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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樂園


祈無淵沒有理會郁北說的話,  他將郁北推進別院內,頭也不回地對玉愧說:“守在門外。”

        玉愧將行李向后一放,迅速從空間中拿出一把鋒利長劍,  恭敬地遞給祈無淵。

        原本是做法事時需要用到的木劍,  祈無淵嫌棄木劍這玩意不帶勁,自己找人弄了一把開刃的真劍。

        祈無淵沒準備帶自己年少時期突發奇想的做出來的真劍,甚至還有些嫌棄,  沒想到玉愧在收拾東西的時候一塊帶上了。

        沒想到這會拿出來正好。

        祈無淵拿著長劍走進別院,郁北順從著他的意思,沒有反抗,  向后退進了院落。

        玉愧幫祈無淵關上了院門,和行李一起守在了別院門口。

        玉愧想了想,  覺得老師大概不會在很快的時間里需要他,從而轉身去了別院旁邊不遠處的一個小屋中。

        這個小屋子原本是祈無淵之前還住在祈家的時的為祈無淵熬藥的傭人們或者醫生們短暫休息用的。

        玉愧直接提著行李箱走了進去。

        祈無淵再小一些的時候,什么西醫中藥都試著用來調理過身體,  這間小屋子里待過不少人。

        玉愧剛坐在椅子上準備拿出新買了還沒怎么試色的口紅把玩,  忽然眼睛一掃,他在無意中通過手上的小鏡子看到什么不同尋常的地方,他放下口紅,起身朝自己覺得不對勁的地方看去。

        在屋內桌下的角落里,玉愧看到了一個小小的隱約帶著一些反光的小物件。

        看起來不像是垃圾,  更像是某種金屬制品。

        祈家是個大戶人家,不缺少傭人打掃房間,再偏僻的房間也不可能放著不管,  地上怎么會出現這么一個東西放著不管?

        玉愧有些疑惑,  他彎腰伸手撿起躺在桌下角落里的東西。

        這是…一顆金屬螺絲?

        玉愧剛剛反應過來,  想要扔掉手里的螺絲,  就在這一瞬間他立刻感受到了某種無法抗拒的力量,玉愧手上的機械螺絲消失無蹤,立刻融入了他的體內。

        玉愧還沒來得及留下任何話,就被從屋內四面八方席卷而來的黑暗吞噬殆盡,消失在了房間中。

        小屋子里發生的整個事情沒有任何預兆,玉愧就這樣被迅速干練地帶走了,在特意的掩飾下,沒有讓房間外的任何人發現異常。

        整個屋內,只留下了放在桌上的鏡子、因為振動半根膏體都斷掉的口紅和旁邊的行李箱,無聲地訴說著玉愧留下的痕跡。

        ……

        別院內,只有祈無淵和郁北兩個人。

        除了一些小物件的更換外,整個小院十多年來什么都沒有改變,一切都是郁北熟悉的布置。

        祈無淵扭了一下手腕,挽出一個漂亮的劍花。

        他冷眼看著郁北。

        論生氣倒也沒有怎么生氣。

        只是替自己覺得有些不值。

        這種對方已經忘掉了約定,自己還一直記在心里四處尋找的感覺……

        簡直蠢透了。

        祈無淵扭過頭平靜地對郁北說:“我馬上就要滿二十五歲了。”

        “不過是我找了五年,一直沒有找到郁家的蹤跡而已。”

        當初祈家到處都是關于祈無淵的話題,郁北知道的,他一直都知道祈無淵活不過二十五歲。

        聽到祈無淵說的平淡話語,似乎看起來是對曾經好友所有的期待和情誼都即將消散,甚至拿在手上的長劍也不過是隨手的裝飾而非真要動怒的存在。

        不可以。

        不可以這樣。

        ——郁北的腦中只有一個固執的想法。

        “不是這樣的。”

        男人開口,聲音里帶著幾分急切。

        他揉了揉額頭,顯然也是沒有想到要怎么才能很好的面對祈無淵。

        當初時間緊迫事情也多,郁北實在是想不到那么全面,反而讓自己白白對著祈無淵爽約,造成這些誤會。

        如果不是祈無淵之前被第四世界選中,他們可能就真的要錯過了。

        要說的話太多,一時之間郁北竟然有些不知道要說什么。

        他的聲音頓了頓,先把最重要的事情說了出來:“很長一段時間中,你都是我活下去的動力。”

