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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7、如沐佛光


金剛智被蘇午突然變化的臉色嚇得心意間驟起驚濤駭浪,他又聽得蘇午的問話,仔細回憶之下,并未見過甚么‘深具佛緣的女子’,于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答道:“小、小僧……弟弟子不曾見過凡俗女子深具佛緣的……”
    “那兩個女子,倒非是凡俗女子。”
    蘇午的神色反而平靜下來,他注視著金剛智,再次問道:“你再想一想,是否見過兩個異乎尋常、深具佛緣的女子?”
    金剛智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絞盡腦汁去回想——
    這時候,他念頭飛轉,自身性意如河水般翻騰涌動而來之際,他看到對面的蘇午陡然間化作了一尊遍身靛藍,不著寸縷,頭頂綠日的佛陀,這尊佛陀頭頂綠日乍然張開,只一瞬間,便將金剛智的所有性意囊括了進去!
    他的所有性意,在蘇午一念之下,盡皆分散排列開來。
    其過往種種經(jīng)歷,于蘇午眼中,盡皆纖毫畢現(xiàn)!
    蘇午借著金剛智的性意,看到了從吐蕃去往巨唐的使臣隊伍,看到了金剛智所處的那駕巨大馬車,看到了馬車里以一塊絲綢布匹蓋著的羊脂白玉,那等人高的羊脂白玉中,兩道窈窕身影若隱若現(xiàn)!
    丹加、卓瑪尊勝便在玉中!
    自蘇午、想爾等眾逆轉時空,同赴大唐開元時代以來,天下各地,同樣異相頻仍。
    吐蕃當下的贊普‘尺帶珠丹’于數(shù)年以前祭拜‘元日神山’之時,元日神山晃動,神山之下‘虛空海’大湖之中,浮出一塊等人高的美玉,此玉自‘元日神山’底下伴生大湖之內浮出,尺帶珠丹猜測此玉或為密藏之地龍脈精髓,沾染有‘大魯’,乃或是‘魯母’的本源密藏。
    他命令兵丁將此神玉帶回宮殿,悉心供養(yǎng)起來。
    然而神玉養(yǎng)在宮殿之中,卻愈發(fā)晦暗,漸有靈性流失之相。
    尺帶珠丹又擬將這塊‘神玉’雕琢成大日如來,供奉于寺廟當中,但被金剛智勸說,稱神玉佛性自生,深有佛緣,若以人力強加雕琢,反而可能破壞內蘊佛性,是以將這神玉暫且完整保留了下來。
    此后過去數(shù)年,至于今時,吐蕃軍被唐軍重挫,兵臨城下之事發(fā)生。
    吐蕃情況危急,尺帶珠丹只得著使臣前往巨唐拜見玄宗皇帝,并將這一樁稀世重寶進獻唐皇,以期能與巨唐結為盟好,暫止兵戈。
    ——這塊神玉經(jīng)過數(shù)年的‘供養(yǎng)’,早已散盡靈光,只是一塊比較大的普通玉石而已,尺帶珠丹令吐蕃使者運送此玉,此玉被運送至大唐境內以后,忽在某日陡生靈光,熠熠生輝。
    美玉之內,更有兩道婀娜人影若隱若現(xiàn)。
    金剛智見之頗為驚詫,他臨近神玉之時,甚至性意之中會不自覺觀想出一道身著綠色衣裙的菩薩來,那綠裙菩薩隱在冥暗虛空之中,口誦種種真言密咒,竟令金剛智生出自性之中的空性得到啟發(fā)的感覺。….

