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甚好,都砸了吧!
“西之天,你若是那西之天,你現(xiàn)在就一劍宰了我。”太好笑了,這般花拳繡腿的仙姬是西之天,我心中幻想的四圣天啊,破碎了!趙蕾兒,你這一招真是毒啊,太毒了。
趙蕾兒牙關(guān)緊咬,粉色的花拳如雨點般向我砸來,本希望那威力至少能趕上冰雹,結(jié)果不過春雨霏霏。十幾個回合下來,我有些倦了,莫說宰了我,她連我一片裙裾都沒砍到。
“先不提你這西之天的事情,你直接說,那南之天,北之天何在?”
她揮劍,踢腿,還不忘回答我,“死了!”語氣極度平靜,這四圣天感情也有不好的?真神奇。
該知道的已經(jīng)全都知道,趙蕾兒若是再透露,那便是損我的話語,腳踏飛劍,我凌空一躍,落在星辰殿琉璃瓦,夜明珠裝飾的屋頂上,俯身一看,星辰殿的玉柱之頂,赫然是四級之象,東極和西極亮著,南極和北極卻灰暗一片。
自那一日同趙蕾兒打了一場,我的脾氣愈發(fā)的暴躁了,動不動就摔杯子,砸椅子。文若凡推門而入的瞬間,我正琢磨使出怎樣的力氣,才能將手中的白玉鑲金杯砸成不多不少的四瓣。
“甚好,都砸了吧!”
他這一說,我倒是不好下手了,杯已經(jīng)舉過頭頂,腰部也彎著準備蓄力,姿勢擺的有些長,酸的慌……
“為夫不過去去幾日,你瞧你。思君不見君,思之若狂了。”
瞧他一臉云淡風(fēng)輕,想來趙蕾兒并未將前幾日發(fā)生的事情告訴他。想來也是必然的。我心中有十萬個為什么?
為什么東之天跟西之天差了輩分?
為什么南之天和北之天死了?
還有四圣天到底是怎么來的?
好奇害死貓,好奇還很折磨龍!
“文若凡,婚事還是作罷吧。”
我倒不是覺得那四圣天高攀不起,不過是想整明白一些事情。
“此事先不提,那魔界出動了,你爹爹同天君已經(jīng)統(tǒng)領(lǐng)了十萬天兵,可是,魔族傾巢出動,這一仗打的有些辛苦。”
“爹爹怎樣?可有傷著。”
眼瞧著文若凡竟然走神了,我忙追問了一遍,他這才道來:“無礙!不過同……”
門啪的一聲被推開,趙蕾兒一襲艷麗的長裙,拖出一地迤邐。
“天帝設(shè)宴,有請龍女。”這一瞧,才知道趙蕾兒的身旁還有一名不起眼的天兵。
那天兵垂頭作揖稟報道:“天帝晚間設(shè)宴,有情龍女。”
說完也不等我回話,便急著往外退。
“真不廉恥,龍王和天君在外征戰(zhàn),竟然還有心思尋歡作樂,惡心,真惡心,天帝竟然還邀請她去九重天,她也太不知廉恥了……”其實那天兵已經(jīng)走遠了,換做常人必然是聽不到,可我偏巧是龍,耳朵極其靈敏,這便毫無遺漏的全記下了。
心中很想反駁一句——天帝設(shè)宴款待,又何曾想過那在外征戰(zhàn)的勇士。那些天兵天將在魔界入口查探數(shù)日,天帝可有曾表彰過。天君攜兵出征是,天帝又何曾南天門想送過。
一絲苦笑在嘴角蕩漾開來,避而不見文若凡,方才也不知道為什么?明明抵抗,排斥,觸及他心臟時,恍若觸電一般,大腦完全空白一片,等清醒時,與他早已吻的如膠似漆,那份感覺,似蜜一般香甜,又如罌粟一般讓我上癮。
那種感覺到底是?
“君惋惜,開門——”
“開門?笑話,你讓我開我就開。”嘴中這般嘀咕著,手早已攀上了門閂,我這到底是怎么了?