        郁北親緣寡淡,沒有什么值得掛念的親人。

        他并不覺得自己對著祈無淵說的話有多曖昧或者親密,只是在說實話而已。

        聽到郁北的話后,祈無淵抬了抬眼,仔細地觀察了一下比他要高半個頭的男人,過了一小會后這才示意讓他繼續說下去。

        郁北回憶起被遺忘許久的片段:“從頭解釋起來要說的話有點多。”

        他對著祈無淵說:“別氣。”盡力想要平息祈無淵的心情。

        郁北語言匱乏,不習慣示軟或者吐露心聲的解釋。

        只是祈無淵的話,畢竟是他虧欠的人。

        郁北低斂了眼眸。

        他不是一個習慣推責的人,無論為什么原因,從事實來看失約的人都是他。

        他想要祈無淵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

        原諒與否都是能接受……不,他不能接受被祈無淵排斥這個選項。

        男人的心里有了別樣想法,隱沒在心里的真實想法沒有讓祈無淵察覺到。

        祈無淵聽了郁北說的話后勾了勾手指讓他過來。

        郁北沒有多想,直接上前一步走到了祈無淵面前。

        祈無淵手上力氣一緊,長劍在揮舞間帶起狠戾劍氣,在空中劃出聲響,鋒利的劍刃刺破衣服、沒入血肉。

        祈無淵下手精準,劍身擦過心臟直接刺入了郁北的胸口,血流瞬間涌了出來,染濕了衣服、沿著劍刃滑了一段距離后滴落到地磚上。

        郁北薄唇微抿,臉上的血色消失幾分,他的表情不變,看到祈無淵出手的瞬間就猜到了他的舉動。

        祈無淵的手上用力,握緊劍柄的手轉了轉:“想殺我?”

        他沒有忘記在之前的副本中,郁北的態度。

        尤其是第一個副本和第二個副本。

        郁北的身份和他做過的事情一碼歸一碼,就算是失憶,祈無淵也不可能因為得知郁北的真實身份后,就讓他之前在副本中做的事情一筆勾銷。

        如果祈無淵只是一個沒有任何特殊能力的普通人,早就被郁北的針對給弄死了。

        祈無淵和郁北都很清楚這件事,所以郁北沒有反抗——想要讓祈無淵心平氣和地和他做下來談一談,這是必要的過程。

        郁北足夠了解祈無淵。

        祈無淵想的話,就算是剔骨挖肉給他看也無所謂。

        不過是失信需要付出的代價罷了。

        祈無淵抽出帶血的長劍,隨意扔在地上。

        他淡淡地說了一句:“好了,談吧。”

        干脆利落地讓郁北還完一報后才準備討論其他的事情。

        祈無淵路過郁北,徑直向著屋內走去。

        郁北輕笑一聲,挨了一劍后就算是暫時一筆勾銷了,倒也劃算。

        他沒有理會自己胸口上貼著心臟而過的傷口,郁北的體質早就不是一般人類可以比擬的存在,從傷口處流出來的血流就在這會之間都已經慢慢變少了大半。

        呼吸間還能扯起陣陣的疼痛感,只是還能忍受。

        郁北跟著祈無淵的腳步一起走到了熟悉又有些懷念的房間門口。

        上等好木材制作出來的一套套家具放置在屋內,和小時候記憶里的模樣沒有什么差別。

        祈無淵看到屋內被打掃地非常干凈沒什么灰塵,他滿意地點了點頭,轉身一個抬眼就阻止了讓郁北進屋的準備。

        祈無淵指了指郁北的傷口:“臟。”

        他嫌棄從郁北胸口上流出來的血滴落在室內會弄臟屋子。

        郁北無奈地笑了笑。

        雖然這個傷口就是祈無淵弄出來的。

        郁北沒有說話,手上突兀出現了一個止血噴霧和一卷紗布,三兩下熟練地對著傷口止完血后纏上繃帶,噴霧和繃帶消失,又拿出一件外套迅速換了一個外套,徹底隔絕了傷口會流出血來的可能。

        祈無淵這才略顯滿意地點了點頭。

        “可以進來了。”

        郁北坐到祈無淵的對面,沒有說什么寒暄的廢話,直接進入了正題。

        “第四世界原本不叫這個名字。”

        他看著祈無淵的眼睛,熟悉的烏黑色眼眸讓郁北在一瞬間有些失神。

        郁北立刻反應過來,收斂了眼里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渴望和貪婪眷戀。

        他繼續說:“那個時候第四世界還不叫第四世界,而是還沒有進行過任何重大更新的——”

        “第二世界。”

        那不是郁北喜歡去主動回憶的一段記憶。

        “現在已經很少有玩家知道曾經的第二世界了。”

