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決斗俱樂部
星期一的早晨,冬日的陽光照的校醫室里亮堂堂的,哈利一睜開眼睛就看見理西把被子踢的有一大半在地上,在夢里打起噴嚏。
“她今天肯定會感冒。”哈利從床上坐起來,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眼鏡帶上。他發現她的胳膊又長出新骨頭,龐弗雷夫人手里拿著托盤,上面是早餐和一瓶藥劑,正往他們這邊過來。
“起床!”龐弗雷夫人拉開床簾,一巴掌拍到理西的屁股上面,“你昨晚跑哪里去了?”
龐弗雷夫人把托盤放到桌子上,然后開始拉伸哈利的胳膊和手指。“看來都長回來了。”
哈利笨拙的用左手拿勺子喝粥。
“你吃完了就可以走了。”龐弗雷夫人彎腰把被理西踢到地上的被子抱起來,然后雙手放在理西露出一小節的肚皮上面抓癢癢。“看你還睡不睡!”龐弗雷夫人邊撓邊說。
“哎呀!……別撓了!……我醒來了,我醒來了!”理西在床上扭來扭曲掙扎,好不容易龐弗雷夫人才停止下來。她頭發亂糟糟的,慌忙從床上爬起來,“啊……”她張大嘴巴打了個噴嚏。
龐弗雷夫人把托盤里的藥水灌進理西的嘴里,“這個喝了就不會感冒了。”
理西和哈利麻溜的換好衣服,兩人一起趕回格蘭芬多塔樓,巴不得趕緊告訴羅恩和赫敏科林和多比的事情,可是他們不在格蘭芬多休息室。
“他們會去哪里?”理西問道。他們兩個漫無目的的在城堡里尋找羅恩和赫敏。
兩人路過二樓一個女生盥洗室里傳來說話聲,“等下——”理西趴在門上傾聽里面傳出來的聲響。
“別催我!羅恩,我知道該怎么做!”
“我只是想快點出去……我可不想被別人發現我躲在女生盥洗室里!”
理西推開門,拉著哈利進來又關上了門,在一個小隔間里傳出他們兩個的聲音還有當啷當啷、嘩啦嘩啦的聲音。
“赫敏?羅恩?”哈利小聲的呼喚。
羅恩從里面打開單間的門,“哈利!理西!你們竟然能找過來。”
“你們說話的聲音太大了,我們在外面就聽見了!”理西和哈利過去看,只見抽水馬桶上面架著一只坩堝,馬桶下面還傳出噼里啪啦的聲音,那是赫敏在下面升起一團防水的火。
“我們本來是想去看你們的,但是還是覺得先把復方湯劑熬起來再說。”赫敏雙手拿著一根棍子正在順時針攪拌坩堝里的液體。
“復方湯劑?你們做復方湯劑干什么?”理西問到,因為哈利三人還沒來得及告訴理西他們的計劃。
“我們認為密室的主人極有可能是馬爾福,所有想要接近他,看看他都知道什么。”哈利在地上坐下,“我們在這里安全嗎?”
“放心,只要有桃金娘在這里,不會有人愿意進來的。”理西背靠在隔間的木板上。
哈利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赫敏和羅恩,聽的兩人目瞪口呆。“赫敏,你少了四圈!”理西看著赫敏不動的雙手提醒道。
“抱歉,”赫敏繼續順時針攪拌了四圈然后停下來等藥劑反應,“密室以前打開過?”她問。
“這下就對了,”羅恩肯定的語氣說,“盧修斯·馬爾福一定是在這里上學的時候打開過密室,現在他又教他最愛的小德拉科這么做。不過我不明白,一個怪物在學校里走來走去,這么久沒有人發現呢?”
“也許它能讓自己隱形,”赫敏說著,把一些螞蟥倒進坩堝里。
“哈利,你的隱形衣應該還在吧?”理西開玩笑的說。
“或許我們該查查什么怪物會隱形,”羅恩把一些死草蛉蟲倒在螞蟥上面。
赫敏看著坩堝里已經完全處理好的大部分魔藥,沮喪的說:“我們還需要雙角獸的角和非洲樹蛇的皮……我們到哪里弄到這些?”
