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李秋水的消息
星期一,大多數公司都會開個例會,說下一周內的工作。不過這些會是領導們的事。然后領導們再向自己的部門或者小組開個小會。層層傳遞下去。俗稱打雞血。
這依然是一個普通的周一。只是這一次開會之后,林詩華特意找湘羽潔談話。湘羽潔還以為是工作的事情,畢竟工作還是工作,即使再有感情,她們依然是上下級的關系。
然而,林詩華的第一句話是:“我要辭職了。”
湘羽潔吃了一驚,心里有點莫名的慌亂。
林詩華說:“我做完這個月便離開公司。不過你也別多想,不是你的原因。當然,也有部分是你的原因。誰叫我愛你呢。”說完,又覺得好笑。她這段時間神經質地對湘羽潔的,現在似乎釋然了。也不遮遮掩掩的說愛。當然,她不會在其它人面前說。但也許會在陳如海面前說。
湘羽潔面露尷尬,小聲地說:“你不是說不會對我說這個字了嗎?”
林詩華笑了笑說:“其實說與不說都不能改變我的心,是不是?我依然愛你,雖然我努力過不愛的。”
湘羽潔輕輕笑了一下說:“我希望你不要辭職,我還想在你的手下做。你是我師父,我還沒有出師呢。”
林詩華頑皮地說:“除非你接受我。哈哈。說笑了。宋萬里說,你和陳如海是很好的一對,要求,是的,他竟然要求我不要拆散你們了。好吧,我不拆散你們。其實我那有能力拆散你們呢?你說是不是?”
湘羽潔說:“對不起。我不該出現在你面前。”
林詩華說:“別傻了,沒有你,遲早會有一個人出現在我面前的。其實有另一個重要的原因,我想做自己一直渴望做的事情。既然我已經離婚,又沒有其它人好牽掛的,我可以做其它事情了。”
湘羽潔說:“我有點不舍得你呢。你是一個好領導,跟著你,我可以學到很多東西。”
林詩華說:“不舍的話,就經常來看一下我。如果你不愛陳如海了,記得還有我,我愛你的。”
湘羽潔苦笑地說:“華姐,別這樣說話。你是存心讓我尷尬的。”
林詩華哈哈一笑說:“我準備開一個花店,每天聞著花香。你知道嗎,你身上有種花的氣味。我喜歡這個氣味。”湘羽潔說:“正經點,你還是我領導。”
林詩華說:“好啦,我自小喜歡花,小時候便幻想有一天開著花店。不過做生意,我不懂。這次可以嘗試一下了。”
湘羽潔說:“你若開店,我叫他們幫襯你。”
林詩華說:“他們是誰?”
湘羽潔說:“昭陽和陳如海。”
林詩華嘿的一聲說:“都是你喜歡的人。”
湘羽潔面又一紅。喜歡她的人很多,但她喜歡的人只有他們了吧,宋萬軒算不算?
林詩華說:“后面的時間,我盡可能地教你。畢竟你叫我師父。哈哈。”
湘羽潔工作歷程不多,大學之后那一年,也沒有試過同事離開會有不舍的,因為走的人都是她。這一次,能交心的,卻要離開。可能有她的一個原因,也有可能林詩華想換個環境,真是想做自己做的事情。
林詩華又說:“中午一塊吃飯?”
湘羽潔說:“介意陳如海也在嗎?”
林詩華一怔,看著湘羽潔說:“你們已經在一起了嗎?我還以為宋萬里在說笑了。反正關于你和他人好的事情,我都覺得是說笑的。哎呀,我不認命啊。”
湘羽潔不好意思了,說:“嗯。我出去干活吧。你不介意的話,一塊吃啊。”
林詩華說:“那剛好,我也有話要對他說。”
你若不耕田,不在同一個地方,日出而作,日落而歸,人們總是離離合合,隔一段時間認識一些新同事,有些可以做朋友,有些只能是同事。
湘羽吉從來還沒有傷感于這離離合合的,但這一次,她有點依依不舍。或者是因為林詩華對她太特殊了。
不過,湘羽潔也明白,天天看到自己喜歡的人和別人在一起,心理是有壓力的。就像昭陽當初要離開方雪一樣。但是方雪并不知昭陽的心意,而她知道林詩華的心意。
林詩華剛才說有話要對陳如海說,會說些什么呢?
