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神秘男子
濱海市機場,國際航班的出站口,走出來一個女人,一頭大波浪,戴著黑色太陽鏡,烈焰紅唇。
女人成熟性感卻不妖嬈,骨子里透出來的強勢,惹得周圍人都不禁多看了她幾眼。
“遲墨!”安翎上前,興奮地抱住她。
“臭丫頭!想死你們了!”遲墨回抱她不撒手,看見她身后的蔣清菡,“清菡!有沒有想我!”
“當然想了!”蔣清菡也抱住她,眼里涌動著淚花。
餐廳里,女孩們沉浸在重聚的喜悅中。
遲墨道:“當時我被送出國,真以為永遠都見不到你們了。”
當年三人抱頭痛哭的畫面,歷歷在目,恍如隔世。
“遲墨,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如今的你,也是妥妥的成功人士。”
話雖這么說,可眼前這光鮮亮麗的女強人,這些年吃了多少苦,才獲得現在的鮮花和掌聲,背后的辛酸,安翎如何不懂。
遲墨輕描淡寫道,“都過去了。”又看向蔣清菡,“清菡,怎么不說話啊?一個人在那傻笑什么?”
“我聽你們說就好啊。”蔣清菡繼續傻笑著,她心里是真的開心,只是這樣靜靜地坐在一起,就覺得很安心。
“外婆身體還好么?”遲墨問她。
“挺好的,我前段時間回江灣,她還念叨你呢,我說你快回國了,她讓你有時間一定要回去看她,老太太很想你。”
遲墨感慨萬千,“肯定要回去看看啊。”
安翎插嘴道:“我一直想問,外婆為什么不肯跟你來濱海生活。”
蔣清菡從小和她外婆相依為命,外婆是她唯一的親人。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在這件事上她很固執。”
蔣清菡又想起什么,“安翎,我們公司前陣子做活動時,你猜我遇到誰了?蘇言,上學那會兒你們不是一起組建樂隊么,他現在還在搞樂隊,讓你務必去找他,還給我留了聯系方式。”
“蘇言這小子也在濱海啊?那真得好好聚聚了。”遲墨開心道。
三人回到住處時,天色已暗。
安翎的房子有一個小閣樓,閣樓陽臺被改成了玻璃陽光房,里面滿是爬藤類植物,三把藤椅,靜靜地坐落在一堆綠植中。
躺在藤椅上的三個人,你一言我一語,聊著童年趣事。
樓下客廳敲響了十二點的鐘聲,夜靜了下來。
整個城市,似乎也不愿意再繼續清醒下去,它褪去喧囂的外衣,一身疲憊地鉆進被窩里,開始了甜蜜的夢鄉。
沉默了一會兒,遲墨開口道:“安翎,好多年沒聽你唱歌了。”
安翎取來吉他,坐在藤椅上。
“湖水是你的眼神,夢想滿天星辰,心情是一個傳說,亙古不變地等候,成長是一扇樹葉的門,童年有一群親愛的人,春天是一段路程,滄海桑田的擁有……”
“我們都曾有過一張天真而憂傷的臉,手握陽光我們望著遙遠,輕輕的一天天一年又一年,長大間我們是否還會再唱起心愿……”
空靈而純凈的聲音,回蕩在玻璃房中,如同森林里的清泉,沿著彎彎的小溪,慢慢地流淌進每個人的心田。
繁華都市的夜晚,絢爛無比,霓虹燈下,紅男綠女,到處彌漫著曖昧的誘惑。
安翎幾經周折,來到一條幽暗的小巷,穿過去應該就是蘇言說的酒吧了。
她環顧四周,一個人都沒有,深吸一口氣,決定一口氣跑出巷子,眼看就快到出口,突然一個人影閃進來,她剛要喊,立馬被一只大手捂住嘴。
這是遇到歹徒了么?劫財還是劫色?不能先奸后殺吧?
不管怎么樣,氣勢上不能輸,只能看情況隨機應變了,安翎故作淡定地看著他。
“噓——”這人食指豎在唇上,做了個沒發出聲的口型。
兩張貼近的臉,在昏暗的燈光下,映得清清楚楚。
男人留著痞帥的寸頭,濃眉下一雙狹長的黑眸,懾人如子夜般通透,不羈和狂野中又帶著貴氣。
安翎看呆了,全然忘了自己所處的危險境地。
“到那邊看看!”
遠處跑來一幫人,男人把自己和安翎的身子,向里挪了挪,仍示意她不要出聲。
“這邊沒有人!走吧!”
