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素玉宮
風不斷地涌入廳中,凍得夏宛月直哆嗦,剛才她被韓若風吻的時候隱約聽到了周圍有聲音,所以韓若風才帶著她到這的吧?
到這里找到他們也只是時間問題,他居然一點也不害怕事發會被皇帝責罰。
雖然知道韓國皇帝不喜韓若風,可她心里還是不想讓他被皇帝責怪,也許是她離開了親人到陌生的地方所以更渴望親情,能稍微的感同身受吧。
“鳳凰,我們還是回去吧,不然你父皇估計又不開心了。”她是斟酌了許久,才想出“不開心”這個詞,若是說“懲罰”她覺得他心里一定很難過。
韓若風不明白她的腦瓜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就算回去他那父皇也不會對他擺好臉色,反而是她明明極其討厭那種氣氛卻還想為難自己回那呆著?
他手指叩著扶手發出“嘟嘟”的聲響,以此來回答她的提議。
夏宛月真的很不明白,皇帝也是韓若風的爹啊,為什么對待韓若風和韓若軒的態度差別那么大?
好似下定了決心,走到他身邊坐下,“鳳凰,我們還是回去吧,我出來久了你父皇肯定會懲罰我的。”她自己一個人也走不出這里啊,只能求助于他。
他只是默然觀察著周圍沒怎么變過的景色,并不出聲。
她有些小小的生氣,她都這么低三下氣的求他了還想怎樣嘛?抓住他的衣袖,“鳳凰。”
被觸碰他才回頭看她,不過那眼神卻是極其空洞,她有些恐懼這樣的他。
手不自覺的抓緊他的胳膊,他眉頭皺了皺看向她的手,“你想回去?”
她也不想回去啊,可是,可是她不回去父親一定會被皇帝責怪的,還有,年前的他也會被責怪的。她不能這么自私讓別人為她的過錯承擔責任啊,她早已成人,要為自己所做的一切負責,不能再那么任性了。
“說實話,我不想回去,那個域名不知我怎么惹著他了,他老找我茬。”眼眸暗淡了下來,吸了一口氣,“可我還得回去啊,不然父親和你都會被問責的。”
韓若風的眼中帶了些笑意,不過卻不是贊賞的笑,而是有些嘲諷,“看不出你也會替人著想。”
這么說夏宛月就不高興了,使勁點著韓若風的胸口,越點越使勁,“你心是瞎了么,我一直都很會替人著想好不好。”
她只顧著低頭點著他的胸口,并沒有發現他眼中越來越濃烈的笑意。
直至她的手被他倏然抓住,她才抬頭看他,不經意間又撞進了他的眸子,又對她用眸術?可惡。
他的臉一點點的向她靠近,待他貼近她的鼻尖時她閉上了眼睛,一副任人采擷的模樣。
等了一會兒并沒有發生什么,她才睜開眼睛,見他嘴角上揚氣不打一出來,“鳳凰,你耍我。”
他笑,意有所指,“我怎么耍你了。”
她當然是以為,以為他會吻下來她才會閉上眼睛啊,這樣的話她能說出口么,不能,于是外強中干的說道,“你又非禮我。”
想把手掙開卻怎么掙不開,把自己的心思顯露無疑。
他一把將她拽進了他的懷中,緊緊圈住她腰肢,“這才叫非禮。”
他怎么能說出這么流氓的話呢?她羞紅了臉,“你,你趕緊放開我。”
他卻并不打算按照她所說的做,或許是知道女人最喜歡的是欲拒還迎。
“你想的什么我都知道。”
怎么可能?!她想什么他怎么可能都知道,一直不承認自己的心思被看破,不過卻被剛才未到的吻狠狠打擊。
這個韓若風究竟想干什么?這一天都吻了幾次了?該不會他是有預謀的把她引到這里來的吧?她現在武功尚未恢復,根本不能把他怎么樣。
夏宛月想到了某種可能性,嚇得用盡全身力氣推來面前的流氓加惡魔。
不明白小野貓發什么瘋,這點力氣他還不放在眼里,于是乎夏宛月用盡全身力氣也無法撼動他一分一毫。
最后還是她嗚咽著哭了出來他才將她放開,心里有些不情愿,這么多年唯一感受到的一點火光他有些不想放開。
夏宛月被自己的想法主宰,一脫離他的掌控就跑了出去,還胡言亂語道,“我告訴你,你要是將這里把我殺人滅口了,我,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小野貓想到哪里去了,他能在這里將她殺人滅口,臆想癥挺厲害的,看來要去明柔醫館瞧瞧。
“這是我母妃的宮苑——素玉宮。”
這句話中流露出的哀傷令她止住了眼淚,半信半疑的繼續抽泣,“那你把我帶這來干嘛?”
