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破釜酒吧
理西被麥格教授和金斯萊·沙克爾一起送回伊利克特拉老宅留下來保護理西,赫敏一開始也想留下來,被理西拒絕,她說:“我不想再連累任何一個人。”
很快理西在魔法界認識的人都知道她祖父離世的消息,紛紛寫信過來悼念。但是她一封也沒有看,就連弗雷德寄過來的信她碰都沒碰,整天拿著相機在老宅里照相,一根蠟燭都不放過,邊邊角角都被框進相冊里。她一會兒躺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一會兒躺在地上盯著吊燈,一會又跑到伊利克特拉先生的臥室一呆就是一整天,或者把自己關進冰箱里,還是麥格教授做飯的時候打開冰箱才發現的。要不就是把自己塞進伊利克特拉先生送給她的巨大的毛絨玩偶里。
伊利克特拉先生離世的第三天,她蹲在窗臺看樓下大街上人來人往,觀察路過的每一個行人,尤其是一家子出來的麻瓜。
在此期間加菲爾德一家多次上門想要和理西見面,都被她拒絕,她就躲在老宅里,害怕和她們見面。雖然加菲爾德一家都以為伊利克特拉先生是死于心肌梗塞,但她的內心十分清楚,他是因為自己才會被黑巫師殺死的。弗雷德和哈利打了好幾次電話過來,就連迪安和帕維也打了兩次但她都沒有接電話。她對他們充滿虧欠和內疚還有不安,她只能把自己封閉起來。
第四天是伊利克特拉先生的葬禮,是在午后的斜陽下,一片肅穆的墓地里進行。高聳的墓碑如同沉默的守護者,見證著生死輪回。空氣中彌漫著濕潤的泥土氣息和淡淡的花香,偶爾有幾聲悲切的鳥鳴劃過天際。
葬禮上來了很多人,哈利從德思禮家逃出來和赫敏還有帕維一起參加了葬禮。有些是伊利克特拉先生引薦理西認識的,也有一些她從未見過的。人們穿著黑色的衣服,面色凝重。他們手捧鮮花,緩緩走向墓前。每一步都似乎承載著沉重的哀痛,每一步都在訴說著對逝去伊利克特拉先生的不舍與懷念。
隨著一陣輕柔的風聲,葬禮開始了。牧師身著黑色的長袍,手持圣經,神情莊嚴。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回蕩在墓地之中。理西在他的禱告中逐漸實現模糊,耳邊響起耳鳴。
周圍的人們低頭默哀,他們的眼中閃爍著淚花。在牧師的引領下,人們開始默讀禱文。他們的聲音低沉而整齊,如同悲傷的旋律在空氣中回蕩。
隨后,大家依次走向墓前,將手中的鮮花輕輕地放在墓碑前。
一個一個身影從理西的面前經過,她還在恍惚的精神被赫敏搖醒,她輕柔的提醒理西:“到你了。”
她回過神,把手里雪白的菊花放到墓碑上,伊利克特拉先生慈祥的笑臉貼在立著的碑牌上。她站起來,這里除了伊利克特拉先生的墓碑,還有伊利克特拉太太、綠格娜·伊利克特拉、海斯特·伊利克特拉和瑞秋·伊利克特拉。她的家人整整齊齊的躺在這里,就在她的腳下,那片濕潤的土壤中。
這是她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家人被葬在哪里。
她突然在眾目睽睽之下躺在地上不愿意起來。她脫掉鞋子,雙手放在胸前閉上眼睛。這一行為把周圍的人嚇了一跳,安妮和赫敏還以為她憂思過度暈倒了,趕緊蹲下來檢查,發現她并沒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理西……”赫敏說。
“就讓我躺一會兒……就一會兒……”理西閉著眼睛。
人群散去,加菲爾德一家在和來悼念的賓客們寒暄,哈利和赫敏還有帕維在一旁陪著她。
她感受著地面傳來的寒冷,聞著空氣中很難察覺到的腐爛味。她的家人就躺在她的背后,他們伸手用骨骼摩擦著理西的身體,空洞的眼睛透過一層又一層的棺材和泥土看清楚了她的模樣。只是幾秒鐘,五個白色的光束從地底下冒出來圍繞著理西轉圈,一束強烈的光線從她的指尖迸發,周圍的一切都被白光包圍。是死去的伊利克特拉一家五口的靈魂。
可惜理西并沒有睜開眼睛,也不知道她心心念念的家人過來看望她了。
“哈利!”赫敏一只手捂著嘴,一邊觀察麻瓜們有沒有發現這邊的異常。不幸的是,那些麻瓜似乎也看見了理西這邊的情況,都睜大眼睛驚恐的盯著她。
麥格教授和金斯萊很快控制好局面,并通知了魔法部魔法事故和災害司,他們以最快的速度調來記憶注銷員對看到理西失控釋放魔法的麻瓜進行記憶修改。
“我能感受到他們的存在……”理西輕聲說,她睜開眼睛看著天空中明晃晃的太陽,頭一回感受不到陽光的刺眼,“所有人……”
葬禮結束,他們回到伊利克特拉老宅收拾東西。今晚理西要被轉移到破釜酒吧,魔法部部長康奈利·福吉和不少傲羅已經把那個地方保護起來。
理西回到自己的房間,麥格教授已經用魔法幫她把行李都收好,而她在二樓和三樓不停的徘徊,想要把和伊利克特拉先生美好的回憶都記在腦海里。
赫敏、哈利和帕維在客廳的沙發上坐著等她,電話鈴聲突然響起。赫敏拿起電話,那一頭就傳來弗雷德急切擔憂的聲音:“理西?你還好嗎?”
