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众小说网 - 无弹窗无广告小说在线阅读

大眾小說網(wǎng) > 大宋女首富發(fā)家記 > 第63章 甜菜風(fēng)波

第63章 甜菜風(fēng)波


瞧著趙惟謹(jǐn)做賊心虛的模樣,林悠然當(dāng)即反應(yīng)過來——雄州那晚,他是故意拉著她吃魚買花、招搖過市,就是為了引吳英上門!

        林悠然腦子轉(zhuǎn)得很快,立即想到,趙惟謹(jǐn)早就知道她是吳英的眼線!

        她看著膩在趙惟謹(jǐn)身邊討巧賣乖的小灰鴿,語氣堪稱咬牙切齒:“我傳給吳英的‘監(jiān)視日志’是不是都被你攔下來了?”

        “倒也沒攔,就瞅了瞅又塞回去了。”趙惟謹(jǐn)笑瞇瞇道。

        “還真有膽子認(rèn)!”林悠然抓起手邊的掃炕笤帚,抬手就要打。

        趙惟謹(jǐn)順勢將人抱住,壓到炕上,腆著臉哄:“吖吖還病著,可不能再動怒,我替你打我自己好不好?一下解不了氣,就打兩下……”

        說著,就捏你拳頭往自己腦袋上錘了一下。

        “你當(dāng)我是小孩子嗎?”林悠然一雙眸子含著水汽,語氣帶出三分委屈,七分嬌憨。

        趙惟謹(jǐn)?shù)男漠?dāng)即軟成一團(tuán),捧著她嬌艷的面龐,落下細(xì)碎的吻。

        林悠然掙了掙,沒掙脫,不由軟下身子,享受此刻的溫存。

        面酣耳熱之際,趙惟謹(jǐn)壓著嗓音說:“歲末祭禮,陪我去皇陵見見祖母可好?”

        能進(jìn)皇陵的是什么人?除了宗親子弟,就是皇室命婦。趙惟謹(jǐn)這話,與求婚無異。

        林悠然頓了頓,不由自主點(diǎn)了頭,然后明顯感受到圈在腰間的手臂猛然收緊,柔嫩的雙唇遭了殃。

        唇齒間的顫抖與留戀,昭示著趙惟謹(jǐn)此刻的激動……

        ***

        在趙惟謹(jǐn)?shù)南ば恼樟舷拢钟迫缓芸毂愫昧似饋恚o接著投入新一輪的忙碌。

        這就要提到小灰鴿送來的那封信了。

        吳英自以為瞞得嚴(yán)實(shí),殊不知李小娘子一直都知道原身在替他做事,私底下還幫原身遮掩過幾次。吳英被押往東京,判了流放之刑。好在,在趙惟謹(jǐn)?shù)闹苄聸]有牽連到李小娘子。

        讓林悠然意外的是,李小娘子沒有回娘家,而是留在雄州,獨(dú)自撐起一個家。

        眼下,她主動聯(lián)系林悠然,一是表達(dá)謝意,二是同她談生意——林悠然送往雄州的鴨貨和豆制品,她想接手。

        林悠然看著李小娘子字里行間表現(xiàn)出的聰慧與冷靜,不由感慨。這個時代的大多數(shù)女子,遠(yuǎn)比她以為得更堅強(qiáng),更需要施展才能的機(jī)會。

        她沒有絲毫遲疑,把這個機(jī)會給了李小娘子。

        李小娘子沒有辜負(fù)她的信任與善良,將生意做得風(fēng)生水起。一車車貨物送往雄州,短短幾日便換成真金白銀回到林悠然手里。

        讓林悠然意外的是,最受雄州百姓歡迎的居然不是燜子香腸辣鴨頭,而是那些原本當(dāng)作贈品的甜菜糖稀!