門外他一襲青色的衣衫,胸前繡有一只飛躍的麒麟,雙翼如風(fēng)帆般展開,金色的眸流光溢彩,仿佛下一秒,就要從那布上躍出,一口活吞了我。
“瞧你眼睛都直了,終于發(fā)現(xiàn)為夫的器宇軒昂了。”
他的話語驟然響起,我從恍惚中清醒,扶著額頭,迎上他銀色的眸,瞧見他唇邊翹起的笑容,冷哼一聲,干脆的合上門扉。
他眼疾手快,一腳已經(jīng)擠進門內(nèi),道:“你這是害羞成怒了。”
我手上用力,昂起頭,怒視他,要說他那腳也是肉做的,被外力驟然夾緊,總歸是要疼的。可瞧著他,波瀾不驚的,就那么好整以暇的看著我,仿佛期待我接下來還有什么別樣的行動。
“要你管。”我真后悔,剛才怎就沒控制住行動。
“我是你夫君,當然得管你。”
“你就這一張嘴厲害,夫君,不過一碗合巹酒,高堂都未拜,算什么夫君。我在屋內(nèi)蹲了一天了,此時才想起我,這又算哪門子的夫君。”
見他眸中一探靜水,波瀾不驚。我一咬牙,猛的推開門扉,只聽“啪”的一聲響,那門扉早已裂成一地碎末。
我一愣,門是不是太脆了?
“瞧你?生我的氣,何苦連累他物。”他低頭凝視一地殘渣,惋惜一嘆,繼而拿起我的手,仔細檢查一遍道:“看,還把自個兒給傷了,你說你——”
不知是找不到形容詞,還是怕火上澆油,他止了聲,輕輕摩挲了一下我發(fā)紅的手背,道:“時候不早了,你若不怕死,就繼續(xù)讓天帝等下去。”
曾經(jīng)我怕——怕父親,怕被笑話,本想說不怕,可斜睨一眼身旁的人,高高束起的發(fā),輪廓俊秀的耳垂,今早那冰涼軟軟的觸覺還留在掌心。我有些在意他了。
“妄圖為我求情,不顧星象,你都不怕死,我君惋惜還強不過你。”抽回手,舉頭仰望那一鉤明月,衣袂一揮,招來七彩祥云,正欲乘風(fēng)而去。腰間絲帶被緊緊一拽,我昂面跌入他的懷里。
“娘子走了,為夫怎么辦?”
扭過頭,怒目而視,他這般無賴的舉動,我應(yīng)該說些什么?我更改拿他怎么辦?
“天帝只說設(shè)宴款待我,文大人如此熱情,只怕會被群仙笑話。”
他面露哀怨之色,道:“群仙笑話我,也抵不過娘子的漠不關(guān)心。天帝設(shè)宴,作為家眷陪伴也屬正常。”
“今早之事,只怕九重天早已傳的沸沸揚揚,你我前去,免不了議論不已,能炸開一窩粥。文大人,你就莫要給本仙添亂了。”峨眉一皺,緩緩道:“還是說,在天界一向地位崇高的文大人,準備此番回歸色狼的本性。”
“哈哈……”他掩面一笑,另一手早已將我攬緊,飛往九重宮闕。
文若凡的心思我實在捉摸不透。先是嬌小羸弱,再然后冷清高傲,現(xiàn)在又熱情奔放。唯一不變的是那眼角的朱砂痣,恨不得給他扣下來。
我妥協(xié),應(yīng)了他的霸道,雙雙赴宴。途中偶爾悄悄側(cè)過頭,卻是瞧見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怪哉?歡天喜地,嚷著要跟來的是他,此時,凝重憂慮的也是他。讓我產(chǎn)生一種錯覺,文若凡不過先來無視逗弄我一下,我本該極力拒絕,可嘆本仙定力差,所以妥協(xié)了。而這妥協(xié),恰恰是他不樂意的。
各自懷著心思抵達南天門,老遠就瞧見那些守衛(wèi)交頭接耳,竊竊私語。天界守衛(wèi)何時這般沒有教養(yǎng),不過是瞧見一條奔放的龍女而已。
“大家是否都單著?”
文若凡理了理廣袖,拋下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大家皆是面面相覷,那領(lǐng)頭的將士,腰掛金色大刀,首先出列,對著文若凡抱拳行禮,“文大人此話何解?”
“不過想了解下天兵的生活,是否娶妻?”
那領(lǐng)頭的天將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而后恭敬道:“天兵事物繁忙,哪有功夫娶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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