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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3章結伴而行


三人走在冰天雪地的極寒界,風雪吹動衣袍,颯颯作響。

        池醉頂著一張生人勿近的臉,默默無言走在閻攸寧左邊。

        池醉如今的修為就算沒有紅錦斗篷相護也能安然走在極寒界,反觀穆曉霜,走在池醉左邊,金丹后期的她走了兩個時辰開始顯出疲憊,用來護體的靈力逐漸稀少,難以凝聚。

        但穆曉霜不想示弱,仍舊強撐著行走。正當令其難以為繼之際,一陣溫暖突如其來,環繞在她周身,風雪再難侵擾,穆曉霜終于重新有了行走的力氣。

        穆曉霜知道這里只有池醉會幫他,輕聲道:“池護法,謝謝。”

        池醉似乎只是隨手而為,正視前方,片刻后,語氣淡淡:“師父,我們這是要前往何處?是要尋找什么嗎?”

        “極寒界有什么?或者說,婆海剎中有什么最為人稱道?”閻攸寧反問道。

        穆曉霜瞳孔瞬間放大,驚呼道:“你要盜取冰魄銀草!”

        池醉亦是看向閻攸寧,清冷的眼眸里叫人看不出什么。

        “說什么盜取,我這不是帶著婆海剎的你們一起進來了嗎?”閻攸寧無所顧忌道,“我這是明目張膽。”如果不是穆曉霜是劇情線里必須要有的人,閻攸寧一定不會帶著這個一驚一乍的姑娘。

        沒人比他更想快點找到冰魄銀草了。但誰讓原著只簡單描寫了師秋揚和穆曉霜途中遇到一人,好不容易找到冰魄銀草,卻沒有說明到底如何找到的。

        和當年前往寶桐雪山后不一樣,這次是真的漫無目的。

        穆曉霜悄聲道:“池護法,你師父真是膽大包天,這話若是被魔主知道,怕是立馬讓他灰飛煙滅。”

        這音量以閻攸寧的耳力聽得一清二楚。

        池醉依舊板著臉,冷酷得很,好像左右兩邊的人都欠他百八十萬靈石似的。

        穆曉霜習慣了池醉的沉默,心里的好奇抓心撓肺的,終是止不住,問道:“左丘前輩,您是真的一點都不怕我們魔主嗎?”

        男子似是想到婆海剎魔主的強大,渾身一抖,蹙眉道:“誰讓害怕都抵不過我對冰魄銀草的渴望呢。”

        穆曉霜被左丘珩直白表露的害怕,以及坦蕩的驚呆。下一瞬,卻聽對方一改方才言語里顫抖的膽怯,笑著問池醉:“方才為師的笑話不好笑嗎?現在都不會笑了嗎?”

        沒有指名道姓,卻不言而喻。

        穆曉霜總覺得剛才被閻攸寧戲耍了,但又找不到證據,莫名其妙屏住呼吸,余光注意著池醉,她心里滿是對“五十歲歸西”五字的不信,想問池醉到底發生了何事,但又找不到好時機,聽到雙方交談,連忙集中精神,沒看到謫仙般的青年表情有什么變化,但卻有種窺探到秘密的興奮。

        這波好像不虧。

        “徒兒年歲漸長,不會一直如十幾歲那般。”池醉端著一副冰山面孔,“倒是師父,還是這么喜歡開玩笑。”

        十二年對閻攸寧而言不算長,如今想起池醉還都是那副乖巧懂事的樣子。然而,十二年,對池醉而言意義非同一般,畢竟十二年的成長除了他那些丹藥的助力,看似全是池醉個人的努力走至今日。

        閻攸寧并沒有避諱穆曉霜,問道:“怎會想到加入婆海剎?”