“我想……只有斯內普哪里有……”羅恩說。
然后他們三個同時看向在一旁吹口哨的理西……
“不是吧……”理西嘆了口氣,“我已經很久沒干這種偷偷摸摸的事情了……”
“你上個星期還從鄧布利多的辦公室里把他的梅林爵士團一級勛章偷了出來。”赫敏毫不留情的拆穿。
“我把它藏起來了,你怎么知道?”
“你藏的地方著實不隱蔽。”赫敏說。
“你偷鄧布利多的徽章干什么?”羅恩仰起頭問。
“當然是在西莫和迪安面前吹牛咯……你們想想,當我把梅林爵士團一級徽章擺在他們面前,他們會把我當成神一樣崇拜的!”
理西面對三人期待的眼神,只好答應,“行吧,我再去光臨一次斯內普的魔藥儲存室吧。”
他們從女生盥洗室里出來,科林·克里維遭到襲擊、現在像死人一樣躺在醫院的事情,一下子傳遍學校。頓時,學校里謠言四起,每個人都疑神疑鬼。一年級新生總是成群結隊的出現,都害怕落單就會遭到襲擊。
金妮在魔咒課上一直是和科林·克里維一組,這一陣子她都悶悶不樂的,很少說話。弗雷德和喬治為了逗金妮開心。他們輪流披著毛皮或者變出滿是的癤子,或者是從雕塑后面突然蹦出來逗她。后來珀西氣的語無倫次,對他們說再這樣嚇金妮就寫信給他們的媽媽韋斯萊夫人,告訴她金妮這些天夜里都在做噩夢,弗雷德和喬治這才停止了胡鬧。
在這段時間,學生們逗人心惶惶的,他們私底下交換著洛哈特給他們的護身符(理西和哈利覺得這個東西在面對怪物的時候根本不管用)、驅邪物品以及其他能夠保命的玩意。
納威·隆巴頓買了一個臭氣熏天的大蒜頭和一塊尖尖的紫水晶,被理西吐槽了無數次,“納威,大蒜是拿來驅除吸血鬼的,紫水晶是拿來消滅女妖的,再說了,你是純血統……”
納威圓圓的臉上充滿恐懼,“大家都知道,我差不多是個啞炮。”
十二月的第二個星期,麥格教授向往常一樣過來收集留校過圣誕節的同學名單。哈利、羅恩和赫敏聽說德拉科·馬爾福準備留下,他們覺得很可疑,在羊皮紙上面簽下自己的名字都準備留下來。
到理西的時候,麥格教授卻把羊皮紙收起來,“你不用簽字,放假了鄧布利多要帶你去你祖父哪里。”她用卷起來的羊皮紙拍了一下理西的頭頂,然后離開。
“啊哦,”理西遺憾的說,“看來這兩天我就要開始行動了。”
要去斯內普的魔藥儲存室里偷偷拿東西,其實并不算難,只需要有人拖住斯內普就好了。
星期二的中午,理西用一大袋弗雷德和喬治制作的半成品和皮皮鬼做交易,他同意幫助理西拖住斯內普,但是只愿意幫她拖住十分鐘。在這十分鐘,理西熟練的溜進斯內普的辦公室,念出哈利昨晚穿著隱形衣偷聽到的咒語,順利的打開了魔藥儲存室的門,然后從里面拿走了做復方湯劑需要的材料,還順便拿了一些別的東西。
斯內普已經發現皮皮鬼在故意拖延時間,他快步的穿梭在學生之間,理西剛拿完東西從斯內普的辦公室出來,眼看下一個轉角兩人就要碰面,兩只強有力的大手把她拉進費爾奇存放拖把的隔間。
弗雷德捂住她快要尖叫出來的嘴,喬治連忙把門關上,他們三個人就擠在這個狹小的房間里。“噓!是我們”。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然后是開門的聲音,安靜了一會又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在往樓上上去,看來斯內普已經離開地下室。
弗雷德松開捂著理西的手,看她背著小挎包兩人,“要不是我們救你,你現在估計已經被斯內普灌下能讓你渾身潰爛的魔藥了。”
“我們在禮堂看見你背著這個包,”喬治說。
“我們就知道你要干什么。”弗雷德說。
“你要怎么感謝我們?”喬治說。