    他頓知此玉‘靈智’已生,明珠放光。
    但此時已入大唐境內,唐朝軍兵一路護送,金剛智斷不可能把這樣重寶再運回吐蕃的道理,更何況,他雖得贊普王器重,乃是吐蕃護國神僧,但吐蕃之地苦寒貧瘠,不可能與大唐相提并論。
    他自獅子國一路輾轉,雖在吐蕃停留數(shù)載,但最終目的,仍是要往大唐傳法,一展平生所學,當下正可以這塊神玉在大唐打開局面,自然更不可能將之還回吐蕃。
    是以護送神玉,一路到達長安,將神玉獻給了當下的玄宗皇帝。
    蘇午搜遍金剛智的性意,看過丹加與卓瑪尊勝降生的那羊脂美玉由來之后,更皺緊了眉頭。
    包藏丹加與卓瑪尊勝的‘神玉’,被送入禁宮,進獻于玄宗皇帝,在此下于蘇午而言,并非是最棘手的事情。
    最棘手的是,他不曾親眼見過那塊神玉,無法確定丹加與卓瑪尊勝現(xiàn)下的狀態(tài)。
    而包藏她們二人的‘神玉’,極可能與‘魯母’有關。
    ‘魯母’莫非再次準備降臨于人間?
    丹加、卓瑪尊勝在此時卻與它產生了因果勾連——它這一次的謀劃又是甚么?
    這樣具備‘時空唯一性’的厲詭,一旦在某個時空流露影跡,往往代表著其亦脫離了原本的時空,如此是否說明,這次卷入‘巨唐時空’中的存在,也不只是模擬器給出提示的那些人、詭?
    畢竟連魯母似乎都被卷進來了。
    魯母被‘精蓮化生大士’封押在現(xiàn)世的罅隙之后,沉沒于大化本源海中,它若是被移轉進了當下時空內,那封押它的力量-精蓮是否也被帶入了此間時空?‘金母’莫非也跟著來了?
    蘇午心念飛轉,臉色越發(fā)嚴峻。
    金剛智一身僧袍已被汗水浸透。
    此下看到蘇午更加嚴峻的神色,頓時垂下頭去,愈發(fā)戰(zhàn)戰(zhàn)兢兢。
    他亦有‘如來藏’的性意層次,意若洪流大江,奔騰往復,永無止息,可這般洪流大江般的性意,在蘇午覆淹下來的念頭之下,卻如一條孱弱的溪流被汪洋大海傾軋過來了一般,根本反抗不了一絲一毫。
    方才蘇午搜查他的念頭時,他甚至被蘇午的性意‘同化’了,恍惚之間竟有種自己也變成了蘇午,而‘金剛智’不過是蘇午做的一個夢一般的感覺!
    金剛智正心思百轉之際,蘇午的聲音傳入他的耳畔。
    那聲音倒頗溫和,并沒有金剛智想象中的嚴厲:“大師,我今亦有拜見圣人,向圣人建言之心。
    不知大師可有辦法,能叫我見到當今圣人?”
    聽得蘇午所言,金剛智一時愕然。他抬眼看到蘇午神色恢復了平靜,內心念頭轉動起來,小心翼翼地道:“圣人令小僧明日入宮,與長安高僧探討佛法,為圣人宣示佛法神妙。
    小僧往日入宮,一貫是帶著門下弟子‘不空’同去宮內。….

    但不空如今在大雁塔中參修佛諦……尊者如能屈尊紆貴,可以裝作小僧新收的弟子,與小僧往宮中去,拜見圣人……”
    在金剛智看來,這已是當下最好辦法。
    然而,他話說完,對面那位大尊者卻搖了搖頭:“我縱明日可以扮作你的弟子,以后卻也不能日日裝作是你的弟子,與你同往宮中去。”
    這樣取巧之法,蘇午從前運用得亦頗為熟練。
    但他到了今時,卻不愿多用這種辦法了。
    蓋因此種辦法能一時取巧,看似走了捷徑,但其實隱患頗多,稍有不慎,反倒可能令自身更加步履維艱,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
    “你可將今日發(fā)生之事,向圣人直言相告。
    再替我傳話于圣人,表達我欲面見圣人,向圣人建言之意即可。”蘇午向金剛智如是說道。
    金剛智不敢不答應,當即雙手合十,垂首答允:“小僧知道了。”
    “我等遠行至此,難免舟車勞頓,心神疲憊,煩請閣下在這禪院之中,為我等尋找?guī)滋幾∷?br />    叨擾閣下,還望見諒。”蘇午又道。
    金剛智只得點頭答應。
    隨后,他親自尋來慈恩寺的沙彌,為蘇午一行人安排了住所——慈恩寺后院,嚴禁女子出入,是以江鶯鶯、平靈子、晴子三女,皆被蘇午性意遮護著,哪怕在金剛智眼里,三女亦是三個風塵仆仆的男子,看不出絲毫異常。
    諸事安排妥當以后,張方亦來向蘇午道別:“小人亦知,郎君這樣的人物,乃是天上的鳳鳥,似我們這樣的麻雀能伴隨鳳鳥而飛,便有受用不盡的好處了。  不過小人如今亦有自己的追求,是以來向郎君道別。
    小人此后仍會盡力留在長安城內,郎君但有吩咐,小人義不容辭!”