        李小娘子在信中喜氣洋洋地告訴林悠然,許多人家為了那一小罐贈送的糖稀,不惜日日來店里買熟食,還有酒樓的掌柜找到她,想大批量購入甜菜糖稀。

        收到信時,林悠然剛好在做粘豆包,趙惟謹(jǐn)坐在泡桐樹下看著她。

        趙惟謹(jǐn)看著小娘子讀信的側(cè)影,不禁想到,一年前也是這樣一個天氣晴暖的午后,林悠然就像這般站在灶臺前在做粘豆包。

        那是他第一次注意到這個與眾不同的小娘子。

        時光回溯,過往情形一一閃過,明明才過去一年,初來南山村時無聊乏味、生無可戀的心情卻仿佛早已成為十分久遠(yuǎn)的事,如今填滿他腦海的只有和林悠然溫馨精彩、五顏六色的過往。

        趙惟謹(jǐn)不覺勾起嘴角,有她陪在身邊,不管是一年兩年還是十年二十年,都不會覺得漫長乏味了。

        說回甜菜糖稀。

        當(dāng)初,二丫和四郎挨家挨戶收甜菜,給的價錢不低,直接導(dǎo)致去年十里八村都在小院里種滿了甜菜。

        越冬的甜菜個頭更大,糖分更足,原本不該在春日收獲,但為了賣些錢,村民們挑著大個兒的□□送到豆腐坊。

        原本是互惠互利的事,不知怎么的,就有一些閑話傳了出來。

        “小小一罐糖稀,到了雄州就能換上足足一串銅錢!嫂子這滿滿一車蘿卜疙瘩才能賣上多少錢?我都替你虧得慌!”

        “害,誰叫這制糖的法子只有許氏母女曉得呢,咱們就算不怕辛苦自己拉到雄州賣,也不會做不是?”

        “說來也是,這林小娘子又是開食肆,又是賣衣裳,大把的銀子撈到家里,怎的這么少少幾個銅錢就要跟咱們計較?”

        “都說‘無商不奸’,算是見識到了!”

        “……”

        這話傳到許氏耳朵里,自然不大痛快,“他們只知道糖稀賣得好,卻不想想,那么一車蘿卜疙瘩才能熬多少糖,更別說中間搭上的柴禾和人力。”

        林悠然亦是心內(nèi)暗哂,就連她收蘿卜疙瘩的價錢都比集上給的高,到頭來卻落了個“無奸不商”的名頭。

        這樣的冤大頭,她可不當(dāng)。

        “他們既然覺得吃了虧,干脆這十里八村的甜菜咱們都不收了,回頭我托馬老大從開封府買上幾車,讓那些嚼舌根的守著甜菜發(fā)芽去吧!”

        許氏撲哧一笑,道:“這可不成,說閑話的左右不過那幾個,犯不上為了他們得罪全村人。”

        許氏的想法很簡單,家里如今不缺錢,沒必要因?yàn)檫@小小的利潤傷了和氣。

        “她們不是眼紅咱們的糖稀方子嗎?剛好我一個人也忙不過來,不如在村里挑幾個可信的,同我一起熬,吖吖覺得如何?”

        許氏鮮少在生意上發(fā)表意見,向來是林悠然想做什么,她便全力支持,如今她難得開口,林悠然怎么都不愿意駁回。

        “只一點(diǎn),須得跟他們講清,熬糖稀的方子暫時不能公開,不然李小娘子手里的貨可就賣不出去了。”

        許氏鄭重點(diǎn)頭。

        很快,她就在村里找了幾個信得過的,教給她們熬糖稀的法子,與河沿兒食肆一樣每日算工錢,并千叮嚀萬囑咐不能泄露出去。

        不知是不是這一做法起了作用,總之自此之后,村內(nèi)的閑話確實(shí)少了。

        林悠然反倒生出幾分疑心,轉(zhuǎn)頭就對趙惟謹(jǐn)說了:“我特意打聽了一下,先前村里說閑話時,提到‘一罐糖稀五十文’,這不是我給李小娘子的批發(fā)價,而是雄州商鋪的零售價。”

        趙惟謹(jǐn)眉頭微蹙,道:“你是懷疑是有人在背后搗鬼?”

