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判若兩人
“哦,那你說你看到的是誰?”太妃語氣清冷,冷冷地望著趙憶柳,她是過來人,宮里面的女人有什么心思有多少手段她都是一清二楚。
這個趙憶柳有心機卻沒城府,只是一個蠢貨!
“是她!”趙憶柳指著何苗,目光中帶著記得的得意,這下何苗別想逃!
盛瑾皺眉,望著走出來的何苗捏緊手指。果然,這個女人的目標還是何苗。
相比之下盛裕延十分淡然,端著酒杯慢慢小酌,就像是坐在下面看戲的人,戲臺上演了什么與他無關。
“奴才參見陛下,太妃。”
何苗跪在沈良珺身側,看了沈良珺一眼,暗示沈良珺不要再攪進來,不然她們兩個都會受到責罰。
沈良珺自是明白何苗的意思,不過她這次也是在賭。沈良珺望著坐在帷幔后面的男人,只要有他在,何苗不會有事,她也就不會有事。
“陛下,太妃明鑒,是奴才和何苗一起為趙采女上酒水與食物的。”
“良珺你、”何苗心急,沈良珺完全沒有必要也將自己搭進來,這樣子她會更加的愧疚。
閔秀靜靜地望著沈良珺,想不明白沈良珺為什么突然一下子變得這么有魄力。
她還記得當初傳出何苗被野獸吃了的消息時她那般的淡然,與現在的樣子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趙憶柳最見不慣的就是何苗和沈良珺的姐妹情深,心里面一陣一陣的犯惡心。
“陛下,既然她們兩個都認了,還請陛下替妾做主。”趙憶柳朝著帷幔里的男人撒嬌。
盛瑾卻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這個女人還真是惡毒,上一次陷害何苗不成這一次又出新招。
“你們二人,為何要加害趙采女,如實招來咳咳…”盛瑾咳嗽著,故意不理睬趙憶柳。
被忽略的趙憶柳臉面上有些掛不住,不過為了能讓何苗徹底的消失她忍了。
“陛下明鑒,奴才沒有想過要加害趙采女,至于酒水里面的毒奴才們真的不知情。”何苗叩首匍匐在地。
她確實沒想到趙憶柳為了能除掉她,不惜讓自己中毒來栽贓陷害她,真是最毒婦人心!
“事到如今你還在做垂死掙扎。”趙憶柳在宮人左右攙扶下上前,“陛下,妾有罪,妾曾受到宮女白薇的蒙蔽險些讓何苗喪命,妾從寶林降為采女已經受到了懲罰,可是沒有想到她竟還要置妾與死地,還請陛下替妾做主。”
趙憶柳哭的梨花帶雨,聲聲句句都在指責何苗。
何苗沒有急著狡辯,相比之下反而顯得十分的冷靜。因為她在等,等兩個人出現。
“這件事情非同小可,朕要好好的查一查咳咳……”盛瑾雖然心里跟明鏡似的,不過當眾卻不好發怒,只好忍著周旋,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找到何苗是清白的證據。
“陛下,尚功院的張司彩求見。”侍衛來報。
趙憶柳用帕子試著眼淚,嘴角卻微微上揚。
何苗,這一次你沒有那么好的運氣可以逃脫了。
“宣。”
侍衛退下,不一會兒張司彩走了過來。
“奴才尚功院司彩,參見陛下,太妃。”
何苗望著跪在一旁的張司彩,神色淡然,她倒要看看張司彩和趙憶柳的這出戲要怎么唱。
“尚功院司彩,”太妃冷聲,“那這兩個人就都是你們尚功院里的人了?”
“回太妃,此二人正是尚功院里的宮人。因奉命前來伺候,所以也在御膳房中幫忙上菜。”張司彩神色緊張,拇指用力按住虎口處。
“這么說來,她們在酒水里面下毒你也是知道的?”太妃追問。
張司彩趕忙叩頭,“奴才冤枉,太妃明鑒,奴才實在是不知道這二人會有如此大的膽子,竟然敢在趙采女酒水之中下毒。”
“你既然不知道她們下毒,那又怎么知道她們是在趙采女的酒水里面下毒?”