沒有人知道林詩華過了一個怎么樣的星期六。是開心,也是傷心,還是解脫,又是不舍,又要舍得,是難過,是愛憐,有愧對,也有無愧,有滲著各種各樣的感情。宋萬里會開心嗎?她管不了啦。
開心的盡頭是傷心。別人的傷心,她林詩華也管不了啦。她要活出自己。活出自己,也許是孤獨。
林詩華雖然計劃去開一間花店,但還沒有著手準備。她會慢慢準備,沒有后顧之憂,連父母都有兄弟照顧著,她只需顧著自己,萬事可皆好。
宋萬里在星期六晚上離開后,林詩華便計劃著新的計劃:離職,開店。在還沒有開店的間也許去尋找李秋水,這么多年了,難道不應該再見一面?關心一下對方并不是罪過。難道連朋友也做不成了嗎?
中午轉眼便到,陳如海在他們公司附近找了一個飯店,還開了一個小包間。對于“破費”二字,倒是從林詩華口中說出來的。
陳如海的回答有意思:“追女朋友沒有破費這一回事。只有成了夫妻,才會出現。你說是不是?”
湘羽潔搶答:“不是。”
林詩華看著湘羽潔說:“你不讓他破費,那還怎么光顧我未來的花店呢?”
陳如海說:“你要開花店?我們公司附近好像有空的店面,不如在那里開。”
林詩華說:“不要再當說客了。我已經和萬里說好了。以后,各行各路。我知道你為我們好,不過也許你這個為我們好,結果會令我們‘壞’了呢。”陳如海說:“好吧。以后我不提便是。”
林詩華看了看湘羽潔,再轉向陳如海說:“你小子可得好好待她,否則她親人饒你,我可不饒你。”
陳如海說:“我怕是她不好好待我呢。哈哈。”
湘羽潔嚷著說:“我在這里啊,你們這樣子,合適嗎?”
以前湘羽潔遇到的人很正常,但到了廣州后,遇到的每一個人多少有點不正常。情敵可以不吵架的,還能平心靜氣商量,真是世所罕有了。包括她自己,居然還能和方雪做成好姐妹,還會為韓菲感到可惜——要知道她可是等著他呢。
林詩華在陳發海離座的時候,不由得對湘羽潔說:“也不怪你會喜歡他,表面已經很吸引人。若是他又對你好,不可能不會喜歡他的啊。”
湘羽潔傻笑了一下說:“他妹妹說他是天下間最好的人。”
林詩華說:“那他是不是?”
湘羽潔說:“他為人不錯。至少我現在所知的,很好。”
林詩華說:“要不要我幫你考驗一下他?”
湘羽潔嚇了一跳,說:“你想干嘛?”林詩華說:“你覺得呢?”
湘羽潔說:“華姐,人性經不起追問。到時他考驗我的時候,我都不知怎么辦。不過,我還真想讓你幫我問下宋萬里的兄弟宋萬軒是什么樣的人。”
林詩華說:“他說過。他大哥是一個復雜的人,而且很風流。聽說有很多的情人。”
湘羽潔說:“連自己兄弟都這樣說?”
林詩華笑了笑說:“有一天我發現他資助一個女人,便追問他了。他才說的。他并發誓自己絕不是他大哥。”
湘羽潔說:“所以,每個認識宋萬軒的人都知道是他什么貨色,但還是不管他。”
林詩華笑著說:“這個怎么管?又沒犯法。而且在他身邊的都是些所謂的兄弟,聽說他還對兄弟很有情義的。陳如海是其中一個吧。”
湘羽潔點了點頭。
陳如海這時回來了,說:“我好像聽到我的名字了。”
林詩華說:“是,就是提到你的名字了。我想查一下你到底是怎么樣的人。你怕不怕?”
湘羽潔目瞪口呆地看著林詩華,這個華姐似乎已經失控了。陳如海卻笑著說:“你盡管查。”
林詩華說:“我倒是想看看能不能挖出你的黑歷史。”
陳如海依然笑著說:“每個人有黑歷史。我最黑的歷史大概是跟了宋萬軒做事。”
林詩華哈哈的笑了一聲,說:“你不打自招嘛。”
陳如海突然一本正經地說:“要不要告訴你一個秘密?”
湘羽潔聽到這話,又嚇了一跳,連忙說:“你到底有多少秘密?”
