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詩華
下午宋萬里叫陳鳳怡煮多一個人的飯,林詩華要過來。林詩華說等周末的話,六月份沒多少時間了,干脆從現在開始,把那些課件給陳鳳怡,她從中講解。在她即使離開的日子里,在公司也要求她做這些培訓,所以湘羽潔反而是可以在公司聽了。趁熱打鐵,她干脆同時進行。培訓完這些課程,她也可以輕松做自己事了。
林詩華要物色花店的位置,要了解進貨的渠道,若不是宋萬里請求,她差不多要開始這一方的工作了。
陳鳳怡終于可以看到傳說中的林詩華了,心中竟然有些興奮。因為她很容易從林詩華這個人物想到王欣。無論當初王欣對她怎么樣,終是一個關心和愛過她的人。其實在印刷廠中,那些無聊的日子,有時也會想起王欣。她并不討厭王欣,只是愛不起而已。如果拋開那一些的感情,她們可以是很好的朋友。多一個朋友,也不至于找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情況的陳冰冰訴說苦水了。
傍晚,宋萬里準時在林詩華下班的時候帶她過來。陳鳳怡一看到林詩華便被她折服了,心想果然是人靠衣裝,一看林詩華便是那些獨立自主的職業女性。對比穿著圍裙的自己,簡直比她低了十級的檔次。
林詩華則看到陳鳳怡像家庭主婦一樣裝扮,有點驚訝。她還真沒有想到陳如海會有這樣的妹妹。兄妹二人是不同樣的風格。
林詩華到了之后,便可以吃飯了。陳鳳怡放下圍裙慢慢地入座。就坐在林詩華的身邊,聞到林詩華身上的淡淡香水味。
宋萬里為林詩華一一介紹了方洋和陳鳳怡,林詩華說:“我還以為萬里說笑的,來實地一看,還真有大廚在煮飯。”
宋萬里說:“這都是陳鳳怡的功勞。”
陳鳳怡尷尬地說:“什么大廚,不過是些家常菜,不合口味,就請多見諒。”
林詩華說:“我不是湘羽潔,對吃完全不挑剔。不過,連湘羽潔也贊不絕口的,那肯定很好吃了。”
陳鳳怡呵呵一笑,說:“今晚湘羽潔應該過來。哥,你怎么不叫她過來呢?”
陳如海笑著說:“難得湘雨倩不去約會,讓她們姐妹多點時間共處。而且我們這是工作餐。”
吃飯期間他們會說一些公司上的內容,湘羽潔不參與進來,多少會有些尷尬。陳鳳怡想一想,也便明白了。
宋萬里邊吃,邊說了一些未來可能進的項目以及安排。林詩華則問了陳鳳怡以前做了什么工作。林詩華吃了一驚,陳鳳怡做會計的經驗比她還多。所以,會計的培訓可以取消,管理方面的占重要多一點。甚至工作年限也比她長。她都不好容易說要培訓陳鳳怡了。
陳鳳怡連說:“我做的工作都是很單調如一,不像你。我不過是讀了中專,只有早出來打工而已。不懂的就是不懂,與工作年限沒任何關系。”
林詩華偷偷問起她的年齡,舒了一口氣,至少年齡上占了上風。否則她也不敢說是培訓。不過就這個年齡,她說:“你的形象還真的要改一下。我們倆站在一起,別人肯定以為你是姐姐,我是妹妹。”
陳鳳怡苦笑地說:“我又不是形象代言人,真不需要。我這樣穿得挺好的。”
林詩華說:“不行。周末我帶你去買衣服,要把你的形象從頭到腳整理一番。想來,我還得和你聊聊商務禮儀。”
陳鳳怡說:“我一般不出席什么大會······”
宋萬里這時說:“以后要出席了。”
陳鳳怡只得聽命行事。
晚飯后,林詩華和陳鳳怡在餐廳,開始第一次的培訓內容。林詩華拿了筆記本電腦過來,課件的PPT都在筆記本上。陳鳳怡感到有點新奇,在工廠除了流水線有培訓過之外,其余的都是別人帶她一邊做一邊學的。很少說像這樣培訓。
林詩華則很有耐心地和她講解,完全沒有滲著什么感情。不過在餐臺上說有點不太方便,她倒是很想叫陳鳳怡到她家,因為有大屏幕,她可以站在前面一邊講,一邊翻PPT。她也不習慣在這小地方培訓別人。
林詩華說了一個半小時,越說聲音越沙啞,因為白天也說了一個半小時。雖然不斷地喝水,還是口干。她說:“不好意思,一天連續講,聲音都沙了。”陳鳳怡說:“我才不好意思呢,還需要你培訓。”
林詩華說:“是我臨陣退縮,弄得萬里手足無措了。”
陳鳳怡“嗯”了一聲,突然問:“喝糖水嗎?昨晚買多了材料。”
林詩華說:“你還會煮糖水?”