        池醉袖中的手悄然緊握,他一直以為再見閻攸寧時,他的心緒絕不會再有波動,不過是曾經給他治療過身體,送給他兩本秘籍的名義上的師父。

        可時至今日,池醉發現閻攸寧對他依舊有著影響。

        一旁的穆曉霜很沒眼色的搶先道:“自然是池護法喜歡待在婆海剎呀。婆海剎多好,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用不著惺惺作態,爽利得很。左丘前輩,您難道覺得正派更好?”

        穆曉霜說完,下意識地緊縮在池醉身邊,探出腦袋看向閻攸寧,似乎這樣就拿她沒辦法了一般。

        閻攸寧也確實沒有作甚,聞言笑起來,別有深意道:“婆海剎好到你甘愿拋棄能平安無事的修行,選擇本就艱難的修行路嗎?”隨后面色一變,對著穆曉霜冷喝道:“我什么時候說過正派更好,你這小姑娘是不是忘了身上的聽命咒,竟然敢挑撥我和徒弟的關系,話多。”

        穆曉霜一個激靈,只覺對方脾氣陰晴不定真是可怕,比魔頭還魔頭,識時務的趕忙認錯,左一句“左丘前輩,我口不擇言”,右一句“左丘前輩,我錯了”。

        “師父,徒兒在婆海剎很好,魔主待我們亦很好。在婆海剎的子弟們,皆是心甘情愿匍匐魔主腳下的。”池醉的聲音清凌凌,和冰天雪地相似的冰冷,卻解了穆曉霜的燃眉之急,在她聽來格外悅耳。

        閻攸寧心想,不愧是能坐到護法位置的,這話哪個上位者都喜歡聽。

        正要說話,一道陌生的氣息忽然從遙遠的東南方而來,強大且不加掩飾的力量昭示著對方的身份。

        閻攸寧隨手拿出高階隱身符,分別甩到池醉和穆曉霜身前:“收斂氣息,待在這里。”

        只見前方似有一方小世界風停雪止,隨著一道身影前行,周遭肆虐的風雪也逐漸停滯下來。

        穆曉霜震驚非常,直覺能夠在極寒界如此橫行霸道的,也就只有一人。

        可是魔主不應該在寒冰域閉關嗎?

        再說閻攸寧話音落下,正要和來人正面相會,手腕忽然被一只體溫稍低的手握住。閻攸寧心有詫異,他拿出隱身符時已經收斂自身氣息,順便又給周身下了干擾咒,就算人在池醉二人的身邊,也會被影響判斷無法第一時間鎖定他在何處,這在戰斗中可是非常有益的。

        然而,池醉卻毫不猶豫確定了他的方位。

        閻攸寧扭頭,對上池醉琥珀色眸子的瞬間,池醉語速極快道:“極寒界本身與魔主有深層聯系,即便師父您很強,卻還是會被掣肘,會有些麻煩。”

        閻攸寧挑了挑眉,看來池醉對極寒界有一定認知。

        只不過,知道的僅僅是淺層的。

        他忽然想知道池醉會怎么做。

        于是,當他被池醉拉到身后,身上又被甩上一件帶著兜帽的黑色袍子時,默默地穿好站定。

        這兜帽黑袍是婆海剎護衛所穿。

        池醉飛速思考碰上魔主該如何解釋,同時,把他和穆曉霜身上的隱形符拿下來。

        來人幾乎是幾個呼吸間來到三人面前,身形高壯,容貌英俊帶著幾分邪氣,一身黑金衣袍更是襯得人如霸氣天成,氣勢非凡。

        “拜見魔主。”池醉垂眸低首恭敬道。

        “魔,魔主。”穆曉霜平時肆無忌憚,真見到魔主卻是慌張起來。

        婆海剎魔主用看螞蟻的目光一一掃過三人,冷眼道:“汝等來此是想找死嗎?”