陳如海說:“這個秘密不是我的。是你華姐的。”
林詩華一怔,說:“我的秘密?”
陳如海說:“你要不要知道?”
林詩華說:“這個秘密是不是會對我有影響?”
陳如海說:“這個在你。”
湘羽潔說:“我要避開嗎?”
林詩華說:“不用。你說吧。”
陳如海說:“李秋水前年在深圳定居了。”
湘羽潔好奇地問:“李秋水是誰?”林詩華不無傷感地說:“李秋水是我同學。好久不見了。她還好嗎?”
陳如海說:“很好啊。她丈夫在深圳開了工廠,所以全家搬去了。”
林詩華嘆了一口氣說:“宋萬里口中的非專業偵探,是不是指你?”
陳如海說:“啊哈。他怎么樣說的?”
林詩華對湘羽潔說:“你這個男朋友很可怕,別跟他了,跟我。”
湘羽潔說:“華姐,別說笑了。他怎么可怕?”林詩華說:“私家偵探,你說可不可怕?”
湘羽潔說:“他若沒有這樣的能耐,只怕找不到我了吧。”其實這個問題,在白水寨上想過。在某方面的確有點可怕,但在另一個方面,則是愛到瘋狂。瘋狂并不好,所以他就在無處看著她的吧。
陳如海哈哈一笑說:“說對了。”
林詩華說:“是宋萬里叫你去找秋水的?”
陳如海說:“他想挽救他的婚姻。”
林詩華說:“所以查探我的過去?”陳如海說:“你不可能突然喜歡女人的,肯定是以前的舊事。你不會怪萬里兄吧,不過,你怪也沒有法子。他很愛你的。”
林詩華嘆了一口氣說:“愛我,卻去查我。這是哪門的愛?”
陳如海說:“這是無奈之舉的愛。而且,你已經和他說起李秋水了,那么我現在說,也不過是多此一舉。要不要把李秋水的地址給你?”原來在周日發資料給陳如海時,陳如海問起宋萬里現在和林詩華怎么樣的時候,提起了李秋水。
林詩華沉默了片刻問他:“萬里是什么時候叫你找李秋水的?”
陳如海說:“上個月,我來廣州洽談合作的事,他順便叫我幫忙找一下原因的。我想多半是在你未來廣州之前的事,因為你在廣州之時,他也在廣州了,你們在廣州一直相安無事,只能追溯到來廣州之前。而之前,則是大學了。”
林詩華一時之間想起過去,略有傷感說:“是的。真是仿若隔世。”
湘羽潔看著他們倆個,明白了李秋水和林詩華是什么關系。她有好奇心了,想看看這個李秋水是怎么樣的人。于是她說:“華姐,如果你想去看望她,我陪你去。我也想去一趟深圳。”
林詩華奇怪地說:“你去深圳干什么?”
湘羽潔說:“我也有秘密的。”
陳如海說:“你當然有秘密。”
湘羽潔瞪了他一眼,說:“難道你知道我的秘密?”
陳如海說:“詩華說得對,我是一個可怕的人。我對你的一切都很好奇,所以我嘗試去了解你。我說過,我了解你,但你不了解我。我不是開玩笑說的。所以,我可以全盤接受你,但你未必會全盤接受我。”
湘羽潔說:“暈,在華姐面前說這些。”林詩華對湘羽潔說:“深圳有你想找的人?”
湘羽潔說:“我同母異父的姐姐。我找不到她,但是她可以找到我。她也有點神秘。”
陳如海說:“她不神秘。只不過你不去找她而已。”
湘羽潔本想反駁的,但又反駁不出來什么,只能說:“我又不是你,專門跟蹤別人的。你知道我所有事情,卻直到現在才出現,這該死的性格是怎么造就的?”
陳如海無奈地說:“我也不知道。”
林詩華說:“把地址給我。也許我會過去看她,也許不會,但至少我知道她在哪里。”
湘羽潔說:“記得帶上我。我很好奇。”
陳如海說:“聽過好奇害死貓嗎?”
湘羽潔“切”的一聲說:“我又不是貓。”
林詩華答應了湘羽潔的請求。也許下個月,也許這個月的某個周末。廣州離深圳這么近,過去一趟是很容易的。不過,李秋水有想過她嗎?有沒有試著聯系她?重逢之后說些什么?這個得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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