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貓膩
盛瑾垂眸,冷光灼灼,“咳咳咳…是兒子無能咳咳…讓皇叔遭到刺客受了傷咳咳咳…兒子請母后責罰咳咳咳…”
“責罰?”太妃笑誚。
“他只是一個親王,哀家所是因為他而責罰皇帝,讓群臣怎么看?讓天下百姓怎么看?皇帝這是要置哀家于萬劫不復的境地啊!”
“兒子不敢咳咳咳…兒子斷斷沒有此心思咳咳咳母后明鑒…”
盛瑾的咳嗽咳的太妃心中煩躁。
太妃起身走到盛瑾面前伸手將盛瑾扶了起來,“皇帝的心思哀家自是明白,哀家也從來都沒有懷疑過皇帝的孝心。皇帝知道,哀家更知道,先帝一走就剩下我們倆孤兒寡母,要想不被人欺負就應該以心交心互相依偎才是。”
盛瑾低眉,目光落在太妃攙扶他的手上。雖說太妃已經年過三旬是位半老徐娘,不過善于保養,皮膚依舊如同十幾歲姑娘那般的水嫩。
“所以、”
太妃聲音忽然陰冷起來,盛瑾打了個寒顫。
“陛下何不趁此機會將攝政王除掉以除后患呢!”
盛瑾心頭一沉,太妃雖是女流之輩但是行事果敢更是深思熟慮,一點都不次于男子,今日卻將話說的這么直接明白恐怕是有貓膩。
“可他畢竟是兒子的皇叔啊……”盛瑾低低咳嗽著趁勢將自己的手抽出往后退了一步,聽著太妃沒有回應繼續說道:“兒子不能做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否則死后無顏見父皇……”
盛瑾咳嗽地厲害,撩袍便要跪下卻聽太妃道:“皇帝有如此仁心倒是顯得哀家惡毒,既然如此皇帝也不必跪哀家,應是哀家去跪先帝請罪才是。”
話音落,盛瑾便見著眼前的繡花鞋離開,直到沒了腳步聲才抬起頭。望著空蕩蕩的內賬,盛瑾淵思深慮,太妃究竟意欲何為?
“奴才恭送太妃——”
胡德義拍了拍小庫子的肩膀便趕緊跟上太妃的步伐。
小庫子見著太妃離去連滾帶爬地進到龍帳。
胡德義抬著手扶著太妃往前走,步攆跟在后面形同虛設。
彎月掛在枝頭,灑下涼涼的白霜。
太妃停住腳望著冷月,那彎月像極了當初她進宮時候月亮的樣子。誰能想到如今受人尊崇的太皇貴妃當初竟然是被最親愛的人親手送進宮,那天晚上可真是冷啊。
太妃攏了攏披風,眸子的光冷似霜。
所以,有的人只能死在她的手中!
“這邊都收拾的快點。還有那里,輕拿輕放懂不懂?要是損壞了你們拿什么賠?”
“那邊,那邊干什么呢?還不快點,時辰不多了,你們是想留下來喂狼是嗎……”
“瞧她,自從張司彩被處置了之后,自己就托大,感覺下一任的司彩就是她了似的。”閔秀抱怨著,“這幾日我可是被她使喚死了,什么事情都丟給我做,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沒手殘疾呢!”
何苗瞧著那左右指令的宮人,這宮人她看得眼熟,之前和張司彩走的挺近,叫浮萍,也是尚功院的老人了。
“我的腳也好了,日后我們一起做活。”沈良珺安撫道。
“沒錯,沒必要跟她置氣,就當她真的殘疾好了。”何苗謔笑。
閔秀被逗笑,“聽你這么一說,心里瞬間痛快不少。這一走,估計一輩子都來不了這里了。”閔秀看著郁郁蔥蔥的疊山,十分不舍,“要是真的能把我留下來,喂狼我也是愿意的,總比好過在宮里面度日如年的好。”
“可別亂說,當心禍從口出。”
沈良珺伸手想要去握閔秀的手卻被閔秀躲開。
“哪有那么多的禍端?再說了,喂狼我都不怕,還有什么比狼更可怕的嗎?!”閔秀反轉握住何苗的手,沈良珺見此垂下眸子將懸在半空的手收了回來。
何苗察覺,伸手就拉住良珺往回縮的手和閔秀的手搭在一起,“就算有禍端,只要我們三姐妹同心就什么都不怕!”
