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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姜舒蘭自己看著彈幕,也有些摸不著頭腦,這東邊是有啥不一樣的嗎?

  這還是第一次彈幕賣關(guān)子。

  她越發(fā)好奇起來。

  旁邊還未離開的徐美嬌聽到姜舒蘭說要去西邊這話,心里不由得一陣竊喜,姜舒蘭去東邊了。

  那西邊海灘就歸她了。

  其實,她也不確定自己做的那個夢是不是真的,但是總歸是想要嘗試一下。

  那個夢里,隱隱約約姜舒蘭在西邊撿了不少好貨。

  本來,這種事情,按照她以前的情商和人脈關(guān)系,是肯定愿意和姜舒蘭一起的。

  但是經(jīng)歷了昨晚上那件事后,饒是徐美嬌也不想和姜舒蘭繼續(xù)下去了。

  她覺得自己和姜舒蘭不是一路人。

  與其再出分歧,還不如從一開始就離遠點好。

  只是,去趕海撿好貨這種事情,本來就是運氣。

  她若是去西邊趕到大海貨,就當(dāng)是被姜舒蘭昨晚上坑了以后的補償好了。

  于是,經(jīng)過這一遭,人分成了兩個隊伍,徐美嬌是軍嫂里面拔尖的存在,不少人軍嫂都樂意跟她一起。

  連帶著肖愛敬也是跟徐美嬌一起的,她不由地道,“你確定去西邊能趕到海貨嗎?”

  “我還要抓緊時間,回去忙工作!

  她和別的軍嫂不一樣,是有一份屬于自己工作的人。

  來趕海,不過是想給家里改善下伙食。

  徐美嬌點頭,看了一眼西邊的沙灘,她低聲道,“大概率是能的,不過這人,咱們最好是散一下。”

  人多了趕海,就是有好貨,哪里夠分呢?

  于是,原本七八人的隊伍,變成了兩人一組,兩人一組,又恰到好處的是徐美嬌和肖愛敬分到了一起。                        

                            

  而另外一邊。

  姜舒蘭和王水香以及苗紅云一起往東邊走。

  海灘很大,一望無際,銀色的沙灘裹著金色的夕陽,湛藍色的海面上,掀起一道道白色浪花。

  “你說,之前那徐美嬌是不是怪怪的?”

  走遠了,王水香忍不住和旁邊的人八卦起來。

  她和徐美嬌不對付,徐美嬌是嬌滴滴的城里姑娘出生,她是地地道道鄉(xiāng)下人,再加上自家男人又只是個營長,徐美嬌從一開始拉攏家屬,就從未拉攏過她。

  或者說,更直白點是看不起她。

  苗紅云回頭看了一眼徐美嬌肖愛敬離開的背影,她搖搖頭,“是有些怪,總感覺生怕我們?nèi)ノ鬟呉粯樱俊?br />
  這話一落。

  姜舒蘭和王水香同時望過來。

  “都看我做什么?我說錯了?”

  “沒有,只是覺得你說的有道理,她確實是害怕我們?nèi)ノ鬟!?br />
  “可是她為什么害怕呢?”

  有些琢磨不明白。

  姜舒蘭帶著草帽,草帽遮住了大半的臉,只露出一個瑩潤白皙的下巴,她笑了笑,“管她為什么害怕?咱們往東邊去就是了!

  按照彈幕說的,她總覺得東邊似乎有好貨。

  這話一說,果然還是轉(zhuǎn)移了王水香的注意力。

  她挎著籃子,時不時地踢一踢海浪打上來的小貝殼。

  實在是太小了,沒肉,她也懶得彎腰撿。

  只是笑呵呵道,“人家都說,新趕海的人運氣好,你說咱們能不能碰碰舒蘭妹子的運氣?”

  王水香朝著苗紅云擠眉弄眼嘮閑話。

  苗紅云笑了笑,“會吧?何止趕海,我總覺得新人不管做什么,都比我們這些老油子運氣好!

  姜舒蘭靦腆地笑了笑,沒接話,讓倆孩子把鞋子脫掉便讓他們在海灘上撒歡去了。                        

                            

  小鐵蛋兒是內(nèi)陸孩子,沒見過海,這一帶著他來沙灘,他恨不得讓雷云寶挖個洞,把他埋在沙灘里面才好。

  姜舒蘭望著倆孩子靜靜地笑著朝前走。

  旁邊的王水香和苗紅云對視了一眼,“舒蘭妹子,你可真有耐心!

  王水香低聲道。

  趕海她倒是也想過帶孩子來,實在是兩個小的太皮了,八爪魚都能被孩子給嚇跑了,所以孩子丟家里,讓老大老二幫忙照看。

  “也還好,就是孩子太皮,忍不住也會暴躁!

  姜舒蘭脫掉鞋子,光著腳踩著銀色的沙灘上,細細碎碎的沙子透過指縫,翻到腳背上,被曬燙的沙子,灑在腳上的每一個角落,像是在做按摩一樣。

  姜舒蘭滿足地喟嘆一口氣,深吸一口氣,“海邊可真好!

  連帶著空氣都帶著海潮味。

  瞧著她這滿足的樣子。

  王水香嘆了口氣,“好什么。扛F山僻壤的,我看就是舒蘭妹子心態(tài)好,當(dāng)初有不少軍嫂來島上,第二天就哭著喊著要回去,不是嫌島上太窮,就是嫌島上太破,像舒蘭妹子這種容易滿足的,我倒是第一次看見!

