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男主登場
嚴泊耍弄著手中的飛鏢,邪肆地笑問:“湛廉,你來還是我來?”
“費什么話。”湛廉道。
話音還未落下,手中的寶劍被催動。
冰冷的劍光劃破長空,彈指間,劍光就要將仍在沉睡的金冠琉璃鳥砍成兩半。
笛聲驟停。
席安康伸出手:“等等!!”
他條件反射地想擋在金鐘琉璃鳥身前,可修仙者的寶劍比他更快,利刃的光芒尤為刺眼,甚至于攻擊的方向除了鎖定金冠琉璃鳥外,還有他這里。
刺目的劍光燒灼著席安康的眼眸。
劍法的攻擊席卷的強烈的風,將安康寧擋住左邊臉頰的及肩長發吹起,露出一塊覆蓋半邊丑陋的青色胎記。
恍惚間,他似乎聽到讓他領路的其中一個仙師嗤笑道:“原來是個丑八怪!”
他知道自己小命休已。
一剎那,仿佛要留下流淚。
然而,就在這時。
一個黑衣男子的身影忽然出現在席安康的視野里,擋去了攻擊。
與此同時,這人手戴一雙黑色鱗片組成的手套,用袖長的食指和中指,不費吹灰之力,接住了眼看要將金冠琉璃鳥了劈成兩半的劍光。
男子五官俊朗,一頭及腰長發披散,身穿紅衣外加敞開的黑色大袖衫,衣袖、衣擺隨風而動,從骨子透著的風流不羈比起容貌更吸引人。
只見男子兩指微微一震,仿若帶著無堅不摧的力量,這道讓人不寒而栗的劍光隨即消散。
那柄輕而易舉就能取凡人性命的長劍,被男子輕而易舉地夾在指尖,男子面帶輕松的笑意,轉而卻出現驚訝。
因為與之相對的,另一道白灼的劍光不期而至,擋住了來勢洶洶的長劍的劍柄,泄去湛廉這法寶往前劈砍的大半力量。
黑衣男子左前方一些,出現了另一個看似不過二十的青年。
青年手持一把銹跡斑斑的鐵劍,鐵劍冒著灼灼火光,擋住震顫的劍柄,穿著一襲白藍相間的勁裝,長發高束,身子挺直,與俊美非凡的容貌結合的相得益彰,顯得尤為玉樹臨風、風流倜儻,宛若神仙。
席安康看得目瞪口呆。
他萬萬沒想到,會同時有兩個修仙者出手救下金冠琉璃鳥,堪堪跨出的一步的右腿驀地停住,雙腿一軟,控制不住坐到地上。
一顆吊起的心緩緩落下,安康寧落下松了一口氣的淚來,目光在兩個同樣奪人眼球的修士身上那個徘徊。
閻攸寧收起詫異,微不可查地掃過那把銹劍,嘴角勾起淺淺笑意,裝做出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樣。
真是沒想到,救只鳥居然能和男主碰上。
左前方這位和他一起出手救鳥的家伙,便是原著中女主的真命天子——被稱為“曠世奇才”的男主柳浩琨。
柳浩琨眼中的驚訝比閻攸寧更甚。
在修仙者之間,低境界修士是看不出高境界修士的境界的。
他出手前,對黑衣男子的氣息毫無所覺,此人無聲無息的登場,出手更是無所顧忌,竟然只用兩根手指就接住了這把劍。
即便柳浩琨一眼認出黑衣男子所戴手套是何寶物,名為“墨鱗手套”,用靈獸墨蛇刀槍不入的鱗片制成,后經過煉器師煉制后,煉成的一件人階中品護身法寶。
可就算有墨鱗手套,柳浩琨仍有自知之明,知道黑衣男子的修為絕對比他高。
湛廉這寶劍屬于人階中級攻擊法寶,上面還加了強化劍勢的攻擊陣法,堪堪能夠夠上人階高級法寶的邊邊。
若不是他用上了通天靈寶來阻擋攻擊,以他結丹前期的實力,讓他用兩根手指,不殘也會受身受內傷。
然而,黑衣男子姿態輕松怡然,他忍不住又看了一眼。
恰好與男子四目相對。
男子的目光看似帶著笑意,卻讓他打了個寒顫。
除此之外,還覺得有幾分眼熟。
像是在哪里見過。
這一切僅發生在一個呼吸間,柳浩琨還記得正在發生何事。
湛廉想要召回自己的寶劍,卻無能為力。
柳浩琨知道就算自己不再牽制,寶劍也完全在黑衣修士的掌控中。
他收起自己的銹塵七圣劍,難得收斂一身風流,嚴肅道:“湛廉,嚴泊,我記得琉焰堡信奉‘四不’,有一‘不’是‘不遷怒’。但是,方才這一劍如果我和這位前輩沒有阻止,受難可不止金冠琉璃鳥,這位好心幫你們的吹笛人也要小命不保。今日,你們如此心狠手辣,就不怕堡主責罰你們嗎?”
