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還敢有下次?
身上被打濕的衣衫緊貼著身子,勾勒出了花木槿絕妙的身段,若隱若現(xiàn)的紅色里衣,極具誘惑。
脫掉外衣,白戰(zhàn)恪將花木槿包裹得嚴嚴實實。
打橫將花木槿抱起,身上的寒氣足以讓人膽顫,“落塵,備轎。”
“等等……”
身后,傳來女子好聽的聲音。
“多寫姑娘出手相救,若非姑娘,恐怕紫寧已溺水身亡了。敢問姑娘姓甚名誰,你的救命之恩,紫寧一定得報。”
花木槿剛想回答,卻被白戰(zhàn)恪一個眼神,話全哽在了喉嚨。
“若她無事,你便活著。若她有礙,你命,不夠!”
不知是因為落水全身濕透,還是因為白戰(zhàn)恪冰冷如寒的話,女子顫抖著身子,眼眶含淚。
船只離岸邊還有一段距離,白戰(zhàn)恪抱著花木槿,飛身便上了岸。
緊接著,便是落塵與南戈跟隨的身影。
轉身,紫寧被上官熠絕美的容顏所驚住。
良久,她才委屈的開口問道:“公子,我是不是,說錯什么話了?”
瞥了一眼女子濕透的身子,上官熠揚了揚唇,輕笑:“沒有,不過她舍身救你,你便該愛惜這條撿下來的命。若她有礙,你的命,確實不夠賠。”
說著,上官熠脫下了身上的外衣,披在了紫寧身上。
原是想道謝,卻沒料想到會吃人冷言冷語,紫寧心中難受不已。
船只靠岸,本想再向上官熠道謝,卻在剛張嘴時,又將話吞了回去,只眼看著他離開的身影,黯然神傷。
“姑娘,您沒事吧,嚇死我了。”
苦笑搖了搖頭,紫寧緊扯著上官熠披在她身上的外衣,視線跟隨遠去。
“醉夢樓的人也真是太毒了,我分明看見是他們的船只朝我們撞來的,這擺明了是想讓姑娘你出洋相,技不如人還下毒手,真虧她們做得出來。”
“行了,沒有證據,別妄下結論,回去吧。”
回宮的馬車上。
不知道為何,花木槿此時感覺,很是愧疚。
白戰(zhàn)恪雖是冷著一張臉,可她卻從中感受到了他的擔憂和生氣。
“白戰(zhàn)恪,我真的沒事,從小我水性就好,你能不能,不要板著一張臉?”
花木槿鼓著腮幫,輕咬下唇朝白戰(zhàn)恪湊了湊,“我錯了還不行嗎?下次,下次絕對不再貿然行動,你就別生氣了,好不好?”
白戰(zhàn)恪臉上毫無神情,半斂著黑眸。
“還敢有下次?”
聽著白戰(zhàn)恪低沉的聲音,花木槿咽了咽口水,連忙搖頭。
隨后咧唇一笑,道:“不會,沒有,我保證絕對沒有下次。那你,是不是可以,不生氣了?”
耐不住花木槿的撒嬌,白戰(zhàn)恪板著的臉稍稍緩和了些。
一把將花木槿攬在身邊,下頜放在她濕露的頭上,“槿兒,我不能失去你。”
溫情的話在花木槿的心中泛起漣漪,頭靠在白戰(zhàn)恪的胸膛,聽著他平靜的心跳,說不上的滿足。
回宮后,白戰(zhàn)恪命令太醫(yī)替花木槿好好檢查了一遍,再確認她確實沒事才放下心。
與此同時,花木槿出宮與皇上一道回宮的事,也是傳到了太后以及各位嬪妃的耳中。
甘露殿。
“千花啊,今兒汐妃一身濕露從宮外回來的事,你可有聽說?”
貴妃椅上,太后半臥著,臉上全是倦意。
南宮千花嘟著嘴,點了點頭。
輕瞥了南宮千花一眼,太后深嘆了一口氣。
“但凡進了后宮的女子,能出一次宮都是極其難的事,哀家聽說今兒個皇上特意帶汐妃出宮游湖,這足以看出皇上對她寵愛有加,你心系皇上,可皇上卻并不心系你啊。”
太后越說,南宮千花心里越是覺得委屈與氣憤。
“這些日子,千花也看出來了,戰(zhàn)哥哥現(xiàn)在已經被那妖女迷得團團轉,早忘卻了曾經。可是姑母,千花心里,實屬不甘。”
聞言,太后嘴角上揚一抹弧度。
秦嬤嬤上前,將太后扶著坐起身。
“你終歸對皇上是有情義的,即便你心有不甘,也只能受著。今日皇上因為汐妃,將錢府滿門抄斬,你也不是不知。雖說只是個禮部侍郎,官職不大,因為一個嬪妃落得如此,實屬悲哀啊。”
說著,太后忽的停頓了下來。
眸子,也逐漸變冷。
“若是,哪天她汐妃不復存在了,興許皇上還能憶起當初你與他的種種,到那時,皇上的心,便只屬于你一個人的。”
太后的話音落下,南宮千花身子一怔,抿了抿唇。
“姑母您的意思是,讓千花除掉汐妃?”