        穆曉霜躲在池醉身側,她平時面見魔主從不低頭,這次躲起來只是心虛帶外人進來極寒界,她習慣性地抬首看向對方,不料,魔主一身威壓如山川海岳襲來,她止不住瑟瑟發抖,卻怎么看怎么不對勁。

        視線緩緩定格在來人的眼睛上,冰雪紛飛中,深藍色的眼眸好似大海深處,是與魔主全然不同的瞳色。

        “你、你不是魔主!”穆曉霜尖叫道。

        池醉一愣,抬頭之時將穆曉霜往后一甩,穆曉霜直接被甩到五丈之外,一屁股坐到地上時,傻愣愣地看過來。

        閃爍冰寒的長劍幻化無數劍光朝來人而去,帶著滾滾劍意,池醉卻絲毫不懼,風霜猶如滔天巨浪撲向池醉的身體,像是要吞噬食物的巨獸,將人徹底包裹。

        閻攸寧被猶如龍卷風的風雪屏障隔絕在數丈之外。

        要不是隱約還能看到一抹紅痕,都要懷疑池醉是不是已經被撕碎。閻攸寧微微瞇起眼,只覺得池醉不該如此被動。

        “池護法!”穆曉霜在后方驚慌地叫喊,她張皇失措,四處尋找,卻怎么都找不到左丘珩,“左丘前輩!您在哪里?!快救救您徒弟啊!”

        “救與不救,還用你說?”閻攸寧側眸反問。

        話音落下,曾要撕碎修士的風霜在瞬間靜止,緊接著竟是被融入那道紅衣身影中去。

        頂著魔主容貌的神秘人失聲道:“怎么可能!”

        還未等他再次施法,被冰雪覆蓋的天地間忽然出現一道遮天火光,琉璃色的光彩閃耀其中,猶如一卷說不清道不明的江山湖海畫卷,美不勝收,讓人沉醉其中。

        與魔主相似的人衣袍翻飛,面上顯出恐懼,隨后似是失了魂魄,不一會兒化作片片冰雪被卷入天光中,攻擊對方的長劍瞬間回到風霜中。

        穆曉霜看了一眼,神情有些癡傻,還未回神,便被火光琉璃色刺的睜不開眼,流下淚來。

        她捂著如針扎的眼睛,膽顫心驚,不敢再睜眼。

        閻攸寧飛速收起焚天琉璃卷,池醉的身影逐漸在風雪中清晰,手持長劍,卻是站立不穩。

        閻攸寧一把托住池醉,看到池醉臉色出現詭異坨紅,身上更是滾燙,目光幽深道:“那人是極寒界靈識所化,已經逃了。它想吞噬你的靈力,你卻把它那部分吞噬了?”

        穆曉霜一驚,察覺到四周風雪驟停,就連原先肆虐的霜寒都消停了許多,勉強睜開眼,抹著眼淚跑到池醉身邊:“池護法,你沒事吧?”

        池醉先是對穆曉霜搖搖頭,而后松開閻攸寧的手,想站穩,腿下卻一個踉蹌,復又靠在閻攸寧身上,還想獨自站穩,卻聽閻攸寧笑著道:“阿醉,你想學蹣跚學步的小孩嗎?站不穩就靠著吧,我都不嫌棄你,你還嫌棄我不成?”

        “徒兒不敢。”池醉任由閻攸寧扶著,四下無人說話的詭異安靜下,池醉注意到閻攸寧的視線,微微抬眸,對上含笑又似無奈的雙眸。

        閻攸寧忽然看向穆曉霜,又抬了抬下巴指了指不遠處。

        有了聽命咒,閻攸寧的命令就算不開口,穆曉霜也能聽到。

        她雖然也很好奇池醉剛才怎么了,卻還是惜命,憨笑了一下跑到另一邊,遠離二人后喊道:“左丘前輩,我堵住耳朵絕對不會偷聽的。”

