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奇怪的夢
萬里沙場上,戰(zhàn)鼓四起,狼煙滾滾,殊死搏斗,人仰馬翻。
陣法一息萬變,士兵勇猛無比。
雙方旗鼓相當(dāng),不相上下,僵持多日。
“將軍!怎么辦!”
“將軍,兄弟們撐不住了!”
“撐不住也得撐!守不住也要守!”
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渾身浴血,砍到面前的敵人,抬頭高喊:“兄弟們!看看背后那座城!我們大伙的家人都住在那。∥覀円徊蕉疾荒芡耍。
“援軍馬上就到,大家撐。!”
眼看背靠城池的一方就要敗下陣來,他們?nèi)藬?shù)明顯比另一方少。
在將軍的帶領(lǐng)下,他們?yōu)榱松砗蟮募胰,重新振作,不肯退讓半步,咬牙死撐,背水一?zhàn),等待著援軍趕來。
戰(zhàn)場瞬息萬變,敵軍見久攻不下,派出一個光頭大漢。
大漢身壯如牛,手持雙流星錘,沖入守軍陣中,甩出雙錘,僅一個來回,周圍五尺內(nèi)所有守軍全部中錘落馬。
“大家小心!”
副將軍知道此人異常勇猛,他曾與光頭戰(zhàn)過一場,受傷躺了半個月,光頭卻毫發(fā)無傷。
就在守軍節(jié)節(jié)敗退之際,戰(zhàn)鼓重振,號角長鳴,一隊黑騎從遠(yuǎn)處奔襲而來。
其中最顯眼的是一名領(lǐng)頭的紅衣男子,幾個呼吸之間便已來到敵軍側(cè)翼,殺入敵陣,左手持刀,右手短匕,所到之處,片甲不留。
敵陣外圍的敵人來不及看清他手上的動作,眼前寒光一閃,便已命喪黃泉。
僅僅半刻時間,紅衣男子一馬當(dāng)先甩開身后黑騎,率先從戰(zhàn)場側(cè)翼邊緣沖入敵陣中心,沿途敵軍傷者無數(shù)。
一人一騎,紅衣似火,點燃在敵軍將領(lǐng)身前,竟是一個尚未及冠的少年人。
敵軍見狀先是一滯,隨后笑聲一片,有人笑得提不起手中兵器,有人笑彎了腰,捂著肚子。
守軍看到紅衣少年時,統(tǒng)統(tǒng)松了口氣,軍中士氣也逐步上升。
“少主來了!!”
“兄弟們!援軍來了!!”
“是少主帶帝西黑騎來了!元西城有救了!”
“你是何人!不過一個還未斷奶的小娃娃,也敢跟我作對!”光頭壯漢隨手?jǐn)S玩手中的巨錘。
“你還沒我手中一把錘重!趁著你爺爺我還沒動怒,回家找娘親吧!哈哈哈哈哈!”
笑聲之大如同驚雷。
紅衣少年一言不發(fā),運轉(zhuǎn)靈力遍及全身,整個人的氣場瞬間變得暴烈。
光頭座下的馬匹感受到危險來臨,蹬著蹄子向后退了數(shù)步,光頭臉色變了又變。
“他娘的!老子一錘把他腦袋砸碎!你怕啥!”
顯然在怪罪馬匹給他折了面子。
還沒等光頭壯漢教訓(xùn)完馬匹,紅衣少年輕踏馬鞍,一個飛身沖到光頭面前。
光頭還沒來得及提起手中大錘,便被一把短匕抵住喉嚨。
眼角余光中,紅袍在他身側(cè)隨風(fēng)飄蕩。
此刻,紅衣少年就蹲在馬匹上,他的身后。
光頭張口想要說些什么,連聲音都沒來得及發(fā)出,一道鮮紅血液從他眼前呲出來,從口中鼻中不停往外涌。
紅衣少年站起身,一腳將他踢下馬。
此時援軍黑騎也已趕到,“南軍主帥已死!”