淺笑搖頭,太后伸出手,由著秦嬤嬤扶著走至床榻邊上。
“這話哀家可沒說,除不除她,全看你自己是不是希望得到皇上的心。哀家倦了,你且退下吧。”
“姑母,我……”
南宮千花欲是再說什么,卻見太后揚了揚手,示意她退下。
無奈,她只得起身,“姑母您歇息,千花告退。”
出了甘露殿,身旁跟著的芍藥神色異常,欲言又止。
瞥了芍藥一眼,南宮千花有些高興,道:“你想說什么就說吧,別吞吞吐吐的,看著煩心。”
“公主,其實奴婢聽出了太后的意思,可奴婢又不敢確定,怕是妄下了斷言,會惹得公主您不高興。”
“你以為,本宮就沒聽出來嗎?”
芍藥所想,南宮千花心里清楚得很。
“我若真除掉汐妃,皇上必定恨我入骨,到那時別說讓皇上憶起以往的種種,恐怕本宮會在這后宮里舉步維艱,而本宮唯一能依靠的,便只有太后一人。”
“公主英明。”
余光,瞟了一眼南宮千花,黑色的瞳孔閃過一絲異樣。
“太后如此,便是會把公主您逼上絕路。不過,公主您現(xiàn)在……”
說著,芍藥忽的止住了話。
試探性看了看南宮千花,不敢再繼續(xù)說下去。
停下腳步,南宮千花怒看著芍藥,道:“芍藥,怎么來了這浣月國,你連說話都變得如此吞吐了?本宮又沒要罰你,你幾次欲言又止,是在考驗本宮的耐性嗎?”
聽言,芍藥忽的跪在了地上。
連連搖頭,道:“公主恕罪,奴婢不敢,只是奴婢怕說出來的話會惹公主您不高興,所以才吞吐不敢繼續(xù)往下說。”
“行了,起來吧,瞧把你給嚇的。你繼續(xù)說,本宮不會怪罪于你的。”
伸手將芍藥扶起,南宮千花邁步,繼續(xù)朝著昭和殿前行。
“公主,其實您現(xiàn)在在這后宮里,也是極其不被妃嬪尊敬的,永和殿那位身份低微,都比您受敬仰,奴婢實在替公主您覺得委屈,倒不如與太后合作,興許還能搏一搏呢。”
“她?葉挽欣?她算個什么東西,也敢與本宮相提并論?”
芍藥在提及葉挽欣時,南宮千花露出了極度的厭惡。
像是與葉挽欣有著什么深仇大恨,連眸子里都是討厭之色。
“公主說的是,她出生本就低微,就算是后宮里的其他嬪妃,也是沒資格同公主做比較的。奴婢一時妄言,還請公主莫怪。”
芍藥的話,說到了南宮千花的心坎上。
和這些后宮嬪妃相比,她的身份確實出生最為尊貴。
“罷了。今兒錢府一事,葉挽欣也算是丟了一派支撐她的勢力。不過,她和汐妃的梁子,算是結深了。本宮倒是可以利用一下,讓她們來個狗咬狗。”
“公主好計啊,如此,公主您便可坐享漁翁之利了。”
與此同時,永和殿。
“欣兒,母親可就這么一個哥哥,你難道就不能求求皇上,救救你舅舅嗎?我錢家?guī)状鷨蝹鳎缃癖粷M門抄斬,這是在滅我錢家的后啊。”
椅子上,一位婦人哭得眼淚婆裟,語氣里卻是有些怪罪的意思。
一旁,葉挽欣緊蹙著眉頭。
“母親,不是欣兒不求,就算是我去皇上面前跪上三天三夜,皇上也是絕不會饒恕錢府的。表哥什么樣人你心里還不清楚嗎?綁誰不好,偏偏綁了今兒出宮的汐妃。”
一聽,老婦人哭得更兇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表哥本就生得丑胖,以往尋媒婆說了許多家,沒一家愿意將女兒嫁給他的,若不搶,他哪能找到女人?”
聽著自己母親強詞奪理的話,葉挽欣將眉頭蹙得更深了。
若非面前這個老婦人是自己親生母親,恐怕她早失了耐心。
“表哥如此,全是給慣的。這事我實在無能為力,母親您還是放棄吧。若我真去求了,別說皇上不會予以理睬,恐怕還會牽連葉家以及爹,難道母親你愿意看著葉家也跟著受牽連嗎?”
葉挽欣清楚,錢府是為太后辦事的,皇上早有了要除掉錢府的心。
今日將錢府滿門抄斬,不過是恰巧因為花木槿點了火。
那旨意上的貪污受賄,也并非是硬安上的罪名,而是她舅舅本就做了許多貪污受賄之事。
“哎呀,這可怎么辦啊,我既不想葉家受牽連,可又想錢家能保得一脈。欣兒,你如今好歹是貴妃,你想想法子,看看是否有兩全之法。或者,你去求求太后,也是可以的。”
面對母親的緊逼,葉挽欣心里也是不好受。
“舅舅雖是太后的人,可從錢府出事到現(xiàn)在,太后從未有表露過要救錢府的意思,母親你還是別妄想了,女兒乏了,我讓人送你出宮吧。”
“欣兒,你,你怎可如此絕情,可憐我錢家,就這樣斷后了啊。”
葉挽欣的無奈,她母親并未體會到。
聽著母親的責備,葉挽欣將心中的恨意,全落在了花木槿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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