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 演出費分一下
東西左夾右夾,花不晚總算騰出一只手,擰了長生的耳朵,邊走便訓。
“啊疼……我一個孤兒,沒爹沒娘的,姑娘你行行好,放了我吧……”
“你剛才叫爹叫娘不是叫挺順口嗎?怎么這會兒又成沒爹沒娘的孤兒了?”
兩人拉扯著走遠,面癱青年低聲問:“那小孩,要不要……”
“處理”兩個字還沒說出來,就被令光塵抬手制止了。
“不過是個沒爹娘的小乞丐,也是可憐人,算了吧。”
令光塵卻笑了一下。
今日看城門口這出戲,也是無意中看到,這戴著帷帽的女子從馬車上下來。
那是景安王府的馬車,這女子說話行事,都與蘭引所言,相差無而,身份就沒懸念了。
令光塵不喜與生人接觸,誰知花不晚卻上來,遇上了,店小二詢問之下,他便同意了拼桌。
本只是想尋個事由,揭了她的帷帽,卻不想竟被反將了一軍,還多出了個“兒子”。
這花不晚,果然如蘭引所說的那樣,頭腦精明,心思活泛。
令光塵揉了揉眉心,此時,身后卻傳來呼喊的聲音,是方才酒樓的店小二。
“唉喲,幸好您沒走遠。這是方才您夫人讓打包的,她說您喜歡喝我們酒樓這‘拂嬈’酒,吩咐一定要帶一壇子回去。”
店小二跑得氣喘,將酒壇子往青年懷里一推。
“哎,怎么沒見您夫人和小寶啊?”
令光塵看了眼那酒壇子,笑道:“她帶小寶去逛街了。”
面癱青年突然看了一眼令光塵。
“原來如此。今日見公子與尊夫人情意相合,也是一段佳話,掌柜也讓我跟您說一聲恭喜……啊,不說了,我還得回去干活!公子慢走!”
“公子,她怎會知道,你喜歡這酒?”
拂嬈,饒。
饒國,那是他的家鄉。
許是方才,她見自己多喝了幾杯這酒,便讓人送的吧。
這酒味道其實不算多好,但名字卻有個同音字,是以,才會多喝幾杯。
花不晚倒是觀察入微。
“派人去盯著那小乞丐。”
“是。”
方才利用小乞丐,只是一時興起,只是從花不晚與小乞丐之間的動靜,令光塵有種莫名的直覺,總覺得她,或許跟那個遞送消息,與千帆樓做買賣的神秘人……
此時,一處堆了許多雜物的后巷。
花不晚松手,東西放下,左右看了看,聲音清冷高傲。
“出來吧,大白天藏頭露尾地跟蹤,真是辛苦你了。”
長生:“??”
幾個呼吸后都沒有動靜,花不晚轉身就敲了兩下長生的頭,擰了他另一只耳朵。
“我才十八歲!怎么生得出你這么大的兒子?!讓你叫我娘!讓你叫我娘!”
“啊疼、疼……我不叫了,姑娘、姐姐、天底下最美的姐姐,你松松手吧,我耳朵都要掉了!”
長生嘴很油滑,早就學會了能屈能伸,花不晚松手,叉腰瞪眼。
“說吧,誰讓你來的?”
“我也不太清楚,那女子戴著斗笠,給了我五兩銀子,讓我上二樓,找一個靠窗坐著,戴帷帽的女子,讓你出丑,趁機摘了你的帷帽。”
“形容一下那女子著裝,或者有什么特征。”
“呃……高個子,帶著劍,穿的黑色。”
這形容也什么指向性。
花不晚沉思了一下,長生見狀,正想悄悄溜走,突然后領子被拽住。
“演出費給我結一下!”
“啊??”
“人家給你銀子是找我,我都配合你演出了,那銀子不得給我分一半嗎?分我三兩。”
長生:“……”
這哪是一半,分明是一大半。
“不給?”
長生耷拉腦袋,從懷里掏出銀子。
“給……”
銀子剛放到花不晚掌心,長生手迅速往上一撩,扒拉開了帷帽的走花垂紗,迅速后退。
“世子妃!啊我什么都沒看到!”
長生咋呼著轉身逃走。
花不晚皺眉。
這臭小子手那么快,真是防不勝防。
不過這樣看來,自己“姑姑”的身份應該沒暴露,那讓長生找她的人,就算知道她是花不晚,也應該不知道其他的。
“世子妃。”
竹嬉突然跳出來,嚇了花不晚一跳,再定睛一看。
戴斗笠的女子,高個子,帶劍,黑色衣服。
除了第一條,后面都能對上。
竹嬉抿唇,“不是我。”
“我知道,誰讓你偏偏都對上了。你什么時候跟上我的?”
“酒樓,戴泯出現的時候。”
這保鏢真好,知道花不晚戴著帷帽,她若是出現,花不晚身份就暴露了。
“竹嬉,你這個月被扣了月銀吧?今天你工作出色,這是給你的獎金。”
看著手里的三兩銀子,想到這是花不晚剛從長生手里剝削來的,竹嬉一陣無語。
“蘭引呢?”
“不知道。”
最近很少安排蘭引辦事,經常讓她留在王府,也沒人看著,倒是白領工資了。
得找點事給她做。
“回府吧,這些東西都拿好,我們回家吃。”
以花不晚的厚臉皮,可以想見,戴泯看到賬單時的臉色。
入夜,叢府門口來了一輛馬車,是探望叢嬌嬌的。
自叢嬌嬌大婚當日被抓后,叢府便門可羅雀,云京的人情世故,就是這么現實冷漠。
“沒想到今時今日,你還能來看嬌嬌……”
“夫人說的哪里話,我與叢姐姐交好,又不是因為其他原因,聽說她今日被齊家小姐所傷,我很是擔心,趕著過來瞧瞧。”
到了叢葩院門口,叢夫人擦著眼淚,“嬌嬌下午已經醒了,只是精神不太好,情緒很激動,若有什么得罪的地方,你……”
“沒事,夫人你去忙吧,我進去看看。”
叢葩院的鳳凰木有些蕭條,示意竹嬉在門口,花不晚推門而入,迎面一個枕頭丟了過來。
“都滾出去、滾、不要過來!你們滾開……”
叢嬌嬌臉上擦了藥,貼了棉片,一身里衣,披頭散發。
昏暗的燈光中,那雙眼睛滿是絕望與驚慌。
這就是《縱嬌寵》的女主,輝煌盡去,戀愛腦落得兔死狗烹的下場。
“從姐姐,是我。”
房門關上,花不晚摘下披風兜帽,從姐姐眸光一凝,恨意涌上心頭。
“是你?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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