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結束了
當話說完,南戈突然覺察到自己有說得不對的地方,剛想要解釋,卻被單于搶先開了口。
“傷著皇子?南統領,你該知道,我出手是有輕重的。我南國主仆的相處與浣月國不同,凡是都是以主子為優先,哪怕是違了主子的意,也得扶主子周全。”
說著,單于頓了頓,又道:“還有,即便是因為我這一掌,,讓公主腹中的胎兒沒了,我也絕對會阻止公主繼續彈琴,所以你該擔心的,是公主這雙手會不會廢了,而不是公主腹中的胎兒有沒有被傷著。”
說完,單于再沒做任何停留,走下了烽火臺。
南戈看著抱著花木槿走下烽火臺的單于,嘴角扯出了一抹苦笑,然后跟了上去。
他有何嘗不是想要讓花木槿早些停下來?單于說的,他都明白,因為他本來就是南國的人,只是因為……
所以才離開了南國,之后被抓入往生閣,再然后脫離,被白戰恪所救,成為了他的貼身侍衛。
花木槿的親生戛然而止,這對浣月國的將士,是有影響的。
一直坐于戰車之上的白戰恪,在聽到琴聲停止后,放下了心。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黑如濯石的眸子看向了一直坐在戰馬之上的南宮耀,兩人只是一個對視,便是像明白了什么,幾乎同時,兩人騰空而起,交起了手來。
……
當花木槿再醒來時,已是到了傍晚。
軍營中的將士高昂的聲音,有些吵雜。
她睜開眼,看到的是坐在床邊的白戰恪。
“結束了?”
她問道。
白戰恪點了點頭,將她扶了起來坐起。
“嗯,結束了。”
聽營帳外將士們的聲音,花木槿便知道,這一場所謂的‘交易’之戰,是浣月國的勝利。
“將士們都……”
花木槿不知道該怎么問出口,她也知道,這是白戰恪的不得已,她沒有資格去斥責白戰恪的做派,反而倒是覺得,因為白戰恪與天照國大皇子南宮耀有交易,浣月國將士的死傷,才會盡可能的減少了很多。
“往后,不可再撫琴!”
白戰恪將花木槿被包扎得嚴嚴實實的手護在自己手中,他的話語里,是對花木槿下的命令。
花木槿看了看自己被一根根包扎著的手指,苦笑著扯了扯嘴角。
“以前我可是靠這雙手吃飯的,你若是不讓我撫琴,那以后,你便是再聽不到我的琴聲了。”
花木槿很清楚這一次,她又做了傻事,白戰恪心里,肯定是生氣的。
但至于他為何沒有對她發火,她就不知道了。
“只需彈于朕一人聽。”
“……”
白戰恪的霸道,依然是讓花木槿很無語。
不過,她欣然接受這個提議。
“聽外面如此熱鬧,是將士們都在慶祝勝利嗎?”
“嗯。”
白戰恪只應了一聲,而后端起了一旁的藥碗,拿著勺子開始喂花木槿喝藥。
花木槿剛喝了一口,那藥的苦味在嘴里讓她難受至極。她抬眸看了看白戰恪,轉過頭,便想要將嘴里的藥給吐出去。
然而,就在她剛張嘴準備吐的時候,白戰恪放下勺子,一把便捏住了她的下頜,強制性讓她將藥吞了進去。
“咳,咳,苦,苦死了……”
花木槿這一輩子沒怕過什么,但唯獨就怕喝中藥。
小的時候因為她常年生病,為了調養身子,家里的保姆給她介紹了一個中藥世家的名醫,后來她便對中藥趕到畏懼了。
“再苦,也得喝。”
白戰恪似是沒打算對她憐香惜玉,語氣都是強硬。
花木槿癟著嘴,一臉的委屈。
她似乎是從白戰恪的語氣中,和神情里,感覺到了他在生氣,就好像是在說:這藥再苦,也是你自己找的,不喝也得喝。
“我知道啊,可是,你就不知道給我找些蜜餞來嗎?讓我含著蜜餞喝藥,至少也不會那么苦啊,嘴里還能有點甜味,也不至于全是苦藥的味道。”
“你不撫琴,便不會喝藥。”
“……”
果然,白戰恪是生氣的。
之所以沒有臉上表現出來,恐怕是因為花木槿手指受傷,怕不會影響到她,所以才忍著,沒有在臉上表露。
“白戰恪,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花木槿怒視著白戰恪,斬釘截鐵的問道。
聽言,白戰恪皺了皺眉,沒有回答。
“我就知道,你肯定是不愛我了,不然怎么會明知道我討厭喝藥,還不給我找蜜餞來,你分明就是移情別戀了,不愛我了,所以才……嗚……嗚……”
說著說著,花木槿竟然哭了起來,她還用被包扎著的雙手,遮擋著自己的臉。
不用猜想,白戰恪也知道,這個女人,是在裝哭。