陳鳳怡說:“比炒菜容易。”
林詩華呵呵地笑,陳鳳怡看到她的笑容,竟然有點呆了,心想,怪不得宋萬里愛她,這笑意足以融化任何的煩惱。對比湘羽潔、林詩華,甚至包括湘雨倩和只在屏幕上看到的方雪,這幾個女人,自己比丑小鴨還不如。心下不免又有點自卑。
林詩華這時說:“的確也是,我不會炒菜,但糖水還是勉強可行。好吧,我們去煮糖水。好久沒有試過這么多人一起熱鬧喝糖水了。”
這晚照例的還叫了湘羽潔和湘雨倩過來。
陳鳳怡看著日子逐漸熱鬧起來,心里既溫暖又害怕。害怕這樣的日子在她的生涯中不會持續很久。她長久被短暫的幸福包圍,然后消散。無論誰和她說不必擔憂,她依然會擔憂。
湘羽潔來了之后,林詩華不時滿懷感情的眼神看著她,弄得湘羽潔到處躲避。陳鳳怡看在眼內,既感覺到好笑,又感覺到可悲。陳鳳怡不免得想起王欣,心想,不知如果王欣此刻出現,是否還會用那樣的眼神看著她呢?
王欣的事他們都不知道,這個秘密也只有她們倆個人知道,就算別人去查探,若非有一方說出來,除非這世間上沒有第三個人知道了。不過,陳鳳怡突然想,如果把王欣介紹給林詩華,是否會產生化學反應呢?這樣也可以讓湘羽潔免了尷尬的躲避。她這么一想,心里又暗罵自己:人不是物品,怎么能隨意組合的呢?
陳鳳怡在思考的時候,湘羽潔走過來問:“在想什么呢?想得這么入神。”
陳鳳怡說:“在想我什么時候能叫你大嫂。”
湘羽潔輕敲了一下她的頭說:“你也開始不正經了。”
陳鳳怡嘿嘿笑起來,不過,這樣的話不能說太多次,說太多次會令人反感,弄不好會弄巧成拙。
喝完糖水林詩華坐了一會便離開了,她既見到湘羽潔與陳如海的互動,心里即使是放下了,還是有點心酸。眼不見為凈,她先行離開。
宋萬里送林詩華的時候,她說:“鳳怡挺聰明的,一點即明。我看也不需要培訓多久。甚至不需要我來講,她自看一下課件便知道。”
宋萬里說:“說與不說的效果會有點區別。而且沒有實際操作,也不知能不能把理論用上。”
林詩華突然笑著說:“這么一個人才讓你叫去做廚師,也不知你是怎么想的。”
宋萬里說:“就這半個月,委屈一下她,反正她回家也是會做飯的。她去了巴黎后,身無分文,得靠如海資助。”
林詩華點了點頭說:“這樣也好。有個名目給錢她。”
宋萬里說:“如海幫過我兄弟不少忙,我沒什么可報答的。”林詩華說:“雖然我只和鳳怡聊了二個小時,不過我感覺如果用得好,對你的公司大有幫助。也許比我做的還好。而且,她挺好看的。哈哈。我幫你把她脫胎換骨。”
宋萬里說:“如海這般英俊,他的妹妹自然不會差到哪里,只不過她習慣了隱藏,生怕別人看到她的優點一樣。生活和工作上都比較自卑。你肯幫忙,那是最好。但最好還是你在。這樣也不需要改變一個人。”
林詩華說:“好啦,不要提我。鳳怡挺好的。你給多一點機會她。如果沒什么大病,你留給我的資產夠我活這下半生的。我想過一些休閑的生活,找一找志同道合的人。你要理解我。”
宋萬里說:“理解是理解,不過難受也是難受。日后你有什么困難,記得找我。我依然把你當作我的親人。”
林詩華點了點頭,說:“放心,有困難,我不找你,找誰去?找湘羽潔?不會。”
宋萬里說:“還是別讓羽潔為難了。你今晚又用那樣的目光看著她。”
林詩華一怔說:“你看出來了?”
宋萬里說:“那一屋子的人,聰明得要命,有哪個會沒有看出來的呢?”
林詩華臉一紅,說:“真尷尬。是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我對羽潔有······非分之想了?”
宋萬里哈哈一笑,說:“我們這伙人都知道吧。”
林詩華嘆了一口氣,喃喃地說:“真尷尬。鳳怡也知道?”
