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思念成疾
盡管已經知道花木槿便是自己皇姐的女兒,但她現在的身份,是浣月國皇帝的妃子,以禮相待,是最起碼的。
聞言,花木槿微皺了皺眉。
“太子是想,讓本宮去陪王后?”
太子笑著點了點頭,道:“娘娘果然聰明,本殿下這還未說,便被娘娘猜了去。母后思念皇姐成疾,娘娘若愿去陪陪她,想必定會好個大半。”
昨晚宴會上,看得出王后是真心疼愛已經失蹤的二十年的公主。
即便是花木槿看了,也是被她的情緒感染了。
“太子你開了尊口,本宮若是拒絕,那豈不是太不給你面子了?明兒一早我便去,若無其他事了,太子請回吧。”
“那就有勞了,告辭。”
看著太子離開,花木槿想起了上官熠。
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容。
轉身,對著綠竹吩咐道:“去,取一床被褥來,本宮要給皇上和上官將軍送去。”
“是,娘娘。”
抱著被褥,花木槿推開了上官熠屋子的門。
當她看到屋內的景象時,瞪大了眼睛張著嘴,愣在了原地。
屋內床榻上,上官熠躺在上面,他的身上,是白戰恪。
兩人的姿勢曖昧至極,花木槿在腦子里腦補著兩人接下來少兒不宜的畫面,眼睛泛著腐女之光。
“那個,打擾了,你們繼續,我什么也沒看見,繼續,繼續。”
說著,她便轉身要走。
“站住!”
身后,傳來了白戰恪低沉的聲音。
花木槿收回邁出的腳,眼珠轉動,轉身咧唇一笑。
“皇上可是有什么事要吩咐臣妾?”
“過來。”
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
花木槿看了看被白戰恪壓在身下的上官熠,猶豫了一瞬,還是走了過去。
不過,上官熠此時不言不語不動彈,讓花木槿很是疑惑。
她問道:“你點他的穴了?”
只見白戰恪點了點頭,將上官熠的手臂抬起,而后撩起他的袖袍,上官熠的手臂上,一根極黑的經脈,赫然映入花木槿的眼眸之中。
蹙眉,花木槿擔心問道,“他這是怎么了?”
“中毒。”
中毒?
花木槿有些慌了,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什么時候中毒的?他怎么也沒說一聲,那你知道他中的是什么毒嗎,能不能解?”
在擔心上官熠的同時,花木槿也有些生氣。
因為這些日子,上官熠一直都沒表現出過什么異樣,誰會知道,他竟然中毒了?
“是一種慢性毒,他自己把毒逼出了一些,你讓落塵取些干凈的冷水來,這毒若再不逼出來,會侵蝕他的肺腑。”
轉身,花木槿便走出了屋子,對著候在外面的落塵吩咐了話。
而后,回到屋內。
看著一動不動的上官熠,心里來氣。
“你把穴道給他解開!”
看了看花木槿,白戰恪解開了上官熠的穴道。
“我都說我沒事了,我自己能把毒給逼出來,你居然點……”
“咚……”
身上的穴道被揭開,上官熠剛坐起身,花木槿豎著手掌,在他話還未說完時,一掌劈到了他的頭頂上。
“嘶……,你,瘋了……”
上官熠剛開口準備罵,卻在看到花木槿的神情時,閉上了嘴。
“上官熠,你腦子里裝的是漿糊嗎?中毒這么大的事,你一聲不吭,你是嫌自己活得太長了還是怎么著,萬一白戰恪沒發現,你自己沒有把毒全給逼出來,你會死的你知不知道!”
花木槿心中生氣,如若不打罵上官熠一頓,她是真的很難消這口氣。
她真不知道,上官熠到底怎么想的,中毒這種事也瞞著。
萬一毒侵肺腑,他……
“本將軍這不是沒……”
“你給我閉嘴!我有讓你說話嗎?真不知道你腦子里在想什么,你要是想死,你跟我說啊,我成全你,給你個痛苦,還不用你被這毒給折磨!”
看著發怒的花木槿,上官熠心中沒有生氣,反倒是感覺到了一絲絲的溫暖。
一顆心,被蕩起了漣漪。
“什么時候中毒的?”
罵完,花木槿心里的氣,算是消了些。
白戰恪看著靜靜不敢還嘴被罵的上官熠,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遇刺那日。”
“你,你……”
聽上官熠如此一說,花木槿更是生氣了。
中毒已經六日,他竟然只字不提,而且在他們的面前還是一副平常的模樣。
“白戰恪,一會你給他驅毒的時候,別手軟,什么驅毒的方法能讓他最疼,你就給我用什么方法,不給他一點記性,他是不知道自己犯了錯!”
說完,花木槿轉身,怒氣沖沖的走了出去。
正巧,落塵提著水也走了進來。
“娘娘這是,怎么了?為何屬下見她一臉怒火?”