沈良珺看著閔秀,見著閔秀也看著她,剛要開口便見閔秀將手抽了出去,冷聲道:“如此就甚好!”
沈良珺望著閔秀充滿敵意的眼神抿唇笑笑將手收了回來,“那邊還有東西沒有整理好,我去幫忙。”
“良珺、”何苗喊著,閔秀在一旁不冷不淡道:“去唄,又沒有誰攔著,想要表現自己日后我的活都留著。”
“閔秀,你少說兩句。”何苗有些無奈,她甚至都不知道閔秀和良珺是因為什么有了隔閡,問她們哪一個都不肯說,“這整理的差不多了,我去幫幫她,一會來找你。”
何苗說著便往帳篷里走去,卻不知閔秀一直望著她,呢喃道:“就算我再多話,可是我不想害你啊……”
何苗腳步一頓,朝著右側望去,旗桿上綁著一個紅布條子,這是盛裕延要見她的信號。
何苗有些猶豫,腦子里卻閃過盛裕延中箭的場景,心下揣揣,看下四周見著無人注意她便繞過帳篷從小路上山坡。
松樹下,男人紫袍玉帶,長身如玉。
何苗放慢腳步,望著男人挺拔的身姿有剎那的走神。
老話說,男人三十一枝花。現在看起來是一點都不假,眼前的男人三十余二,正是風華正茂的年紀,這個年紀的男人總是有一股讓人無法抗拒的魅力。
“看夠了嗎?”
男人聲音慵懶充滿磁性。
何苗慌張無措低頭駐足,“奴、奴才見過王爺。”何苗臉漲得通紅,不用看不用摸也知道此刻耳朵有多紅有多燙。
“怎么我轉過來你又不看了?難道我的臉還沒有我的后腦勺好看?”
盛裕延步步逼近,語氣戲謔。
何苗低著頭見著逼近的紫袍黑靴步步往后退,“奴、奴、王爺的傷好些了嗎?”
盛裕延駐足,看穿何苗這是想岔開話題,嘴角微勾捂住心口吃痛一聲。
“王爺!”
何苗心驚快步跑到盛裕延身邊卻被盛裕延一把握住手腕扣住腰肢旋身一轉就被壓在松樹下。
何苗后背抵著松樹,面前盛裕延又壓來驚的何苗側過頭去。
盛裕延望著手足無措的何苗,低頭湊耳,“好沒好些,自己摸摸。”
低低沉沉的聲音,充滿著磁性,鼻息撲面,何苗臉漲得通紅,斜目望著盛裕延的心口努力地將自己抵在心口處的手往后掰。
盛裕延抬手就將胸前倔強的小手捂在心口上。
何苗一驚下意識地往外抽,卻聽盛裕延倒吸一口涼氣,嚇得何苗不敢動,圓溜溜的眼睛充滿擔心地望著盛裕延。
盛裕延皺眉吃痛湊近何苗耳邊,“嘶~不疼,好了。”
何苗腦袋‘嗡’的一聲,這才發覺自己被耍,又羞又囧,緊咬下唇側過頭去,嘴角卻是抑制不住地上揚。
盛裕延瞧著何苗紅彤彤的臉頰,心神微蕩,深邃的目光泛起漣漪,抬手捏住何苗的下巴。
“為什么將兔子放了?”盛裕延拇指摩挲著何苗的唇瓣,軟軟的嫩嫩的想咬一口,事實上他也確實這么做,只不過剛要咬到被便何苗推開,原本圈固在眼前的人一溜煙地躥沒了。
“王爺要是沒有什么吩咐奴才先行告退。”
盛裕延轉身只見著何苗慌張下山的身影,謔笑一聲忽見從灌何叢中跳出來的兔子。盛裕延瞧了片刻走了過去將兔子圈抱在手臂中,“你倒是比她乖多了,你知道回來可她、只會逃跑……”
崇山峻嶺之中,綠油油的山峰層層折疊,山頂之上白霧彌漫猶如仙境,山頂之下,蜿蜒盤曲的小路行駛一隊人馬,規模浩蕩,隨行的是無數的羽林軍內官與宮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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