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和金嬤嬤談心
晚柔被夏成派人送回明柔醫(yī)館后三個時辰,夏宛月慢慢蘇醒過來,迷茫的眼神望著周圍,腦子混沌不知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金嬤嬤拿著晚柔給的藥方熬了藥喂過夏宛月回了一趟夏老夫人的住處,本是想和夏老夫人說說,派幾個小丫鬟照顧夏宛月的。
不過夏老夫人卻讓金嬤嬤留在夏宛月身邊照顧,大概是知道府內(nèi)的丫鬟根本不會盡心盡力的照顧夏宛月。
金嬤嬤聽了也沒多大反應(yīng)只是淡淡的應(yīng)下,夏老夫人雖然有些看不慣夏宛月的為人處世,但卻始終記得夏宛月對于夏府的意義,最多只會讓夏宛月多吃些苦頭,倒不會真的不會對夏宛月不管不問。
金嬤嬤正在夏宛月的房間里幫她收拾屋子,雖說夏宛月拾掇的屋子還算過關(guān),但在金嬤嬤這里卻是讓人看不過去,所以才動手收拾。
“咳咳——咳咳咳咳。”夏宛月覺得嗓子不舒服咳嗽了兩聲。
金嬤嬤聽到聲音趕忙丟下手中的活跑了過去,“三小姐,您醒了。”看來那個叫晚柔的女子也不算浪得虛名。
藍(lán)色的水眸眨了眨,可憐兮兮的吐出一個字,“餓。”
金嬤嬤聽到這話有些繃不住,果然是語出驚人的三小姐,“老奴這就給你備飯。”
夏宛月用盡力氣就說出了那么一個字,此時已經(jīng)無力說話,只得艱難的點了點頭。
金嬤嬤其實對夏宛月也有些憐憫之心,她是能察覺到夏宛月其實很不喜歡夏府的,不過卻因為藍(lán)眸的關(guān)系被硬生生接回了夏府,而且在夏府的日子可真是多災(zāi)多難。
廚房時常都溫著些常用的菜食,主子若是餓了不會等許久,金嬤嬤到那就要了些清淡的吃食。
夏宛月眼巴巴的望著門口,自己這是怎么了?一點風(fēng)寒就成了這個樣子,可真是丟人丟到家了,昏迷之中感覺柔兒來過,不知這是不是錯覺。
金嬤嬤辦事就是利落,一炷香的時候就趕了回來,將夏宛月扶起坐著,后背又墊了枕頭。
拿著粥碗,舀起一勺放在嘴邊吹了吹,這才放在夏宛月嘴邊,夏宛月當(dāng)然很聽話的張嘴喝粥。
寡淡的粥讓她很沒食欲,不過看金嬤嬤如此盡心盡力的照顧她,她并沒有埋怨,金嬤嬤此時帶給她的溫暖已經(jīng)能夠完全遮蓋住粥給她帶來的不適。
金嬤嬤用手帕擦了擦她的嘴,“三小姐在府里可以不用顧忌,在外面可要好好注意些女子應(yīng)有的形象。”
聽著金嬤嬤有些責(zé)備的話,夏宛月答非所問,“金嬤嬤,您對我真好。”
金嬤嬤盯著她的小臉,語重心長“老奴對您好是因為您是府里的小姐,是老奴的主子,老奴并不是平白無故對您好。”
夏宛月聽到這笑了,這世上本就沒有誰會無緣無故的對一個人好,對一個人好是因為有利益或者感情的羈絆。
“至少金嬤嬤沒和其他丫鬟一樣,覺得我是不祥妖物。”
金嬤嬤將粥碗放在床頭的小桌子上,“老奴雖然老眼昏花,但還不至于老糊涂的地步,三小姐是不是妖物可不是別人說出來的,而是用眼睛,用心去看的。”
夏宛月對金嬤嬤又多了一些了解,能有這樣的仆人祖母肯定也是一個明辨是非的人吧,她不能再習(xí)慣性以自己的視角看其他人了,這樣很容易會對其他人產(chǎn)生誤會。
夏宛月往上坐了坐,問出自己的疑惑,她一直以為自己要等到后天年宴才會被人發(fā)現(xiàn)呢,沒想到金嬤嬤這么快就發(fā)現(xiàn)她染風(fēng)寒了。“金嬤嬤,您怎么知道我生病了?”
提到生病金嬤嬤才想起若是有下人在三小姐身邊,三小姐的情況也不會如此嚴(yán)重,府內(nèi)的下人又都是不喜歡三小姐的,看來下人只能從府外買些身價清白的了。
“將軍要來找三小姐,老夫人讓老奴跟著來的。”
這么說還是父親救了她?難不成夢里迷迷糊糊寬厚有力的手掌是父親?她第一次知道這個父親也是能給她安全感的,至少他是真的關(guān)心她。
“父親沒有擔(dān)心吧?”她來到夏府給父親添了不少麻煩,她心里很過意不去。
金嬤嬤知道面前的人兒肯定又自責(zé)了,不過卻還是要告訴她事實,不然她還是那么粗心大意不照顧好自己。
“將軍很是擔(dān)心,讓府醫(yī)過來看,府醫(yī)束手無策又去明柔醫(yī)館請了晚柔大夫過來。”
柔兒?!這么說她的感覺不是夢,柔兒真的來過了?!也不管會不會泄露自己和柔兒的關(guān)系就這么問出了口。
“金嬤嬤說的是近日新開的明柔醫(yī)館么?”