他卻不想開口再說。
這態度卻激怒了夏宛月,臉上還帶著淚花追到他面前,“你這什么態度?”
想用手點他胸口卻被他一把拉進懷里,撞著他堅實的胸膛她的肩膀有些疼。
想要掙扎著卻被他警示道,“你若是想繼續剛才的事,就盡情鬧。”
夏宛月立馬慫了,乖乖的一動不動。
小野貓安分的模樣令他有些不悅,這么不喜他的碰觸?
兩人默契的一言不發,彼此都能聽到對方的心跳聲,她的心跳由快轉慢。
等心情請平復下來她就聽到了他強有力的心跳,那種聽了就會特別心安的感覺。
她抬頭看看他,見他瞥她就立馬低下頭,反正還是沒有從剛才的事緩過來神。
不過韓若風卻沒有她預想中的對她做些什么,只是抱著她靜靜地敘述,敘述著他眼中的素玉宮,他眼中的母妃。
“母妃是父皇很寵愛的一位妃子,曾經連皇后都想除掉母妃,但是都被父皇化解。為了討母妃喜歡,父皇還在暖房種下了母妃最喜歡的紫龍臥雪。原本這一切都是朝著好的一切發展,母妃有孕了,父皇很是歡喜,撥了很多人手照顧母妃,待母妃生產那一天時,素玉宮飛來了一只不知名的黑鳥,叫聲極其難聽。于是素玉宮二百三十七人一夜之間喪命,只留下那位引來不知名黑鳥的皇子。”
聽到這里夏宛月知道這素玉宮只留下了他一人,只是因為一只不知名的黑鳥而已,那么多人命皇帝也真的下得去手。
“你怎么知道這些的。”按理說韓若風當時還是襁褓里的嬰兒,怎么會知道這些?
“小時候不明白為什么別人總是說禍國殃民的煞星,災星。所以特地留意了一下。”
能知道的這么清楚一定不只是這么簡單,當時知道真相的時候他真的能接受么?他當時還只是個孩子。
“那你知道那黑鳥到底是什么鳥么?”這個引發血案的罪魁禍首他肯定會查。
話語中有些無奈,“年代久遠,無從查起。”
他查了,但是沒查到。
她心里隱隱作痛,“韓若風,蝴蝶要經歷毛毛蟲成蛹才能長出美麗的翅膀,那只黑鳥也不一定是兇兆,也有鳳凰涅槃浴火重生,說不定那只鳥就是沒有浴火重生的鳳凰呢。”
其實她大可不必費心思來安慰他,這么多年來他已經習慣了,不過聽到她的安慰他心里還是有很大觸動的。
“這不是你的事,多管閑事不是好習慣。”還是適當提醒她一下。免得她因為操心別人的事把她自己搭進去了,她這腦子靈光是挺靈光,就是太好騙了。
她安慰人還不能落著好了?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生氣的擰了他的腰。
他將她圈的更緊,讓她無法動彈,她生氣的嘟起嘴,“鳳凰,怎樣都是你占便宜,我好吃虧。”
“風王府浴室的風光看的可心安。”
她不就看了他幾眼么?他又不能少幾塊肉,再說了他最近親了她多少次了,早都還清了。
“鳳凰,明明是你得了便宜還賣乖。”
仔細一想大概也是這樣,不過他沒有停止的覺悟,“知道了秘密的人,不是成為自己人就是成為死人。”
敢情他剛才那么聲情并茂的說他的經歷就是為了威脅她?那是他自己愿意說的,又不是她求著他說的,怎么反倒成了她的錯了。
最后還是繞到了殺人滅口,看來自己的想法還是對的,沒辦法她現在弱成這個樣子,哪有力氣和他抗爭?
不想成為死人只能成為他口中的“自己人”。嗯,夏宛月還不知道今日的對話完全是把自己賣了個干干凈凈的情況。
待到日后她回想起來追悔莫及,不過若是再給她一次機會她還是會如此選擇。
誰讓她的心里已經有了一點韓若風的位置,不想拒絕韓若風這成為“自己人”的邀請。
“自己人,自己人。”她敷衍笑了一下立馬恢復那極不情愿的臉色。
就說這個上元宴沒有好事,又被人威脅了,嗯,還是被非禮她的流氓威脅成為自己人。
等哪一起她非要搬回一籌,不能總是這么被欺負,太憋屈了點吧。
好歹她也是雅丹三公主呢,可得拿出雅丹三公主的氣魄,不過在揭曉雅丹三公主的身份之前,她在韓國還是要生活的那么憋屈。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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