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刺客覃小武
安邱偵緝隊。
賈隊長笑的像個一百斤的傻子。
從上次發(fā)現(xiàn)自己的毒癮莫名的消失后,又發(fā)現(xiàn)一項穿越者的福利。
那就是記憶力好的驚人。
賈貴確定,自己以前是沒有這么好的記憶力的。如果真有,也不會只上了一個還算湊合的大學(xué)了。
賈隊長更不可能,那貨連自己名字都不認(rèn)識。
唯一的解釋就是,兩個靈魂的融合,讓自己的記憶力是普通人1.5倍。
為什么不是兩倍,因為賈貴只有0.5。
他只是在離開黑藤太君辦公室的時候,看了一眼墻上的地圖,現(xiàn)在那幅地圖每一根線條都清清楚楚的印在自己的腦海中。
加上自己給別人的不識字的固有印象,嘿嘿,如果竊取情報,是不是就更加無往不利。
除了系統(tǒng)還沒有出現(xiàn),穿越這回事,也算是待自己不薄。
隨即,他取出鉛筆,將印在腦海中的地圖在紙上勾勒出來,每一根線條都不錯過。
然后再結(jié)合現(xiàn)實中的記憶,慢慢的給上面添加了一些節(jié)點,比如軍火庫,比如鬼子兵營等。
一個時辰后,賈隊長拿起畫好的地圖,不由皺了皺眉。
“真特么的丑。”
看來自己只是記憶力好,可是卻沒有畫圖的功底。
算了,還是有機會搞一張軍用地圖吧!
已經(jīng)畫好的也沒有銷毀,隨手扔進(jìn)抽屜。
“報告。”
門外傳來老六的聲音。
“大哥,我找到你說的那個人了。”老六氣還沒有喘勻,就迫不及待的說道。
賈隊長知道,按照自己的推理出的信息,這個人只要還在安邱,遲早都會找到。
可是真的聽到這個消息,心里還是有些驚喜的。
“人在哪里?”
“我回來之前,他在東關(guān)東三巷和東四巷之間。”
“在那里做什么?”
“我看到的時候,他正在和東關(guān)賣水的許老頭他閨女在說話。看樣子兩人很熟。隊長,我終于知道你找這個人干什么了。”
賈隊長抬頭看了老劉一眼:“你真的知道?”
“那當(dāng)然。許老頭那閨女是大哥你看上的女人,這小兔崽子竟然敢橫插一杠子,真是狗膽包天。大哥,你下命令吧,我這就帶人把他抓回來,讓大哥處置。”老六擼著袖子說道。
賈隊長點點頭,所有的線索終于連到一起。
自己也算是罪有應(yīng)得了。
刺客應(yīng)該是她的朋友或者親人。因為自己想要欺負(fù)許老頭的閨女,所以才想殺了自己。
擺擺手說道:“先不說這個。看到我說的那輛黃包車了嗎?”
“看到了,那小兔崽子就拉著黃包車,就像您說的,車把上有兩個木柄,一新一舊,顏色很明顯。我就是先看到這輛車,才確定是您要找的人。”
“嗯,有沒有驚動那個人?”
“大哥您放心,肯定沒有驚動他。我按照你的吩咐,發(fā)現(xiàn)之后,沒有停留,直接就回來報告。”
“老六,這次干的不錯。走吧,跟我去會一會這個人。”賈隊長向外走去。
老六跟在后面說道:“大哥,拉黃包車的到處跑。這會他不一定還在那里。”
賈隊長沒有回頭:“沒關(guān)系,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大哥,要不,要不我再招呼幾個兄弟吧,我看那小子人高馬大,就咱倆過去,我擔(dān)心搞不定他。”老六猶豫著說出自己的心里話。
“笑話,你想多了。你以為多帶兩個人就一定能搞定了嗎?”
老六眼睛瞪的像牛眼一樣:“大哥,這么厲害,難怪敢撬您的行。要不咱們還是報告皇軍吧。”
“瞧你那慫樣,放心,咱們搞不定,有人能搞定就行。”賈貴輕蔑的看了老六一眼。
老六覺得賈隊長有些不一樣了。以往像是這種硬茬,他能躲多遠(yuǎn),腦袋能縮多深縮多深。
可是現(xiàn)在卻是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就是不知道他是真的胸有成竹,還是故作高深?
“大哥,那小子剛才就在這里,和許老頭的閨女說話,這會不知道跑哪去了。”
老六帶著賈隊長來到東關(guān)大街的時候,果然如他所說,要找的那個人這會已經(jīng)不知道去哪里了。
“沒關(guān)系,咱們?nèi)ピS老頭家,和他閨女好好聊聊。”
“對啊,咱們也去,憑什么那小子能和許老頭他閨女聊得熱火朝天?您也可以。”
賈貴想要解釋一下,想了想,還是算了。
想要給老六這貨說明白,以他的智商,沒有兩章完不了,怕讀者朋友說作者水字?jǐn)?shù),賈隊長只能把兩章文字化作一聲長嘆,帶著滿臉興奮的老六,走進(jìn)了東三巷。
大門很破舊,已經(jīng)看不出原本的顏色,門上破了好幾個洞,用木板摽著。
賈隊長敲了兩下門上唯一的門環(huán)。
大門緩緩打開,露出一張滿是苦難,看不出多大年齡的臉,正是賣水的許老頭。
看到站在門口的兩個人,許老頭臉上的苦難都凝成實質(zhì)了。
“賈隊長,六爺,請問你們有什么事嗎?”