        其實閻攸寧布下個結界,穆曉霜就什么都聽不多了。

        但閻攸寧就是喜歡戲弄別人。

        池醉知道這點,驀地回想起多年不曾回憶的過往。

        閻攸寧以前也總是喜歡讓他東奔西跑地買各種東西,還提出讓他不能動用法力,只能用凡胎四處奔走。

        初時,池醉總是跑得滿頭大汗,每當他將閻攸寧吩咐的東西拿到對方跟前,閻攸寧檢查一遍,最后卻塞回給他,捏著鼻子不滿道:“今天就用這些藥材泡澡,臭烘烘的,快去。”

        池醉傻愣愣地要走,閻攸寧又喊住他,把另外一樣東西拋到他懷里,笑著道:“加進去。”

        不言而明,肯定是珍貴的天材地寶。

        當下,閻攸寧一副必須說出實情的霸道樣:“說吧。”

        池醉以為自己能夠堅定的守住城墻,未曾想,閻攸寧展露出關懷便讓他潰不成軍,心中苦澀難忍,面上依舊淡漠如初:“有什么可說的,不過是換了種更快的修行功法,可將吸收的冰屬性靈力轉化成我可用水屬性靈力,且因為是冰屬性轉換的,能夠完全壓制我的火靈根屬性,方才一接觸到攻擊,我發現可吸收轉為己用,便如此而為罷了。”

        縱使池醉不愿多說,只是模棱兩可的描述,但閻攸寧看過原著,卻知道這功法是巫祺然,也就是婆海剎魔主修行的。

        巫祺然同樣是單系水靈根,當年因為修行了“冰巽水冥功”,比單純吸收靈氣還要事半功倍,婆海剎于他相當于一個寶地,而此時他正在閉關的寒冰域,其中的冰靈力更是多次讓他更上一層樓。

        閻攸寧沒想到巫祺然居然將那功法都教給了池醉。

        “池醉,你這是吃百家飯修行嗎?”閻攸寧氣笑了,“冰巽水冥功”雖比“相克功法”正常些,但說到底都是走的偏門。

        當年送池醉兩本秘籍,看來真被舍棄了。

        就像是賭氣一般,琥珀色的眼眸坦蕩蕩地回視,池醉道:“我以前就說,我想變得更強。您從前不愿教我,我自己找到了辦法而已。”

        閻攸寧看著池醉逐漸恢復過來的臉色,松開池醉的手臂,平靜道:“隨你吧。”

        ……倒是他多管閑事了。

        池醉的手臂僵硬了一瞬,并不意外的三字卻莫名扯住得他心口酸澀,讓人生出閻攸寧這下真的離他很遠的感覺。

        可,本應如此。

        他們本就不是一路人,否則當年閻攸寧為何舍棄的那般輕而易舉,只有他將一切都當了真,入了心,真以為找到了值得珍視的情誼。

        池醉挺直腰背,長身玉立,任誰也看不出先前虛弱的樣子,神色堅毅:“師父,您當初說我一人修行足矣,而如今這修行路,我走得無怨無悔。”

        沒必要解釋,卻又忍不住說些什么。

        “如此便好。”閻攸寧平息怒火,反正冰魄銀草也快到手,他又在生什么氣。

        和這便宜徒弟五年四個月的情誼,短暫得不過是修行路上的過眼云煙。

        說到底,人都是為自己而活,也該為自己而活,后不后悔亦是自己選的路。

        閻攸寧對穆曉霜招了招手:“過來。”

        穆曉霜便屁顛屁顛地跑過來,哪還有初見時小魔女的囂張樣子。

        她見池醉仍舊是冷若冰霜臉,又扭頭看向閻攸寧,茫然問道:“左丘前輩,我們接下來去哪里?”

