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絕交五分鐘
七月下半旬的時候,花月和李清雅的科三要開始練習了。
科三是在荷水新建的一條馬路上。
這里還沒有通車,很安全。
教練帶他們走了一遍路線,終于把油門下面抵著的飲料瓶子拿走了。
兩個男生開的時候,花月趴在中間看。
李清雅把她拉回來,眼神斜了一下外面:“學長怎么回事,黏你身上了?”
花月有些無奈,薄宴簡直是一天24小時的跟著她。
“等會我去說說他。”花月小聲說。
這條路上都是練車的人,有車子交匯時,花月就會很緊張,生怕撞上去。
教練斜著眼看她:“別怕,油門踩到底。”
“那,那不行吧。”花月結(jié)結(jié)巴巴地回。
教練嗷一嗓子:“那還不趕緊踩剎車!”
花月嚇的一激靈,方向盤一歪,撞到路肩上。
車子發(fā)出咣當一聲響。
薄宴愣了愣,隨后著急地跑過來,就看到他家小姑娘氣呼呼地罵著教練:“教練,我跟你說,你這么兇會失去我的!”
李清雅:“跟他絕交五分鐘。”
兩個男生:“對,五分鐘不理他,憋死他。”
教練又氣又無奈:“我上輩子是不是沒燒香,遇到你們這幾個老六。”
聽著幾人笑起來的聲音,薄宴扯了扯嘴角,靠在路邊的樹干上。
他的花月,在哪里,哪里就會有一種莫名的凝聚力。
周圍的人,都會不由自主的喜歡上她。
練到加減檔的時候,車速突然變快,花月朝外面伸頭,笑瞇瞇地揮手:“薄宴哥哥,你看好快啊啊啊啊啊~”
風卷著她的顫聲,飄了好遠。
薄宴笑到肩膀發(fā)顫,媽的,他們家花月,真他媽的可愛死了。
教練臉色發(fā)黑:“最大的一個老六。”
李清雅冷冷道:“誰六你喜歡誰,你也夠六的。”
教練:“”
中場休息的時候,教練咳了咳:“那個,老六啊”
“不答應!”花月聽都沒聽完,氣呼呼地拒絕。
“行行行,教練錯了,教練給我們花月同學道歉。”教練服軟。
花月笑了:“干嘛?”
教練瞟了一眼遠處的男人:“能幫我要兩張簽名不?我家孩子崇拜他崇拜的要死。”
花月有些得意,小小聲地問:“是不是超帥?”
“帥。”教練跟著夸。
“是不是超有型?”
“”
“是不是超”
“不要了!”教練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花月嘟了下嘴:“好吧好吧,我去要,真愛生氣,我回家問問我爸爸男人更年期要喝什么藥。”
“老六!”教練氣
得跺腳。
花月哈哈笑地跑走。
路邊有棵高大的桑樹,很濃密,薄宴靠在上面發(fā)呆。
花月跑過去,歪著頭看他,等他低眸看過來,才笑嘻嘻地抱住他的腰撒嬌:“薄宴哥哥,是不是在想我呢。”
薄宴唇角彎起來,溫柔道:“嗯,好想你。”
花月踮腳圈住他的脖子,整個人掛在他身上:“薄宴哥哥,你回去吧,別人都要笑話我了。”
“嗯?”薄宴蹙了下眉,雙手掐住她的腰往上提,“誰敢笑話你?”
“你不要每天跟著我,我又不是三歲小孩。”花月抬頭看著他。
薄宴眼里有笑,但笑意很淡:“哥哥陪著你不好嗎?”
花月嘴巴動了動:“薄宴哥哥,你是不是”
怕她隨失會消失?
但她沒敢說出來。
這件事,兩人心知肚明,卻沒人敢提。
花月有點后悔,把這件事說出來。
不應該讓他每天活在忐忑不安中。
他的人生,才剛剛好過起來。
薄宴笑容變大,捏捏她的臉:“晚上想吃什么?”