  就連她第一次上島,瞧著都覺得心涼。

  一連著跟自家男人鬧了半個月的脾氣。

  苗紅云跟著點頭,一邊細細尋找沙灘上的海貨,一邊低聲道,“我當(dāng)初也還哭了好幾場,才留下來。”

  姜舒蘭忍不住笑了笑,卻沒繼續(xù)說下去。

  她們不知道,對于別人來說海島孤僻偏遠,交通不便,這才是她最喜歡的。

  因為,這代表著她再也不用擔(dān)驚受怕,再也不用擔(dān)心睜開眼,就對上鄭向東那一張陰魂不散的臉。

  對于姜舒蘭來說,沒有鄭向東的地方,連帶著空氣都是美好的。                        

                            

  見姜舒蘭一臉享受,旁邊的王水香和苗紅云也安靜下來,學(xué)著姜舒蘭的模樣,閉上眼睛。

  耳邊能聽到海風(fēng)呼呼,輕灑在臉上,還能聽到海鷗啼鳴,海浪拍打著沙灘,靜謐又自在。

  直到,被鐵蛋兒的聲音打破安靜,他跑了過來,氣喘吁吁,“老姑,我撿到了一個螺!

  他不認識。

  這螺足足有鐵蛋兒手大,胖胖圓潤半球狀,螺身上背著的貝殼呈螺旋狀,在頂部位置是一個偏藍褐色的尖尖,跟眼睛一樣。

  螺殼下面則是一大片白色瑩潤又透明的肉,像是鋪開的一層厚厚肉餅,又像是一個大裙擺拖在地上慢慢行走。

  還在呲水,水花肆意。

  鐵蛋兒一喊,大人頓時看了過去。

  王水香反應(yīng)最快,連忙接了過來,在這螺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

  直接五指頭收緊,捏了上去,螺肉瞬間收緊,水花肆意,呈噴射狀,噴得到處都是。

  小鐵蛋被噴得眼睛睜不開,下意識地捂著臉。

  王水香噗嗤笑,揉他大腦殼,“這是貓眼螺,撿到就記得立馬擠水,不然這貓眼螺反應(yīng)過來,連帶著沙子一起收到殼內(nèi),很難在清理干凈!

  她把擠過的貓眼螺還給了小鐵蛋兒,摸了摸他臉,“運氣不錯,再去撿,這種螺肉多,一口下去都是肉!

  也是他們趕海,最喜歡的一種螺了。

  最不喜歡的則是錐螺和其他類型的小螺,沒肉,撿起來也麻煩,做起來就更麻煩。

  小鐵蛋兒被鼓勵了一樣,舍不得把撿到的第一顆貓眼螺放到桶里面,直接揣到了褲兜里面。

  朝著王水香認真地說了一聲,“謝謝嬸嬸!

  這孩子不是一般的禮貌。                        

                            

  旁邊的王水香感嘆,“舒蘭妹子你咋教的?這么懂事。”

  他們家孩子,都跟魔王一樣。還說謝謝,沒給她一拳都是好的。

  姜舒蘭本來在認真地聽講,打算一點點記錄下來。

  比起王水香和苗紅云,她才是門外漢,這算是她第一次趕海了。

  聽到王水香的話,她嘆了口氣,“還不是沒媽的孩子早當(dāng)家!

  小鐵蛋兒正是因為沒有媽媽,又有一個不便的父親。

  這才過于早熟。

  這下,苗紅云也望了過來,好奇道,“我一直想問,你一個新媳婦,怎么會帶著一個娘家侄兒子?”

  這實在是少見,之前不熟,也沒好意思問。

  姜舒蘭覺得這也沒啥不能說的,就照實說了,“鐵蛋兒那孩子有哮喘,我家那位說海島適合養(yǎng)這種病,便把他一起帶來的!

  這話一說,王水香一陣心疼,“這孩子命真苦。”

  哮喘誰不知道啊,治不好,年紀小小的怎么得這種病。

  倒是,苗紅云突然道,“如果是哮喘的話,你們領(lǐng)著這孩子來海島還真來對了!

  頓了頓,小聲說,“我婆婆也是哮喘,當(dāng)年在首都的時候,她隔三岔五地發(fā)病,自從來海島之后,這都三四年了,一次病都沒犯!

  這話一說,饒是姜舒蘭也忍不住眼睛一亮,“真的?”

  “我還能騙你不成?”

  姜舒蘭心里的大石頭也像是放下去了一樣,之前火車上遇到的何玉柱,雖然也是這樣說的,但是到底是沒經(jīng)過驗證。

  或者說,沒經(jīng)過周圍人的驗證,總覺得少些東西。

  如今有隔壁鄰居那奶奶這么一個現(xiàn)實例子,姜舒蘭也跟著松了一口氣,她特意問,“平時有吃藥嗎?或者忌口什么的?”                        

                            

  苗紅云搖頭,“沒有,什么都沒有,反正也是奇怪,我娘來海島之后,就一次沒發(fā)過病!

  姜舒蘭忍不住欣喜起來,接下來連帶著趕海聽講,都越發(fā)認真。

  見她記得認真。

  王水香便直接現(xiàn)場教學(xué),大眼掃視海灘。

  瞧著那沙灘上的線路印子,像是螺爬過留下的痕跡。

  王水香領(lǐng)著姜舒蘭過來看,在對方的注視下,她拿著小鏟子,一路鏟過去。

  接著,就在姜舒蘭那驚訝的目光下。

  從沙灘下面,一路往下挖,好幾次那挖著的坑里面,朝著外面呲水,噴了王水香一臉。

  王水香也不在意地抹抹臉,對姜舒蘭解釋,“能呲水,就代表著有貨,所以可以一直挖下去!

