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高姝嫉妒死傅玉舒了
肚里的孩子是她的命根子啊!
一旦失去這個孩子,她高姝在婆家哪里還有地位可言?
最關(guān)鍵的是,沈奕笑拖不了多久就要死了,她想再懷第二個都絕無可能。如此一來,她的下半生豈非凄慘無比?
再無盼頭?
想明白了這個,高姝立馬緊張地捂住自己的小腹,拼命搖頭道:“不,絕對不能打胎!這個孩子是我下半輩子的依靠!”
傅玉箏笑了。
她就知道高姝舍不得打胎,一臉無所謂地?fù)u頭道:“既然如此,我也愛莫能助。”
高姝驚慌地拉住傅玉箏的衣袖,急切地道:
“不,不,你是高鎳的夫人啊,你怎么可能愛莫能助?但凡你跟我婆母交代一句,她就不敢不給我藥吃!”
傅玉箏輕輕一笑,道:
“然后呢?吃完藥,孩子變成畸形怪物,倒頭來怪在我頭上?說是我這個娘家大嫂瞎干涉,謀害了他們沈家的孩子?”
“高姝,這種蠢事,你覺得我會干嗎?”
高姝哭著道:
“不,不,太醫(yī)說過那些藥丸是為孕婦特制的,吃下去不會影響胎兒的。箏兒,你行行好,說服我婆母允許我一邊吃藥一邊養(yǎng)胎吧……”
傅玉箏不屑多聽,直接笑著打斷道:
“高姝,但凡你長點腦子,都應(yīng)該知道,是藥三分毒。更何況是治療花柳病的藥,怎么可能無毒?”
“好了,甭再廢話。擺在你面前的只有兩條路,要么打掉胎兒,要么不吃藥維持現(xiàn)狀。絕沒有第三條路給你走。”
就算有,我傅玉箏也絕不會給你提供。
因為,高姝你不配。
言盡于此,傅玉箏用力一甩衣袖,把虛弱的高姝直接震開了去。
這時,高鎳似乎等得不耐煩了,笑著催促道:“箏兒,解決完了嗎?走,為夫帶你飛上屋頂看落日晚霞去。”
聞言,傅玉箏笑著上前一把摟住高鎳的胳膊,撒嬌般蹭著高鎳肩頭道:“解決完了,她選孩子,我愛莫能助。”
“是嗎?那就放下助人情節(jié),隨她去死。”高鎳瀟灑地一笑。
隨后,他摟住傅玉箏小蠻腰,腳尖一點,就帶著媳婦兒躍上了一旁的驛站屋頂。
兩口子還真躺在那眺望落日余暉,說不出的愜意。
高姝則站在原地,她兩眼恨恨地盯著屋頂上的兩人,怨氣沖天地小聲逼逼道: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一個個都巴不得我去死,你們又能撈到什么好處?”
“自私自利,還自稱大哥大嫂呢,呸,就你倆的德性也配?”
高姝萬分后悔,方才就不該喊他們“大哥,大嫂”,簡直是臟污了自己的嘴!
自言自語完,高姝就恨恨地一跺腳,怒氣沖沖地一把推開貼身丫鬟,就往驛站里沖。
結(jié)果,她在驛站里來來回回轉(zhuǎn)悠很久,也沒能找到屬于自己的房間——每進(jìn)去一間房,都被丫鬟小廝給推出來,說是他們的,不是高姝的。
高姝干不過那些丫鬟小廝,便拿自己的大丫鬟紅柚發(fā)氣,怒罵她:“你是死人嗎,趕緊去問管事的,本夫人到底分在哪一間?”
不料,片刻后,紅柚回來了,低著頭小聲道:
“少夫人,老夫人說驛站房間有限,沒、沒您的單獨房間,讓您將就著跟老夫人身邊的幾個心腹嬤嬤擠一間。”
啥?
讓她一個當(dāng)主子的去跟幾個下人擠一間房?
這也太不拿她當(dāng)人看了!
高姝直接氣哭了。
可氣哭了又怎樣,賭氣待在院子里不進(jìn)屋又怎樣?夜幕徹底黑透,遠(yuǎn)處的樹林里傳來“嗷”地一聲狼叫時,照樣認(rèn)慫地住進(jìn)了下人房。
下人房里并排擺放了四五張床。
這夜,高姝縮在最里頭的床榻上,又渾身瘙癢地抓撓了大半宿,癢得幾乎沒怎么入睡。
她時不時摸摸自己小腹,一遍遍地告訴自己:
“高姝,堅強點,熬到生下孩子那一天,總會母憑子貴,日子會好起來的!”
就這樣,抱著最美好的希望,熬過這一夜。
次日清晨,高姝換上干凈衣裳,吃完丫鬟打回來的早飯,坐上馬車準(zhǔn)備繼續(xù)趕路。卻不料,她在馬車?yán)锏攘撕芫煤芫茫t遲不見馬車發(fā)動。
“怎么了?怎么還不出發(fā)?”高姝身上癢得不得了,掀開車簾探出腦袋,沒好氣地質(zhì)問馬車夫。
馬車夫沒搭理她,坐在駕駛位上,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
高姝最受不了別人不尊重她的樣子,張口就罵了起來:“你耳聾啦?本夫人說話你聽不見?”
馬車夫這才轉(zhuǎn)過頭來,白了她一眼道:“什么時候出發(fā),是上頭主子說了算,咱們當(dāng)下人的只需等候命令則可。”
咱們當(dāng)下人的?