柳浩琨和黑衣修士登場的一剎那,湛廉和嚴泊心中皆是一驚。
誰會想到,即將得手之時,半路殺出兩個程咬金。
柳浩琨是玄微派掌門首徒,琉焰堡一直以來都都受著玄微派庇佑。
他們這些琉焰堡弟子本就要看玄微派臉色,更何況,柳浩琨不止比實力更強橫,光是他手中的寶劍的品級,就足以將他們二人橫掃。
自柳浩琨誕生以來,這修真界的所有好處似乎都被這一人占了去。
其中最大的好處也最讓湛廉嫉妒的,就是這把看似銹跡斑斑的鐵劍。
這把鐵劍名為銹塵七圣劍,是一把天階上品火系攻擊法寶。
據說,當初玄微派掌門能找到這把劍是煞費苦心,具體來路他人也不可知,反正,最后所有的好處都給了他的寶貝徒弟。
皆因他的寶貝徒弟,柳浩琨除了是擁有火系單靈根外,還是世間難得的至陽之體。
這種體質天生適合雙修,能更快的提升修為,誰都知道柳浩琨愛美人,鬼知道這修真界有多少美人修仙者被其染指。
即使這樣,柳浩琨在正魔兩道的女子中都人氣極高。雖說也有說法是柳浩琨從未碰過一個女子,但沒人會相信這點,畢竟柳浩琨常年混跡美人堆中是有人親眼所見。
總之,或許是體質的關系,火系銹塵七圣劍完全認主柳浩琨,如果被他人所奪也就成了一塊廢鐵。
這也是柳浩琨實力只有金丹,卻有膽子拿著天階上品四處亂晃的原因。
沒人可以搶走這把寶劍,他人只有干瞪眼的份,你說氣不氣人。
這次,湛廉二人要的就是金冠琉璃鳥的尸體,方才要一起置吹笛人死地,不過是凡人在他們眼里,和踩死螞蟻一樣無關痛癢。
但現下,識時務為俊杰。
誰都不會和小命過不去。
嚴泊變臉和翻臉一樣快,拱手,示弱道:“柳師伯,我們方才也是鬼迷了心竅。現在,我們準備取幾根金冠琉璃鳥羽尾就走,您和這位前輩若是也想要這金冠琉璃鳥,請便、請便。”
柳浩琨“嗯”了聲,點頭,準備息事寧人。
“這可不行,金冠琉璃鳥我看中的,你們一根毫毛都別想拿走。”閻攸寧看這兩個琉焰堡的不順眼,嘴角帶笑,語氣卻滿是鄙夷,“都在這仙域白林歷練,難道不是強者為尊嗎?我可不講究什么先來后到。”
湛廉眼睜睜看著自己愛惜的寶劍被甩到地上,塵土沾身,眉頭頓時皺起。
他越看這黑衣男子臉上的笑,越覺得熟悉,越是熟悉越覺得其中滿是對他們的嘲諷。
湛廉心中憤怒越來越盛,快抑制不住,雙手握拳,手背青筋暴露,冷聲質問道:“敢問閣下,尊姓大名?”
閻攸寧昂起下巴看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散修,上官恒。”
……上官恒?
池醉躲在一旁,聽到男人自報名姓后,總覺得哪里不對。
再細看男人如今的模樣,除了氣質外完全不同。
若是之前吃了易容丹,現在恢復了真容,上官恒是真名,可易容成魔僧行苦又有什么好處?
又或是之前確實是真容,可若這樣魔僧行苦早年是這種性格嗎?還是自己重生后世界有了大變故?又或是魔僧行苦也和他一樣經歷了某種重生或其他形式,想活出不同的人生?
池醉眼睛微微瞇起,從發絲縫隙間打量囂張的男人,片刻后,忽然無聲地笑了下。
其實,這人是不是魔僧行苦,對他而言并不重要。
在池醉所知的故事里,他和魔僧行苦愛慕著同樣一個人,最后落得的結局各有各的凄慘。
池醉目前能確定的是,至少這人對他沒有殺意。
而他只要能活著離開,以后他們也不會再相遇。
因此,現在就當做是看一場好戲吧。
且不說池醉服下丹藥后隱匿氣息無人發現,就說湛廉和嚴泊兩人,一聽到“上官恒”這個名字,皆是一愣,紛紛瞪大眼,繼而恍然大悟。
“你竟是上官恒!”包括柳浩琨在內的場上三人異口同聲道。
他們終于知道為什么黑衣男子眼熟了。
此上官恒,就是當年搶走嶺煙閣弟子的地階上品護身法寶——金鱗玄鼎的妖人修士!
當初嶺煙閣在懸賞令上,標價一千顆自選屬性的上品靈石。
八年過去,懸賞數額不斷飆升,如今已經達到一千五百顆自選屬性的上品靈石。
不少自認修為不差的仙修者都嘗試接過任務,然而,卻因為上官恒蹤跡成謎,都在期限內任務失敗。
不知何時,上官恒的懸賞令已然升到了懸賞樓的前三。
他奶奶的,現在這家伙堂而皇之的出現,又要與他們搶金冠琉璃鳥!果然是妖人,不改強盜本質!
柳浩琨本以為能夠不耗費心力就解決這件事,沒想到黑衣男子竟是上官恒。
他知道這事估計無法善了,不禁嘆息一聲,道:“上官前輩,你我今日既然在這仙域白林相遇是緣分。今日你就當給我柳浩琨一份面子,讓他們取走羽尾,來日我柳浩琨一定會還你這份情。”
先前不知道黑衣男子修為,柳浩琨還心有忌憚。但在場三人都知道,當年,懸賞令上標明上官恒的修為在“結丹中期”。
就算上官恒這五年來進步再神速,再有釋迦佛王珠,結合方才對方兩指接劍的手法,以及說了這多話卻沒有輕易動手的狀態,柳浩琨已經有了猜測。
上官恒的修為,絕不會超過結丹大圓滿。
柳浩琨有銹塵七圣劍在手,湛廉又有鎖身赫赤傘在手,嚴泊另有其他人階下品法寶若干和各種符箓。
以他們三人聯手,就算是元嬰前期修士,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因此,柳浩琨自覺已經很給上官恒面子了。
“你是玄微派的柳浩琨吧?這些年你在修真界還挺有名的,所以這琉焰堡弟子不應該唯你馬首是瞻嗎?怎么,你還要給人家擦屁股啊?”閻攸寧挑了挑眉,笑瞇瞇地掃過三人都不太好看的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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