“許老頭,你閨女在家嗎?我們是來找她的。”
賈隊長努力的擠出一副自認(rèn)為和善的笑容。奈何先天條件優(yōu)勢,再加上臉上新添的傷疤。落在許老頭眼中,就是滿臉的猥瑣和陰險。
“賈隊長,您有什么事就和我說吧。孩子還小,您高抬貴手,放過她行嗎?老頭我給您磕頭了。”說著就要跪倒在地。
“許老頭,讓你叫就叫。廢特么什么話?我們隊長親自登門,你別給臉不要臉?”
賈隊長伸手制止了老六,卻沒有說什么。
畢竟,這就是漢奸對待百姓的態(tài)度,以前的自己,比老六的嘴臉更可憎。
賈隊長伸手扶著就要下跪的許老頭:“我們來找你閨女,是有些事想要問問他,你把她叫出來吧。咱們就在院子里說。”
許老頭猶豫的了一下,知道槍把子握在別人手里,自己沒有資格拒絕,只有寄希望賈貴說的是真的,是真的有事要問。
這就是普通百姓的悲哀,面對強權(quán),能做的只有苦苦哀求,跪地磕頭。只能將縹緲的希望寄托在對方的人性上。
盛世的牛馬,亂世的豬羊。
“二丫,出來吧,賈隊長有點事想問你。”許老頭回頭對著屋里喊道。
二丫從屋里走了出來,抿的緊緊的嘴唇有點發(fā)白,滿臉寫著決絕。
一只手背在身后,手里緊緊握著一把剪刀。
雖然平時挺有主意,可是畢竟只是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小姑娘。
握著剪刀的手不停的顫抖,顯然心里也很害怕。
賈隊長笑著說道:“我一直不知道你的名字,原來你叫二丫啊,許二丫。你知道我為什么來找你嗎?”
“我不知道。”二丫搖搖頭。
“那你認(rèn)識這個東西嗎?”賈隊長從后腰抽出那把奇怪的短刀。
看見賈隊長手里的短刀,二丫心里一沉,他知道小武哥已經(jīng)暴露了。賈貴能拿著這把刀來自己家里,就一定知道了那天晚上的刺客,肯定和自己有關(guān)系。
二丫的眼睛出現(xiàn)水霧,水霧逐漸凝結(jié)成一滴晶瑩的液體。不過強忍著沒有讓他從眼眶滾落下來,只是咬著牙,搖著頭說道:“我不認(rèn)識。”
“不認(rèn)識也沒關(guān)系。那么我來告訴你,前幾天,那個八路刺客就是用這把刀刺殺我的。讓我想想,這把刀他應(yīng)該是插在黃包車車把里的,而且是右手邊的車把里的。你不認(rèn)識這把刀,那你認(rèn)識這個拉黃包車的人嗎?”
二丫緊緊抿著嘴唇,一言不發(fā),眼眶里的水霧更加充盈。
賈隊長也不著急,轉(zhuǎn)頭又看向許老頭。
“許老頭,你認(rèn)識嗎?”
許老頭的額頭的皺紋更深了,終于側(cè)著身子說道:“賈隊長,六爺,有什么話咱們進(jìn)去說吧。”
賈貴點點頭說道:“成,老六,你回去吧。”
正打算跟著一塊進(jìn)去的老六聽到這話,有些不明所以。
“大哥,我陪你一塊進(jìn)去。”
“我和許老頭有話要說,你先回去吧。”
“那行,我先回去可以,大哥,那你能不能先把你那槍拔出來我再走啊?”
“老六你是不是想死了,敢揭老子的短?滾。”
“好好好,大哥你一定要注意安全。”說完用槍沖許老頭比劃了一下,然后離開東三巷。
看著老六離開,許老頭眼中的失望一閃而逝。這下真的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了。
老六的離開,讓他們連最后搏命的機會也失去了。
不過賈貴是什么時候長的腦子?
許老頭不知道的是,賈隊長這么做,只是因為慫。
當(dāng)然,如果給他一個系統(tǒng),系統(tǒng)再給他一個不死金身之類,他應(yīng)該會稍微莽一點。
院子不大,不過收拾的很干凈。院子中間種著幾棵大槐樹,樹冠很大,讓小院顯得很清幽。槐樹中間有一塊空地,踩的很結(jié)實,應(yīng)該是有人在這里鍛煉或者練功的。
“許老頭,那個八路刺客,應(yīng)該是你的子侄輩吧?”賈隊長一邊打量著院子里的陳設(shè),一邊緩緩問道。
許老頭還沒有開口,躲在許老頭身后的二丫說道:“他不是八路。”
“他是不是八路,我說了算。我說他是,他就是。”
許老頭制止了還要辯解的二丫,說道:“賈隊長,那孩子叫覃小武,父母過世的早,臨走的時候,將孩子托付給我。兩家離得不遠(yuǎn),從小和二丫一起長大。這次也是聽說您想要欺負(fù)二丫,沖動之下才做出這樣的錯事。您看能不能高抬貴手,放過他這一次。”
“你憑什么覺得我會那么大度,隨手就能放過一個要殺我的人?你讓我高抬貴手,可是你知道那天晚上我為什么要喊‘八路刺客’嗎?”
看了一眼許老頭疑惑的眼神,賈隊長接著說道:“我怕日本把目標(biāo)鎖定在本地人身上。”
“你知道我那天晚上已經(jīng)看到他的樣子,為什么他現(xiàn)在還安然無恙的拉車賺錢?因為我告訴黑藤,刺客長得和我一樣高,年齡大概四十來歲,滿臉的絡(luò)腮胡子。”
“你知道為什么咱們現(xiàn)在在你家院子里而不是偵緝隊的審訊室里?因為我覺得都是土生土長的安邱人。”
“所以,今天我一個人過來了。我抬一次手,抬兩次手,你還想讓我怎么抬手?真以為我是在做第八套廣播體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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