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救治
晚柔出門就看見了低調(diào)奢華的馬車,用疑惑的眼神看著夏成,難不成要她和他共乘一輛馬車?
夏成只急著來明柔醫(yī)館,倒真的忘記給晚柔另外備輛馬車了,再者說兩輛馬車招搖過市也不是他的風(fēng)格,“只好委屈姑娘和我一同乘馬車回夏府了。”
她倒是不委屈,只是覺得雖然年前的人是她爹爹輩的,可一男一女坐在馬車里總是不自在,她并沒有覺得夏成不是正人君子,只是不喜歡別人誤會,又或者不喜歡這種拘束的感覺。
不過晚柔最后還是跟著夏成進了夏府的馬車,什么名聲不名聲的,還是救人比較要緊吧。
她還真的越來越像夏宛月了呢,不過這樣灑脫也沒什么不好,突然有些明白為什么爹爹不問世事了,活的自在才是最重要的。
馬車里只能聽到外面的攤販叫賣聲,兩人都靜默無言,都覺得沒什么可說的。
這樣的時間持續(xù)了不久,馬車就停了下來,夏成先一步下車,為晚柔掀開車簾。
晚柔也不矯情趕緊下了馬車,等她抬頭看到頭頂龍飛鳳舞的夏府兩個大字,突然意識到為什么剛才晚七那奇怪的語氣了。
這樣看來面前的這位應(yīng)該就是夏宛月的父親夏將軍了,不得不說,他的確很有將軍風(fēng)范。
不過令她奇怪的事宛月昨天還好好的,今日怎么就病的嚴重讓夏將軍親自請她來夏府了?
按捺住心里的疑問跟著夏成七拐八拐才來到了冷月閣,她一路走來觀察著冷月閣的環(huán)境,這布局和夏府的肅殺氣氛有些不相應(yīng),景色雖好沒每一個人來欣賞。
這么看來宛月在夏府的處境果然很不好,可真是難為她了,之前還為了她和七七的事偷跑出夏府,這次病的這么嚴重大概和上次奇怪樹林的事有很大關(guān)系。
終于到了夏宛月的住處,推開門就是撲面而來的暖意,床邊有位年紀稍大些的中年女子不停為夏宛月?lián)Q著額頭上的毛巾。
夏宛月不省人事的躺在床上,蝶翼般的眼睫緊緊閉著,面色蒼白如紙,活脫脫一個易碎的水晶娃娃,她的眉頭時不時的皺著,讓晚柔看著很是揪心。
夏成讓金嬤嬤退到一邊侯著,讓晚柔去給夏宛月看看。
晚柔很想沖上去卻只能壓著步子不急不緩的走到床邊,就像對待陌生人一般面無表情的給她把脈。
可能是感覺到有熟悉的人接近,她的眉頭沒有剛才那么深的溝壑,不過看樣子還是極其痛苦。
此時的夏宛月風(fēng)寒加上寒氣亂竄,比醫(yī)谷煉獄般的脫胎換骨還要難受,不過之前她好歹還能發(fā)泄般的叫出來,不過現(xiàn)在卻只能自己默默地承受著這份無人能解的疼痛。
她的脈象雖然沒有什么大問題,但是她體內(nèi)的寒氣好像失控了,晚柔摸了摸她的額頭,眼神不經(jīng)意就流露出擔(dān)憂和心痛,害怕夏成看出什么端倪,又趕緊漿洗街的情緒隱藏起來,淡漠的說道“外熱內(nèi)冷。”
暗首在某個角落注視著冷月閣內(nèi)發(fā)生的一切,看來這個晚柔丫頭還是很懂分寸的,至少知道什么是對夏宛月最好,不過就算晚柔丫頭隱藏的很好,夏成八成也會懷疑。
但是據(jù)他的了解,夏成好像很寵著夏宛月,他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卻知道有好多事都是夏成幫夏宛月?lián)趿讼聛怼?br />夏成對夏宛月的情感不像是利用,倒像是,倒像是一種愧疚,一種補償。
是因為對洛櫻公主心懷愧疚才會如此么?想找一個人來彌補曾經(jīng)的錯誤?
