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恍然大悟
第二天一早,郁禾駱不是被鬧鐘叫醒的,而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
他煩躁地把手機掛斷,把被子蒙上頭就打算繼續睡覺。
沒過一會兒,電話又響個不停。郁禾駱差點條件反射要把手機扔出去。
他這次看了一下,看到來電顯示“方易辰”后,果斷地再次掛斷,埋頭睡覺。
郁禾駱覺得他大概睡了沒幾分鐘,就被“咚咚”的敲門聲又一次吵醒。
郁禾駱的起床氣被推到了最高點,他覺得他可以和敲門的那位打一架。
郁禾駱頂著“討債”臉去開了門,看到站在門外的方易辰后,忍著脾氣說了句客套話:“滾。”
確實很客氣……
作為高中大學一直和他一個宿舍的方易辰,見到這個情況,一下就反應過來了,這是剛剛醒。
“你才起床?這都不像你了。”方易辰依舊嬉皮笑臉的。畢竟郁禾駱在他印象中不是那種會賴床的人,總是頂著一張臭臉按時起床。
“別廢話,有事進來,沒事走人。”郁禾駱好不容易能睡個懶覺,就被眼前這個10點前絕不起床的人吵醒了。
“有事有事。”方易辰跟著郁禾駱進去了,“你這可以啊,家里弄得這么溫馨?”
主要是方易辰如果一個人住,那么那個房子絕對沒有一個地方是干凈的。
“快說事兒。”郁禾駱此時正在忍著罵他的沖動。
“哦,就是借你車用用,我車沒在家。”
“你就因為這事?你是不會打車還是不會坐公交?”
“咳咳,那誰要來,我得裝一下。”方易辰不自然地說。
“那你車呢?”知道是因為嚴錦,郁禾駱突然不想借了。
“我那天不是送你回來?你睡得跟死豬似的那次,我開你車回來的,我車在公司。”
郁禾駱的俊眉抽了抽:“你會不會說話?見過這么帥的豬?”
郁禾駱說完朝臥室走去了。
“你不借?”方易辰問。
“你等會兒,我去洗個漱,一會兒一起,我怕你又不要臉。”屋里傳來郁禾駱的聲音。
方易辰沒反駁,他也覺得自己挺不要臉的。
郁禾駱不用工作,所以也不講究了,洗了個臉刷了個牙就出來了。
“你不吃早飯?”方易辰問。
“不吃了,我不餓。”郁禾駱突然想起有人說過他吃得多,又補充道,“順便減減肥。”
“我靠,就你還減肥?你真的是挺瘦了,你一大男人那么瘦干嘛?”方易辰覺得說郁禾駱胖簡直是睜著眼說瞎話。
郁禾駱剛想說“花促就比我瘦。”但到嘴邊就變成了,“干飯。”
“少刷點視頻吧。”方易辰扶額。
“還走不走?”郁禾駱催促道。
“走,去公司哈。”
“知道了。”
——
到公司的時候,嚴錦并沒有到。
“不是吧,方易辰。你現在為了那姓嚴的都愿意提前到了?”郁禾駱感覺愛情的力量可真特么偉大,竟然能讓一個不到最后一秒絕對不到場的人提前來。
“我這不也算是在上班么。”方易辰辯解道。
“行了行了,別解釋了,以前也沒見你這么上心,這次是真的認真的?”郁禾駱覺得他也不用問,畢竟那個姓嚴的已經讓他這哥們兒破例太多次了。
“當然。”方易辰一臉肯定,毫不猶豫地回答。
到了五樓,郁禾駱坐在沙發上補覺,方易辰不知道拿著手機鼓搗著什么。
郁禾駱沒睡太久,再醒過來的時候,聽到有人在交談什么。
“行,那就這樣?”
“好嘞,我去看看郁禾駱那個死豬醒了沒。”自從上次方易辰把困死的郁禾駱拖回家后,就覺得郁禾駱是真能睡。
郁禾駱剛開始以為是嚴錦來了,但是又覺得另一個聲音有些熟悉,好像不久前還聽到過,像……像花促的。
哦,對就是花促,方易辰不會跟嚴錦開自己的玩笑。不過花促來干什么?
郁禾駱醒了醒神,朝會客室走過去。
“方易辰,我聽到了。”郁禾駱對那個稱呼表示不滿。
“醒了?”方易辰笑著說。
花促也看了過來。
花促來的時候就看到郁禾駱在沙發上低著頭坐著睡覺。大明星睡覺是真的不挑地方,但花促覺得這個沙發可能委屈他了。
“嗯,你怎么在這?”后半句是對花促說的。
“我來談上次沒談完的事。”花促笑著看著郁禾駱,。
不知道為什么郁禾駱竟然從花促的眼中看出了父愛……父愛?
郁禾駱皺了皺眉頭,覺得大概是自己看錯了,這個人臉上明明天天笑得跟發情似的。
“嚴錦沒來?”郁禾駱問。
“沒。”方易辰有些窘迫,“估計是有什么事吧,我提前來了,所以叫花促來把上次的事聊完。”
花促不知道嚴錦是誰,但看情況覺得應該是這兩個人的關系不大好的“朋友”。
“你就給他找借口吧,你現在給他打電話,就說他再不來我們走啊。”郁禾駱不耐煩道。
“再等等唄。”方易辰勸道,他實在是不想在嚴錦面前表現得太殷勤,所以不想自己一個人見嚴錦。
“那,既然聊完了,我就先走了?”花促看這倆人估計是要等人,覺得自己應該有眼力見地退場。
“別,哥。”方易辰哥都叫出來了,“說出來也不怕你笑話了,我這人也挺好面子的,你能幫我當個擋箭牌嗎?”