  鐵鏟子挖在沙灘上,一陣淅淅瀝瀝的摩擦聲,一會的功夫就挖出了一個大坑。

  當(dāng)鐵鏟子砰的一聲時,碰到一個堅硬的東西時。

  王水香就知道挖到了,她用鏟子撥了撥,沙子下面便露出了一個,半遮半掩圓鼓鼓的白色貝殼來。

  姜舒蘭眼睛一下子瞪大了,順著線路找找貝殼?

  王水香撿起貝殼,在旁邊挖出來的小水坑里面,順帶清洗了下,露出月亮貝完整的形態(tài)。

  遞給姜舒蘭。

  “舒蘭妹子,這是月亮貝,肉質(zhì)很細膩極為鮮美,就是不太好抓,它跑太快了。舒蘭妹子一般來說,想抓月亮貝,你就找沙灘上有這種爬行印記,你只管往前面找就是了,印記暫停的地方,一般就是它們的老巢,只管往下挖!

  姜舒蘭認真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記下來了。

  月亮貝極為漂亮,白得細膩,更像是夜晚天邊掛著的一輪銀白色月亮。                        

                            

  在姜舒蘭觀察月亮貝的時候。

  旁邊的苗紅云也跟著哎呦了一聲,她彎腰下去,從腳底下刨出來了一個張口貝殼。

  便撿了起來。

  姜舒蘭注意力頓時被轉(zhuǎn)移了。

  “這貝殼是死的,為什么要撿?”

  明顯這兩瓣殼像是被拼湊在一起一樣。

  苗紅云笑了笑,“等著我給你大變海貨!

  下一秒,她捏著貝殼,一陣甩,緊接著,從貝殼里面甩出來了一個白色軟綿綿的東西,掉在沙灘上,身子往后一縮,無數(shù)個爪子就開始在沙灘上沉浮,窩沙吐墨。

  吐出來的墨汁是黑色的,噴得老遠。

  把銀白色的沙子都給染成了黑色。

  姜舒蘭,“。!”

  一雙杏眼瞬間睜大,她是真沒見過這種,這軟骨多爪子的小東西是什么?

  見姜舒蘭好奇。

  苗紅云等那八爪魚把墨汁給吐完了,這才彎腰把八爪魚撿起來。

  “這是八爪魚,肉質(zhì)勁道,八爪魚爆炒青椒是我的最愛。”

  頓了頓,把八爪魚遞給姜舒蘭,“你摸下,不過海島這邊居民,喜歡把八爪魚白灼焯水后,蘸醋吃,講究一個鮮美,不過我吃不慣!

  這是姜舒蘭第一次見八爪魚。

  她抬手摸了下,那種又滑又黏的感覺,她一摸,把八爪魚的爪子順勢鎖著了她的手指,冰冰涼。

  這讓她摸著八爪魚的地方,食指順著手掌,一直爬到了胳膊上,汗毛豎起,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這東西好軟!

  姜舒蘭收回手,使勁兒地搓了搓胳膊。

  試圖把那點兒又滑又粘的感覺給甩掉。

  苗紅云忍不住笑了,“你就是第一次摸它,覺得不習(xí)慣,等你趕海次數(shù)多了,就知道了,八爪魚是好東西。”                        

                            

  姜舒蘭吸口氣,點了點頭。

  跟著她們往東邊走,一邊走,一邊撿海貨。

  這一路,饒是姜舒蘭這個門外漢,也撿了好幾個月亮貝。

  就是貓眼螺只撿到了一個,剩下的一個她速度太慢,等挖下去的時候,貓眼螺已經(jīng)跑了。

  但是,盡管這樣,姜舒蘭也很滿足。

  她們一路從沙灘外側(cè)走到了東邊位置,走近了姜舒蘭才發(fā)現(xiàn),東邊這一塊不同于前面的沙灘,而是有很多礁石。

  礁石凌厲,寸草不生。

  滿目望去,沒有一絲一毫的綠色。

  甚至連個野草都不長。

  這讓姜舒蘭感慨,大自然的奇特,她們東北那邊,漫山遍野的野草。

  就是冬天漫天大雪下,那雪掩蓋的下面還會藏著綠色。

  而這海邊這么大的,這么寬闊的位置,竟然連一株綠色小草都沒有。

  見姜舒蘭奇怪,讀過書的苗紅云解釋。

  “這就是地理環(huán)境問題了,海水是堿性的鹽度極高,像這種礁石,每天不知道被海浪拍打多少次,再好的頑強的野草,在這里也活不下來!

  姜舒蘭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王水香則是看著這礁石,忍不住感嘆道,“就看咱們今兒的運氣了,聽說這種礁石周圍,最容易出螺和貝!

  頓了頓,還不忘還朝著姜舒蘭擠眉弄眼,“若是運氣好,還能遇到生蠔,這可是男人的寶貝!

  男人的寶貝?

  姜舒蘭睜大了杏眼,她的眼睛極為漂亮,黑白分明,眼尾微微上挑張開,看起來無辜又純情。

  “為什么這么說?”