金嬤嬤看了夏宛月一眼,有些驚訝她是怎么知道明柔醫(yī)館的?“三小姐聽過明柔醫(yī)館?”
夏宛月這才意識到自己太激動了,臉不紅心不跳的掩飾,“昨日父親和我說過明柔醫(yī)館,聽說那個晚柔大夫還治好了郢縣的瘟疫呢。”
不過她這越解釋卻越錯,“老奴本曾聽說過,三小姐是在郢縣與軒王風(fēng)王相識的,難道真不認(rèn)識晚柔大夫?”
夏宛月覺得自己可真是嘴笨,不過自己挖的坑只能自己來填,“當(dāng)時也不知道還真是晚神醫(yī)的弟子,不就是和我一般大么,怎么會有這么厲害?”
聽到夏宛月這小孩子般的口氣,金嬤嬤也不再追問,認(rèn)識那個叫晚柔的姑娘也不算一件壞事。
“晚柔大夫既然能治好瘟疫,八成就是晚神醫(yī)的弟子,三小姐還是處好關(guān)系為妙。”
處好關(guān)系?她和柔兒的關(guān)系還不好?不過裝作很苦惱的模樣,“可那副人見人愛的模樣我真的不喜歡。”
也算是一半真話一半假話,她當(dāng)然不討厭柔兒,但柔兒那被百姓追捧的樣子的確讓她感到有些不舒服。
她是雅丹最受寵的公主,也是醫(yī)谷里最小的孩子,說是受盡萬千寵愛也不為過,就算夏宛月如此受寵,她也沒把性子養(yǎng)左了。
離開醫(yī)谷真的讓她在很短時間之內(nèi)成長了不少,或許這也是雅丹王讓她留在韓國的原因吧。
金嬤嬤將她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無論想做成什么事,把身體養(yǎng)好可是最重要的事。”
夏宛月垂下眼眸,她其實很抗拒韓國皇宮,“金嬤嬤,養(yǎng)好身體是不是還要去皇宮里的年宴啊。”
這個金嬤嬤無法回答,也不能回答,這是主子之間的事,這已經(jīng)不是金嬤嬤所能涉及的范疇了。
“老奴不知,三小姐若是想知道什么應(yīng)該去問將軍。”
的確是她強人所難了,金嬤嬤在夏府再有威信,也終究是個下人,這年宴的事金嬤嬤當(dāng)然是不能插手的了。
為了不讓金嬤嬤擔(dān)憂她甜甜的說了聲,“好。”
金嬤嬤看到夏宛月的勉強,不算安慰的說道,“三小姐和將軍說明實情就可,不用顧慮太多。”
言外之意就是如果夏宛月真的不想去,和夏成說情或許夏成就同意不讓她去了。
夏宛月有這個心卻不能這么做,姑姑是雅丹的公主,肯定和皇宮有一定的接觸,就算韓若風(fēng)韓若軒當(dāng)時年紀(jì)小不知道什么,但宮里的那位肯定知道些什么,說不定姑姑的事就是那位的手筆。
“金嬤嬤,我又沒什么大礙,這么重大的事我才不要缺席,我可得抓緊時間讓百姓也額度圍著我轉(zhuǎn)呢,我可不是什么妖物,娘親也不是。”
這是夏宛月第一次在金嬤嬤面前喚姑姑為娘親,金嬤嬤沒想到夏宛月只是和夏府沒有絲毫關(guān)系的陌路人,也會為雅丹公主洛櫻鳴不平。
不過她們都是有著一樣的眸色,同病相憐才會如此吧,這么想也就不覺得奇怪了,“三小姐要想去年宴,明天得好好臥床休息,不能再亂跑了。”
她病成這樣還能亂跑么?她又不會傻到那種地步,“知道了,金嬤嬤。”
金嬤嬤看她一臉敷衍開口說出夏老夫人,“老奴今日就住在冷月閣,看著三小姐省的出了什么岔子。”
夏宛月的臉色立馬垮了下來,別啊,金嬤嬤好是好,可就是太嚴(yán)厲了,她這弱身板可真的受不起了。
“金嬤嬤不還是要照顧祖母的么?您走了誰照顧祖母啊?”
金嬤嬤下一句話直接潑了她一盆冷水,“老奴和老夫人說派丫鬟照顧三小姐,是老夫人和老奴說讓老奴過來照顧三小姐的。所以——三小姐就不用擔(dān)心老夫人沒人照顧了。”
祖母居然讓金嬤嬤來照顧她?!呃——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想到了后日的年宴。
大概是害怕她去不了年宴所以才特地派來看著她的吧?這個年宴非同小可,若是她不能去惹了圣怒,夏府可是會遭殃的。
真不知道韓國皇帝出什么幺蛾子,非要搞個什么年宴,年宴在家里吃不是很好么?還非要跑到那迷宮似的皇宮里,是在顯示他的權(quán)力有多大嗎?
心里這么想著卻不能改變既定的事實,只希望這次年宴會平安度過,不過夏府的某個人已經(jīng)開始著手讓她出丑的一切,她能化險為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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