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望塵莫及
張司彩望著丁宮正,心里面多多少少有些不舒服,畢竟事情是她們一起做的,可是在崔尚功面前出糗的只有她一人,丁宮正明明想好了說辭卻沒有事先跟她打聲招呼,才會害得她這么狼狽。
丁宮正臉色一沉邁步走了出去。
“脾氣倒是一點沒變。”張司彩心中憤懣,可是卻敢怒不敢言,她來宮里的年份遠遠比不上丁宮正,雖然她們品階一樣,可是丁宮正當年是與崔尚功一起進宮的,二人還曾是要好的姐妹。
光是這一層關系,便已經讓她望塵莫及。
崔尚功剛邁過宮門便撞上一內官,那內官端著東西這么一撞托盤里的東西散落一地。
“大人對不起。”內官快速將東西撿起來快步越過崔尚功。
“大人,新進來的內官越來越不懂事,要不要找胡總管說一聲?”跟隨在崔尚功身旁的宮女綠浮瞧著那快步離開的內官不滿道。
崔尚功看了綠浮一眼,將手中剛剛內官塞進來的紙條收好,“這點小事就不必麻煩胡總管,對了,太妃狐白裘兒衣可做好?”
綠浮想了想,“應是做好了。”
“那你回去將它取來,我在壽康宮等你。”崔尚功斂了目光,語氣淡然。
綠浮雖有不解不過還是低眉應著,“是,大人。”
瞧著綠浮走遠了崔尚功這才走到一個偏僻的地方打開紙條,只見紙條上寥寥數字:紫竹林見。
紫竹林位于皇宮西南偏角靠近壽康宮,因為太妃喜歡紫竹,所以先帝就為太妃種下這一片紫竹,原先是在翊坤宮,后太妃移居到壽康宮之后陛下也就將這一片紫竹林也遷移到了壽康宮附近。
崔尚功快步來到紫竹林,紫竹林偏僻又加上太妃喜靜,所以這一路上的守衛也特別的少。崔尚功進入到紫竹林里,隱隱約約見著一個男人的身影。
“怎么想起來約我到這里見面。”崔尚功停住腳步,望著背對著她的男人,男人轉身,露出溫和俊郎的面容。
“這么急的找我,是出了什么事嗎?”崔尚功望著甫微,每次看到甫微她總是能夠想到惠妃娘娘。如果不是惠妃娘娘當初救了她,恐怕現在她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確實有要事。”甫微從袖中掏出一個紅色藥瓶遞了過去,“想辦法,將那個犯事的宮女救出來,這是金瘡藥。”
崔尚功接過,望著瓶身點著白梅的藥瓶眉心蹙了蹙,“這個宮女和你、”崔尚功欲言又止。
甫微并沒有過多解釋,只是拱手作揖,“有勞尚功務必將她救活。”
崔尚功將甫微扶起,“我會的,你放心。”
“多謝。”甫微頷首道謝便轉身快步離開。
看著甫微離開的身影崔尚功垂眸望著手中的藥瓶,眉心緊蹙,沒有想到這個何苗果然跟甫侍郎有牽連,怪不得那天他們一見面表情都那么的奇怪。
崔尚功走出紫竹林繞道走到了壽康宮門口,正好見著綠浮端著狐白裘兒衣走了過來。
“大人怎么沒進去?”綠浮奇怪崔尚功怎么站在宮門外沒有進去。
“等你。”崔尚功說著便從綠浮手中將盛著狐白裘兒衣的托盤端了過來,“你在這里等著。”
不等綠浮回應崔尚功端著托盤便走了進去,綠浮瞧著崔尚功的舉止總覺得怪怪的,可是又說不上來。
綠浮站在宮門口等了有半個時辰左右才見著崔尚功從壽康宮走出來。
“大人。”綠浮趕忙迎了上去。
“回尚功院,搜查白薇的屋子,半個角落都不許放過!”