        祈無淵驟然聽到這種秘聞也不過是抬了抬眼,沒有外露出什么情緒。

        他示意讓郁北繼續說下去,自己則是繼續充當一個合格的聽眾。

        “第二世界和現在的第四世界區別很大。”

        “我是最后一批進入那個詭異世界的玩家。”郁北頓了頓:“不是主動進入的。”

        “事實上和現在第四世界挑選玩家時的溫和方法相比,當時所有進入第二世界的玩家都不是主動進去的。”

        雖然第四世界這種在手機上自動安裝軟件再把“玩家同意進入副本世界”這種關鍵信息塞進冗長的用戶須知里的做法讓人覺得十分流氓,但是這種做法確實不乏有極少數的潛在玩家會仔細閱讀用戶須知,然后選擇拒絕最終沒有成為玩家。

        而且所有十八歲一下、六十歲以上的人類都不是第四世界的目標人群,它從來不會去選中這兩個年齡階段的人。

        種種而言,和第二世界的選擇相比,第四世界對玩家的挑選不要太溫和。

        郁北回憶到徹底改變他今后命運的那天。

        那個時候郁北才19歲,如今都過去九年了。

        這還是沒有算上郁北被凍結在副本里數不清的漫長歲月。

        實在是太久了,那些機械重復的時間他都有些記不清了。

        郁北沒有贅述這些自認為沒有意義的話。

        “被第二世界選中的玩家是沒有拒絕權利的,眼前一黑再次醒來就在副本中了。”

        “當時整個郁家老宅都選中了,在老宅里的人都被拉入了第二世界。”

        沒有任何提示、也沒有什么引導者。

        就連條形碼也都是不可以隱藏的版本,赤裸裸地提醒著玩家螻蟻一樣的身份。

        第二世界沒有明確區分的副本難度,所有的副本像是沙子一樣直接在玩家面前鋪開。

        運氣好的玩家進入低級副本,運氣差的玩家直接進入高難度副本,副本剛剛開始就直接因為暴露在過于惡劣環境中瞬間斃命。

        老人和小孩成了最先被拋棄的存在,為了存活人類可以不擇手段。

        很不幸,整個郁家和家里的傭人連帶著從其他地方匹配的幾個玩家,進入的副本就是一個中級副本。

        整個副本最后只有——“我一個人活了下來。”

        郁北從容地說了這件早就不怎么在意的事情。

        “第二世界的直播系統和現在的直播系統也很不一樣。”

        郁北平靜地敘述著。

        第二世界的直播沒有任何匿名功能。

        無論是直播鏡頭里的主播還是鏡頭外發彈幕的觀眾。

        如今高級玩家才擁有的測試手段,在當時是所有人進入副本后都能隨意發現的存在。

        但凡是出名一點的主播在進入副本后都會很容易被同行的其他玩家認出來。

        無論是打壓新人還是抱團斗毆這種完全透明的直播模式都是暴力的溫床。

        當時很少有成績亮眼的新人能夠不投靠任何勢力脫穎而出。

        在當時,第一次進入副本的郁北獨自一人從中級副本中存活,一舉成為最出名的新人玩家。

        他沒有投靠任何勢力。

        “在第二世界里待得久的人都瘋了。”

        那不是一個所謂的世界,而是一個不加修飾的角斗場。

        “所有人都被迫在一個巨大的絞肉機上跑步,跑得慢就會死。”

        想要活命要么跑快再一點,要么推一把身邊的人,想方設法讓其他人跑得比自己更慢。

        能做起來的勢力無一例外都是多少有些喪失人性的存在,郁北都不喜歡。

        他的不識趣很快就迎來了報復。

        郁北最開始拼盡全力的想要活下去,也不過是因為始終看重著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那么在意的承諾。

        冰冷、黑暗、鮮血。

        構成了第二世界的全部。

        郁北沒有向祈無淵說自己的第二世界里的具體遭遇,只是簡略地說:“后來我接觸到了一個勢力。”

        “一個企圖推翻第二世界存在的反叛者勢力,叫做‘繃帶’。”

        不是所有人都會隨著環境墮落,第二世界不合理的殘暴注定會滋生出反叛者的存在。

        當純粹的弱肉強食加上“進入第二世界的先后時間”、“體力”、“性別”、“年齡”等等限定詞后,就成為了一個笑話。

        變成了卑劣者的樂園。

        這種畸形的世界不應該存在。

        對郁北來說更重要的一點是,第二世界并不允許玩家回到現實世界。

        對第四世界的玩家而言顯得有些雞肋或者說只是錦上添花般存在的家園系統,曾經真的是第二世界的玩家們十分需要的唯一住所。

        郁北心里掛念著和祈無淵的約定,沒想到他正準備去祈家擺放的前夕,就遭遇了這種事情。

        “我加入繃帶的時候比較晚,組織里已經有一個很利害的玩家發現了第二世界的核心。”

        祈無淵想了想,猜測說:“系統?”