理西一邊慢慢朝著門邊移動,一邊微微彎腰招收讓他們靠近點,“非常感謝你們這次的英勇就義,”她手摸索著背后的門把手,然后輕輕扭開,“我下輩子再感謝你們。”語畢,她一個閃現直接跑出去,根本不給弗雷德和喬治反應的時間。
“我們又被耍了,喬治。”弗雷德滿眼寵溺的看著理西的背影。
“看來是的,弗雷德。”喬治的拳頭都攥緊了。
一個星期后,門廳的布告欄上面訂著一張羊皮紙卷,西莫·斐尼甘和迪安·托馬斯興奮的跳起來,“他們要開辦決斗俱樂部!”西莫說,“今天晚上第一次聚會,我不反對學一些決斗的課程,有朝一日說不定能派上用場……”
于是晚上八點,禮堂里擠滿了來看決斗俱樂部的學生,從一年級到七年的都有。他們來到禮堂,長長的飯桌不見了,沿著一面墻出現了一個鍍金的舞臺,上空漂浮著幾百只蠟燭照耀著,天花板有一次變成想天鵝絨一般漆黑。
“應該是費立維教授來教我們決斗的吧,我的決斗就是他教的。”理西說,“他年輕的時候可是決斗冠軍。”
他們伸長脖子往舞臺上面看,“只要不是……”哈利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轉成一句哀怨:“還真是他!”
吉德羅·洛哈特穿著紫紅色的長袍走上舞臺,身邊跟著斯內普,他還是和往常一樣穿著一身的黑色衣服。
洛哈特很喜歡被人矚目的樣子,他先讓大家安靜,然后突然大聲喊道:“圍過來,圍過來!每一個人都能看見我嗎?都能聽見我說話嗎?太棒了!”他轉了一個圈,“是這樣,鄧布利多允許我開辦了這個小小的決斗俱樂部,來練習大家的自我防衛,當然這些自我防衛的咒語我已經用過無數遍,想知道這方面的故事,請去看我出版的書籍……”
理西見來教他們決斗的是洛哈特,頓時沒了興趣,往后退了幾步擠出去,站在人群的最后面。
“他能教我們什么?教我們面對怪物的時候,拿出一本吉德羅·洛哈特寫的書嗎?”理西靠在墻邊看著洛哈特在舞臺上面洋洋得意的說話。
她又看了一眼洛哈特身邊的斯內普教授,“我想斯內普愿意做洛哈特的助理,是怕洛哈特教給學生一堆根本不管用的咒語。”
“嗯,聽你這么分析,”
“我們覺得你說的很對。”
理西縮了縮脖子,驚慌的看向兩邊,弗雷德和喬治總是喜歡悄無聲息的出現在理西身邊,然后突然出聲嚇她一跳。
“小心我寫信告訴韋斯萊夫人你們老是故意嚇我!”理西學著珀西前段時間對他們兩個說的話。
弗雷德和喬治憋笑的互相看對方一眼,“隨便你咯~”
舞臺上,洛哈特和斯內普要給學生們演示一遍巫師間的對決,理西看見斯內普嘴角微微的笑容,“洛哈特要倒霉了……”她攤開右手,“打賭!斯內普和洛哈特,誰會贏?”還不等弗雷德和喬治開口,她就搶先說:“我賭斯內普!你們不能押斯內普了。”
“你賴皮!”喬治說。
“我不管,”理西搖晃著腦袋,伸出五個手指,“五個納特。”
洛哈特和斯內普面對面,鞠了個躬,洛哈特是這樣做的。他兩只手翻動出很多花樣,而斯內普只是很不耐煩的抖了一下腦袋,然后他們各自舉起魔杖指著對方。
“三——二——一”
兩人同時把魔杖猛地舉過肩膀,斯內普喊道:“ Expelliarmus!(除你武器)”忽然閃過一道耀眼的紅光,洛哈特被擊得站不穩,隨后他猛地飛出舞臺,撞到墻上然后滑下來。
馬爾福和其他斯萊特林的學生鼓掌喝彩。
“我就知道!”她雙手攤開,開心的仰起頭,“你們輸了。”
弗雷德的從口袋里拿了五個納特遞給理西,“聰明的小腦瓜。”
“我也想押斯內普的!”喬治不服氣的把五納特重重的拍在理西的手掌里。