  她來了興趣。

  王水香和苗紅云對視了一眼,笑得曖昧,“舒蘭妹子,你剛結(jié)婚不懂。”                        

                            

  她拍了拍自己胸口,“像我這種結(jié)婚十幾年的,可不就需要每次趕海多挖些生蠔回去,給我男人補補,好讓他多出力!

  這……

  姜舒蘭云里霧里,“這生蠔強身健體?”

  王水香想了想,壯陽可不就是強身健體,她點頭。

  姜舒蘭一喜,“那我可要多尋摸一些。”

  強身健體這種好玩意,哪里尋找去?

  “對對對,給你男人多補補!”

  王水香壞笑。

  姜舒蘭摸不著頭腦,怎么就光給男人補?她就不能補啦,還有倆孩子呢!

  唯獨,苗紅云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忍不住笑了,“你們兩個真是雞同鴨講!

  一個講壯陽。

  一個講強身健體。

  這是一回事嗎?

  姜舒蘭疑惑。

  苗紅云踮起腳尖,朝著姜舒蘭耳邊低聲細語了一句。

  姜舒蘭在明白這生蠔對于男人的意義時,她臉頓時紅了,跺腳,“你們真討厭!”

  見她連開個玩笑也臉紅。

  苗紅云愣了下。

  王水香傻眼了,哈哈大笑,“舒蘭妹子,你該還不會是個黃花大閨女吧?”

  也就當(dāng)閨女那幾年是最容易害羞的。

  等結(jié)了婚,生了孩子,都是老夫老妻的,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像她就是要不夠一樣。以前人家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她還不信,現(xiàn)在倒是信了。

  這話一說,姜舒蘭臉更紅了,跳上礁石跑遠了,壓根不打算回答。

  讓她們猜去。

  徒留,王水香和苗紅云面面相覷,“我怎么覺得被說中?”

  旁邊苗紅云小聲嘀咕,“昨兒的十一點多的時候,部隊不是臨時吹哨子嗎?我男人就出門了,我估計小姜家那位也出門了。”                        

                            

  這要是沒圓房,也能對上。

  部隊忙得跟啥一樣,哪里有時間顧得個人感情。

  旁邊的王水香一聽,擠眼睛,“你說這周副團也是,放著這么一個仙女一樣的媳婦在家,他是咋忍住的?”

  要不是她愛好男,她都恨不得把姜舒蘭給娶回去才好。

  姜舒蘭實在是太漂亮了,讓一個女人看著都跟著動心。

  “誰說不是呢!”

  苗紅云也跟著喃喃。

  兩人見姜舒蘭和孩子們都跑遠了,也不再嘮嗑,而是迅速地追上去。

  姜舒蘭在前面走,臉色熱乎乎的,只覺得已婚嫂子們,真是要不得。

  個個都是膽子大,如狼似虎的一樣。

  簡直就是嚇?biāo)廊恕?br />
  姜舒蘭跑到前面,吹了一會海風(fēng),才覺得自己冷靜下來,她拍了拍自己發(fā)熱的臉蛋。

  借著余光看了一眼孩子們還在視線范圍內(nèi)后。

  便慢慢開始在這礁石灘上慢慢搜尋。

  只是,她沒看到腳下的礁石,無意中踩空了一截。

  姜舒蘭整個人頓時跌了下去,還是眼疾手快扶著了礁石壁,這才算是穩(wěn)了下來。

  她心里提了一口氣,抓著礁石壁,心里頓時松了一口氣,一抬頭,就被那密集的彈幕給砸花了眼睛。

  此刻彈幕一片臥槽走天下。

  [臥槽臥槽臥槽!]

  [舒舒是不是故意在這里摔跤的?]

  [我也懷疑,她是故意地停下來的,姐妹們,你們睜大眼睛看看,舒舒扶著的那礁石壁下面是什么?]

  [……]

  [我突然明白了,之前為什么說東邊好了。]

  [我也是,密集恐懼癥患者表示,這真的是受不了,頭皮發(fā)麻。]

  [別受不了,等你知道這是啥,你就受得了了。                        

                            

  這是將軍帽,又被稱為假鮑魚,營養(yǎng)價值賊高,單個成熟的時候,一個能賣到十元一個。

  若是沒長特別大的那種,論斤賣也是一百多一斤。

  姐妹們,你們算算,這礁石上一眼望不到頭的將軍帽有多少個?換算成斤又有多少斤??]

  [之前那個,還密集恐懼癥嗎?]

  [不!我一點都不恐懼了,嗚嗚嗚,這些可都是錢!好多錢,撿不完的小錢錢!]

  [不對,是好多美食,將軍帽可是我的最愛,可惡!]

  [你們說的都不對,對于最愛趕海的人來說,這種遇到又多又密的好貨,這種機會是可遇不可求的。撿都撿不完那種感覺,才是最快樂的!]

  [無本的買賣,接受大自然的饋贈,整個腎上腺素都會跟著飆升起來,實在是太美妙了。]

  這一條彈幕,引得一下子安靜下去,光想想對方描述的就會讓人興奮。

  [就好突然,我也好想趕海,也好想遇到這種摔跤都能撿到好貨,還撿不完的感覺,內(nèi)陸孩子表示,好想感受一下這種快樂!]