        閻攸寧笑了笑,篤定地指了指東南方。

        極寒界靈識倉皇逃離,卻是留下了氣息,被閻攸寧發現該往哪里尋找冰魄銀草了。

        池醉靈力損失大半,幸而有紅錦斗篷護身不受寒氣侵擾,穆曉霜卻是越走越哆嗦,到最后還是閻攸寧護著她,才能活著走到一片雪松地帶。

        停駐之時,穆曉霜幾乎快力竭倒地,池醉及時托著她才沒有狼狽得坐到地上。

        顫抖的氣息波動如絲如縷,閻攸寧看向一個方位,沉聲道:“出來吧。”

        池醉和穆曉霜面面相覷,心神一凜,立馬也看過去。

        只見鱗次櫛比的雪松間,緩緩走出來一個膚白衣白發白,渾身皆白的女子。女子容顏嬌美,無表情的臉透出七分楚楚可憐,但太過慘白的膚色使其平添三分滲人,削弱了那份天姿國色,讓人看了一眼后忍不住移開視線不敢再看。

        穆曉霜見到女子時愣了愣,感嘆道:“她好美啊。”

        她一直覺得自己算是長得不差的,整個婆海剎能比上她的也就只有池醉,至于修真界,她多次在外也見過不少容貌驚人的女子,卻從未有過此刻心靈都被撼動的感覺。

        池醉看了女子一眼,余光看到穆曉霜愣怔的神色,眸光閃爍了一下,轉瞬即逝,又將注意力放到閻攸寧身上。

        極寒界確實和巫祺然的血脈有所聯系,一旦極寒界出了什么事,巫祺然可通過靈識第一時間對此地獲得感應。然而,巫祺然至今還未現身,結果不言而喻。

        “這位仙子,我等只求一株冰魄銀草,不知能否割愛?”閻攸寧直白地說道。

        “你明知我是誰,故作不知,又是意欲何為?”女子唇未啟,空靈聲音卻從四面八方傳來,強大的威壓隨之而來,另外兩人看著無動于衷,似乎只有穆曉霜被壓得喘不過氣。

        池醉呼出一口氣,白氣吞吐而出。

        已入化神前期的他,未料到還會陷入此種束手束腳的境地,而在這般的冰天雪地,他一直在默默運行冰巽水冥功,等待一個反擊的機會。只是,靈力不斷恢復的同時,丹田內卻是隱隱作痛。

        閻攸寧悠然一笑,身側的右手兩指并攏輕輕一劃,旁邊二人身上的壓力頓減,他沒有被戳破的緊張,坦然道:“我確實可直接搶奪,就算是仙子也阻擋不住。但靈識生智,千年難得,更何況是仙子這般厲害的靈識,萬年都不能生一,自然不能太過魯莽,擾了仙子的安生。”

        既然進入了極寒界,閻攸寧便有信心得到冰魄銀草。

        如若巫祺然出現,就算有地界加持,但更勝一籌的是誰還不一定呢。

        閻攸寧前世大半輩子在刀尖上討生活,為天材地寶鋌而走險更是常有的事,他總會做好最壞打算,如果每次都懼怕什么,那只會一事無成。

        “你這修士,方才可是直接將我分神毀了。”女子譏笑道。

        “攸關徒兒性命,我無法作壁上觀。”閻攸寧說道。

        “你徒弟先前卻是護你的緊。”女子顯然想起了閻攸寧剛才所處的位置,“你到底是何修為?”

        “煉虛前期罷了。”閻攸寧說道。

        “怕是不止吧。”女子語氣是肯定的,卻沒有刨根問題,而是說道:“極寒界的冰魄銀草同一時間只會生長兩株,一株摘去后,直到另一株摘去才會在百年后再度生長另兩株。如果我真將冰魄銀草給你,巫祺然那邊又該如何交代?”