“薄宴哥哥做什么我都喜歡。”花月笑著討好他。
不知道未來會怎樣。
假如真有那么一天,那這剩下的每一分每一秒,她都希望,他能開心度過。
花月拿了簽名快樂地跑走,薄宴彎起的嘴角慢慢收斂,只余眼中的惶恐不安。
-
科三考出來那天,四個人集體請教練吃了頓飯。
總的算起來,他們相處也不過才半個月的時間。
人與人的相遇,真的很奇妙。
短暫的相聚,親密如一家人,分開,再也不見。
教練也有點傷感,把杯子里的水喝掉:“希望以后別讓教練看到你們在大馬路上亂開車。”
“您放心。”
“有事情打電話給教練,教練交警隊有人。”教練拍了拍桌子。
幾個人都噗嗤笑了。
散伙飯后,下午再考個科四,就可以等著拿駕照了。
-
晚上的時候,幾個男人都回了月亮灣。
薄宴牽著花月的手去了車庫:“看看喜歡嗎?”
車庫里是一輛白色的轎車,上面那個標志,花月認得。
她扯了扯薄宴的衣角:“干嘛買這么貴的啊。”
萬一擦了碰了多不好。
薄宴揉著她的頭發(fā):“喜歡就行,別管價格。”
他想把世界上最好的東西全都給她。
年少時的清貧,讓他對眼前的姑娘,總是收斂著。
怕給不了她美好的生活,不敢主動靠近。
花月看到那頂珍珠小皇冠時的眼神,一直是他努力的動力。
他不在乎這些外在的東西,但這些,卻能讓他的姑娘,生活的更好。
花
月抱住他的腰:“喜歡。”
“那——親哥哥一下,嗯?”薄宴蹭了蹭她的鼻尖。
花月仰起下巴,吻在他唇上。
-
晚飯時,幾個人都不敢再給花月酒喝。
花月小口地喝著碗里的雞湯,看著幾個學長逗嘴打鬧。
明天就是八月了。
薄宴夾了個雞腿給她:“別光喝湯,多吃點。”
花月笑瞇瞇點頭:“我最近都胖了。”
“有嗎,亂說。”薄宴垂眼幫她夾菜。
韓光看著她,點了點頭:“真的有點,臉都有肉了。”
花月也不介意,自己摸了摸:“都是薄宴哥哥辛苦養(yǎng)出來的。”
薄宴嘴角淺笑,笑容很淡。
李清緒幾個最近明顯能感覺到他的情緒不太對勁,也都猜到大概和花月有關(guān)。
蘇明遠說:“吃完飯打牌啊。”
“行。”幾個人應和著。
薄宴坐在花月旁邊看牌,花月連贏了好幾把,然后薄宴就被轟走了。
“你不用幫我的,薄宴哥哥。”花月小聲嘟囔。
“行,哥哥不說話了。”薄宴跟她換了個位子,直接把她抱在腿上坐著。
李清雅看的無語,蘇明遠咳了下:“清雅,來”
“滾。”李清雅淡淡道。
花月低著頭笑。
接下來花月又贏了幾把,薄宴挑了下眉梢:“什么時候?qū)W會的?”
記得前幾年,還一點都不懂。
花月想了想:“就這兩年。”
薄宴握著她的手,幫她拿牌,聞言嗯了聲,又是他缺席的三年。
一直玩到半夜,幾個人才各自回了房休息。
花月洗完澡換了睡衣,看著床上的男人:“薄宴哥哥,你答應過我的,不會跑我房間里睡的。”
薄宴靠在床頭看書,掀了掀眼皮:“過來。”
“”花月不太高興地走過去。
薄宴把她拉到床上,順勢躺下來,蓋上被子:“哥哥自己睡不著,得抱著我們花月才行。”
花月無奈地躺在他懷里,男人懷抱溫熱,帶著熟悉的香。
她閉上眼:“我困了。”
薄宴手掌撫著她的頭發(fā),嗯了聲,看著她睡著。
又是一夜無眠。
-
八月中旬的時候,李清雅突然打電話來,要求花月陪她去參加高中同學會。
花月差點驚掉了下巴。
“清雅,你是不是喝多了?”她重復了好幾遍。
李清雅冷冷道:“別人都去我不去,豈不是顯得我人緣差?”
“”
花月想了想,最終還是答應陪她去一趟。
高中的時候,李清雅除了她,不愛交朋友。
她性子冷硬,一個人去不知道會出什么事。
而且,段文麗,跟她一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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