那幫人在附近轉了一圈,沒往這邊繼續深入,沒多久,毫無收獲地離去。
男人見他們走遠,拿開手,眸光閃著淡淡的玩味和邪魅,看著她,卻沒有放她走的意思。
他是在躲那些人么?接下來他會對我做什么?我該怎么辦?安翎的腦子飛快地運轉著。
正在這時,她包里的手機突然響起,緊接著就聽見巷口不遠處,有人在喊:“安翎?是你么?你在那邊么?”
也許本能覺得這個男人不會傷害她,她也不知哪來的自信,朝外面喊道:“蘇言!是我!”
“安翎——”他耐人尋味地沉吟道。
他放開安翎,“我們還會見面。”
男人轉身朝著巷子的另一頭走去,很快消失在陰影里………
蘇言一路小跑過來,見到安翎,一邊擔憂,一邊埋怨道:“你怎么從這邊找來,這里光線暗,人又少,不安全,以后晚上不要穿小巷,一定要從那邊的大路過來。”
安翎回頭,望向巷子深處。
那神秘男子的身影,那張驚艷的臉,那雙攝人心魄的黑眸,如同時間靜止一般,被永遠定格下來。
安翎和蘇言走進一間酒吧。
蘇言輕車熟路,對著吧臺里的人說:“這我發小安翎,給她一杯橙汁。”
“你就是安翎?蘇言最近常常說起你,我們很懷疑他是不是一直在暗戀你。”吧臺里的人調侃道。
他半開玩笑的“暗戀”讓蘇言有些不好意思,“別啊,你們別誤會,我跟安翎那是哥們,是吧安翎!”
蘇言單臂搭在她肩上,說得很坦蕩。
安翎笑著說道:“確實是哥們。”
對于“暗戀”這種事,她心里是有數的,跟蘇言從小玩到大,朋友們在一起是不是真心做朋友,再遲鈍的人也能察覺到,她幾乎是可以肯定蘇言跟她的哥們關系。
他們屬于那種在某一個領域,彼此欣賞的雙方,這種感情最純粹。
“蘇言,你平時就在這間酒吧演出?可這里看上去很安靜啊。”
確切地說,安翎覺得這里更像一個私人會所,酒吧的頂板很高,樓上應該都是包房,黑色的落地玻璃,看不到里面,很神秘的樣子,還有專門的電梯直通樓上,能看到一些穿著高檔的客人,在電梯里進進出出。
“這里平時就是這個狀態,但每個星期六是狂歡之夜,那個時候就熱鬧多了,而且這里經常辦主題party,超帶感。”蘇言邊說邊向門口的朋友,擺手道別。
他笑嘻嘻地問安翎:“我們樂隊剛走一個主音吉他手,現在處于休整狀態,怎么樣?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
安翎語氣平靜,淡淡道:“我都很多年不玩音樂了,自從我決定放棄這條路,就很少碰吉他了。”
回想那個青蔥的年代,以為擁有一把吉他,就擁有了全世界,其實很幼稚。
“我理解你的想法,我為了讓自己離夢想近一些,一直都在做與音樂相關的工作,這些年我從沒想過放棄,雖然掙得不多,但我每一天都活得很開心。”蘇言說到最后一句話時,滿臉幸福感。
“你考慮考慮吧,我可不希望你這樣的天才被埋沒了。”他一臉惋惜,又道,“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參加的那個校園樂隊大賽么?”
“當然記得,那天……”
兩人越聊越興奮,人有時就是這樣,一旦記憶的匣子被打開,很多忘記的事情,會慢慢涌現出來,甚至連一個小細節,都異常地清晰。
今晚的月光格外明亮,晃得安翎難以入眠,今天有太多的回憶被釋放出來,她瞥了一眼屋角的吉他,已經老舊。
“明天去買把新的怎么樣?”她試探地對吉他說道。
吉他倚在墻角邊,歪著頭說:“安翎你瘋了么?這可不是你這個年齡該做的事。”
“知道了,這事兒確實有點瘋狂。”她用被蒙住自己的臉,不再胡思亂想。
吉他趴上窗臺,看著窗外的明月,惆悵若失,月亮公主偷偷地沖他抿嘴笑。
一個星期后,遲墨發了一條信息給安翎:親愛的,星期六怎么過?想要什么禮物?
安翎翻開辦公桌上的年歷,“星期六”被赫然畫上一個大紅圈。
女人隨著年齡的增長,可能越來越不喜歡過生日,因為這個日子,總會毫不留情地告訴她,又老了一歲。
安翎想了想,回了一條:白天自由活動,晚上慶祝,禮物嘛——就一個猛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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