        直呼魔主名姓,這靈識真是膽大包天。

        當然,這話穆曉霜只敢在內心腹誹,她還沉浸在左丘珩真實修為的震撼中,輕輕扯了扯池醉衣袖,悄聲感慨道:“池護法,你師父真人不露相,我現在覺得他沒有一下子弄死我,已是上天垂憐我了。”

        池醉食指抵唇,警告穆曉霜噤聲,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閻攸寧。

        穆曉霜連忙捂住嘴,另外覺得池醉這樣子真是難得。

        她很少見池醉這般專注地注視一個人,就算是魔主講話時,池醉也就是垂著頭,叫人不清是何表情。此時此刻,一直仿佛寒潭般的目光終于有了柳葉眼的美感,給人一種半含秋水的感覺。

        原來池護法是個悶騷,明明很喜歡他師父,卻還裝得不在乎。穆曉霜自認看清了池醉本質。

        “我知你不怕巫祺然,甚至還恨極了他。”在了解原著的基礎上,閻攸寧相當于開了外掛。他走向靈識化作的女子,在一步之外停步,面對女子越發冰冷的面容,笑著說道:“巫祺然曾經膽大妄為,以雙修妙法提升修為,后來修為到達瓶頸,卻將與其雙修的女子拋棄,最終女子不知所終。聽聞女子姓冷,名青槐,曾是玉女塢冷掌門坐下親傳弟子,貌若天仙,驚才絕艷,天生通玉鳳髓之體。”

        通玉鳳髓之體,一旦女子進入筑基期,體內就會生出一絲精粹的通靈之氣。如若與男子雙修,男子憑借它便能洗髓易經,修為大進,在雙修一途上更是事半功倍。

        幸好穆曉霜捂住了嘴巴,否則已經驚呼出聲。

        池醉無意識咬住下唇內的軟肉,震驚巫祺然竟然還有這種前塵往事,但轉念一想,知道這件事的是閻攸寧的話,又似乎變成了不足為奇。

        “與我有何干系?”女子盯著閻攸寧的目光仿佛要鑿出一個洞來。

        “我恰巧在冷掌門那里見過冷青槐的畫像,仙子和冷青槐長得極為相像。”閻攸寧說道。稍微有些不同,大概是因為和靈識融合的緣故,卻也不會錯認。

        當“冷掌門”三字再次出現時,女子冰霜凝結的面容似是龜裂開來,一瞬間,仿佛有無數情緒出現在那張臉上,明明是靈識所化的女子聲音顫抖地問道:“冷掌門她,如何了?”

        “她很后悔,當年不該放手讓冷青槐離開,百年來,她從未放棄,一直都在尋找冷青槐。”閻攸寧嘆息道。

        女子望著閻攸寧,似想透過他看到另外的人:“……冷青槐沒資格做她的徒弟。”

        當年,冷青槐以為找到了自己的愛情,執意離開玉女塢,最終落得個慘死在極寒界的下場。

        這是冷青槐的報應。

        但冷青槐還是不甘心,不甘心就這么死在這里,故而,冷青槐的怨念被這里的靈識吞噬,意外地生出了現在的她。

        百年過去,她一直在找機會結果巫祺然,至今還是沒成功。

        冷青槐深陷仇恨,隱約忘記了一些其他的,如今聽到師父還在尋找她,滿是怨氣的心里忽然涌進一股暖流及恍然。

        一枚素色發簪驀然漂浮在女子手邊,她伸手握住時,閻攸寧說道:“冷掌門說找到冷青槐可用這發簪證明。”

        “可惜,冷青槐沒任何東西可給你證明。”女子蒼涼道,“待你出去,能否告知冷掌門……”

        “我這里有玉牌,有什么想說的,仙子可親自說。”閻攸寧拿出玉牌。

        女子:“……”

        穆曉霜忍不住在心里罵起魔主渣得無愧魔修之稱,不知道為何,她就是看著冷青槐親切,心口一抽一抽的疼,還疼出了眼淚,抹了抹,慨嘆道:“池護法,真沒想到,你師父竟是個好人。”她還想跟池醉罵幾句魔主,卻看到池醉神色微妙,又疑惑地問:“池護法,怎么了?”

        池醉搖搖頭,他難道要說,曾在懸賞客棧看過玉女塢的相關任務嗎?

        作者有話要說:

        還在加班中,心累了,抽空在廁所修文發出來,我真的很拼了qaq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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