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我的女主撒狗糧
“你們都在這里啊!在說什么呢?”斐迪南二世已經喝得微醺,也是注意到了潘茜這邊的氣氛有些奇怪,才故意帶著朋友過來搗亂:“讓我先為你們介紹我在羅馬的同學達利奧·德·埃斯特,摩德納大公的次子,他沒有參加白天的狩獵是因為腿傷還沒好,剛從德國奧格斯堡回來的戰爭英雄,你們可以叫他埃斯特上校。還有他的同胞妹妹喬凡娜。”
斐迪南二世接著驕傲的向埃斯特兄妹介紹潘茜:“我相信你們都聽說過我們梅第奇的玫瑰,她就是我最親愛的小妹妹克蘿麗絲……”
達利奧明顯被潘茜的美貌煞到,再加上些許酒精作祟,只知道傻乎乎的盯著潘茜:“我們當然聽過您的美名,那些傳聞沒能形容出您萬分之一的美……”
喬凡娜聽著不對,立馬接過兄長的話:“我們都聽說了太多關于殿下您的傳聞,我甚至都覺得我認識您了。”
“你很漂亮,很高興認識你們,希望你們也能來參加我和凱厄斯的訂婚儀式。”潘茜大方的對人點頭微笑,禮貌周到。
“上帝啊,你笑起來真美……”達利奧恍恍惚惚說出了心底話。
站在未婚妻身邊卻完全被忽視的凱厄斯冷哼:“小心你的眼睛,不要再盯著我的玫瑰。”
可憐的喬凡娜都快維持不住臉上的淑女笑容:“真、真是對不起,請您原諒我哥哥的失禮,他剛才喝了不少。”
達利奧還是舍不得轉移視線:“我沒有喝醉,我只、只是從來沒有見過像您這樣的美人,您一定是上帝的寵兒。”
喬凡娜低頭貼著兄長的胳膊掩飾,悄聲迅速道:“達利奧,看在上帝的份上,我拜托你清醒一點,你讓我們很尷尬……”
阿羅面無表情的插了一句:“你哥哥說的沒錯,她確實是神的寵兒,但是如果你的哥哥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小心這位寵兒的神會降下怒火燒掉你哥哥的眼睛。”
這一長串的‘眼睛’繞得人耳暈。
潘茜也不看阿羅,輕蹙著修剪精致的細眉,臉上帶出淡淡的憐憫,嘆息般的語調像是在朗誦一首悲傷的小詩:“真希望某人能早點知道這點,可憐的切爾西~!”
斐迪南茫然發問:“誰是切爾西?難道是我喝多了嗎?你們在說什么?”
潘茜:“阿羅心愛的侍女,因為阿羅的失誤失去了一雙眼睛。”
喬凡娜捂著胸口驚呼:“噢天吶!聽起來真是悲劇。”
“愿上帝保佑這位可憐的姑娘。”斐迪南說完,看向他的老同學,發現后者還在目不斜視的盯著潘茜,他都不敢再去看凱厄斯的臉色。
斐迪南趕緊按著達爾奧的肩膀轉向凱厄斯和阿羅:“達利奧,我知道我的小妹妹很美,但你真的不要再盯著她看了,她已經訂婚了。讓我鄭重的為們你介紹這兩位殿下,這位是我妹妹的未婚夫米蘭大公凱厄斯·沃爾圖里,還有他的親兄弟法國納韋爾公爵阿羅·沃爾圖里。”
達利奧轉向凱厄斯的目光中竟然帶著幾絲嫉妒:“我也聽說過你的很多事,傳說中的幸運小子!(電影里的凱厄斯看起來最多20出頭)我知道你是那個波西米亞人華倫斯坦的親戚,參加過德紹橋戰役和沃加斯特戰役,這就是你獲得米蘭大公頭銜的原因,我沒說錯吧?!”