紅衣少年一聲高吼。
元西城眾將士聽得此聲大喜,士氣一下子漲到頂點,將士們愈戰(zhàn)愈勇,手中兵器揮動生風(fēng)。
不出一刻,南軍潰散,四處逃竄。
紅衣男子騎著高頭大馬,與將士們談笑之間,不緊不慢回到城中。
街道兩側(cè),百姓齊聚歡呼,無數(shù)年輕女子將鮮花、手帕擲向這名英勇非凡的男子。
“少主!”
“你看你看,這個就是一刀將敵將砍死的少主!!”
“好俊俏的少年郎,也不知道定親沒有,我家好幾個姑娘都還沒許人家呢!改天去將軍府提一嘴。”
畫面逐漸模糊。
睡夢中,林菀兒皺緊眉頭,想要聽清楚男子的姓名,可惜這時夢醒了。
這已經(jīng)是她第三次做同一個夢了,夢中的紅衣男子廝殺于萬里沙場,一舉割開殺人無數(shù)的敵軍主帥的喉嚨。
這樣的場景,她作為帝都城林家的嫡長女,恐怕一輩子都不能親眼見到。
但夢里廝殺的真實感極強,尤其是割開喉嚨時手中的觸感,倒真像是在割什么東西,切割最深處,還有清晰的匕首與骨頭摩擦的觸感。
一想到這里,林菀兒身上冒出一陣虛汗。
“這夢也太逼真了!
她在夢中無數(shù)次想要看清紅衣男子的長相,但始終無法走到那人的正面,身旁百姓的歡呼聲似真似幻,夢一次比一次真實。
起初她只能看到他人模糊的面孔。
這一次,她已經(jīng)能看出除了紅衣男子外,每個人的長相,聽清每一句話。
林菀兒坐起身,擦擦頭上的汗,喚了秋兒進(jìn)來伺候。
“今兒個大哥還沒回來嗎?”
“回小姐,大公子還沒有消息。夫人這幾日也擔(dān)心得緊!鼻飪憾肆怂柽M(jìn)來。
“憑大哥的本事不會出什么問題,”林菀兒一邊擦臉一邊道:“只是不知此次大哥尋了什么好玩的帶回府,說不定是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兒,得等上幾日才能到手!
“大公子對小姐可真用心。”
“那當(dāng)然,誰叫他就我這一個妹妹呢,不對我好對誰好!
林菀兒抬眼笑看秋兒,“怎么,羨慕了?改日叫娘親收了你做義女,他便多了一個妹妹疼。”
“我的小姐,這可使不得,若是被外人知道了,許家那兩位可得笑了。”
林菀兒從銅鏡中看著背后認(rèn)真給自己梳妝的少女,白皙的杏仁小臉上一雙靈秀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就像會說話一樣,與七年前瘦到皮包骨頭的小黑娃完全是兩個人了。
帝都城,顧名思義是祁國的都城,帝都城中繁華,煙柳畫橋,風(fēng)簾翠幕,市列珠璣,戶盈羅綺。
就是在如此繁華的地方,一個黑黑瘦瘦的小娃娃在街道上乞討。
來往行人腳步聲無數(shù),馬車上珠簾寶石碰撞聲不絕,卻沒有一人停下來往小瘦孩手中放幾塊銅板。
小瘦孩腳步有些虛浮,算上今天,她已經(jīng)整整三十天沒吃過一頓飽飯了。
這些日子全靠一些飯莊倒掉的剩菜墊肚子,昨日不知道吃了什么壞東西,腹痛了一天一夜,小瘦孩嘴唇發(fā)白。
這時,背后不知是哪個不長眼的,狠狠把她撞倒在地。
那人小聲說了句:“晦氣。”
一腳把倒在地上的小孩踢到街邊,頭也沒回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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