        郁北點頭:“沒錯,第二世界的核心就是在玩家面前出現得最多的系統,或者說是算法。”

        第二世界的由來是玩家們討論很久依然經久不衰的一個話題。

        是所謂神明創造出來的產物?還是來自某個未來的高科技產物?亦或者是某個高級文明隨意在人類面前展開的一次實驗?

        “沒有人知道第二世界的由來,但是繃帶了的那個厲害玩家是第一個提出‘系統就是第二世界的核心’這個概念的人。”

        這個說法一旦成立,就證明第二世界的所有規則都是可以更改的。

        他們就可以終于找到一條有效的反抗方法。

        “所以也是為了防止被第二世界察覺,這個反抗組織才會直接以‘繃帶’來命名。”

        越是基礎大眾的詞匯,越會增大第二世界的計算量,沒有辦法在第一時間就定位到他們的準確信息。

        在第二世界里,沒有哪個詞匯的使用頻率在要比“繃帶”這個詞更高了。

        怪不得要叫這個奇怪的名字。

        祈無淵點了點頭,表示認可:“是個聰明的名字。”

        郁北加入這個組織的時候,計劃已經進行到了最后一步。

        “繃帶之前一共有六個小隊,為了避免被準確察覺,也是直接以數字編號作為小隊代號。”

        郁北創造了7號小隊。

        他們在副本中不斷尋找系統核心的存在和算法的漏洞。

        郁北直接跳過了這些他覺得沒什么可說的經過:“最后成功了。”

        他們找到了第二世界的算法核心,進入了系統最底層的邏輯房間。

        “系統采用了我的建議,第二世界開啟重大更新。”

        “你的建議?”

        祈無淵抓住重點:“其他人呢?”

        郁北是后加入的成員,不可能突然越過其他厲害的玩家變成組織頭目。

        郁北的眼神暗了暗:“有的死了。”

        “還有的沒能進入到最底層的邏輯房間,一直被隔絕在外圍。”

        除了他沒有人獲得和系統對話的資格。

        祈無淵聽到郁北的話后若有所思,心里總有一些說不上來的奇怪感覺。

        “之后第二世界就成為了第三世界?”

        祈無淵是知道這個的。

        郁北點了點頭:“沒錯。”

        祈無淵問他:“第三世界的玩家可以從副本世界里出來了,當時你遭遇了什么事情。”

        他沒有問郁北為什么不來見他。

        郁北沒有立刻回答祈無淵的話,他有些糾結,似乎是不知道要怎么說。

        “大概是因為第三世界變得…很奇怪。”

        郁北不知道要怎么去描述第三世界。

        如果說第二世界構造出來的規則是過于惡,那么第三世界就是過于“善”。

        “我當時是準備來找你的。”

        他已經攢了不少積分,得到塑體丹也是時間問題。

        郁北計算過,他在過副本的時候積極勤奮一點,完全可以在祈無淵二十五歲之前兌換到塑體丹。

        “但是我走不出去。”

        系統說這是郁北應盡的義務。

        是他親手開啟了第三世界的出現。

        郁北是第三世界里唯一一個被滯留在第二世界的特殊玩家。

        他依然出不去。

        郁北在最初的憤怒情緒之下,曾經很認真的考慮過要怎么毀掉整個副本世界。

        “系統給我說,我可以獲得一個[觀察員]的特殊稱號。”

        “只要觀測到的一個數據達標,不僅可以自由從現實世界進出第三世界,還可以讓我在積分商城中任意挑選一個道具。”

        郁北訴說時的語氣平靜,在淡淡的話語下是多年來險象環生的生活。

        “那個數據是■■■■■,我后面才知道,事實上這個數據永遠也不可能達標。”

        郁北話里的關鍵信息被系統強制消音了,顯然是直到現在為止都不能透露出來的重要機密。

        祈無淵記在心里,沒有強行想要知道郁北說的數據內容。

        第三世界的“善”對郁北來說,就是系統扭曲他的要求后,更新出來對玩家過分沒有受到約束的自由。

        “我聽隊友說過,當時玩家們剛剛可以進出現實世界,在現實世界中并不受到系統的約束。”

        甚至玩家們做出什么不合理了的舉動,每次系統都會自動更改現實世界里其他一般人的認知,替他們掩蓋不正常的舉動。

        第三世界出現的時候郁北23歲,祈無淵20歲。

        整個第三世界的存在持續了四年,一年多之前才更新成了第四世界。

        祈無淵沉思了一下,也想起了曾經不對勁的地方:“第三世界是五年前出現,一年前消失的?”