  [嗚嗚嗚,誰不是呢?內(nèi)陸孩子卑微+1]

  [你們都想撿海貨,只有我是最先羨慕舒舒的嗎?哎,老天爺又在喂飯了。]

  [老天爺:來!寶貝閨女舒舒,沒摔疼吧?就是打個突低個頭,別怕,爸爸給你留的好東西就在你腳下,不打個突低個頭,你怎么能看到腳下一片密集的江山呢?]

  [所以,舒舒這是摔跤嗎?這是老天爺在特意照顧!呵!]

  [就……我有個離奇的想法,你們說,我考試拜舒舒怎么樣?舒舒是老天鵝的寶貝閨女,我拜了舒舒,四舍五入,我也是老天鵝的寶貝二閨女,我不求老天鵝讓我這么密集地接好運,我就求老天鵝讓我四級一次過關(guān)。]                        

                            

  [???]

  [???]

  [???]

  [好像竟然有點道理!]

  [我也發(fā)現(xiàn)了,有道理!拜舒舒,保佑我期末考試別掛,一次全過!]

  [拜舒舒,讓我繼續(xù)升職吧,好想加薪啊啊啊啊啊,社畜人光干活沒錢實在是傷不起。舒舒看看我,保佑保佑我,讓我加薪。。

  [拜舒舒,懷孕三年無果,讓我一次接好孕。]

  姜舒蘭,“……?”

  就這彈幕,越來越離譜了啊!

  怎么跨越這么大!

  四級是什么?她不懂,怎么保佑?

  還有升職加薪,她自己都是個暫時沒有工作的普通人。

  至于保佑懷孕,那就更離奇了,她自己都還沒懷孕,也不是男人,更無法幫助對方一次懷孕。

  姜舒蘭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臉,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只是——她好像忘記了點東西?

  接著,姜舒蘭抬頭,看向彈幕的第一行。

  于是,下意識地低頭朝著腳下看下去。

  那一剎那。

  姜舒蘭整個人都跟著懵了片刻,杏眼也不由得睜大了幾分。

  只見到,腳下礁石有著,密密麻麻一大片吸附在上面的小貝殼。

  幾乎是和礁石快融為一體了,一眼望去,幾乎望不到頭。

  因為,每一個礁石縫隙里面,都全部長滿了,從礁石底部有水的位置,一直長大到半空中,但凡是浪潮能被海浪打到的位置。

  全部都有!

  這……就是彈幕所說的將軍帽?

  就是什么假鮑魚?光聽這個名字,就知道這玩意兒肯定不差了。

  而且,還是一望無際,這一片礁石不知道有多少,更不知道有多少將軍帽了。

  姜舒蘭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舌頭在打結(jié),朝著兩人招呼,“水香嫂子,苗嫂子,你們快過來!                        

                            

  “看這是什么?”

  這一招呼,頓時讓王水香和苗紅云兩人飛奔過去。

  當(dāng)王水香看到那大礁石上密密麻麻的將軍帽的時,頓時倒吸一口氣,“我滴個老天爺啊,這么多假鮑魚!”

  “這得多少。?”

  “咱們這怕是回不去了。。!”

  這一片的礁石,全部都被將軍帽給包圍了。

  這得撬到什么時候去!

  撬累死都撬不完。

  苗紅云看到這一幕,小腿兒也跟著打了一個擺子,下意識地喃喃,“人家都說趕海的新人運氣好,我以前不信——”她站不住了,下意識地扶著礁石,“這次我信了!

  這哪里是運氣好啊!

  這簡直就是爆棚。

  她來海島幾年了,趕海最少三年,但是這種遇到好貨,還是密密麻麻好貨的場景,還是第一次!

  苗紅云現(xiàn)在只有一個念頭!

  她為什么!為什么會選擇拿小籃子!

  明明、明明院子里面放著一個大籃子,她嫌棄太大沒要。

  可是這會的時候,她手里這個小籃子有什么用?

  怕是一個小時不到,就全部裝滿了呢!

  誰能想到呢,平時退大潮的時候趕海,別說大籃子了,就是小籃子也裝不滿!

  而今兒的這次,怕是大籃子都裝不下去。

  姜舒蘭看著陷入呆滯的兩人,發(fā)問,“這些怎么弄下來的?”

  她剛有試圖去扣一個,但是沒用,她發(fā)現(xiàn)這將軍帽吸附力一下子加倍了一樣,死死地貼在礁石上,根本扣不下來。

  聽到姜舒蘭的問話。

  王水香這才回神,她激動地搓手,一直搓手,這樣才能緩解幾分緊張,“我教你——”

  接著,她拿著小鏟子,蹲下去,朝著姜舒蘭道,“看好了!”                        

                            

  下一瞬間,鏟子挨著將軍帽,她猛地一個用力,沒有任何停頓,將軍帽瞬間被鏟子給掀起來了。

  將軍帽的花紋貝殼又跟鍋蓋形狀相似,貝殼內(nèi)則是細膩潤白的肉糜。

  在中間肉的位置微微翻起來,像極了卷邊的鮑魚。

  看起來極為新鮮。

  “知道怎么撬了嗎?”

  王水香又一連著撬了三個。

  將小鏟子遞給姜舒蘭。

  姜舒蘭點了點頭,接過小鏟子開始嘗試起來。

  只是,她有些手生,第一次手速沒到位,鏟子一放上去,將軍帽的吸盤就跟著吸附在了礁石壁上面了。

  失!

  “沒事,你在接著試下!”