宋萬里說:“我看她看到你看羽潔時在偷笑,百分之百是知道的。”
林詩華說:“不說,不說了。我都不敢去他們那屋了。”
宋萬里說:“你去不去,大家都知道的。既然開了頭,就把它結束。”
林詩華說:“放心,我既然答應了,會繼續完成的。”
二個人不再說感情的話之后,話題倒是比結婚的時候多了,滔滔不絕的聊到林詩華的小區門口才停下來。林詩華甚至沒有意識到已經到家了。
但是林詩華不敢叫宋萬里上屋坐一下。宋萬里等著她叫,她沒有叫。
道別后,宋萬里埋怨地說:“也不叫我上去喝杯水。”
林詩華笑嘻嘻地說:“不要為難我。你喝的話,我去士多店買瓶水給你。”宋萬里笑了,說:“醉翁之意本不在酒,更不在水。我走了。”
林詩華說:“我們這樣也好啊。你早點休息。”
林詩華回到家,心里卻有點孤獨,剛才一屋子人,熱鬧非凡,現在在這裝修得當的屋子卻感覺不到有家的味道,冷冰冰的。“這是你自己選擇的,怪不了別人。”她只能這樣對自己說。
林詩華這么久的單身,卻還是沒有真正的習慣,思念像火一樣燃燒。但這個思念注定是無望的。她也不知道以后會怎么樣。她和湘羽潔聊過很多次,說不會再那樣想著她了,可是說過之后還是照樣思念。她分不清是思念湘羽潔這個形象,還是湘羽潔這個人。
未來的一段時間,她依然去陳如海家,和陳鳳怡交流心得,因為這里有住家飯,有溫馨的氛圍。來得越來多次,便越喜歡。不久陳如海和方洋去參加昭陽的婚禮,只有他們三個人吃飯,依然按照安排來進行。培訓過后,又聊了很久,她都有點不想回家了。
和陳鳳怡談得越多,越有共同的語言。生疏感轉瞬間便沒了。
周未林詩華硬拉著陳鳳怡去做頭發,去逛商場。陳鳳怡嚇了一跳,連說要去網購,便宜一點,她著重說了,現在余錢不多。林詩華則說,這筆帳會算到公司的頭上。公司要培訓人,自然要有所付出。所以完全不需要擔憂。于是理發是林詩華支付的,衣服也是林詩華先付款。
林詩華也沒有帶陳鳳怡去專柜,價錢適中,最要緊的是符合陳鳳怡的氣質。理完發,原有的娃娃臉形越加不明顯了。
林詩華還要帶她去買化妝品,陳鳳怡死活不肯,說只要護膚品行了,化妝是絕對不要。
林詩華看到她戴的電子表,強烈要求換一塊。陳鳳怡本想這表是別人送的,有紀念價值,然而,這個送表的人今天正在家中擺喜酒。無論如何她也說不出來了。
林詩華拉著她進了鐘表店,選了十幾個塊,終于挑了一塊,但價錢陳鳳怡無法接受。林詩華大方的說:“我送給你。”
陳鳳怡說:“我承受不起啊。太貴重了。”
林詩華說:“沒事。收著。我沒法幫萬里打理公司,還得辛苦你。”
陳鳳怡有點尷尬地說:“我不過是打工的。說什么打理呢?”
林詩華不管她了,直接結賬,然后要親手幫她戴上,她連連擺手,林詩華說:“很多人在看我們打太極呢。對我而言,不太貴,你也沒要為難。你要覺得過意不去的話,炒多幾味菜請我吃。”
陳鳳怡一看,周圍的服務員和客人果然都看著她們,她不太習慣被別人這樣注視著,說:“在我,還是太貴了。承受不起呢。”
林詩華說:“傻話。你在公司好好干,有成績了,也送個禮物給我吧。這樣可好?”
陳鳳怡終于是點了點頭,心里不知怎么的,有點泣意。她工作以來,可沒有人這樣對她的。
鐘表旁邊是金鋪,林詩華自言自語地說:“還差個頸鏈。”
陳鳳怡一聽,嚇得連忙跑到對面馬路。林詩華見狀哈哈大笑,也跑了過去。但跑到她面前便埋怨:“跑這么快干什么?這一袋袋的衣服讓我一個人拿。”
陳鳳怡連說對不起,伸手幫忙拿那好幾袋的衣服。
陳鳳怡說:“我們回去吧。也是時候煮飯了。”
林詩華說:“今天不是工作日,他們要吃,自己想辦法。”
陳鳳怡“嘿”了一聲。
林詩華說:“你有沒有昭陽他們婚宴的相片?”
陳鳳怡說:“我哥沒發過來。不過等方洋回來了,便可以看了。”方洋的攝影技術是他工作的技能,那是比陳如海的好太多了。
林詩華說:“不在羽潔穿上婚紗是怎么樣的呢?”
陳鳳怡一聽,原來她在想著湘羽潔。心里竟然有點可憐她了。
林詩華神色黯淡了幾秒,便笑著說:“我們去找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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