“弗雷德?”赫敏問。
“是我,你是赫敏?”
“沒錯。”
“理西呢?我想和她說話,她還好嗎?”弗雷德焦急的說,“我打了十多個電話她都不接。”
“她在三樓收拾東西,現在看情況沒什么大礙……”
“收拾東西?她要去哪里?”
“破釜酒吧,現在貝克街已經不安全了。”
“告訴她,我們明天就回來了,我和喬治帶了不好特產給她,讓她不要太難過,我一定……”
理西提著行李箱從樓上下來,帕維上前接過她手中沉重的箱子搬到樓下。
“我知道了,我會照顧好她,我們現在要離開了。”赫敏對著電話說。
“那好……”
電話掛斷,理西在門口最后看了一眼伊利克特拉老宅——三個花紋布的沙發,她和伊利克特拉先生經常坐在上面看電視節目;懸掛在天花板上用許多水晶制作的吊燈,她和伊利克特拉先生用抱枕打鬧的時候差點把吊燈弄壞;貼著好幾張小紙條的冰箱,因為理西起床的時候伊利克特拉先生已經去公司處理公務,就會留下小紙條提醒她如何制作今天的早餐;墻上掛著的背裱起來的抽象畫作,那是理西學會的第一幅美術作品,伊利克特拉先生說他非常喜歡并夸獎這個世界上不再會有第二個人能畫出理西這樣風格的畫作………………
“理西,我們得走了,”赫敏說。
哈利和帕維只能回到自己的家中,麥格教授和金斯萊用幻影移形帶著理西和赫敏去了破釜酒吧。一家在對角巷1號,只有巫師才能進入的酒吧。
酒吧的老板湯姆曾在1991年的夏天見過那時還是11歲的理西,再次見面他表達了自己對伊利克特拉先生離世的悲傷,還痛罵了那個殘忍的黑巫師,要不是麥格教授打斷他,他還能再說一段時間。
“湯姆,你能給她騰出一個房間嗎?”麥格教授說。
赫敏突然舉手,“我也在這里住下來……”
“不,格蘭杰小姐,你還是先回家比較好,今晚就讓她一個待一會兒。”麥格教授拜托金斯萊把赫敏送回家,把理西安置好以后,看著死氣沉沉的理西她欲言又止,最后還是把《預言家日報》放在門口然后離開。
理西把書包里的東西倒在床上,從無數封信件里一眼瞧見那封寫著她全名的信,那封克拉拉寫的信件——你要是還沒想起來這一切,不去阻止,接下來就會再次有人死掉!
她反反復復的查看了無數遍這封信,還有那封把她約出去卻沒有署名的羊皮紙。
克拉拉到底知道一些什么?在她寄來這封信的第二天她的祖父就死在黑巫師手里。
這封沒有署名的信又是誰?是為了支開她嗎?
千頭萬緒在她的腦子里旋轉,她發現自己進入了一個迷宮里,周圍全是一團一團飄在空中的迷霧,她看不見前方的道路,看不見指引的燈火,她甚至連自己的臉都看不清楚。巨大的壓力和恐懼侵襲她全身的每一個細胞,呼吸開始變得局促不安。
火車從破釜酒吧的旁邊經過,房間被震的開始搖晃,連著她不堅定的心也開始搖晃。天花板上的木屑和灰塵掉落一地,有些飄進她的眼睛里和嘴巴里。她拿起麥格教授放在門口的《預言家日報》,頭版頭條上面登記著兩則新聞——小天狼星·布萊克越獄!布萊克仍然在逃!