  王水香鼓勵她。

  姜舒蘭又拿著試了下,不過這一次,力氣稍微大了點,整個將軍帽直接被掀翻了,鍋蓋一樣褐色的殼跟著被打碎了。

  露出白色的肉糜和巖石碎末攪合在一起,竟然有幾分暴力的美。

  姜舒蘭吐了吐舌頭,發(fā)現(xiàn)王水香和苗紅云兩人,都埋頭苦干,壓根沒注意到這邊后。

  不由得松了口氣。

  再接再厲,從一到二,一直到第十幾二十幾個的時候,姜舒蘭才逐漸掌握到竅門。

  掌握到竅門之后,用如魚得水來形容都不為過。

  只管,彎腰低頭用力撬。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一直到幾百個的時候。

  姜舒蘭才驚奇,自己的腰格外的酸,脖子也開始痛起來了,這一口氣,她竟然撬了小半桶。

  而這,她才只敲完了三個礁石,后面足足還有數(shù)不清的礁石,等著她去撬。

  她一站起順帶看一眼孩子們還在附近沙灘上找貓眼螺,便松了一口氣,跟著伸懶腰。

  旁邊的王水香眼疾手快的催促,“舒蘭快撬,別耽誤了,在晚點潮水漲上來,咱們想撬也撬不到了。”                        

                            

  王水香就是個霸家的,見到這免費不要錢的將軍帽,恨不得把這礁石都給一起搬回去,慢慢撬才好。

  才偷懶一會的姜舒蘭,忍不住輕咳一聲,“我這就來。”

  她提著小桶,去了兩人旁邊,她以為自己撬的都算是快的了,結(jié)果看到王水香和苗紅云的還是有些驚訝。

  她是半桶的話,她們兩個已經(jīng)是滿籃子了。

  對于王水香和苗紅云來說,呼吸都是浪費時間,耽誤她們撬將軍帽。

  要不是不呼吸會死,她們恨不得把自己掐脖子算了。

  這樣免得浪費時間。

  王水香見她過來了,頓時把撬下來的沒地方放的將軍帽,直接往姜舒蘭捅里面丟,還不忘看了一眼孩子們。

  跟姜舒蘭商量,“舒蘭妹子,你看能不能讓倆孩子回去喊一下我家老大和老二,讓他們給我們送兩個大籃子過來!”

  今兒的這要是不弄夠本回去,實在是太虧了。

  這下,苗紅云也忍不住抬頭看了過來,眼睛蹭亮,覺得王水香這個主意好。

  姜舒蘭沒猶豫,直接把倆孩子招呼過來了。

  養(yǎng)孩千日,可不就是關(guān)鍵時刻派上用場?

  “老姑,漂亮姨姨,你找我!”

  倆孩子滿頭大汗,熱的小臉通紅,雷云寶更是直接脫了上衣,小短袖肚子上包了一圈的貓眼螺。

  這是著急了,沒地方放了。

  直接想了歪主意了。

  姜舒蘭先是給倆孩子都擦了汗,這才說道,“老姑想拜托你們一件事!”

  倆孩子下意識的挺直了胸口,“老姑,漂亮姨姨,你說!”

  只要他們能做到,上刀山,下火海都行!

  “你們看,我和嬸嬸們趕海的海貨已經(jīng)裝不下了,現(xiàn)在急需要兩個大籃子,你們能不能回去和大樂哥哥和二樂姐姐說,讓他們送籃子過來?”                        

                            

  “當(dāng)然,你們兩個是領(lǐng)路人,認識路嗎?能做得到嗎?”

  雷云寶下意識地站直了小身板,雄赳赳氣昂昂道,“報告領(lǐng)導(dǎo),保證完成任務(wù)!”

  小鐵蛋兒更是直接道,“老姑,你忘記啦,你是路癡,我不是呀!”

  他是姜家里面,記性最好的一個,只要走過的一邊路,就不會在忘記了。

  先前從家里來海邊的路,他可是記的清清楚楚的。

  “那好,老姑就把這個人任務(wù)交給你們了,能不能多吃點將軍帽,就全靠你們了!”接著,她話鋒一轉(zhuǎn),“不過,不要在太靠近海邊,海浪打上來的時候,容易有危險!

  “你們能夠,完整的回去,完整的過來,并且?guī)椭瞎,能做得到嗎??br />
  這話一說,倆孩子跟打了雞血一樣,“肯定沒問題!”

  “老姑,漂亮姨姨,你等我們來救你!”

  他們又不傻,先前雷云寶要往海邊有水的地方?jīng)_,卻被鐵蛋兒給拽住了。

  如果說,雷云寶是四肢發(fā)達的話,那鐵蛋兒就是腦子轉(zhuǎn)的快。

  別看他小,實際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一桿秤。

  等倆孩子雄赳赳氣昂昂的飛奔離開后。

  姜舒蘭一回頭,就見到王水香和苗紅云兩個人,正用著一股奇異的目光盯著她。

  姜舒蘭下意識地摸摸自己臉,“怎么?我臉上長花了?”她之前才在撬將軍帽,這一摸就成了大花臉,黑一塊白一塊。

  王水香噗嗤一聲笑出來,忍不住感嘆道,“舒蘭,你太會教孩子了。”

  這般使喚孩子,孩子不止沒有任何反抗和不滿偷懶的心思,發(fā)呢讓一心想著,老姑和漂亮姨姨這么柔弱。

  肯定急需要他們搭救。                        

                            

  苗紅云也跟著道,“舒蘭,你好適合去學(xué)校當(dāng)老師,教孩子!