        林悠然點(diǎn)點(diǎn)頭,道:“雄州剛剛開始售賣,定價就傳到了南山村,緊接著流言四起,若說不是有心為之很難說得通。”

        趙惟謹(jǐn)當(dāng)即道:“我讓人去雄州走一遭,到底是誰在背后搞鬼,一查便知。”

        “那便勞煩郡公啦!”林悠然笑得眉眼彎彎。

        實(shí)際上,她特意把這件事拿出來跟趙惟謹(jǐn)說,就是為了讓他幫忙,絲毫沒有避嫌呀,客氣啊,或者故作清高不依靠男人的意思。

        這就是對待普通朋友和未來伴侶的區(qū)別,林悠然很是拎得清。

        這樣的小娘子,讓趙惟謹(jǐn)稀罕到心坎里。

        雄州那邊很快傳來消息,有一家打著“姜記”旗號的鋪?zhàn)雍屠钚∧镒拥碾s貨鋪唱起了對臺,同時售賣甜菜糖稀,價錢好巧不巧低了十文。

        坊間百姓不明就里,還以為是李小娘子故意抬價,因此紛紛轉(zhuǎn)去這家“姜記”拿貨。李小娘子寫了一封長長的親筆信,委婉而又詳細(xì)地說起這件事。

        信件放到林悠然案頭的時候,她剛剛在趙惟謹(jǐn)?shù)膸椭戮境隽藘?nèi)鬼,是許氏選中的制糖女工中的一個。

        此人姓姜,娘家在御城莊,表面與許氏交好,實(shí)際口蜜腹劍,百般討好許氏就是為了拿到糖稀方子。

        姜氏有個叔叔在雄州做官,剛好管理著雄州榷場,對方看中了甜菜糖稀的潛在利潤和前景,這才精心策劃這整場事件。

        許氏再好的性子此刻也繃不住了,指著姜氏痛心疾首道:“我那般信任你,卻不知道你是這樣的圖謀,為了區(qū)區(qū)一樁買賣如此不擇手段,就不怕遭報應(yīng)嗎?”

        姜氏陰陽怪氣道:“許姐姐說這話我就聽不懂了,怎么,只許你家賣糖稀,換了別人就不成了?說起來,我家侄子的商鋪比河沿兒食肆開得都早,要遭報應(yīng)可輪不到我。”

        許氏氣憤道:“你敢說你熬糖稀的法子不是從我這兒學(xué)的嗎?”

        姜氏心虛地別開臉,硬著頭皮道:“我原本也會些,只是沒拿出來顯擺罷了……你若非得說這方子是你家獨(dú)有的,我也不好跟你爭,不如你說個價,權(quán)當(dāng)我買的。”

        “簡直厚顏無恥!”許氏氣得渾身顫抖,一盆泔水把她潑了出去。

        既然已經(jīng)撕破了臉,姜氏再無顧忌,明目張膽地在十里八村收起了甜菜,價錢比林悠然定得更高。

        村里人有念著林悠然的好的,照例把甜菜賣給她。然而更多人禁不住銀錢誘惑,偷偷地拉著一車車甜菜送去姜家。

        林悠然不想毀了同李小娘子的契約,只能提高甜菜的收購價格,同時降低糖稀的批發(fā)價,想著至少把李小娘子的虧空補(bǔ)上。

        誰知,她前腳提高了甜菜收購價,姜氏后腳緊跟著往上提。不僅如此,雄州“姜記”的糖稀價格反倒下降了!

        依著姜家這么搞,根本沒有多少利潤。

        林悠然很快理清了其中的套路——姜記這是想利用價格戰(zhàn)擠垮豆腐坊和李小娘子,從而壟斷雄州的糖稀生意!

        要知道,河北路蔗糖價格昂貴,麥芽糖不能大批量生產(chǎn),甜菜糖稀若能打開銷路,無疑是一本萬利的買賣。因此,姜記寧可前期賠錢,也要讓林悠然和李小娘子退出市場。

        這一手段雖無恥,卻有用。但凡換個沒有后臺、沒有雄厚資產(chǎn)的小商戶,勢必就要吃下這個啞巴虧。

        許氏生氣又自責(zé),一時撐不住病倒了。

        林悠然坐在床邊,眼底閃過一道暗芒。

        糖稀生意她原本沒放在心上,然而,姜記氣病了她的娘親,她就不得不拿出些手段叫他們嘗嘗惡果了。

        作者有話說:

        二更哦!


  (https://www.dzxsw.cc/book/35451598/33520643.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ǎng):www.dzxsw.cc。手機(jī)版閱讀網(wǎng)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