第二條則是——殺害麻瓜家族伊利克特拉一家的兇手仍然逍遙法外!
在背面的新聞報道里有兩條不太起眼的新聞引起理西的注意——殺害伊利克特拉一家的黑巫師會是越獄的布萊克嗎?
最新情報!殺害伊利克特拉的那根魔杖竟然是一位已經死去的黑巫師所屬!
這兩條新聞明顯矛盾,但是和那個兇手有關所以理西仔仔細細的閱讀全篇。
——殺害伊利克特拉一家的黑巫師會是越獄的布萊克嗎?
眾所周知,布萊克12年前曾用一個咒語殺死了十三個麻瓜!而他在7月24號就已經從阿茲卡班成功越獄,沒人知道他的去向。就在前些天8月3日的夜晚,位于倫敦貝克街13號的麻瓜伯格·伊利克特拉死于家中,這難道只是巧合嗎?
——最新情報!殺害伊利克特拉的那根魔杖竟然是一位已經死去的黑巫師所屬!
本人已經得知魔法部最新情報!那根殺死麻瓜伊利克特拉的魔杖來源于神圣二十八家族,而且這位黑巫師曾經是神秘人的得力助手,11年前死亡。那么問題來了,已經死掉的人是怎么復活并且殺死一個麻瓜?據可靠消息,去年八月份死掉的那個麻瓜也叫伊利克特拉。魔法部部長告知那個黑巫師已經被關進阿茲卡班,那這個沒有記錄的黑巫師難道真的是已經死去的那個人?
通篇報道并沒有直接指出媒體所猜測的兇手是誰,也沒有提到任何關于理西的事情。這應該是鄧布利多和福吉刻意為之,他們猜測那個黑巫師還不知道理西就是伏地魔要找到人。
在這兩篇報道的左上角有一張插圖,是一個麻瓜被膨脹咒變成一個大氣球飄在空中。
天色漸晚,又一輪黑暗再次來襲。
理西在房間里數著買來的東西,假期的時候她買了不少麻瓜用品,想作為禮物送給霍格沃茨的朋友們。
“這個是給赫敏的,這個是金妮的……”她把禮物包好,上面貼上他們的名字;“哈利應該會喜歡這個……維多利亞的手鏈……哦,這個給秋張,她肯定會喜歡……”她盡量讓自己提起精神。
禮物準備的差不多,最后還是累的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發呆,葛瑞絲給她帶了個消息,它站在桌子上,咕咕的叫。
理西起身靠近,仔細的聽葛瑞絲的話語,大概明白發生了什么事情。
鄧布利多讓她在韋斯萊一家沒有到破釜酒吧接她之前哪里也不要去,有一名罪犯從阿茲卡班逃出去,再加上那個不知姓名的黑巫師還在外面,現在攝魂怪到處都是,鄧布利多讓她自己多加小心。
攝魂怪是非常危險的生物,它們沒有感情,無法分別對與錯,它們依靠吸食人類積極的情緒為生,并迫使受害者重溫一遍又一遍糟糕的記憶。
“從阿茲卡班逃出去?”她眉心微微動了動,拿起《預言家日報》又看了一遍遲疑地問葛瑞絲:“哈利不是在德思禮家嗎?”
她忽然明白鄧布利多的意思,哈利此刻多半已經在破釜酒吧里。
哈利因為回去晚了一點,瑪姬姑媽就開始嘲諷哈利的父母,最后哈利不受控制讓瑪姬姑媽全身膨脹的像個氣球飄出去,好幾個麻瓜都看見了。哈利受不了就離開了德思禮家,乘坐騎士公交車來到破釜酒吧,此刻他剛從福吉辦公室出來。他在理西房門前停留了一會想去敲門,但是又怕她已經入睡就作罷回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清晨,赫敏一早就來到破釜酒吧,她和哈利在樓下等著韋斯萊一家的到來。
理西從樓上下來,去前臺拿了一份早晨又上了樓,走之前還和哈利和赫敏打招呼:“早上好。”
“早上好,”哈利和赫敏目送著她上樓回到房間。
“她太正常了,”哈利吃著盤子里的早餐。
“你也覺得她太正常了對吧!”赫敏抱著克魯克山在哈利面前來回踱步,“我倒希望她大哭一場,而不是像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去年暑假在陋居那次也是,當她得知她的祖母去世時,她也是這樣平靜。”哈利不停的朝門口張望,乞求弗雷德快點回來。“或許這就是海妖的天性?”