“什么?”花促不理解自己能幫什么忙。
倒是郁禾駱懂了,開口解釋道:“他現在要去見一個人,不想自己表現地太主動,想借跟你談工作來擋一下。”
“這樣啊。”花促也不在乎,“可以啊,畢竟你哥都喊了,那我就在這兒跟你們一塊兒等著。”
“謝謝哥,你可真是我親哥。”方易辰一幅夸張的表情。
好在嚴錦也沒有不來,三個人終于還是等到了他來。
嚴錦到了五樓的時候,只看到會議室里有三個人在交談些什么,他很有禮貌地等了一會兒。
過了沒一會兒,方易辰就像是剛剛看到嚴錦一樣,挑了挑眉,走了出去。
“抱歉啊,讓你久等了。”方易辰一見到嚴錦就一臉欠抽的模樣,絲毫沒有之前的窘迫與失意。
“我本來沒打算來。”嚴錦也沒客氣,直接說了出來。
“啊,這樣啊,我們不還得合作?”方易辰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是,但我不想和你有任何碰面的情況,如果可以,我希望以后是高子程來和我談工作。”嚴錦面無表情地說。
“很遺憾啊,橙子去出差了,你沒得選了。”
公司是方易辰和高子程一起開的,只不過高子程這段時間出差,不在公司。
……
花促隔著玻璃都能感受到,這兩個人交談地不是很愉快。
于是隨口問了一句:“這是有矛盾?”
沒想到郁禾駱回答了他:“嗯,追求對象。”
花促抬了下眼,覺得自己可能說錯話了,畢竟這位臉色這么差估計是在醋缸里泡著呢。于是想挽救一下。
“我覺得方易辰這個人認真起來也挺專一的,你完全可以放心吧。”
“專一?可不是么?”郁禾駱冷笑了一下,“天天費盡心思追在別人屁股后面,我都替他累。”他一點也沒給兄弟面子。主要是氣的,他忍著起床氣過來就是看方易辰怎么當舔狗的?這姓嚴的到底有什么好的?
花促一時沒反應過來郁禾駱的話是什么意思,反應過來后,滿臉的不相信:“你是說方易辰追求那個人?”
“不然呢?那姓嚴的要是追他,他做夢都能笑醒。”郁禾駱很奇怪花促為什么會這么問。
“我一直以為你和方易辰……”花促說到一半不說了,覺得再說可能他倆好不容易維持的關系就破裂了。
“我和方易辰?我和他怎么……”郁禾駱說著說著也反應過來了,“你認為我和他?怎么可能?那傻大個我才看不上。”
花促略帶歉意地說:“你們上次那么聊天,我以為你們真的是有什么,是我妄下結論了。”
“隨便吧,我們開玩笑習慣了,他那時候心情不好,就那么瞎聊的。”郁禾駱并沒有在意。
“心情不好?”花促不是郁禾駱,對方易辰并不是很了解,只是比較熟悉而已。
“嗯,你不是說了么,外面那倆看起來有矛盾。”
花促大概明白了,也清楚為什么方易辰讓他留下來了。
就在花促這邊和郁禾駱聊著的時候,方易辰和嚴錦進來了。
“我們改天再聊,我和嚴先生有事要談。”方易辰抱歉地笑了笑。
“行,那我們先走了。”郁禾駱沒落兄弟面子,要走就走唄。
倒是花促很意外郁禾駱用了“我們”這個詞,不知道是在回應方易辰的“你們”,還是已經把他劃到自己人里了。
郁禾駱走之前拍了一下方易辰的肩膀,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了句:“你悠著點,別太不要臉了。”
方易辰笑了笑,罵了句“滾。”
郁禾駱瞪了一眼嚴錦,和花促一起走了。
出了方易辰公司的大門,花促問道:“你這幾天假期打算怎么過?”
他本以為郁禾駱會回他一句“關你什么事?”但沒想到對方認真回答了。
郁禾駱想了一下說道:“應該會一直在練歌。”
“練歌?”說到這個花促來了興趣,要說在娛樂圈干點什么找誰最有用,那肯定是郁禾駱的父親,郁徜安。
“嗯。”郁禾駱也沒做太多解釋。
“我有機會去欣賞一下你練歌的地方嗎?”花促是真的好奇,“我在音樂方面也略懂一些。”他這么說是真的謙虛了。
“你要去?”郁禾駱倒也沒太排斥,只是很驚訝花促一個看起來和娛樂沒任何關系的人竟然學過音樂。
“如果可以的話。”
“隨便。”
“那請帶路了。”
——
郁禾駱開車在前面帶路,到長初娛樂的公司門口的時候,發現門口圍了一堆記者。估計是公司里的哪個藝人引起的。
郁禾駱只能繞到了后門,帶著花促去了頂樓的練習室。
他的練習室基本上沒有人來,一個是因為在頂層,根本不在公司的員工活動范圍里,二是郁禾駱之前也沒跟除了趙亮周之外的人講過,畢竟是特殊待遇,怕有心人在這方面做文章。但花促是他的新經紀人,他覺得讓花促知道也沒什么的。
“挺寬敞啊。”這是花促對這里的第一印象。
“嗯,那邊有個落地窗,像小說里似的。不過不太一樣的是,只能看到一小部分的城市風光,沒有一覽眾山小的即視感。”郁禾駱講起這個地方的時候,整個人都變得不太一樣了,似乎柔和了許多,和他在粉絲面前的樣子慢慢重合。大概就是熱愛的樣子?
“晚上應該會更漂亮吧。”花促問道。
“不一樣的感覺,你可以等等看。”
“你是在說我可以待到晚上?”花促這真的是很會抓重點。
“你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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