  雷云寶那么皮的孩子,到舒蘭手里都能服服貼貼的。

  姜舒蘭笑了笑沒說話,島上的工作可是不容易的,別說老師了,就是之前供銷社那售貨員,五個崗位,就被搶破頭了。

  至于能坐辦公室的老師,那就更不用說了。

  哪怕是姜舒蘭來的晚,也能明白這里面競爭的激烈性。

  不然,以苗紅云的條件,能沒工作?

  苗紅云臉色黯然了下,她打起精神,“算了,不想其他的了,先把這些假鮑魚都給搬回去!”

  吃不完,還能曬干,這多好的東西。

  這一說,王水香干勁兒越發(fā)十足,連帶著先前想休息的姜舒蘭,都忍不住再次加入大部隊中。

  她們后面撬下來的將軍帽,沒有地方放,便直接放在平整的礁石上。

  三個人也不講究,你的我的了,直接全部都堆積在一塊。

  一個,兩個,三個,當(dāng)一個個小鼓包堆起來的時候,潮水也慢慢開始漲了,開始還只是白色的海浪偶爾打一兩個過來。

  到了后面,海浪打的越來越密集。

  腳下的水,也從腳底到腳踝,在慢慢蔓延到小腿的位置。

  王水香觀察了下海浪的速度,又觀察了下水位,一拍大腿,“壞了,咱們要快些走,不能在撬了!

  在撬下去,這漲潮能,把她們都給帶進去。

  那才叫麻煩。

  苗紅云迅速收拾東西,唯獨,姜舒蘭這個內(nèi)陸娃,看著連十分之一都沒撬到的將軍帽,有些不舍,“還有好多呢?”

  聽彈幕說,這將軍帽營養(yǎng)價值高,而且也賣的貴。

  這要是能撬走一半,也能發(fā)財啦。                        

                            

  王水香也可惜,但是她還是果斷道,“命要緊,真要是被漲潮耽誤在這里了,咱們就是求救也沒人知道。”

  她們來的東邊這個位置,有些太過偏僻了一些。

  只有午夜那一班巡邏隊才會到這邊,等午夜那一班巡邏隊,她們怕早都喝水喝飽,把魚也喂飽了。

  姜舒蘭壓住不舍,也有些擔(dān)憂地看向不遠處,“怎么倆孩子還沒來?”

  難不成路上出問題了?

  倒是這話剛落,不遠處幾個孩子就像是小獸一樣在海灘上飛奔,開始還只是一個黑點點,到后面逐漸清晰起來。

  一共四個孩子。

  小鐵蛋兒和雷玉寶跑在最前面,一人手里提著一個袋子。

  后面李大樂和李二樂倆兄妹兩個,跟在后面,都是半大的孩子,約摸著十歲出頭。

  看起來很是乖巧。

  “老姑!”

  “漂亮姨姨,我們來救你啦!”

  他倆拿著的袋子,是那奶奶給的蛇皮袋子,輕飄飄的一點都不占地方。

  姜舒蘭一把摟著倆孩子,仔細打量了下,看倆孩子都沒問題,這才松了一口氣,一手摸了一個。

  “得虧你們來了,不然老姑怎么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這話一說,倆小孩兒臭屁了。

  一臉,“老姑,漂亮姨姨,你沒有我們可怎么辦的表情!”

  旁邊苗紅云看的忍不住發(fā)笑。

  后面的李大樂跟過來,朝著王水香喊了一聲,“媽!”

  話落,看著那礁石上面一堆一堆的將軍帽,頓時眼睛一亮。

  不用王水香吩咐。

  自己就蹲下去,一陣扒拉,把將軍帽全部都扒拉到了籃子里面。

  旁邊的鐵蛋兒和雷云寶也不甘示弱,他們倆小,手也小,但是架不住靈活快!                        

                            

  很快,兩人合力也裝了半袋子。

  這一看,可真不少,少說有白八十斤。

  裝到后面,潮水來的太兇了,實在是裝不急了。

  搶救了大半的將軍帽,拖著孩子們就跳下礁石,往岸邊跑。

  都跑老遠了。

  姜舒蘭忍不住嘆口氣,“還有五分之一沒裝。”

  都撬開了,結(jié)果卻沒裝走,這也太虧了一些。

  王水香也惋惜。

  唯獨,苗紅云跟著道,“夠了夠了,這些咱們都不完!

  這都有一百多斤,就是喂豬都吃不完!

  更別說,喂人了。

  “只要人好好的,下次還多的是機會。”

  姜舒蘭和王水香想想也是,便不再留念那剩下沒裝完的將軍帽。

  啟程回家。

  就這都不少。

  兩個籃子各裝滿了,王水香負責(zé)挑。

  姜舒蘭和苗紅云兩人一人提著一個袋子,連孩子們都沒放過,李大樂是男娃,又力氣大,直接提著堆滿的小籃子。

  李二樂提著小桶。

  鐵蛋兒和雷云寶兩人合力提著一個小籃子,里面只裝了半籃子。

  他們這算是!大勝而歸!