        “沒錯。”

        祈無淵冷笑一聲:“怪不得。”

        他那個時候能感覺出來那些玩意活躍得不對勁,只是當時祈無淵的主要活動地點還是在祈家,沒有感受到多大的感覺也就沒管。

        直到后面祈無淵搬出祈家開始開店。

        祈無淵說:“那我應該碰到過第三世界的玩家。”

        怪不得那段時間老是碰到一些膽子大得要命的鬼。

        郁北皺了皺眉:“沒事吧?”

        祈無淵嗤笑一聲:“我能有什么事。”

        “就是可惜那些個玩家,碰到店里不該碰的東西,大概是死了吧。”

        看得出祈無淵沒有想要繼續這個話題的欲望,郁北也就繼續他之前說的話說了下去。

        第三世界對玩家的態度反而太好了。

        和現實世界相通后,玩家驟然成為人上人一般的特權存在。

        只要可以在副本中存活,就能成為一個有別于普通人的存在,對誰的誘惑不大呢。

        不是這樣的。

        不應該這樣。

        這不符合郁北的預期。

        “我找到了還活著的加入過繃帶的玩家,他們都覺得挺好,沒有改變第三世界的想法。”

        傷口看起來不再流血了,也就不需要繃帶了。

        哪怕這個傷口內部已經化膿腐爛。

        只有郁北和他親自組建的決定改變。

        7號小隊成為了被人類和系統雙重拋棄的存在。

        “我提出了一個‘公平’的概念。”

        郁北又一次進入了系統的底層邏輯。

        “然后…”

        郁北揉了揉頭,還是回憶不起當時的細節。

        “我不知道了,只能感受到背叛。”

        祈無淵看著他,忽然開口:“為了保全7號小隊,自己主動進入了一個低級副本?”

        郁北遲疑了一下:“可以這么說。”

        祈無淵認真地看著他,兩人對視三秒后,祈無淵扔給郁北一個吊墜。

        “幾年前想要給你的。”

        “祈晉是7號小隊的成員,就當是你救了我弟。”

        郁北眼里有些驚訝,祈晉是他不在的時候顧和澤收的唯一一個新成員。

        沒想到那個傻小子除了能奶人外,還有這么一個驚喜身份。

        郁北掩嘴咳嗽了兩聲,接過祈無淵扔過來的吊墜。

        祈無淵不是一個拖泥帶水的人。

        刺了一刀也聽完一個算是合理的解釋后,也就談不上有多生氣。

        只是對祈無淵來說,終究沒辦法和之前相比了。

        “阿淵。”

        哪怕時隔多年,郁北也還是沒有莫名地看出祈無淵沒有表露出來的情緒。

        他不想和祈無淵有隔閡。

        最開始盲目尋找的一個支撐,早就在被刻入了最深層的意識。

        “對不起,我來賠罪了。”

        郁北拿出一把渾身上下都是一種特殊顏色的匕首。

        用最適合打造武器的稀有金屬打造的匕首通體呈現出淺藍水色,散發出淡淡溫潤光芒,他隨手一揮,匕首就變成了一把長劍,再向上一抬,又稱為一把造型流暢漂亮的弓箭。

        這把武器在郁北的手上變化出各種酷炫模樣。

        郁北向祈無淵展示了幾下后說:“你缺一把武器,我特意準備的。”

        這還是他和祈無淵的幾次交鋒中發現的。

        陸斯恩擁有的水色月季、解邢收集的珍貴金屬、陳燁能夠提供的煞氣都是最好的武器原料。

        郁北趕工兩天兩夜親手做出來的武器。

        郁北將武器遞給祈無淵:“你來命名?”

        郁北的審美十分不錯,恢復成匕首形狀的武器既外觀漂亮又簡潔干練,匕首上刀刃和刀柄的連接處還刻著一朵水色月季。

        祈無淵抬手拿起武器。

        他隨意揮了兩下,居然意外地合適。

        ——全是郁北之前和祈無淵打架時感受出來的。

        也可以看出制造這個武器時的用心程度可見一斑。

        “我能當阿淵的隊友嗎?”

        郁北見祈無淵對這個武器表現得還算滿意,得寸進尺地問道。

        祈無淵一抬頭就能看到郁北的表情。

        男人有些不好意思,眼里更多的卻是一種祈求。

        就像一只在不經意間撒嬌的大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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