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兩國的交易
這時,綠竹注意到花木槿被包扎得嚴嚴實實的一雙手,眼眶又是一陣濕潤,她想要上前,奈何白戰恪在,只得站在原處,擔心的看著她。
花木槿低頭看了看自己手,露出了一個笑容,道:“沒事,彈琴傷的,過幾日便會大好,你沒事就好。”
被花木槿關心,綠竹別提心里有多高興。
她深知自己身份低微,能被主子如此掛記,那是何等的榮耀。
“對了,你們倆可是連皇宮都未回,便尋著來這邊境了?”
在離開皇城之前,花木槿便聽單于說,嚴華來了消息,往皇宮趕回來,她以為他們會先回皇宮,沒想到竟然是尋到了這里來。
“回公主的話,醫治好綠竹后,屬下便領著她往皇城趕,但在回到皇城之后,便聽百姓在議論浣,咳,皇上御駕親征之事,原本屬下以為,公主還在皇宮之中,本打算回皇宮的,但恰巧單于來了消息,說您追著皇上來了邊境,綠竹便不愿再回皇宮了,說什么也要來邊境尋您,無奈之下,屬下只得帶著她尋到了這里來。”
嚴華解釋得很細,可花木槿的注意力,完全沒在他的話上,而是……
花木槿仔細的看了看兩人,總感覺有什么地方不對,觀察許久后,她嘴角上揚,像是看出了什么來。
“既然已經尋來了,也罷,這些日子趕路想必也應該累了,先下去休息吧。”
說著,花木槿大喊了一聲,“來人,將他們安排一下。”
隨后,一個將士走了進來,領了花木槿的吩咐。
“那奴婢先告退了,明兒一早再來服侍娘娘。”
“去吧,去吧。”
遣退嚴華與綠竹,花木槿臉上的笑意依舊。
白戰恪不明她為何露笑,問道:“何時如此高興?”
花木槿挑眉,看著白戰恪,反問道:“你難道沒看出來,這兩人,經過這些日子,已經暗生情愫了么?”
白戰恪怎會沒看出,只是,他不明白,花木槿為何會因為侍衛和宮女暗生情愫,如此高興罷了。
“這可是好事,趕回去,我就給風風光光辦一場婚宴,不過,在這之前呢,我可得好好逗逗他們。”
綠竹與嚴華在花木槿面前,明顯是有所遮掩的。
像是怕花木槿知道他們互生情意之事,所以剛剛還可以保持了一定的距離,應該是怕被花木槿知道,不同意或者是礙于什么規矩吧。
但花木槿是何許人也?她不僅看出來了,而且她還不是那種不同情誼之人,既然是自己的人,那就相當于自己是他們的親人,如果兩人已經決定要在一起,那就得風風光光的舉辦婚禮。
“你高興便好。”
白戰恪許了,花木槿就更加高興了。
次日一早,綠竹還真就早早的便過來服侍花木槿了,雖然是在等白戰恪起了離開之后。
“娘娘,奴婢聽上官將軍說,您這手不能沾水,洗漱之事,就由奴婢來吧,您坐著便好。”
花木槿由著綠竹給她穿好衣衫,坐在桌邊讓她給自己梳著發髻。
“嗯,好。”
“還有,早膳奴婢已經做好了,一會奴婢去取來。午膳娘娘可有什么想吃的,告訴奴婢,奴婢盡可能做出來。”
說盡可能做出來,不是因為綠竹廚藝不佳,而是因為這軍營里,能有的食材太少,所以她也不敢保證,花木槿想吃的東西,有沒有那種食材。
“無礙,隨便弄些就好。不過,軍營里不是有做飯的廚子嗎?你何必自己下廚做東西。”
軍營里是沒有女子的,連廚子,都全是男的。
“那些東西都是大鍋煮出來的東西,肯定是不合娘娘您的口味的,雖說在軍營里是不該挑剔,可娘娘您手上有傷,總得弄些東西補補的,上官將軍也應允了讓奴婢來準備娘娘您的膳食。”
在綠竹的心里,花木槿是高貴的,所以她覺得,即便是在軍營里,自家主子用的膳食,也不應該與將士們所食一般無二。
更何況,她在意花木槿受傷的手,自然是想在膳食方面,也能親力親為。
“罷了,你看著弄吧。”
既然上官熠都同意了,花木槿也不好再說什么。
“對了,這些日子,你與嚴華在一起,他可有好好保護你,照顧你?”
想起昨晚兩人可以保持距離的模樣,花木槿就忍不住想要逗弄綠竹一番。
“啊?有,有啊,娘娘為何突然問這個。”
綠竹給花木槿梳發髻的手一顫,臉上的神情僵住,半響才回過神來,將花木槿的發髻梳好。
轉頭,花木槿眼神怪異的看著綠竹,眉眼上挑,說道:“是嗎?可為何昨晚本宮見你們,像是生出了什么間隙,都不愿站在一塊,莫不是他欺負你了?”