    “張兄弟此去必是前程似錦,我自不會阻攔張兄弟甚么了。多保重罷,張兄弟。”蘇午未有阻攔張方甚么,點頭說道。
    “郎君保重!”
    張方咧嘴笑著,向蘇午拱手行禮。
    他將身后的包袱擱在了旁邊:“這樣兵甲,小人留之無用,攜帶在身,更易遇到許多麻煩。
    今下將此物歸于原主。
    郎君,小人這就走了!”
    二人就此別過,張方又去拜訪了洪仁坤、陶祖,在二者的房間里停留了一陣,就此離開。
    天色漸漸黑了下去。
    慈恩寺封門閉戶,寺院各處,皆有軍兵來回巡察。
    雖然蘇午答允了陶祖等人去平康坊游玩的要求,但當下并非合適時機,眾人今日在長安逛了一整日,夜間大都不愿出門,是以就暫將此事擱置了下來。
    蘇午盤腿坐在禪房中,在他所居房間隔壁,就是‘金剛智’的居所。
    此下金剛智正在房中做著晚課,手持木槌,敲著木魚,口中誦經(jīng)不停,然而終究是因今日歷事太多的緣故,他的心神始終難以平靜,連念了數(shù)遍佛經(jīng),也無法靜定心神。….

    蘇午的性意從金剛智房中掠過,歸攏于眉心之內,‘東流島本源神’隨他心臟跳動著,深藏于大地之中、相互交織的龍脈便呈現(xiàn)在了他的心神之間,他稍微轉動念頭,就觀見自身正處于長安龍脈交織的某個節(jié)點之上。
    這節(jié)點上的大雁塔,猶如一把巨鎖,匯聚了四下的龍脈,將游動的龍脈統(tǒng)統(tǒng)拴縛在此。
    而蘇午的本源神覆蓋整個長安,赫然發(fā)現(xiàn)——似大雁塔這般規(guī)模的‘龍脈大鎖’,在整個長安城中,亦只有兩處。
    另一處便在禁宮之中。
    ……
    深夜,慈恩寺內萬籟俱寂。
    甲士穿行寺院的腳步聲、甲葉碰撞之聲變得分外清晰。
    深院各個角落、方位之上,皆豎立著一道道‘象針’,所謂‘象針’,即是在當下出現(xiàn)的一種提示鬼祟邪異氣韻存留方向的物什,其被做成可以四處轉動的鐵箭形制,安裝在石造宮燈之頂。
    平時任憑風吹草動,‘象針’皆沒有任何動靜。
    然一旦有鬼祟氣韻流轉,‘象針’立刻生出反應,指向鬼祟氣韻流瀉之處,為來往甲士作出提示。
    而那些來往甲士,皆是身材魁偉,渾身煞氣之輩。
    他們久經(jīng)戰(zhàn)陣,在軍中本也是百里挑一的好漢,手上沾染了不少敵軍的性命,這樣滿身煞氣的軍兵,膽氣原本充足,再配上一身勾畫著種種符箓的甲胄,驅趕鬼祟亦不在話下。
    ——軍兵們身上以一道道鐵牌符咒編織、嵌合而成的甲胄,本來就不是普通甲胄,乃是當下大唐發(fā)展出來的一種‘符甲’。
    經(jīng)過宗室道士們繪就的符箓,編織成陣,形成符甲,供軍兵使用,面對一般厲詭,亦有一戰(zhàn)之力。
    符甲造價極高,也唯有正值盛世的大唐,能成批量產出此般符甲,訓練出這樣勇猛的虎狼之士了。
    “銳士、符甲,兼以佛道二門修行中人,及至風水地脈運用之理,便足以形成巨唐的長安都城,明面上沒有鬼祟活動的局面了嗎?”蘇午走出禪房,他的身影自幾個軍兵旁側掠過,那幾個軍兵絲毫未有察覺到他的存在,連四周豎立的‘象針’,也俱靜止不動。