“把水倒進浴桶里。”
沒有回答落塵,白戰恪只吩咐著。
領命,落塵走到了屏風后,將水倒進了浴桶。
“咳,皇上,她剛剛說的都是氣話,您,不會當真吧?”
上官熠看著白戰恪,臉上堆滿了假笑。
白戰恪看了他一眼,嘴角微揚。
“槿兒的話,朕自是要聽的。她如何說,朕便如何做!”
一旁,看著兩人對話,落塵一臉懵圈。
“你不是吧?你好歹是一國皇帝,怎么能聽一個女人的話呢?拿出你的帝王氣勢和尊嚴,就當她沒來過,行不行?”
起身,白戰恪輕出口了兩個字。
“不行!”
內力驅毒的法子,是有很多種的。
有的法子能一瞬驅除人體內的毒,毫無痛感。
但也有的法子,是能夠讓人在驅毒的過程中,感覺無比痛苦,身體里猶如有上千萬的蟲子,在爬,難受至極。
白戰恪便用了后面這種法子,為上官熠驅毒。
落塵看著坐在浴桶里,光著上半身,額頭滿是汗珠,臉色蒼白的上官熠,咽了咽口水。
白戰恪收回了放在上官熠后背的手,只見上官熠一口黑血從嘴里吐出,仿佛沒了力氣,趴在了浴桶上。
“上官將軍何時中毒的?”
上官熠虛弱的抬了抬眸,看著落塵動了動唇。
“本將軍中毒這事,不,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以后,千萬別得罪女人,尤其是,你家主子的女人,這是本將軍給你的忠告。”
落塵被說得云里霧里,一臉茫然。
“落塵,你看著他。”
白戰恪為上官熠驅毒,消耗了不少內力,他看上去,也有些虛弱。
“是,主子。”
吩咐完落塵,白戰恪離開了屋子。
落塵看著依舊趴在浴桶上的上官熠,問道:“將軍,你中毒了為何不告訴主子?”
瞥了落塵一眼,上官熠眸子里閃過一抹無奈。
而后,說道:“你當本將軍愿意自己受著?隨行的御醫死了,本將軍怕你家主子擔心,而且這又是在南國,讓人知道一國將軍中毒,那還不得給浣月國丟臉啊?”
在給上官熠驅完毒后,白戰恪回了寢殿。
第二日。
花木槿早早的起了身,洗漱完用過早膳后,便去了東宮,南國王后所住的宮殿。
貴妃椅上,王后半臥躺著,臉色有些憔悴。
她朝花木槿招了招手,“丫頭,你過來,讓本宮好好看看你。”
花木槿抿了抿唇,走了過去。
王后拉著她的手,眼眶泛出了淚花。
“丫頭,這些年你在浣月國,可有受什么委屈?”
感受著王后手心傳來的溫暖,花木槿搖了搖頭。
王后的慈祥,讓她有些不適應。
“沒受委屈就好,傾城那丫頭,從小性子便倔,當初王上執意要為她招駙馬,她反對無果,一氣之下便離宮出走了,這二十年,本宮沒有一日不曾想過她,也不知道,她離宮之后,到底是怎么過的。”
往后訴說著對花傾城的思念,花木槿聽著,心里很不是滋味。
如果她告訴王后,自己母親是被人害死的,她恐怕會直接被氣暈過去吧?
“王后娘娘,我……”
“丫頭,你這樣叫本宮,是在替傾城責怪本宮嗎?她是不是,也曾怪本宮,沒能制止王上替她招駙馬之事?可是,這事她該知道,王上也是迫于無奈啊。”
王后一聽花木槿如此叫,一滴眼淚滾落至臉頰。
迫于無奈?
花木槿猜想,可能是什么政治聯姻吧?
要么就是,兩國和親。
“王后娘娘多慮了,我從未見過母親,自然不知母親是如何想的。不過,我想母親她,是不會怪王后您的。”
王后拉著花木槿的手顫抖了一下,嘴角扯起一抹苦笑。
“傾城那丫頭,自小心底便善良,她即便是不怪本宮,可本宮卻怪自己。”
勸人,花木槿是不擅長的。
聽著王后一字一句都在自我責備,花木槿有些無奈,不知道怎么開口去勸。
“丫頭,別叫本宮王后,你是傾城的女兒,便是本宮的孫女,這以后,你便叫本宮皇奶奶,好嗎?”
抬眸,花木槿看到王后的眸子里,有期待。
按理說她是該叫王后外婆的,可這一時讓她改,她還真有些覺得不自在。
但她卻又,不忍心破了王后的期待。
最終,她點了點頭,回答道:“好,那以后,我便叫您皇奶奶了。”
一瞬,王后臉上露出了喜色。
“誒,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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