  各個臉上都忍不住喜氣洋洋的。

  等走到海灘交界處的時候,發(fā)現(xiàn)前面人圍著許多,頓時發(fā)現(xiàn)不對了。

  姜舒蘭他們加快了腳步,不由得上前去看怎么回事。

  這一看,好家伙,原來是徐美嬌和肖愛敬兩人去了西邊,為了找好貨。

  竟然忽視了警戒線,到了警戒線之下,等一個大浪打上來的時候,兩人都被沖了下去。

  若不是,兩人反應(yīng)的快抓住了礁石壁,又剛好碰到了在巡邏的隊伍,這怕是人都沒了。

  這不,巡邏的隊伍把兩人救起來。                        

                            

  這會,兩人正在沙灘上瑟瑟發(fā)抖,經(jīng)過這么一遭,走不動了。

  腿被嚇軟了,只能癱在地上。

  姜舒蘭望了一眼,徐美嬌著實有些狼狽,衣服濕透了。

  頭發(fā)也打濕在臉頰上。

  肖愛敬也好不到哪里去,昨兒晚上多趾高氣昂的一個人!

  這會跟落湯雞一樣,抱著胳膊瑟瑟發(fā)抖。

  那一瞬間。

  四目相對。

  徐美嬌看到姜舒蘭他們一行人挑著的籃子,提著的袋子,背著的小桶,眼眶頓時發(fā)紅了!

  她就說,她足足找了兩個小時,都沒在西邊找到好貨!

  原來,都被姜舒蘭給得了去!

  徐美嬌眼珠子恨不得滴血。

  旁邊肖愛敬看到這一幕,也不由得沉默了,她低聲道,“你不是說,西邊有好貨嗎?”

  要不是這,她也不會冒著危險和對方去找了。

  結(jié)果呢!

  她們什么都沒找到,還差點把人命搭進去。

  在看看姜舒蘭他們,可真是好命好運啊!

  姜舒蘭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旁邊的王水香卻還記得之前的仇,她挑著擔(dān)子,放在徐美嬌和肖愛敬兩人的面前。

  “哎呦喂,你們這是怎么了?怎么都濕噠噠的?是不是為了搶好貨被浪潮打了?”

  “對了,你們的好貨呢?”

  這是問話嗎?

  這是殺人誅心!

  徐美嬌和肖愛敬兩人頓時氣得發(fā)抖。

  剛要反駁。

  王水香卻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開了,還不忘跟姜舒蘭胡侃,“這么多假鮑魚,我們這要怎么吃才好呢?”

  “哎呀,這怕是吃不完。 

  “你們說,要不要分給徐同志和肖同志一些?算了算,她們那么高傲的人,才看不上我們這不起眼的假鮑魚呢,我們還是留著自己吃好了!”                        

                            

  徐美嬌,“……”

  肖愛敬,“……”

  真想殺了她!

  等回到家里,姜舒蘭他們開始清點今天的收獲,貓眼螺十三個,八爪魚四只,月亮貝三個。

  至于將軍帽……

  哪怕是他們?nèi)移椒,姜舒蘭都分了四十多斤。

  四十多斤!

  足足一籃子。!

  就是當(dāng)飯吃也吃不完,而且她也發(fā)愁,這些要怎么做?

  先前倒是聽王水香和苗紅云提了下,但是她們說的那種白灼方法,姜舒蘭有些不是很習(xí)慣。

  她望著那一籃子的將軍帽,陷入沉思。

  [你們說,舒舒在想什么?是不是在想,要做哪一種將軍帽?]

  [+1!太多了,吃的發(fā)愁,不知道如何下口。]

  [我的天啊啊啊啊,這真的是實現(xiàn)了海鮮自由,真想嘗試下,大口大口吃海鮮的感覺!]

  [如果我是舒舒,我會立馬把這些將軍帽,全部做了,一個不留!]

  [啊啊。】谒畣魡!我想吃蒜蓉粉絲蒸將軍帽,我不止會吃,我還會做!

  把將軍帽全部清洗干凈后,底部朝下,白色嫩肉朝上放在盤子里面。

  然后把提前準備泡好的白色粉絲放在上面,在粉絲上面在蓋一層蒜蓉,放在鍋里面隔水蒸五分鐘。

  待起鍋的時候,把提前燒好的芝麻熱油潑在蒜蓉粉絲上。

  那一瞬間,刺啦一聲,蒜蓉變成金黃色,粉絲透明,嫩白肥美的螺肉也跟著打卷兒,一口下去。

  蒜蓉的芳香,粉絲的勁道,螺肉的肥美,簡直就是絕了!]

  [咕咚,咕咚,咽口水!]

  [大廚!]

  [這算啥,看我的!海鮮的真諦是烤著吃,把將軍帽清洗干凈后,刷一層熱油。然后放在燒烤架上,在肥美的白肉上,放在一層切碎的紅色的小米辣和蒜蓉。                        

                            

  再次淋上一層熱油,炭火溫度達到最高的時候,熱油滋滋濺起,肥美嫩白的螺肉開始慢慢與殼分離。

  在持續(xù)的高溫下,小米辣的辣味和蒜蓉的蒜香,會同時落入螺肉里面。

  等起鍋時,金黃色的熱油,紅色的小米辣,黃色的蒜蓉,以及白色的螺肉,會融為一體滋滋冒煙。

  這時你一口下去,先是極致的辣,接著是極致的鮮香肥美,那味道,不用我來形容吧。

  彈幕一片安靜。

  姜舒蘭盯著彈幕,咽了下口水,瞬間有了主意,“先蒸一部分,在燒烤一部分,最后一部分白灼!

  彈幕。

  [???]

  [大廚再一次預(yù)判了舒舒的預(yù)判嗎?只能說各位牛皮!]

  姜舒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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