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咬牙切齒
何苗心頭癢癢,明明她是學(xué)中醫(yī)的,卻偏偏被安排到了尚功院,本應(yīng)該整天和藥材打交道的她硬生生地和針線打交道,何苗覺得如果父母知道她入職尚功院繡坊的話說不定還會夸她光耀門楣,繼承祖宗們的手藝。
何苗無聲嘆息,無意中目光落到太妃身上,順著太妃的視線何苗看到了攝政王。
望著太妃咬牙切齒的樣子,何苗倒是有些好奇太妃與攝政王還有先帝之間到底發(fā)生了怎么樣的愛恨情仇,以至于先帝駕崩之后,太妃對攝政王恨的如此的咬牙切齒。
“何苗,別亂看。”沈良珺拉了拉何苗的袖子,何苗好奇的性子就是改不了。
何苗訕訕低下了頭,不再四處瞎看。
盛裕延聽著盛瑾客套的語氣冷笑一聲便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入座時見著斜上方的太妃,嘴角微揚只是笑笑。
鮑凝瑤冷哼一聲就轉(zhuǎn)過頭,盛裕延顯得無所謂坐了下來不緊不慢地喝著酒。
二人的舉動盡被盛瑾收入眼中,雖然不滿卻也只能忍。
“報——”
侍衛(wèi)來報。
“啟稟陛下,甫大人還有隨從都掉進(jìn)了陷阱之中。”
盛裕延目光微沉,捏著酒杯的手上動作一滯,隨而仰頭飲盡。
看起來這個甫微還是適合舞文弄墨,這帶兵打仗上就差遠(yuǎn)了。
“帶人去救咳咳…”盛瑾下了令,卻聽見一旁的太妃怒斥道:“沒用的東西!”
盛瑾斂了目光,如果不是為了讓皇叔路出馬腳,這場比賽誰輸誰贏還真的不一定。
不多時,甫微帶人回來,上前幾步帶著隨從跪了下來。
“臣辜負(fù)了陛下,太妃期盼,請陛下責(zé)罰。”
“是該責(zé)罰。”
盛瑾未開口便聽見太妃道:“沒有這個本事就不要立下軍令狀,如今輸了你讓陛下的臉面難看也讓哀家的臉面難看,如何能不罰你!”
盛瑾眉心緊蹙,雖然早就料到了太妃不會善罷甘休,不過當(dāng)眾被太妃下面子心里還是不舒服。
“陛下,這是你的人,你說該怎么罰?”太妃故意將這個問題丟給盛瑾,看向盛瑾的目光清冷。
皇帝還是太年輕,以為和甫微串通好搞這些小把戲就能瞞得過她嗎,真是太天真!
甫微自幼長在宮里,文武的師傅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若甫微真的拼盡全力這場比賽又怎么會輸。總而言之,是皇帝在和她玩心眼。
皇帝也真是糊涂,就算能夠討好攝政王一時,難道還能討好攝政王一輩子不成!這江山,攝政王也不會因此而放棄。
太妃眸子的光冷卻下去,她要守得不是這豊朝的江山,而是她安身立命的根本。
江山若真的要是落到盛裕延手中,只怕第一個倒霉的人就是她。
“陛下,哀家知道你與甫微一向要好,只是立下了軍令狀那就要按規(guī)矩辦。”
盛瑾捏著手指,面對太妃的咄咄逼人繼續(xù)裝弱,“咳咳…那、那將甫微杖責(zé)三十,罰俸三年咳咳……”
太妃冷笑著,“陛下還真是仁慈。”
甫微領(lǐng)旨被掌刑的內(nèi)官帶了下去。
何苗瞧著被帶下去的甫微,心中無動于衷甚至還想拍手叫好,這個甫微,在宮中不做正事也就罷了,在外面竟然還敢調(diào)戲良家婦女,實在是可惡,活脫脫的一個衣冠禽獸。
何苗見著沒了影斂回目光卻撞上了盛裕延的視線中,見著盛裕延不緊不慢地端著酒杯小酌目光卻定格在她的身上,何苗心頭一顫趕緊低下了頭。
看樣子她是如果不按照攝政王說的去做,只怕是能不能回宮都不知道。
盛裕延原本只是無意一掃卻見著那個女人一直在朝著甫微望,不過有一點很奇怪,甫微被杖責(zé)這個女人不進(jìn)不心疼反而還有種要‘鼓手叫好’的感覺。
還真是有趣。
盛裕延放下酒杯,朝著身旁老管勾了勾手指。
老管上前站好。
盛裕延壓低聲音道:“交代下去,本王要甫微三天下不了床。”
老管明了,這掌刑的內(nèi)官大人是有技巧的,可輕可重全憑主子的心意。
“哎呦……”
趙憶柳一聲吃痛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你這是怎么了?大庭廣眾之下成何體統(tǒng)!”太妃瞪向趙憶柳。
趙憶柳搖搖欲墜起身,捂著小腹踉蹌走到中央‘噗通’一下子就跌倒在地上。
“太妃饒命,妾疼的實在是厲害,妾不是有意的……”趙憶柳痛的臉色蒼白,額頭上冒著細(xì)小汗珠。
“將她扶下去,請?zhí)t(yī)來瞧瞧。”盛瑾低低咳嗽著,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女人。
這女人他沒什么印象,不過卻聽過,當(dāng)初何苗就是著了這個女人的道才會受那樣的折磨。
抽打在何苗身上的數(shù)十下鞭子,他一一都記著。
兩宮人將趙憶柳扶到一旁,被宣過來的張任之把脈問診,片刻后走上前稟報,“啟稟陛下,趙采女這是中毒了。”
“中毒?!”