誰跟他一起是“咱們下人”?
高姝頓覺受辱!
她明明是沈奕笑明媒正娶的夫人,是正頭夫人,是主子,好嗎?!
可惜,眼下的現(xiàn)實就是這樣,她在沈家已經(jīng)混成了底層,跟奴才沒甚區(qū)別。
也就高姝還心高氣傲,死不承認(rèn),一心期待著肚里的孩子能助她翻盤。
高姝正被馬車夫氣得想打人時,外頭突然走來一個小廝傳話:
“咱們王爺有令,王妃懷孕在身,經(jīng)不得顛簸。今日和明日都在驛站歇腳,后日上午再出發(fā)。”
高姝:???
有沒有搞錯啊,昨日為了照顧傅玉舒,馬車就已經(jīng)走得極慢極慢,慢成龜速了!別人一個多時辰就能走完的路,他們硬生生烏龜似的爬了一整天。
這便罷了,今日還要因為傅玉舒,連路都不趕了?讓浩浩蕩蕩一大群人停下來,原地踏步等候她兩天?
“都是孕婦,她怎么就那么矯情呢?”高姝扯開窗簾,朝著傅玉舒下榻的方向狠狠“呸”了一口。
“呸”完還是不得勁,又詛咒了起來:“那么矯情,小心懷上的是個短命鬼,還沒出娘胎就胎死腹中……”
高姝正詛咒時,卻見驛站里傳來一聲:“小心,為夫扶你。”
下一刻,就見一個白袍男子和一個粉裙少婦出現(xiàn)在驛站門口,白袍男子體貼地扶住少婦腰肢,助她輕松地跨過高高的門檻。
那白袍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木邵衡。
那粉裙少婦則是傅玉舒。
春日暖陽下,傅玉舒笑得一臉甜蜜,聲音也甜甜的:“邵衡哥哥,你要帶我去哪?”
木邵衡一手摟著傅玉舒的腰肢往前走,一手輕輕握住她的小手,笑道:
“帶你去林子里散散步,到處都是小野花,等會我給你和孩子一人扎一個五顏六色的花環(huán),如何?”
傅玉舒雙眸一亮:“你居然會扎花環(huán)?”
還不等木邵衡回答,兩人身后突然竄出來一道高亮的男聲:“我大哥哪會扎什么花環(huán)啊,全是我昨晚現(xiàn)教他的。”
什么?
木邵衡為了討她歡心,現(xiàn)學(xué)的?
傅玉舒微微一怔,心頭說不出的甜。
隨后,她回頭一看,只見高鎳嘴里叼著一根狗尾巴草,滿臉不正經(jīng)地跟了上來。
高鎳身邊還走著傅玉箏,傅玉箏則白了高鎳一眼,笑道:“逞能個啥勁啊,明明昨天你自個也不會,還是我現(xiàn)教你的呢。”
高鎳看了眼傅玉箏,笑道:
“是,我媳婦兒最能干了,手藝超好,三兩下就把我給教會了。就是不知,小時候的你學(xué)習(xí)這項技能時,有沒有我學(xué)得快哈。”
沒他學(xué)得快?
這是瞧不起誰呢?
真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傅玉箏直接拽停狗男人胳膊,就狠狠一腳踩上他腳背。
高鎳不僅不惱,反倒笑了:“媳婦兒,你踩得真舒服,再來幾腳,讓我多享受享受?”
“這可是你說的。”傅玉箏還真不客氣,抬腳就又踩了過去。
不料,高鎳卻輕輕松松躲了過去,沒踩到。
“你有種別躲啊……”傅玉箏扯住高鎳衣袖,又是一腳踩過去。
但高鎳又輕輕松松躲開了。
就這樣,一個躲,一個追著踩,兩口子不知不覺就跑遠(yuǎn)了,跑進(jìn)了前方的樹林里,最后只能聽見他倆嘻嘻哈哈的打鬧聲。
傅玉舒見妹妹和妹夫如此歡鬧,不由得笑了。
木邵衡瞧見了小嬌妻嘴角的笑容,忍不住笑道:
“怎么,舒兒,你也喜歡這般打打鬧鬧?沒事兒,再過幾個月,待你生產(chǎn)完,為夫也陪你這般嬉鬧,如何?”
聞言,傅玉舒笑道:“邵衡哥哥,此話當(dāng)真?”
木邵衡笑道:“自然當(dāng)真,只要你喜歡。”說罷,旁若無人地低下頭,親了傅玉舒面頰一口。
“邵衡哥哥,不要胡來。”傅玉舒到底不是傅玉箏,大庭廣眾之下立馬羞澀起來。
木邵衡大概是接觸高鎳次數(shù)太多了,近墨者黑,將高鎳的厚臉皮著實學(xué)到了不少。
只見他非但沒打住,反倒又低下頭親了傅玉舒面頰一下,還樂呵呵道:
“好事就得成雙,一邊一個吻,才夠味。你說是不是?”
傅玉舒直接雙頰飛紅。
兩人如此有情調(diào)的一幕,一點不落地落進(jìn)了高姝眼底。高姝躲在馬車?yán)锿蹈Q,偷窺得心底嫉妒得要命。
高姝就不明白了,傅玉舒怎么就這么好命,能被木邵衡寵到骨子里。而她高姝,同樣是孕婦,待遇卻千差萬別。
夫君不愛,公婆也不待見。
“蒼天吶,你為何如此不公啊!”高姝痛苦地滑下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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