崔尚功語氣凌厲,不怒自威。
綠浮心頭一驚以為是太妃發了怒便趕忙應了下來不敢再多嘴。
“都搜仔細點,半個角落都不許放過!”綠浮監督宮人進屋搜查,和白薇居住在一起的宮人青人早已經嚇得癱軟在地上哭的稀里嘩啦。
綠浮冷眼看了青人一眼,屋子里有一小宮女手拿著什么東西快步跑了出來。
“搜到什么東西?”綠浮走了過去,見著小宮女手中拿著一個香囊。
“搜到了這個。”小宮女將手中的香囊遞了過去。
綠浮接過這才發現這是一個男人款式的香囊,綠浮斜眼看向跪在地上的青人正好見著青人也在朝她手中的香囊看去,便走了過去,“這個是你的?”
“不、不是的!”青人否定,“這是白薇的,我親眼見過她繡過!”
“你親眼見過她繡過?”綠浮逼近,語氣一冷,“那你為什么不上報!”
青人嚇得一哆嗦,“她、她告訴我這是繡給她哥哥的,我、我什么都不知道,綠浮姐姐你相信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綠浮起身眼神冷漠,“這話你還是留著跟崔尚功說吧,壓下去!”
兩個宮人上前一左一右架起青人就往外拖去。
“我是冤枉的,冤枉的——”
綠浮目光掃向四周,“這件事情崔尚功肯定會徹查到底,你們其中動了心思的或是正在動心思的我勸你們還是斷了這不該有的心思,與其信那些不靠譜男人的花言巧語,不如好好想想怎么保住自己的命!”
宮人們被綠浮這么一弄人心惶惶。
“太妃,崔尚功求見。”
鮑凝瑤聽到胡德義的話眸子微抬,將手中的茶杯放下,“宣她進來。”
“是。”
胡德義退下沒多久崔尚功便走了進來。崔尚功目光一瞥看到左側坐著的正是淑妃娘娘,因為大婚之前她曾去三位大人府中給尚在閨閣之中的三位娘娘測量尺寸,所以認得。
“奴才給太妃請安,給淑妃娘娘請安。”崔尚功跪地行禮,頷首低眉。
“起來吧。”鮑凝瑤端坐軟榻,手中捏著一方絲帕,“事情有結果了?”
“回太妃的話,這件事情奴才已經查明,確實有冤情。”崔尚功將香囊雙手舉過頭頂。
徐嬤嬤上前接過遞給鮑凝瑤。
淑妃坐在一旁只是靜靜地看著事情的走態,不過對這個犯了錯的宮女她倒是很好奇。
鮑凝瑤看著香囊目光一轉落在崔尚功身上,“男人的香囊。”鮑凝瑤扔在桌上,用帕子擦了擦手,“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回太妃的話,確實是有宮女在陛下大婚之日的晚上私通侍衛,不過不是被抓的那名,是一個名叫白薇的宮女,她為了宣泄自己的不滿和趙寶林聯手栽贓陷害導致我們抓錯了人。”
淑妃垂眸用帕子試了試嘴角,溫聲道:“臣妾聽說這個被錯抓的宮女被趙寶林打的都不成人樣渾身是血。想想也是可憐,本就是被冤枉的還險些被人活活打死丟了半條命。”
淑妃迎上太妃眼神微微低垂了下來,神色有些緊張。
“一個寶林竟然和一個低等宮女做出這等事情,還敢越規祖制,膽子倒不小。”
鮑凝瑤慍怒,斂回目光,“傳哀家旨意,私通的宮女侍衛一律處死,各宮嚴查,若再發生這等事情連上至下一并受罰。趙寶林越規祖制,行為乖張品行不端降為采女以觀后效。至于那個被抓錯的宮女好生安撫,別讓人覺得皇室天家都是冷酷無情的人。”
鮑凝瑤瞥了一眼坐在左側的淑妃,目光微沉。
“是,奴才謹遵懿旨。”
崔尚功領了旨意退了下去,淑妃瞧著沒了崔尚功的身影才收回目光,轉頭便見著太妃正瞧著她,只能溫和笑著以做回應。
“娘娘不應該替那個宮女說話,就算是抓錯了也是尚功院的事情與娘娘本就沒有關系。”出了壽康宮,從小就侍奉在淑妃身側的向陽忍不住開了口,語氣帶著牢騷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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