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 夫君家暴了,公公為兒媳做主啊!
頭頂白云飄飄然,蕭晝雖輕撫著腰間的方形玉佩,可此時(shí)的心緒,便如此時(shí)的天空一樣陰郁,周身籠罩一種沉靜暴戾的氣息。
“嘿!這邊!”
有人好像在朝著他喊,可是卻聽不進(jìn)去。
腳步匆匆,腳步聲越來越近,好像是有人朝他跑過來。
蕭晝煩躁,正想朝來人發(fā)火,來人站定在他身前,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嘿,蕭世子,我叫你呢!”
蕭晝抬眼的瞬間,頭頂云破日出,陽光灑落,照亮了眼前的女子,也照亮了她的笑容,一雙彎月眼,透出點(diǎn)點(diǎn)閃亮的光。
周身的陰郁好像正在被這樣的光亮,一點(diǎn)點(diǎn)驅(qū)散。
“哦對,我們成親了,不能再叫你世子。見過夫君,這樣你可滿意了?”
見蕭晝還沉著臉不說話,花不晚翻了個(gè)白眼,輕輕推搡了一下他的胳膊。
“不就是昨晚抱了你、摸了你兩下嘛!你要是不愿意圓房,那我一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還真能霸王硬上弓不成?大不了以后我們分房睡,棲晴院便我住,你另外尋個(gè)院子住不就行了?”
蕭晝一愣,隨即又黑了臉,心里躁動的情緒,一下都散了去。
這都什么虎狼之詞,一個(gè)女子這么口不擇言!
不過最后那句話,蕭晝卻動了心思。
這可是她自己主動提出來的。
“你又過來做什么?莫要擾了母親清靜。”
“我可不敢擾了婆婆,我是來找你的。”
花不晚指了指身后大包小包的竹嬉和飛垣,蘭引被她留下,盯著常遇,哦不,是花不遇。
“我們出發(fā)吧!”
“……去哪兒?”
山路有點(diǎn)顛簸,馬車沒法飛快前進(jìn),搖搖晃晃,能把人給催眠。
一路山花爛漫,花不晚連連哈欠,靠著車壁,迷迷糊糊之際,聽到蕭晝問話了。
“為什么突然要來景華寺進(jìn)香?”
“新婦進(jìn)門,來給公公敬茶……”
花不晚聲音很輕,似是夢囈,可蕭晝卻聽了清清楚楚,心突然軟了一下。
目光落到她身上,情緒帶了一絲復(fù)雜。
突然顛簸得有點(diǎn)大,睡迷糊的花不晚,慣性下朝旁邊偏頭,就要砸上棱角,蕭晝伸手想給她墊一下,誰知接連顛簸,伸出去的手,竟一巴掌打在花不晚臉上。
耳光不算響亮,也不一定很疼,但花不晚被打醒了,看著眼前的巴掌,人都是懵逼的。
“你……打我?”
蕭晝表情一僵,尷尬收回手。
“我不是故意的。”
“你剛才打我了!還打我臉!”
花不晚氣勢漸盛,目光灼灼。
雖然真的不是故意的,但蕭晝還是理虧了,趕緊避開花不晚眼神,撩起簾子問飛垣:“還有多久到……”
蕭晝話音剛落,飛垣正要回話,一回頭就看到晃動的簾子,露出的車廂內(nèi)情形。
世子妃正揪著世子的領(lǐng)子,一臉怒色,而世子此時(shí)卻垂眸別開臉,似是不敢與之對視。
飛垣趕緊收回目光,生怕被王妃發(fā)現(xiàn),連他一塊兒收拾,那真是無妄之災(zāi)了。
這位世子妃不僅心腸歹毒,還異常兇悍,連清貴高傲的世子,都一夜之間變成了妻管嚴(yán)。
飛垣深深吸一口氣,將馬車趕得更平穩(wěn)些,引得竹嬉都側(cè)目看了他一眼。
到了景華寺,先在寶殿拜了神佛,才繞去后山那處隱蔽的禪院。
從下了馬車,花不晚就冷著臉,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一眼便看出,是在生世子的氣,可一路上,還非讓世子跟她并肩而行,不得快一步,也不得慢一步,世子這回竟聽命得出奇。
進(jìn)了禪房里間,飛垣兩人擺好祭品,花不晚朝景安王的牌位一跪,端正叩拜。
“兒媳花不晚,給公公敬茶。公公,上次來得匆忙,我答應(yīng)過一定會帶好祭品,再來看你跟蕭長影世子的。這些都是兒媳用心準(zhǔn)備的糕點(diǎn)和水果,你們多吃點(diǎn),下次過來,給你們多燒點(diǎn)紙錢。”
竹嬉剛將茶碗放上,花不晚眼圈立馬紅了,嘴一癟,聲音都帶了一絲哭腔。
“公公,你放心,兒媳一定會打理好王府,不讓婆婆勞心傷身,只是……兒媳也不知道,自己能堅(jiān)持多久……”
三人紛紛側(cè)目,花不晚小手絹一揚(yáng),按了兩下眼下,捂著一邊臉,繼續(xù)表演。
“兒媳一介弱女子,自是不比夫君那樣,身強(qiáng)體健,拳腳伶俐,兒媳也不知做錯(cuò)了什么,成婚第二天,竟被夫君家暴,賞了一個(gè)耳光……兒媳心里苦,卻不忍煩擾婆婆,只能請公公給兒媳做主啊!”
飛垣和竹嬉的目光轉(zhuǎn)移到蕭晝身上。
雖然路上聽到了馬車?yán)锏膭屿o,但沒想到世子真對世子妃動手了啊!
新婚之夜不同房的男人。
打老婆的男人。
世子兩樣都占了。
蕭晝抿唇,他這作精世子妃,也太能得寸進(jìn)尺了,可眼下理虧,他只能認(rèn)栽。
“父親,雖是兒子無心之失,卻還是讓夫人受了驚嚇,確為兒子之過。此后一定用心善待夫人,定不讓她受委屈。”
花不晚以帕子遮掩此時(shí)的小人得志樣,低聲道:“夫君既對公公如此承諾,我自然是相信的,只是,不晚的妝奩,還缺了些精巧的小物件……”
話題轉(zhuǎn)得很突兀,還要求清晰明確。
蕭晝眸光一閃。
“夫人喜歡什么,讓蕭伯添置便是。”
花不晚不裝了,喜笑顏開朝景安王的牌位叩首。
“多謝公公為兒媳做主!”
下次來,一定給燒多多的紙錢!
起身時(shí),花不晚樂顛顛去拉蕭晝的胳膊,這精神面貌,跟來時(shí)全然不同。
蕭晝看了眼她的手,忍住了抽身的沖動。
算了,就讓她占占便宜吧,這作精加戲精,要不讓她滿意,可能還會在父親和弟弟面前,再作一回妖。
馬車回程,在夕陽余暉中,回到了云京城。
一到王府,直接丟下蕭晝,花不晚迫不及待要去找管家蕭伯,卻被趕來的采葉告知,她嫡姐花不寒過來找她,都等一個(gè)時(shí)辰了。
花不寒是標(biāo)準(zhǔn)的高門貴女,矜貴高雅,樣貌才藝精絕,而且甚少出門。
花不晚大婚第二天,她便過來,確實(shí)讓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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