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Chapter4
最終江言還是沒能說服自己在那看起來華麗并松軟的沙發上去將就一夜,他沒有一睜眼就欣賞自己長相的癖好。
好在家里還有其他的客房客房,江言挎著外套手里還攥著一根數據線,在兩間客房里隨即挑選了一個幸運兒房間。
隔天一早,江言就被自己雷打不動的八點生物鐘給喊醒,這個點蕭越已經去了公司。
樂得不用大早上就遭受某人的氣場攻擊,江言打著哈欠心情甚好的下樓,直到他看見空空如也的餐桌,才隱隱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他看了眼在廚房里忙碌的管家,捏著眉心忍不住開口問道:“王叔,早飯呢?”
王貴聽見這話,將手里的最后一瓶純凈水放進冰箱里,轉過身看向江言,語氣恭敬道:“江小少爺,蕭先生在去公司前特意吩咐過,說協議結婚的期間,在作息不同步的情況下,他不負責您衣食住行上的開銷。”
由于江言還處在一個剛睡醒的時間段,對于王貴的這句話,他是花了半分鐘的時間才理解透王貴話里的意思,簡而言之就是想要吃早飯,就要和蕭越統一生物鐘和作息時間。
想到這里,江言忍不住磨了磨自個兒后牙槽,怎么之前看文時他沒發現蕭越這么狗呢???
然而無論心里怎么diss蕭越,早飯還是要解決的,他抬手捋了捋自己的頭發道:“那你收拾,我出去解決早飯。”
語罷后,江言沒再繼續瞅著王貴收拾廚房,而是回到客房里換了身衣服打算出門覓食。
上輩子江言就出門甚少,一生的時間里有半生都是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度過的,面對那些難得能出去的時間,江言都是以最高的儀式感去對待,唯二的興趣便是在身體狀況還不錯時畫畫接單,唱唱歌。
王貴看著江言迅速收拾好準備出門的架勢,一句話哽在喉間半晌,不斷的想著措辭,最后卡在江言即將踏出門的最后一秒,把人給叫住了:
“江小少爺!”
“怎么了王叔?”江言聽見聲,配合的停下腳步,回過頭看向王貴,目光里帶著點疑惑。
見人回過頭,王貴嘆口氣道:“蕭先生早上出門前還說了一句話。”
聽到這話語,江言的右眼皮不可控制的跳了兩下,頓覺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
王貴也不負他所望的繼續道:“蕭先生說,讓你停止無意義的休學追愛活動,如果再讓他看見您和顧家少爺攪合在一起,他會撤回對江氏的注資。”
其實蕭越的原話還要說的更加難聽些,然而王貴看著江言這張稚嫩漂亮的臉蛋,實在是做不到像蕭越那樣出口惡言。
江言聽到這句話后,在心里默默的松口氣,學校那邊他原本就是要回去的,至于和顧騫鬼混,那更是萬萬不可能的事情。
“我知道了,謝謝王叔。”
江言面上重新掛上了笑容,收拾了一番后便背著挎包出門了。
王貴看著江言出門的背影,忍不住嘆了口氣,他上了年紀,有些看不明白蕭越的行事,分明是不喜歡卻又把人娶回家里擺著。
這樣晾著冷著后,又尋著出差的由頭十天不歸家,王貴自從四十歲開始負責照料蕭越的衣食住行,還從沒見過蕭越這么久都不進家門。
上了年紀的人總是要操心的更多,然而江言變相的活了兩輩子,卻依沉迷于陽光的溫度和咸魚躺的懶惰感,他隨意的找了一家茶餐廳解決掉饑餓問題后,便招了輛車去往云京美院。
他靠在車里,感受著透過車窗灑在身上的陽光,忍不住微瞇著眼再次打了個哈欠,靠在椅背上一副散漫慵懶的模樣。昨晚臨睡前,他還花時間將那原來那個臥室的衣柜整理了一遍,挑挑撿撿了半箱衣服,最終也只有幾件是自己能穿的。
前排的司機止不住的透過后視鏡去看江言,隨后操著一口流利的云京話問道:
“小伙子,云影的啊?”