“……”
在場眾人皆是一驚。
“好端端的怎么會中毒?”太妃蹙眉看向面前的食物與酒水,“難不成是這些有問題!”
“不會。”盛裕延端著酒杯,看向太妃,“如果酒水有問題,本王早就中毒了,又怎么會到現(xiàn)在都沒有反應(yīng)。”
“有道理有道理。”
“……”
眾臣附和。
柏仁忠見著趨勢的眾臣們心中鄙棄,起身拱手道:“為了陛下還有太妃的安危,臣請愿讓張?zhí)t(yī)檢查酒水食物之中是否真的有問題。”
“準(zhǔn)了。”盛瑾看向太妃,“張任之,先替太妃檢查。”
“臣遵旨。”張任之起身拿著藥箱上前,對著太妃面前的食物一一檢查,銀針皆沒有變色。
“回稟陛下,太妃的食物酒水并沒有問題。”
說著張任之來到盛瑾面前,卻見盛瑾豎手便趕緊停下步子躬身。
“你去檢查一下趙采女的食物與酒水。”盛瑾咳嗽著,皇叔說的沒錯,如果他們的酒水食物有問題的話,不會到現(xiàn)在還沒有發(fā)作,所以有問題的肯定是趙采女那里。
“臣遵旨。”
張任之背著藥箱來到趙憶柳面前,趙憶柳已經(jīng)被藥物鎮(zhèn)住了毒性,此刻目光一動不動地盯著張任之檢查著她面前的酒水與食物。
當(dāng)銀針從酒水里面拔出來時,銀針?biāo)查g變黑。
“毒、有毒……”
趙憶柳指著銀針情緒激動,“陛下,太妃,有人要害妾,有人要害妾……”
“這是怎么回事?怎么真的有毒?”
“誰知道?”
“……”
眾臣議論。
“真是大膽!”太妃怒斥,眾臣惶恐噤聲。
“將今晚奉酒水飯菜的宮人全部都帶上來!”
不一會兒,三十個宮女全部都被帶了上來。
盛瑾一驚,一眼就看到站在最后面的何苗,眉頭微皺,他隱約察覺到這件事情沒有看起來的這么簡單。
“你們這些人是誰給趙采女上的酒水和食物。”太妃冷冷地掃了一眼,不怒自威。
何苗蹙眉邁步要上前卻被沈良珺搶先。
“回稟陛下,太妃,是奴才。”
何苗瞧著跪在地上的沈良珺心中一緊,這趙憶柳很明顯就是沖著她來的,沈良珺上前只能是做無謂的犧牲。
何苗著急要上前卻被閔秀給拉住,“你也看出來了,這件事情分明就是沖著你來的,你要是上去了不是正中人下懷來嗎。”
“可是我不能讓良珺替我受過。”何苗掰開閔秀的手卻再一次被閔秀拽住衣袖。
“我們等等,看看事態(tài)發(fā)展。”
何苗執(zhí)拗不過,只好收回邁出去的腳。
“不是!”
趙憶柳一見走出來的是沈良珺而不是何苗脫口而出道,隨而瞧著眾人都望著她趕緊虛弱道:“回稟太妃,陛下,妾方才看到的不是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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