洛哈特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歪歪扭扭的站著給自己找臺階下,“這是一個繳械咒——正如大家所見,我失去了我的魔杖——哈哈哈,不過斯內普教授,你剛剛的意圖太明顯了,如果我想要阻止你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大概是為了不讓自己再一次出丑,于是他說:“示范就到此結束!現在我來到你們中間,把你們分成兩個人一組。斯內普教授,如果你愿意幫助我……”
他們在人群中穿行,給大家配成一對。洛哈特讓納威和赫奇帕奇的二年級學生賈斯廷·芬列一組,哈利和德拉科·馬爾福一組,赫敏和米里森·伯斯德一組,而羅恩和西莫·斐尼甘一組。
洛哈特在舞臺上面走來走去,他突然看見在最后面的理西,立刻又神清氣爽的說:“鄧布利多小姐!我竟然沒想到你也會來參加決斗俱樂部,我想是因為鄧布利多也認為我能夠教給你一些就連他也不知道的咒語,比如我在《與食尸鬼同行里》寫到的,能夠讓東西變成棉花那個咒語……”
“他怎么敢說鄧布利多不會這些咒語的啊……”理西一臉嫌棄。
“我要把你和誰分為一組呢?”洛哈特在學生中間看來看去。
斯內普臉上冷冰冰地說:“鄧布利多小姐,你和帕金森小姐一組。”他對著后面臺下的潘西·帕金森揮手,“就由你們兩個來演示一遍。”
弗雷德和喬治放肆的大聲笑出來,他們一只手在理西的頭發上亂揉,一只手狂拍她弱小的肩膀,“到你了到你了!哈哈哈哈哈哈”
理西狠狠的踩了一下他們兩個的腳,然后一臉不開心的走上舞臺。
“面對你的搭檔!”洛哈特喊道:“鞠躬!”
理西敷衍的彎彎身體,潘西·帕金森也是那樣。
“舉起魔杖,做好準備!”洛哈特大聲說道:“等我數到三,就施展魔法,解除對方的武器——只是解除武器,我不希望你們出事故!一……二……三……”
理西和潘西同時把魔杖舉過肩頭,理西喊道:“ Expelliarmus(除你武器)”
但是潘西沒有遵守規則,她對理西用另一個咒語:“ Conjunctivtus Curse(眼疾咒)”
兩束光線碰撞到一起,雙方僵持了一會,理西魔杖射出的那道紅光慢慢的碾壓過去,擊中了潘西,她摔倒地上,魔杖飛出去打到德拉科·馬爾福的腦袋上。
“她犯規!”弗雷德和喬治在臺下大喊,“她用了惡咒!”
“你腦子有病吧!”理西沖上去就要給潘西一拳,被跑上臺的哈利攔住。“她對我用惡咒!”她大聲地控訴潘西的行為。
眼疾咒會使被擊中的人瞬間喪失視力,這種咒語有的時候會出現不可逆的嚴重事故,可能會導致視力無法修復。
“好了好了……”洛哈特不得不上面隔開理西和潘西,“這樣是不對的!帕金森小姐!……現在我們換下一組……”
理西往后退了幾步,潘西從地上爬起來結果德拉科遞給她的魔杖,“Petrificus Totalus(統統石化)”一道光束從潘西的魔杖里射出來,直直的往理西的方向去。
哈利反應及時,他迅速的把理西拉到自己身邊,那道光束擊中后面的蠟燭,蠟燭瞬間變成石頭。
“是你先挑起來的!”理西把哈利推到一邊,活動了一下手腕,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嚴肅。
她舉起魔杖,念出一個高年級才會的咒語:“Stupefy(昏昏倒地)”,剛說完,潘西就被咒語擊倒,躺在地上暈倒過去。
“哦哦哦哦哦!!干得漂亮!”弗雷德和喬治一邊起哄一邊對著理西吹口哨,周圍的格蘭芬多們也學著他們歡呼。
潘西被幾個斯萊特林的學生送到了校醫室,龐弗雷夫人在得知來龍去脈后沒有立刻給潘西治療,反而對那幾個學生說,“只是暈倒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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