“海妖面對自己親人的死亡會麻木冷漠,但她是理西,重情重義的理西,她不可能不在意!”赫敏的腳底都要轉氣火星了她才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水。
韋斯萊的其他家庭成員也陸陸續續進來,珀西穿著巫師外袍,臉上的表情并不歡喜,他對這次的埃及之旅并沒有那么滿意。羅恩卻和珀西不一樣,他十分喜歡這次的旅行,《預言家日報》還把他們一家的照片刊登在上面,這令羅恩激動壞了,他覺得這次也算出了風頭。
弗蘭德和喬治從背后給了羅恩一個暴擊,他們嘲笑羅恩:“你又顯擺簡報了?”還把放在桌子上的報紙拿走。他們進來看見憂心忡忡的哈利和赫敏,大家的情緒變得沉重,“她人呢?”弗雷德問哈利和赫敏。
“在樓上,我們不敢去打擾她……”赫敏說。
理西聽見樓下韋斯萊一家的聲音,她把禮物放進小挎包里下樓去和他們匯合。
大家都看著從樓上下來的她,觀察她的狀態和表情,可是她完美的就像一個正常的女孩,一點悲傷的影子都看不見。
“這個是給你的”她從包里拿出一個藍色包裝紙包著的盒子遞給赫敏。
“還有……”她在小挎包里摸索了一會,拿出一個小木盒遞給羅恩:“這個是給你的,我在一個小市場看到的,這個給你,哈利。”哈利收到的是一個相冊本,里面有許多他們父母的照片。
哈利顯然很驚訝這份禮物,他看著手里那些會動的相片,有些感動:“謝謝你理西,我真的沒幾張我父母的照片。”
理西悄悄的對哈利說:“里面一半的照片都是我畫出來的,然后我找了那邊最好的木匠做的這個相冊,它免于一切火燒。”她轉身發現大家定停下手中的事情看著她,理西露出一個笑容,“都看著我干嘛?不要擔心,每個人都有份。”
她從包里拿出來好多東西,一個一個的遞給在破釜酒吧的人,就算是她不認識的也會收到一盒巧克力。一開始一切都很正常,弗雷德和喬治一直跟在理西的身后。直到赫敏的貓克魯克山跳到中間的桌子上去抓羅恩的老鼠斑斑,那張登著韋斯萊一家中獎的全家福照片的《預言家日報》被踢到地上,理西撿起來到時候看見黑白報紙上韋斯萊一家幸福快樂的相片,她在原地呆愣了很久。
她想到在墓地里躺著的伊利克特拉一家子。
崩潰就是這么突如其來,無數滾燙的淚水從她酸澀的眼眶里奔流而出。
在那一刻,她跌入了一個黑暗的深淵。她的心被無盡的絕望和痛苦所吞噬,仿佛有無形的力量正在撕裂她的靈魂。她的情緒像一場無法控制的暴風雨,猛烈地沖擊著她內心的防線。
她的思緒變得混亂不堪,被無盡的混亂所淹沒。她無法集中注意力,也無法清晰地思考。她感到自己仿佛陷入了一個無法逃脫的惡夢,無法自拔。
她的身體仿佛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所束縛,呼吸急促而沉重。她感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仿佛要跳出胸膛。
她再也抑制不住巨大的悲傷,眼淚無法控制地流淌下來,聲音變得顫抖而無力,連最基本的呼喊都無法發出。她緊緊咬著自己的下嘴唇,試圖不讓自己大聲的嚎叫。
“理西!”弗雷德和喬治大喊,他們迅速的攙扶著下一秒就要暈倒的理西。
“我又失去了一個家人……”她淚眼婆娑,在看到弗雷德的那一瞬間無法控制的爆發,“我又失去了一個家人!”她咆哮著,不甘的怒吼著:“我很伏地魔!我恨他!”
韋斯萊夫人上前抱住她,眼淚也跟著留下來。她輕輕拍著理西的后背,溫柔的說,“哭吧,哭出來好一些,我可憐的孩子,怎么就讓你經歷這些了……”韋斯萊夫人也哭的泣不成聲,亞瑟不得不去寬慰她。
弗雷德用衣袖擦掉理西不停涌出的淚水,聽著她絕望的哭喊:“為什么一定是我?我本來就沒有多少血親……”她朦朧迷茫的眼神望著弗雷德:“弗雷德……我又失去了一個家人……”
“我知道,”他心疼的看著理西,一遍又一遍的說:“如果你愿意,我想成為你的家人,我回永遠陪著你。”
“我害怕……我害怕連累大家……”她虛脫的倒在弗雷德的懷里,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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