為什么不讓我感化你?我就要!”顏如箐凝視著四王子,長嘆一聲安撫他,“你放心,我說到做到,我既然答應(yīng)了你就不會放棄。”
什么叫你答應(yīng)了我?
我不需要。
四王子心中吶喊,一雙灰霧蒙蒙的眼微微顫抖。
良久,他放棄了,唇瓣嚅動閉眼悲愴道:“直說吧,你到底要怎樣才肯離開?”
“不,我不走。”顏如箐拒絕,“你趕緊把房間給我布置好。十分鐘,十分鐘后我要檢查。”
說罷,顏如箐搬起小板凳拿出魔鏡攬鏡自照,時不時手?jǐn)囍^發(fā)摸著耳垂,亦或者抖抖手腕,垂眼看玉牌。
四王子:……
我做還不行嗎?
求求你別秀了!
于是不到十分鐘,整個房間煥然一新。
先前狹窄黑暗的房間,變得明亮溫馨。
干凈通透的大窗戶,整潔柔軟蓬松的大床。擺放著幾本書籍的書桌,與書桌上插著幾支鮮花的花瓶。
鮮花是幾朵含苞待放的百合,上面似有露珠搖搖欲墜。
窗簾也按她吩咐的,換成天空的顏色。浴室、衛(wèi)生間,通通安排。
四王子站在原來的房間,看著記憶中熟悉的房間被親手抹去又添上新的東西。心里有股說不上來的惆悵與煩悶。
最后,他默默注視著眼前陌生的房間,心情低落沒和顏如箐打一聲招呼就離開了。
顏如箐沒在意,轉(zhuǎn)身檢查起房間,順便在心中計(jì)算著下回讓他改進(jìn)的地方。
她這一住,就是三天。
房間里沒鐘,顏如箐之所以知道是三天,是因?yàn)槟莻四王子每天都會在書桌上換幾束新鮮的鮮花。
直到今天,四王子一臉欣喜地走了進(jìn)來。
放下手中的食盒和顏如箐說了一個好消息
“你男朋友要找來了。”
顏如箐看著比她本人還要高興的人,不明所以,“我男朋友來了你為什么這么高興?”
四王子冷哼一聲,甩了她一眼,“你終于要走了,我當(dāng)然高興。”
“誰說我要走了?”
四王子聞言憤怒地起身,“你男朋友都來了,你還住在我這里干什么?”
“什么你這里?這兒,明明是我的房間!”顏如箐指指地面,打開他帶來的飯,坐在書桌前淡定道:“我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四王子懵了,“你說什么?”
我是不是聽錯了。
“我說,這里是我的房間,要走也是你走。”
四王子:“……”
他表情僵硬,頗為不可思議地看著她。
“這兒怎么就成了你的房間?我怎么不知道?”
“你自己睜大眼睛看看,敢說這里的一磚一瓦不是按照我的想法建的。”顏如箐回答的很是理直氣壯。
四王子:……
我不理解,但我覺得你在扯犢子。
“趕緊走,逼急了小心我和你魚死網(wǎng)破!”四王子尖著聲音破防了。
“我不走,我要感化你。”顏如箐思索了兩秒,往嘴里塞了一個肉丸子,含糊不清道:“你放心,等我男朋友來了,我會好好勸他離開的。”
四王子:“……我輸了。”
顏如箐詫異。
“你給我來個痛快的吧。”四王子伸手拖過一把椅子,坐在她旁邊。
“說吧,你到底要怎樣才肯離開。”他一副談判的陣勢,正襟危坐。
他這樣,顏如箐也不由正經(jīng)起來,“我是真的想要感化你。”
四王子眉頭微動,眼皮微掀,灰色的眸子盯著顏如箐,似乎在分析她話中的真假。
“你別這樣看著我。”
四王子臉色突變。
“反正你又看不見。”顏如箐說,“你放心,我并不歧視像你這種的盲人。”
“事實(shí)上,我有一個和你一樣的‘朋友’。”
“和我一樣?”四王子好奇。
“對,他叫奧德。人可好了,喜歡做好事。”顏如箐似乎沒看見四王子聽到‘奧德’這個名字時,臉上流露出的奇怪反應(yīng)。
“知道那三個人為什么追著我跑不?”
四王子心不在焉地問了句,“為什么?”
“因?yàn)閵W德。”
四王子茫然。
“這三個人,都是奧德給我找的丈夫。”顏如箐驕傲地抬起下巴。
“你說什么?”四王子表情扭曲,聲音有些尖銳失真。
“我說。”顏如箐咀嚼完嘴里的飯,眼皮微掀,“這三個人,都是奧德給我找的丈夫。那個黃頭發(fā)的,是我第一任丈夫。后來奧德見我不喜歡他,于是給我找來了第二任丈夫。就是我現(xiàn)在這個男朋友。”
“但是現(xiàn)在這個男朋友,當(dāng)時長的有點(diǎn)黑,他就給我找來了第三任丈夫。”
聽完她的話,四王子的表情已經(jīng)不能用難看來形容。
許久,他語氣幽幽地開口,“你確定,你說的那個人叫奧德?”