花木槿神情有些嚴肅,這讓綠竹心里咯噔一下,感覺像是花木槿要問責嚴華。
“沒,沒有啊,嚴華,不是,嚴侍衛怎么可能欺負奴婢,這一路上,嚴侍衛對奴婢照顧有加,若非是嚴侍衛,奴婢恐怕,就沒命見到娘娘您了。”
綠竹一心為嚴華說好話,花木槿看了實在是想笑。
“真的?他真的沒有欺負你?還是說,他威脅你,不許你告訴本宮?綠竹啊,你是本宮的人,若是他真欺負你了,你告訴本宮,本宮定不輕饒他,知道嗎?”
既然是逗弄,花木槿就想逗弄到底,看看綠竹這丫頭,會怎么替嚴華說好話。
“沒有,真的沒有,娘娘,嚴華他是好人,奴婢受傷,他一直寸步不離的照顧奴婢呢,娘娘您可別懲罰他,他真的很好。”
綠竹焦急的模樣,這明顯就是對嚴華喜歡得不行的樣啊。
她能如此焦急,就是怕花木槿責罰嚴華,奈何她卻不知道,這根本就是花木槿在套她的話。
“噢?寸步不離?當真如此?”
“真的,真的,嚴華他……”
忽然,綠竹看到花木槿臉上嚴肅的表情轉換成了狡猾的笑容,一下她就明白了,自己被自家主子給套了。
“娘娘,您捉弄奴婢。”
綠竹蹬了一下腳,臉已經是紅成了猴子屁股。
花木槿終于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喲,喲,喲,嚴華嚴華的,叫得如此親密啊?看你這急得,生怕本宮會責罰他似的,是不是很心疼啊?來,給本宮說說,你之前不是還對落塵有好感的嗎,怎么突然就移情別戀,與嚴華暗生情愫了?嗯?”
花木槿突然提到落塵,這讓綠竹更是臉紅了。
她恨不得此時找一個地洞,鉆進去。
“娘娘,奴婢,奴婢對落副統領,只是,只是……”
支支吾吾半天,綠竹也沒說出個什么所以然來。
見她實在是羞得不行,花木槿也沒再繼續逗弄下去,不過按照綠竹所說,嚴華在綠竹受傷之后,每一次換藥,都是他給綠竹換的,這古代男女授受不親,這都被看了,自然兩人便就那么順勢對上了。
午時過后,花木槿用過膳睡了一個午覺,當她起來之時,便去尋白戰恪了。
而此時,白戰恪與上官熠等人,正在大帳里商量要事。
“你當真如此信那天照國大皇子?萬一他失敗了,那之前因為協議之戰而死的將士們,不就是白白喪命了嗎?”
上官熠看著白戰恪,眉頭緊皺。
不是他不信任白戰恪,而是他不信任那個天照國大皇子,南宮耀罷了。
“他既說得出,那便是有把握的。”
白戰恪臉色平靜,完全沒有半點焦急之意。
“浣月皇說得不錯,他既然拿了這事來做交易,自然是有完全把握的。雖說天照國算是打了敗仗,可那些天照國的大臣,恐怕是會覺得,浣月國兵強馬壯,不好惹。如此以來,退兵是自然的事。”
木玄禮雖是附和著白戰恪的話,不過說得卻也是事實。
但畢竟,他是南國之人,上官熠是不怎么信任他的。
“有南國的兵器以及糧草,我浣月國的自然是兵強馬壯,可若要說那南宮耀真是打算篡位,恐怕卻并非是一件易事,更何況他打了敗仗,即便是他謀害了天照國君王,那皇位,也不一定就能落到他的手上。”
原來,之前白戰恪與南宮耀所做的交易,便是白戰恪讓他親手將天照國太子毒打致死,而他必須退兵,無論他用什么辦法說服天照國君王,那便是他的事。
而南宮耀怕白戰恪不信任他,便與白戰恪說了他早已在計謀,要篡位之事,還告訴白戰恪說,天照國君王身邊的貼身太監,就是他的人。
而那個太監領他命,每日都會在天照國君王的膳食里加上一些慢性毒藥,而且還是太醫察覺不出的一種南疆奇毒。
因為與白戰恪做了交易,他必須得讓太監加大毒藥的伎倆,盡可能讓天照國君王,即便不死,也無法處理朝政之事。
“怎么本殿下聽上官將軍這話,像是在酸本殿下呢?莫不是上官將軍覺得,本殿下與那天照國大皇子,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
木玄禮本就不喜上官熠,聽他如此說,心里自然是不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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