    唯有象針下的燈火晃動著,似被風聲擾動。
    蘇午站在那往來巡察的軍兵必經(jīng)之路旁,觀察著軍兵們身上的符甲,確認這些符箓組成的甲胄,皆是一些尋常符咒,但將這些尋常符咒恰到好處地組合起來,每一件符甲確能爆發(fā)出不凡威能。
    此般符甲,應對祟級、禍級厲詭倒還可以。
    但遇上‘厄級’乃至以上的兇級、荒級厲詭,便未免力有未逮。
    真正能夠用來抗御厄級以上厲詭的手段,不是這些披覆符甲的軍兵,而是慈恩寺各院坐鎮(zhèn)的那些大和尚。
    將僧道兩大宗派,連同大唐銳士擰合成的這股鎮(zhèn)詭力量,在大唐鎮(zhèn)詭策略之中,排在哪個序次?….

    大唐是否還有其他的鎮(zhèn)詭手段?
    蘇午對此亦頗好奇。
    他自覺今時巨唐是必有其他應對更恐怖厲詭的手段的——落在長安各處龍脈之上的‘鎖頭’,便絕非天力而為,實是人力借地勢應天力而為。為在今下時期就容納了數(shù)百萬人口的一座巨城,量身設計下這種鎖困地力、為國朝所用之手段的人,亦是一位高人。
    今時李氏能令佛道二門、天下諸脈甘心輔佐,那如今禁宮里的圣人,難道會是一位不通鎮(zhèn)詭之法,只掌握了世俗權柄的凡人?
    蘇午并不相信。
    他穿過重重深院,經(jīng)過一座座塑有或綺麗壯美、或莊嚴宏大之塑像的佛殿,那些深有修為的大和尚,便守在一座座佛殿中。他們在佛前焚香誦經(jīng),心識沉寂,恍惚間亦似化作了木雕泥塑,與身前的大佛融為一體。
    這些僧人皆是本就在慈恩寺內修行的僧人,與皇家有千絲萬縷的關聯(lián)。金剛智帶著蘇午一行人走入慈恩寺的情景,早被慈恩寺內僧眾看在了眼里。
    慈恩寺僧或許修為不如金剛智,但他們立身于各個佛堂內,借助那一尊尊飽受香火洗禮的佛陀塑像,似乎亦能生發(fā)出種種偉力。
    蘇午轉身從一座供奉有‘彌勒佛陀’的佛堂前走開,走向遠處平闊土地上聳立起的大雁塔。
    佛堂內。
    面朝佛像轉動念珠的胖大僧人微微睜開眼睛。
    他抬眼看向黑暗里分辨不清形容的彌勒佛面孔,雙手合十,低聲宣誦佛號:“阿彌陀佛,好似有風經(jīng)過……”
    佛堂里的彌勒佛陀笑而不語。
    佛像慈悲而有神的眼睛,看著蘇午穿過那片磚石鋪就的平闊地帶,從如林般的軍兵陣列里走過,在駐守于各座‘象針’的大和尚身旁微微停留,接著,蘇午徑直走到了大雁塔前。
    慈恩寺內一切防護手段,盡皆對他無用。
    他仰望這座如今被筑至十層之高的浮屠寶塔,一陣陣梵唱聲在他性識里不斷響起——這浮屠寶塔的每一塊磚石、每一根木頭都飽浸了香火,以至于臨近寶塔,便有如沐佛光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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