聽著聲兒,江言打消了在車上小瞇一會兒的念頭,話語輕快的回道:“不是,是云京美院的。”
這也是他現在心情平靜的主要原因,原身是在進入學校后認識了顧騫,追求的過程發現對方的白月光擅長跳舞,才跟著后面去學的,至于為什么江家人選擇花錢都要把原身送進云京美院的原因。
江言在看文的時候就沒有想明白過,現在他也不打算再去想明白。畢竟能進全國top2的美院,去擁有一個相對完整的學生生活,是上輩子那個在病房里渾噩度日的他不敢去想的事情。
在上輩子平平無奇的住院生涯中,江言最不缺的就是時間,江家也樂得給他培養個愛好轉移注意,索性就將國內能夠排上號幾名畫家,都被江家重金聘請來私人一對一的教學。
“這樣啊。”
司機聽見這句話后,感到有些可惜,畢竟江言這張臉,比他之前載過的很多a影里學表演的學生要好看,趁著現在沒出名前要個簽名,說不定以后人火了他還可以把簽名拿出去賣。
車內的氣氛在司機說完話后就陷入安靜之中,見司機沒再要繼續搭話的意思,江言偏過頭看向車窗外一晃而過的人影和高樓無聲的走神,
一晃眼的功夫,司機便已經將車子穩穩地停在了學校門口。
這個點的學校附近沒什么人,學生們都在教室里上課,江言付過車費后,便熟練的從包里抽出學生卡進了學校,作為全國top2的藝術類院校,云京美院的內部的規劃和建筑風格,每一絲角落的布局,都是請人精心設計后的作品。
順著被不同色系的地標,江言成功的在進入學校的半個小時后找到了學校的行政樓,將一應所需的材料盡數交給了教務處的老師后,江言才緩緩松口氣。
教務處的老師的看清了江言所提交上來的材料和休學病歷證明時,有些疑惑的又看了眼江言:“心臟病史?”
“嗯,現在已經痊愈了。”江言臉不紅氣不喘的撒謊道。
這話說的足夠坦誠,上輩子的他確實就是因為先天性心臟病,才在醫院里消磨了好幾年的光陰,現在換了具身體,從某種角度上來說,的確是痊愈了。
上學期江言為了追隔壁云京理工大學一個已經畢業的學長,選擇休學去跳舞,開出的疾病證明便是心臟病復發這件事,繪院教務處的幾名老師都知道。
李悅樂也曾將這件事當成和朋友間飯后的談資去議論,只是沒想到一個學期的時間,這名學生就遞交了復學申請的資料,五官似乎也比半年前離開時更加精致了一些。
確認完所需要材料都齊全后,李悅樂在那張復學申請的表上蓋了章,忍不住開口道:“痊愈了就好,后續學習的過程中要用心,不要被畫畫以外的事情干擾了。”
即便這個學生曾經用過小心思小手段去休學,但李悅樂還是希望校內的學生能夠快樂的度過大學的四年時光,在畢業時能有自己可以回顧的作品。
江言沒有想到繪院教務處的是如此的好說話,來學校之前,他都已經做好了被老師冷嘲一下的準備,畢竟原身之前的下場,是被云京美院給開除學籍了的。
沒想到他今天來遇見的這位老師,出奇的有些溫和,江言無聲地松口氣:
“知道了,謝謝老師。”
看著江言這一臉認真聽自己說教的模樣,李悅樂也不忍心繼續說下去,畢竟江言追求的那個云理大的學長,是云京顧家的獨子。
如果真的追求成功了,現在圈內應該都曝出來了,而不是江言現在獨自一人回到學校里來辦復學手續,想到這里,李悅樂不自覺的又將語氣放輕幾分:
“好了,一會兒繼續領宿舍鑰匙,記得在選課系統關閉前登陸學校的教務系統選課。”
江言都一一應了下來,出了行政樓以后,江言慣性的掏出手機,給昨天才添加上好友的陳牧發了個信息,附圖是云京美院正中心的錦鯉湖。
陳牧幾乎是在看見江言信息的那一刻,便秒回了過來。
【不叫陳三:哥,你,你復學了?!】
自打在包間里的那件事之后,陳牧喊江言哥,比喊自家親哥還要順口,即便對方只比他大了一屆。
看見對方絲毫不帶猶豫的喊哥信息,江言忍不住笑出聲,順帶發送過去一個定位。
【prophet:下課了嗎?帶你的合作伙伴去校食堂吃個飯?】
【不叫陳三:哥你找個亭子坐著等我會兒!我馬上到。】
看完信息后,江言收了手機,抬眼望向波光粼粼的湖面,有兩條凌駕于湖面之上的路,自湖邊的柳樹下蜿蜒至錦鯉湖的中心,上面搭建一個亭榭,頂頭的樣式也是不大常見的六架梁。
湖里養的錦鯉也大多是稀有的孔雀丹頂,察覺岸邊有人也都不怕生的往岸邊靠近。
只是除去湖中心的亭榭可以遮陽外,那兩條路都是完全暴露于陽光下的,江言喜歡傍晚時分溫和不刺眼的陽光,然而卻并不喜歡正午時分擴散著熱氣的陽光。
他就地找了個石凳,坐在了有樹蔭遮擋的地方,享受著這愜意安寧。
陳牧趕到錦鯉湖時,就看見江言百般聊賴的坐在臨湖的石凳上,手里拿著根已經有些枯黃的柳條,分明是一副無鉤釣魚的姿勢,卻愣是被江言玩出來仙女棒逗貓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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