夏成應(yīng)該明白,有些事一但決定就沒有回頭路,而這個決定所帶來的后果若不是他自己所能承受的了的。
無論夏成是出于什么原因,對夏宛月好總不是一件壞事,只要自己多注意點應(yīng)該就不會有什么大問題。
這里已經(jīng)不需要他了,晚柔丫頭能夠處理好這些事的,好些日子沒和雅丹王說這小公主的事了,估計再不傳些消息回去,雅丹王那家伙非要找他算賬。
夏成對著門外望了一眼,幽深的眼眸凝著床上的人兒,這絕對是很不簡單的身份。
晚柔并沒有感覺到周圍的變化,此時她還是一門心思全撲在了夏宛月身上。
夏成剛才說宛月已經(jīng)吃過藥了卻沒有好轉(zhuǎn),大概剛才給宛月看病的大夫也知道她身子弱,開的藥方都是藥性弱的,所以才一點用都沒用。
宛月的身子的確極其虛弱,不能再用刺激性的藥了,不過若是不用刺激性的藥,她也只能這么熬著。
記得她們從郢縣回來之后,爹爹給宛月泡了很長時間的藥浴,她其實仔細的查看過那些藥材,有好些都是她不認識的珍稀藥材,不過她已經(jīng)猜到這些藥材都有增強體質(zhì)的作用,大概爹爹覺得以宛月的身子壓不住體內(nèi)的寒氣吧。
的確練武的人承受能力會強一些,不過對于這接近于恐怖的寒氣來說,宛月的身子還真的有可能會承受不住……
只是爹爹大概也沒有想到,就算他為宛月考慮到了一切,她體內(nèi)的寒氣還是失控了,其實風(fēng)寒并沒有多大難度,難的就是讓她體內(nèi)的寒氣再次和她達到原來的平衡。
爹爹說過,宛月體內(nèi)的寒氣與生俱來,平常都是與她和平共處,當(dāng)宛月的身子處于弱勢時,寒氣就會趁虛而入占據(jù)主導(dǎo)地位。
沒辦法,只能試試爹爹教給她的針法可不可以暫時緩解一下她的痛苦。從身旁的藥箱掏出針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扎在了她的頭上和胳膊上。
夏成站在遠處盯著晚柔的手指,若是他沒猜錯這特殊的扎針手法應(yīng)該就是晚清秋的自創(chuàng)針法,沒想到這個丫頭還真的是晚清秋的弟子。
晚柔扎完針擦了擦頭上的汗,扎針雖然只是那么一瞬間,但卻需要極強的注意力。
“請給我紙筆,我要寫藥方。”
金嬤嬤趕緊從書桌上找了紙筆給她,她不加思索的寫下藥方,“她的身子很是虛弱,應(yīng)當(dāng)好好好調(diào)理,但看她的脈象最近應(yīng)是沒有做到調(diào)理二字。”
夏成走近床邊,夏宛月的眉頭已經(jīng)舒展開來,不過還是處于昏迷當(dāng)中。
金嬤嬤近日教夏宛月規(guī)矩很是嚴格,或許這也和夏宛月現(xiàn)在的情況有一定的關(guān)系,“都是老奴沒照顧好三小姐,請將軍責(zé)罰。”
夏成知道金嬤嬤在的時候夏宛月才會吃的稍微好一些,而且金嬤嬤跟著夏老夫人那么多年,處事極有分寸,就算夏宛月勞累了些也不會傷到她的根本。
夏宛月這次病的這么嚴重完全是舊傷復(fù)發(fā),記得之前軒王說帶她出去受了傷才回來得晚些日子,她消失的那段時間大概軒王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軒王那段日子基本都是在京都待著,根本沒怎么出去過,軒王只是想給夏宛月找個回府的托辭。
她消失的那段日子究竟經(jīng)歷了什么?怎么會受這么重的傷?這些他都無從得知,他知道她一定是不愿意提及的,所以也不去問她。
晚柔寫完藥方準備回醫(yī)館時夏成卻開口讓她留下來,“小女身子虛弱,離了姑娘指不定還會出什么事端,還請姑娘留下幾天照料一下。”
晚柔當(dāng)然是很想留在這里的,不過她不能這么任性的答應(yīng),醫(yī)館還有病人在等著她,再說她若是如此爽快的答應(yīng)夏成肯定也會懷疑。
“令媛身子雖虛弱,只要按照我寫的藥方抓藥,再配上溫補的食材很快就會好起來,只是小小的風(fēng)寒而已。”
宛月的身子她很清楚,情況絕對沒有她所說的這么簡單,宛月的情況很危險,可她卻不能透露宛月太多的傷勢,不然還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只能在宛月身上動些手腳好讓她能夠有機會來夏府多看看,希望夏府這次真能好好的照顧宛月吧。
夏成聽到此話并沒有多大情緒波動,“若是小女有什么情況,還請姑娘能從明柔醫(yī)館過來再幫著看看。”
這么說來夏成是不準備留她在夏府了?聽到他這么說心里反而有些失落,不想留在夏府的是她,想留在夏府的也是她,可真是矛盾。
調(diào)整好了心情向夏成道謝,“謝老爺體諒,醫(yī)館還有病人那我就先回去了。”
夏成讓金嬤嬤送她出去順便結(jié)了診金,為了表達謝意還特地讓車夫?qū)⑼砣崴土嘶厝ァ?br />夏府馬車一來一回倒是招惹了不少目光,而馬車最終停在了京都近日談?wù)摰慕裹c——明柔醫(yī)館門前。
晚柔下了車車夫就匆匆離去了,明柔醫(yī)館附近的人看到這情況都開始小聲嘀咕起來。
明柔醫(yī)館里的大夫雖說是晚神醫(yī)的弟子,但是想要在這暗流涌動的京都立足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如果沒有足夠的靠山這明柔醫(yī)館根本不可能開張。
現(xiàn)在看來明柔醫(yī)館和夏府的關(guān)系非同尋常,怪不得能夠在京都有一席之地。
但這些人不知道,明柔醫(yī)館背后的靠山并不是夏府,而是受他們鄙棄的風(fēng)王府。
(https://www.dzxsw.cc/book/35305949/36365981.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ǎng):www.dzxsw.cc。手機版閱讀網(wǎng)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