可偏偏,他就是見不得她哭。
“軍營里沒有蜜餞。”
白戰恪無奈開口,他看了看捂著臉的花木槿,又看了看手里的藥碗,輕嘆了一口氣。
“把手拿開,朕喂你喝藥。”
花木槿稍稍隙開了手指的縫隙,去看白戰恪想要干什么,然而她卻看到,白戰恪竟然自己拿著藥碗,便一口將碗里的藥喝了一大半在嘴里。
她驚訝的拿開手,剛張開嘴想要問他干什么,卻被白戰恪扣住了后腦勺,嘴對嘴將他嘴里的藥,悉數全喂進了她的嘴里。
喂完藥,白戰恪放開了花木槿,而后又接著將碗里剩余的藥全喝進嘴里,還沒等花木槿緩過神,便再次湊上前,將藥全部喂進了花木槿的嘴中。
“咳,咳,咳……”
花木槿被藥的苦味嗆住,連連咳嗽了好久。
“你,你,你,白戰恪,你怎么這么討厭,人都說藥帶三分毒,我這還懷著孩子呢,萬一這藥對孩子有害,到時候我看你怎么辦。”
這話,是花木槿一時胡亂想要來給白戰恪找錯的。
不過,她說得卻也是有道理的。
“木玄禮開的藥方,不會出問題。”
“……”
花木槿實在不明白,白戰恪為何會如此相信木玄禮?
不可能是因為她是木玄禮的侄女的原因,而且在這之前,白戰恪與木玄禮,不就是認識的嗎?
“白戰恪,我問你,你和木玄禮,是怎么認識的?你們很熟嗎?”
“不熟。”
白戰恪答得很快,但卻沒有回答她前面的問題。
“你還沒回答完我的問題呢,你和木玄禮是……”
“沒大沒小,木玄禮也是你叫的?你這丫頭,叫皇舅,皇舅知道嗎?”
花木槿剛想繼續追問白戰恪,這時營帳的簾子被掀了開,木玄禮看著坐在床上的花木槿,給了她一記白眼。
見木玄禮進來,花木槿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大皇舅,你怎么來了。”
“本殿下能不來嗎?你這丫頭,是純粹不想活了,明知道自己身子弱,而且還懷著孩子,硬是用盡全身的內力去撫琴,若非單于阻止得早,別說你這雙手了,怕是你這條命,也會沒了。”
木玄禮說得很是嚴重,可花木槿卻不以為然。
不過就是撫琴罷了,還能要了命嗎?
“浣月皇,上官將軍找你,說是有重要的事要同你商議。”
聽言,白戰恪站起了身,他看著花木槿,囑咐道:“好好休息,朕一會便回來。”
“哦!”花木槿哦了一聲后,白戰恪才走出了營帳。
“死丫頭,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體內本就沒什么內力,你竟敢還將內力集于手尖去撫琴,不要命了?”
木玄禮上前,狠狠的敲了花木槿的額頭一下。
花木槿吃疼,想要去揉,但卻發現,自己的手被包裹得完全都看不到一點肉了,只得委屈的嘟嘴。
“有你說的那么嚴重嗎?以前我經常撫琴,一日可得彈上好幾個時辰呢。”
花木槿是音樂學院的,而且她主修的又是古箏,自然彈琴是不少的。
只不過,她并不知道,這用內力撫琴,與平常愉悅彈琴,是兩碼事。
“不嚴重?你以為,你體內的寒毒,是靠什么壓制著的?僅僅就是本殿下給的藥嗎?見過傻的女人,就是沒見過如同你這般傻的女人。”
今日開戰,木玄禮沒有上戰場,也沒有待在軍營里,是因為,他有其他的事要去辦。
不然,他會一刻不離的看著面前的這個丫頭,不然她亂來。
“你,你不會說,我體內的寒毒,還因為內力被壓制著吧?”
“你說呢?”
花木槿被木玄禮的話嚇到了,她有些慌,又問道:“那你給我診了脈,可有察覺到孩子有什么異樣?”
見花木槿這時慌了,木玄禮白了她一眼,說道:“慶幸,沒事。不過,如果你再亂來,恐怕就不會再有這么慶幸的事了。”
聽言,花木槿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忽然,她像是又想到了什么,問道:“對了,你同白戰恪,是什么時候認識的?怎么認識的?我怎么覺得,你們很熟似的,而且關系看上去,還很不錯。”
看著花木槿一臉的好奇,木玄禮嘴角扯出了一抹苦笑,搖頭嘆氣。
“本殿下與你夫君,并不怎么熟,只是,當初在天照國,同為質子罷了。不過,本殿下作為質子的意義,卻是與你夫君浣月皇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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