顏如箐點(diǎn)頭,為了加強(qiáng)可信度,她還發(fā)了一輩子不讓她吃飽飯的“毒誓”。
四王子:……
“對了,我現(xiàn)在之所以來這里,是因?yàn)樗臀疫M(jìn)來的。”
“咔嚓!”四王子面無表情捏斷了椅子扶手。
面對顏如箐疑惑的眼神,他淡淡道,“我修,有問題嗎?”
顏如箐:“……”
還這么傲,看來是我這幾天對他施加的壓力還不夠大。
“沒準(zhǔn)我那兩個前夫加男朋友,也是他送進(jìn)來的。”顏如箐若無其事道。
“咯吱咯吱”
顏如箐瞅著他單手捏著兩段木頭拿在手里盤著,清清嗓子,繼續(xù)說:“唉,他還說要把我送給他的主人當(dāng)新娘呢。”
“啪嗒”四王子手中的木頭掉在地上,一臉驚恐地望著顏如箐,仿佛在看什么怪物。
“你怎么了?”顏如箐睜著一雙無辜的眼睛,好像很不理解他的反應(yīng)。
四王子收斂情緒,捏了捏手心,勉強(qiáng)擠出一個笑,“沒、沒事。”
“沒事就好。”顏如箐朝他展顏一笑。
四王子見此,只覺得她在嘲笑自己。內(nèi)心氣的吐血,卻還要鎮(zhèn)定地裝作若無其事。
直到顏如箐問他,“聽了我說到話,你是不是也覺得有這么一個愿意為自己終生幸福謀劃的朋友很好?”
四王子氣的渾身發(fā)抖,上下兩片薄唇都被他咬了兩排牙印。
“等我出去了,我一定要給他頒一個獎。”顏如箐感嘆道。
“夠了!”
四王子忍無可忍,氣的徹底破防眼尾飆淚,“你是不是知道了?”
“我知道什么了?”
“你還裝。”
“我沒有。”
“你就有。”
顏如箐看著在他面前淚流滿面、狼狽不堪的四王子,心里終于生出了幾分負(fù)罪感,“好吧,我有。”
“哼。”
等了一會兒,見他止住了,顏如箐剛張開了半個嘴。
“你別說話了,我不想聽你說話。”四王子揉著眼睛,聲音難受又絕望。
“……”
咋了,你怎么能怪我?
明明是你心理承認(rèn)能力太差。
顏如箐不服氣地噘著嘴嘟囔,要不是看他哭的傷心,她絕不妥協(xié)。
又過了幾分鐘。
顏如箐虛著眼,胳膊肘撐在書桌上托腮無聊地瞥了四王子一眼,不耐道,“你哭夠了沒?”
“沒。”
“嗚嗚…”顏如箐的眼淚說來就來,嚇的四王子當(dāng)場不哭了,結(jié)結(jié)巴巴道:“你、你怎么了?”
“我想奧德了。”顏如箐假惺惺地抽出一張紙巾,擦拭眼角,眼眶發(fā)紅一臉傷心。
聽到奧德兩個字,四王子渾身一抖。
“我的好朋友啊。也不知道我走了這么久,他還有沒有給我找新的丈夫。”
四王子一噎,氣急敗壞道,“你不是都知道了嗎?”
“啊?”
“我就是奧德!”
“哦。”顏如箐點(diǎn)頭,旋即她驚訝的下巴差點(diǎn)磕在書桌上,“什么?你是奧德?”
她本以為,他是奧德的主人。因?yàn)閮扇搜凵穸疾惶茫蛷碾S主很正常。
但怎么也沒想到,奧德會是四王子。
這也不像啊?
顏如箐回憶著管家奧德那張橘皮臉,再和眼前白嫩的四王子比對了一下。
差的也太遠(yuǎn)了。
察覺到她的眼神,四王子心里一突。再聯(lián)系她的語氣,不免有些忐忑。
或許她并不知道自己是奧德?
“你難道知道的不是這個?”四王子小心翼翼地問。
顏如箐倒沒瞞他,“我以為你是奧德的主人。”
四王子:……
顏如箐沒錯過他‘悔不如初’的表情,狡黠一笑,問:“你真是奧德?”
四王子不想承認(rèn)了,便說:“我的名字叫奧德,有可能是同名。”
實(shí)際上他已經(jīng)確定,自己在另一個空間肯定有一個‘假身’存在。
而且聽她的意思,是那個‘假身’一直在往他這里丟人。
假身一般不會做這種事,除非他覺得這種行為很重要,且是他潛意識吩咐過的。
“唉,我還真以為你是奧德主人。”顏如箐神情頗為遺憾。
“我要是奧德的主人,你待如何?”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的確是假身的主人。
“結(jié)婚啊。”
“跟誰?”
“我。”
“你這么害怕干什么,只是走個形式,結(jié)完咱倆就離婚分手。”顏如箐安慰道,“別怕,你若真是奧德主人,這事更好辦。因?yàn)槲液蛫W德有過約定,我答應(yīng)過他,不會和他的主人在一起。所以等走完過程結(jié)束了我們就分開,絕不會糾纏你。”
四王子:……
不知為何,他突然手癢。
——
正在古堡守著“主人”的奧德后背突然生出一股涼意。
他詫異地回頭,心說難道那三個人這么快找到這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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