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被盯上了
說著,女人作勢就要關(guān)門。
“農(nóng)家姐姐,這一兩銀子已經(jīng)夠普通人家生活數(shù)月了,我再給你一兩,求求你,讓我住下吧。”林菀兒軟言軟語地討價還價,畢竟這一荷包銀子是她所有的身家,如今她孤身一人,無依無靠,這袋銀子就是她的依靠。
女人奪過銀子,瞥了她一眼,“進(jìn)來吧。”隨即帶她進(jìn)了屋。“床鋪二兩,被褥二兩,熱水三兩,吃飯的話,那得十兩。”
林菀兒一進(jìn)入溫暖的房間,飯菜的香味撲鼻而來,餓了一天的肚子開始抗議,她早已饑腸轆轆,也只好心甘情愿地掏出銀子,遞給那刻薄的女子。
“這就對了嘛,在這等著我去給你拿飯。”
女人一臉貪婪,得意的攥著銀子走去里間。
“二娘,外面咋的啦?”
話音未落,從里間走出一名黝黑男子,一雙三角眼瞇縫著,正是那拉車賣菜的農(nóng)夫。
一看見家里出現(xiàn)的年輕女子,農(nóng)夫一雙小眼睛死死粘在她身上。
林菀兒濕衣貼在玲瓏有致的身體上,從輕紗內(nèi)透出一抹小衣的輪廓。
她在男人直勾勾的目光中感受到強(qiáng)烈的不安,卻只能攏了攏外衣,站在那角落里等待著二娘拿飯菜過來,尚不知這農(nóng)夫也打起了她的主意。
那農(nóng)家女人端來了些完全沒有葷腥的剩飯菜,帶著林菀兒去到隔壁一間草房。
草屋里堆滿了破舊雜物,房間角落密密麻麻的蜘蛛網(wǎng)。
在臟亂雜物的包裹之中有一張小床,上面有一床布滿灰塵、帶著餿味的被子、
臨走之前二娘瞥了一眼林菀兒手中的荷包,絲毫不掩飾眼中的貪婪。
顯然,這女人早已將這些銀子視為己有。
放在床尾的飯菜早已經(jīng)冰涼,是二人吃剩的飯菜。
林菀兒此時孤身一人,不能跟他們鬧僵,也顧不得那么多了,眼下有口吃的填飽肚子就行,狼吞虎咽地吃完。
頭早就隱隱作疼,淋了半天雨,身上的衣服又一直濕溻溻的,渾身發(fā)冷,怕是得了風(fēng)寒,林菀兒嘆了口氣,簡單收拾一下床鋪,脫了外衣鉆進(jìn)被子里。
偶爾會有雨水滴落在床上,把頭埋在有霉味的被子里,昏昏沉沉睡去。
“。。。憨漢子你給我喂雞去。。”
“。。。臭婆娘還沒做好午飯嗎!。。”
“老娘給你做一口吃的算是看得起你了,還敢成天嫌棄這嫌棄那!”
沉睡中隱隱約約聽到叫罵聲,林菀兒下意識地皺了皺眉。
門突然“吱呀”一聲被打開。
“死丫頭!都中午了還在床上賴著!不給銀子就給我滾下床!”
是那女人闖進(jìn)來了。
林菀兒拖著沉重的身體坐起身,頭痛欲裂,沙啞著喉嚨道:“請二娘子為我尋名郎中,我怕是感了風(fēng)寒。銀子我付。”
女人走進(jìn)屋,罵道:“就你這點窮酸銀子,也請得起郎中?”
說著一把搶過林婉兒放在枕邊的荷包。
“死鬼!過來把她給我扔出去!”
林菀兒大驚,身上卻使不出半分力氣。
男人也快步走進(jìn)來,瞅了瞅二娘,眼神又貪婪地粘在林菀兒身上。
“二娘啊,直接扔出去不太好吧,萬一她跑去報官,我們豈不是。。”
話說到一半就不再往下說了。
“就她病成這樣,能撐到衙門我就叫你一聲祖宗!”
“娘子啊,萬一被田地那頭的撿回去,說上兩句不該說的,那”
男人一雙小眼睛狡猾的轉(zhuǎn)了個圈。
“那便讓她住著,病死在床上再扔出去。”
二娘翻了個白眼:“昨兒看著還以為是個漂亮丫頭,賣到青樓還能發(fā)筆財。還真是看走了眼。”
林菀兒舒了口氣,前日謝家還沒出事,臉上畫了妝容,又是挨淋還哭了幾場,睡前也沒有洗臉,自然難看。
不過卻也因禍得福,若是被賣到青樓就真的完了,淪為玩物又怎能輕易查明真相,為林家報這血海深仇呢。
林菀兒知道自己暫時能在這里住下來了,但是這夫妻二人隨時都有可能下狠手對付她,這些天一定要萬分當(dāng)心,扛過這場病,逃出去。
林菀兒自小身體健康,從未得過什么大病,這一次的風(fēng)寒卻來勢洶洶,她開始劇烈咳嗽,裹在被子里渾身發(fā)冷。
她下床央求著二娘給燒些熱水,那惡婦自是不應(yīng)。
林菀兒猶豫著拿出前些日子,從家里帶出來的一根鏤空金簪,那是她最喜歡的一根簪子,綴著點點紫玉,數(shù)縷流蘇在風(fēng)中搖晃,女子看了很少有不喜歡的。
惡婦見了稀罕玩意兒,一時欣喜,當(dāng)即允了菀兒使用廚房燒水,還大發(fā)善心扔給她兩個快要發(fā)霉的饅頭。
林菀兒一次性往屋里備足了水,在低燒中迷迷糊糊地度過了這幾天。
餓了,就深夜掙扎著溜去廚房,偷些角落里的剩干糧,渴了,就喝盆里燒過的的冷水,白日里從不敢踏出房門,硬生生熬過了最難受的那幾天。
幾日后,林菀兒身體好轉(zhuǎn)幾分,白日里睡多了,半夜輾轉(zhuǎn)著睡不著,靜靜地躺著,回想著近日發(fā)生的種種。
在以往宮中大宴上,林菀兒遠(yuǎn)遠(yuǎn)見過祁帝幾次,據(jù)傳言祁帝也并不是因小事就會大開殺戒的人,許家究竟做了什么手腳?
突然,那夫婦的房門響了,聲音雖然小,林菀兒還是聽到了,立刻謹(jǐn)慎起來。
過了一會傳來瑣碎的腳步聲,“吱呀”一聲,一個黑色的人影打開林菀兒的房門。
林菀兒聽著逐漸逼近的腳步聲,心中一緊,瞇起眼睛看,一道身影躡手躡腳地走到她的床邊,在枕邊摸索著。
“都快死了還帶著漂亮首飾,真晦氣。”
女人咬牙切齒,摸到林菀兒藏在枕下的翡翠花枝步搖和南海珍珠耳墜,躡手躡腳地拿著離開了。
林菀兒眼睫微動,暗自松了口氣,還好她只是圖財物,又轉(zhuǎn)念一想,這兩人絕非善類。
現(xiàn)在只是偷偷摸摸來拿首飾,若明日被他們發(fā)現(xiàn)自己病好了七八分,偷東西的事情敗露,惱羞成怒之下,他們豈不是會直接殺人滅口!
情況不妙,自己孤身一人,他們有千百種方式能讓自己永遠(yuǎn)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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