一直沉默不語的淑妃開了口,話音落便覺有一道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很涼很刺骨像是一把鋒利的小刀。淑妃不抬頭也能猜到,這是太妃的目光,因為只有太妃的目光才有這樣緊逼感。
“淑妃還真是心思細微,咬文嚼字的難不成淑妃是想包庇誰嗎?”德妃本就看不慣淑妃,如今聽著淑妃多嘴,就按捺不住反駁起來。
淑妃沖著德妃笑笑,溫和端莊,“德妃妹妹心思聰明靈慧,這話中的矛盾德妃妹妹自是也能聽出來的,只不過被我搶了先,還望德妃妹妹不要見怪。”
德妃一噎,聽著淑妃一口一個妹妹地叫她,心里面十分的不是滋味。
只不過就是比她大一歲,品階都是一樣,憑什么叫她妹妹!
還有淑妃這口齒伶俐的勁,表面上是在夸她,實際上卻是把她的話都給堵死了。要是她再以此找茬,那就等于告訴眾人她不聰明靈慧。但是她不說又像是咽下了一個蟲子,惡心的緊。
“淑妃這伶俐的勁真是歡脫,陛下也不嫌鬧騰。”太妃淡淡掃了一眼淑妃目光卻落在帷幔后的盛瑾身上。
盛瑾低低咳嗽幾聲,不緊不慢道:“兒子的含象殿往日本就冷清,淑妃鬧騰點也讓兒子的含象殿熱鬧些。”
淑妃見著盛瑾替她說話心中一喜,眸子微垂含著笑意,就像是歷經寒冬終于守得花開見月明。
太妃心中雖然不悅,不過當著眾臣總不能當眾斥責皇帝或許袒護妃嬪。
“張司彩,你求見所為何事?”太妃語氣清冷,轉移話題。
張司彩聞言匍匐在地,“回稟太妃,奴才在這兩位宮人的帳篷之中發現了這個。”
張司彩從袖中掏出一張褐色的方塊紙,紙上面還沾有白色的粉末。
閔秀皺眉,想起了方才沈良珺在帳篷之中動何苗的被褥。難道寫東西是沈良珺放的?!
閔秀心思一沉,她雖然對沈良珺的做法不認同,也對她有些寒心,不過卻還是不愿意相信沈良珺竟然會害何苗。
閔秀心頭一緊看向坐在左側的盛裕延,男人神色漠然,很明顯是不會插手這件事情。
閔秀垂眸趁人不注意悄悄地離開。
張任之接過褐色方塊紙檢查之后拱手道:“回陛下太妃,這張紙上的粉末正是趙采女酒水里的毒。”
眾人面面相覷,沒有敢議論,畢竟這是陛下家事,他們只是臣子,議論屬于越矩。
“你們二人還有什么好說的。”太妃瞧著何苗和沈良珺,這兩人也實在是令她失望。
虧她當初還想著重用她們,如今看來倒是一對惹禍的主。
“太妃,這東西不是奴才們的。”何苗抬頭,看向張任之手中的褐色方塊紙,“奴才對天發誓,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東西。”
“如果不是你們的,怎么會在你們的帳篷里面搜到!”太妃斥問。
何苗沉穩應道:“奴才的帳篷不像陛下和太妃整日里都有人把手,就算有人偷偷溜進去也不會有人知道。”
“你的意思就是說有人要栽贓陷害與你們。”太妃冷聲道,犀利的目光卻掃向一旁的淑妃,“淑妃,這件事情你怎么看。”
淑妃思量著要怎么回答,便聽陛下低低的咳嗽聲,忽然明白過來,“回太妃,今天本是春獵比賽結束,王爺蟬聯勝利,是喜事,妾斗膽請示不妨將此三人全部受押,交于尚宮院進行審問和調查。”
太妃蹙眉,原本是想讓淑妃說個子丑寅卯來卻沒有想到淑妃避重就輕轉移了話題,拿著春獵的名頭來當做盾。
“本王以為都把本王蟬聯的事情忘了,沒想到淑妃娘娘還記得,本王謝淑妃娘娘恩意。“盛裕延端著酒杯敬了一下淑妃,便看向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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