華倫斯坦——全名阿爾伯萊希特·馮·華倫斯坦,當代著名的杰出軍事家,出生于1583年的一個波西米亞人落魄貴族家族。
1606年,23歲的華倫斯坦加入了哈布斯堡王朝的軍隊,先后服侍過三位神圣羅馬帝國皇帝。
第一位是導致了三十年戰爭爆發的禍首魯道夫二世,瑪麗婭夫人早逝的堂哥,伯父的長子。逝世時只有36歲,不知道為什么沒有結婚,但是和一個朝臣女兒育有多個私生子。
第二位是馬蒂亞斯,瑪麗婭夫人早逝的另一位堂哥。因為親哥哥沒有婚生子,他合法繼承了帝國皇位。只是這位不知道為什么也沒有結婚,死之前定下了瑪麗婭夫人同父異母的哥哥斐迪南二世為繼承人。
1619年,潘茜的便宜舅舅斐迪南二世(瑪麗婭夫人的哥哥)順利地繼承了神圣羅馬帝國的帝位和匈牙利王位,不久,天主教與新教的三十年戰爭在波希米亞打響,華倫斯坦展示軍事能力的機會來了。
十年過去,如今整個北德意志都處在神圣羅馬帝國的控制之下,戰局的優勢使得潘茜的便宜舅舅一躍成為當今歐洲最具威力的統治者。
而華倫斯坦帶著他一手打造這些的雇用大軍靠戰爭瘋狂斂財,將許多原新教貴族的土地占為己有,潘茜的便宜舅舅還將西里西亞公國和梅克倫堡兩塊封地他作為獎賞。當初的落魄貴族,憑赫赫戰功晉位公爵成為了歐洲最炙手可熱的權貴人物。
就像達利奧所言,對外示以雇傭軍家族的沃爾圖里也以華倫斯坦遠親的身份加入天主教聯軍,還在之前兩場決定性的戰役中發揮了不小的作用。
帶隊最多的就是凱厄斯,因為他就是喜歡戰爭,更喜歡這種大規模、時間長的戰爭,否則你以為他“屠夫”的稱號是哪里來的,他自己都記不清這將近三千年的時光里參加過多少戰爭。
再說,有幾個吸血鬼會不喜歡充滿了鮮血和死亡的戰爭呢?!他們可以盡情的在戰場上“進食”,盡情的施展暴力,被看到也沒關系,只要記得及時清理那些目擊者就行。
潘茜攬住凱厄斯的胳膊,安撫的拍了拍,以防這位壞脾氣的暴君打人。但她也不可能眼看著陌生人對凱厄斯不尊重:“這位埃斯特上校,看來你真是聽說我們不少的事情,那我想你也一定聽說過我未婚夫有個‘戰場屠夫’的外號吧?”
阿羅說的一本正經:“這個外號其實不太貼切,我弟弟其實更喜歡親手扭斷別人的脖子……”
“……”知道沃爾圖里真面目的斐迪南二世當即失語。
喬凡娜真的覺得這天聊不下去了,但是能帶她離開的兄長和斐迪南,一個還傻乎乎的盯著別人的未婚妻,另一個像木頭似的傻站著,她要是不說話似乎會變得更尷尬:“天吶,我太喜歡你的裙子了,我能摸一下嗎?瑪麗婭夫人說這面料是東方大陸來的面料,價值佛羅倫薩一個月的稅收入……”愛炫耀的瑪麗婭夫人早就把凱厄斯送給潘茜的這件禮服給吹上了天,所以喬凡娜也聽說了不少。
“那可得至少2萬佛羅林?”斐迪南二世仿佛才注意到潘茜身上的禮服,好看當然是好看,但是這么多錢干什么不行,為什么要花在一條裙子上?!
佛羅倫薩屬于歐洲有史記載的四座超過10萬居住人口的城市之一,一家人一年一佛羅林,按最低10萬人來算,50稅率,佛羅倫薩一個月的稅收大概是2萬佛羅林。
(ps:法王路易十四的弟弟菲利普親王曾經花5萬法郎買了一雙高跟鞋,知乎上說17世紀5萬法郎差不多能換15萬佛羅林。路易十六的皇后——著名的赤字夫人奧地利的瑪麗上位第一年就花了30多萬法郎的置裝費,那就是9萬佛羅林,后來這位皇后越來越會敗家,一年要買1000多套禮服,致使法國欠債12億五千萬法郎,雖然想也不可能是她全花的。之前說過1佛羅林約等于6000軟妹幣的價值,2萬佛羅林就是12億軟妹幣???好貴,真的嚇掉我手里的面包。但據我所知,有一條叫做tov國際雞尾酒禮服,在2012年的美國寶石學會會議時裝秀上亮相,據說這件禮服價值1500萬美元,約合1億零325萬元人民幣。所以也不算夸張吧,畢竟鑲了這么多鉆石和珊瑚!)
達利奧卻還要作死的挑釁凱厄斯:“這位大人,你一年的收入能給她做幾條裙子?”
不了解沃爾圖里的達利奧就以為凱厄斯和華倫斯坦一樣,默默無聞的小家族靠著戰爭發家,又憑著這張過分俊俏的臉蛋,幸運的得到了梅第奇玫瑰的青睞而下嫁。
阿羅的語氣里似乎帶著幾分抑郁:“你可真是問錯人了,我了解我的的兄弟,他從來不在乎金錢,甚至從來沒有自己買過東西,更不會去過問年收入。但是他最近確實為了未婚妻改變了很多,竟然還會送禮物了!我現在都有些不敢再說自己了解他了!”
凱厄斯曾經是真的不食人間煙火,但是那是遇到潘茜之前。
他和潘茜訂婚的那晚,在碧提宮第一次正式見面,他就確定自己對潘茜一見鐘情。
那種情不自禁的感覺太過強烈,他僵硬麻木的身體都因為眼前的這個人而煥發新生。
他迫切的想要認識這個人,想要了解這個人的任何一切,想要和她說話……三千年來靠著直接走到現在的凱厄斯,再次憑直覺向潘茜求了婚。他甚至常常慶幸,潘茜當初也同樣對他一見鐘情。但是他也發現了潘茜對他的感覺明顯沒有自己那么強烈,這個發現讓他煩惱至今。
他特意去咨詢他所知道的最有女人緣的吸血鬼,怎么討好一個女人。
他的文書尼古拉斯: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常常送禮物。不論是一束花,還是一頂王冠,讓她知道你在乎她,讓她知道你在想她。不知道送什么也沒有關系,女人就是喜歡衣服和珠寶,送這兩樣永遠不會出錯。還有最重要的是,情話一定不能少,不會說甜言蜜語也沒有關系,每一天說一句‘我愛你’,你愛她就要告訴她。
所以,為了送禮物,他和尼古拉斯翻遍私庫,費了一夜功夫挑揀了幾箱好東西送給潘茜。不能天天在一起?那就送兩個能幫他照顧人的侍女去。不能天天保護在她身邊?那就送值得他信任的黑斗篷衛士去保護她。
他恨不得將世間最好的一切都捧到愛人的面前。
“大概夠她做800套這樣的禮服。”凱厄斯抬著下巴,像是在對達利奧炫耀:“我確實懶得管這些,所以我打斷把經濟大權交給未來妻子打理,反正也是遲早的事情,以后她可以自己想做幾條裙子就做幾條。”
沃爾圖里家族在世界十幾個國家都擁有封地和私產,土地面積加起來大概是三分之一個意大利那么大,那么屬于凱厄斯的大概是九分之一個意大利。托斯卡納公國是十分之一個意大利,那么凱厄斯一年稅收肯定比托斯卡納要多。
尼古拉斯這些年將凱厄斯的私人財產打理的非常好,所以要算上他給凱厄斯添置的那些金礦、寶石礦,殖民地的八個種植園的年收入。以及各國擁有的6座城堡,這些城堡也是有收入的,城堡周圍的土地可以種植,也可以養牛、羊等牲畜,有湖水的還可以養鴨和鵝,就是很多城堡每年的產出都還不夠城堡每年的維護費用。
咳、咳,這樣算下來,凱厄斯如今的身家放到21世紀,世界首富妥妥的。
(800乘以2萬佛羅林,再乘以6000,等于960億軟妹幣?!!!還是年收入?!!)
潘茜轉向凱厄斯,笑容尤為燦爛晃眼:“別傻了親愛的,800條裙子?!你們這些男人永遠不知道我們女孩為了禮服要受多少罪,就像裝飾過的枷鎖,穿一次就是受一次罪好嗎?!”
凱厄斯對著心愛之人的笑臉,情不自禁跟著笑了:“好吧,反正錢歸你管了,隨便你買什么。”
旁觀的幾人頓時感覺被這對未婚夫妻之間的粉紅氣場掃了一下。
阿羅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和凱厄斯做了那么久的兄弟,見過凱厄斯陰沉的笑,諷刺的笑,冷酷的笑,猙獰的笑,虛偽的笑,就是從來沒有見過他露出這種柔軟的笑容。
不敢相信,這還是他們那個‘暴君’凱厄斯嗎?!太可悲了,他已經讓自己淪為了女巫的傀儡。
“我會好好用我們的錢的,介于我們以后要定居米蘭,我想把我們以后在米蘭的府邸繼續擴建一番,像是百花大教堂一樣,漂亮又不失雄偉,成為見證我們愛情的傳世代表建筑。”潘茜把話里的‘我們’兩個字咬的更甜了。
我們的愛情~!多么甜蜜美妙的話啊!
“我會為你實現的,吾愛……”要不是顧忌潘茜的名譽,凱厄斯真想要現在就親吻愛人甜蜜馨香的紅唇。
斐迪南瞪大眼睛:“等等,你們決定要定居米蘭了嗎?那真是太棒了,那我們就可以常常去看望你了。我還以為你們必須要住在沃爾泰拉的祖宅呢!”
阿羅沉下臉:“關于定居這事,我們還需要談談……”
“我覺得我沒有什么要和你談的,祝你們幾位今晚過得愉快。”潘茜對阿羅做了個可愛的鬼臉,囂張又明媚得叫人對她生不起氣來:“親愛的,我們該去領舞了。”說著拽了凱厄斯走向篝火那邊搭建的舞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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