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本王的女人,你也敢肖想?
太監(jiān)領(lǐng)命離開,皇帝臉色依然陰沉,對劉太醫(yī)道,“召集太醫(yī)院所有太醫(yī),去給葉笙醫(yī)治!哪怕用盡太醫(yī)院的好藥,也要治好她!”
劉太醫(yī)低垂著眼簾,眼里光芒閃爍,他跪得更恭敬了,“微臣已再三確認(rèn),葉笙的確傷及下腹,女子孕育子嗣的胞宮位于下腹,安樂王那一掌,雖不是打在葉笙的下腹,打在心口,但安樂王的掌風(fēng)太過霸道,掌風(fēng)波及下腹,哪怕華佗轉(zhuǎn)世,扁鵲再生,也無濟(jì)于事。”
皇帝頹然坐下,嘴里喃喃道,“叫朕如何是好?葉兆怕是要怨恨朕了!”
臣子怎么敢怨恨天子?皇帝這話說得話中有話。
劉太醫(yī)心里一咯噔,想起葉笙的指點(diǎn),猶豫了一下,決定幫葉家一把,說道,“葉將軍怎么可能怨恨皇上?此事與皇上半點(diǎn)干系也沒有。微臣離開將軍府時(shí),偶然聽見葉家三位少爺商議,要去找安樂王麻煩!皇上您看此事……”
“九弟真是,真是……”
皇帝一臉愁容,擺了擺手,“你先退下吧,好好為葉笙醫(yī)治,若要用什么藥,盡管去御藥房拿。”
劉太醫(yī)退下后,皇帝看向一旁安安靜靜的太子,“太子你看此事……”
“九皇叔胡鬧慣了,父皇切勿動怒,也切勿責(zé)怪九皇叔,依兒臣看,九皇叔未必是有意的,他只是出手沒輕重,一不小心傷了葉笙而已。”
皇帝深深看了太子一眼,沒有言語。
“九皇叔的事只是小事,三弟的事才是大事。葉笙失去生育能力,自然不能做三弟的正妃,這門婚事不如再考慮考慮吧。”
皇帝沉默半晌,說道,“賜婚旨意是朕下的,這門婚事弄成這樣,是朕的錯(cuò)。”
“父皇豈可把錯(cuò)攬?jiān)谧约荷砩希渴侨~笙看上三弟,鬧得滿城皆知,連葉將軍都拗不過女兒,舔著老臉來求父皇圣旨,加上三弟自己說愛慕葉笙,也來求父皇賜婚,父皇不得已才賜下圣旨。再者,父皇體恤有功之臣,是父皇的恩德,臣子豈能把天子的恩德當(dāng)成理所應(yīng)當(dāng)?那也太放肆了!”
太子大聲說道,臉上有些怒氣。
皇帝沉默不語,太子繼續(xù)說道,“如今葉笙無法生育,葉家若是忠心,就該主動退婚!豈能霸占著康王正妃的位置不放?”
他說著,臉上露出一絲難過,“三弟是兒臣的親弟弟,雖然素日不甚親近,但血濃如水,兒臣不忍看他娶這樣一個(gè)正妃,將來連嫡子女都無。”
皇帝面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神色,他拍了拍太子的肩膀,“棟兒,你能這樣想,父皇就放心了。”
父子倆正說著話,有宮人急匆匆來報(bào),“皇上,葉將軍進(jìn)宮了!正往御書房來……”
話音未落,便聽到門外有人嚎了一嗓子,那嗓音粗嘎沙啞不說,還震天響,震得御書房屋頂上的瓦片都快掉下來,“皇上,您要為老臣做主啊……”
人未到聲先至。
葉兆披頭散發(fā),兩眼通紅的沖了進(jìn)來,一進(jìn)來就跪倒在皇帝面前,抱住皇帝的大腿扯著嗓子嚎,“皇上,您要為老臣做主啊!天殺的安樂王,居然把瑟瑟打傷,太醫(yī)說瑟瑟今后不能再生育了,老臣就這么一個(gè)女兒,生了仨兒子才生出一個(gè)女兒,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養(yǎng)得比公主還小心,說是掌上明珠也不為過,辛辛苦苦養(yǎng)這么大,就被安樂王那個(gè)天殺的……”
葉兆說著說著嚎啕大哭,邊哭邊捶皇帝的大腿,他是習(xí)武之人,力氣又大,捶得皇帝臉色發(fā)青,太子怕皇帝臉上過不去,連忙告退。
他一出御書房,御書房的門便沉沉關(guān)上,但仍關(guān)不住葉兆的大嗓門。
“我家瑟瑟招他惹他了?誰不知道我家瑟瑟溫柔賢淑,乖巧可人,聽話懂事,從來不惹事,是一等一的好姑娘,他安樂王發(fā)什么瘋?要來欺負(fù)我家瑟瑟?老臣不管,皇上不給老臣做主,老臣今兒就跪在這不起來了……”
太子嘴角一勾,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一直跟著他的心腹太監(jiān)劉東細(xì)細(xì)打量著太子的神色,“殿下笑什么?”
“本宮在笑,本宮真是孤陋寡聞,竟然不知道葉笙‘溫柔賢淑’‘乖巧可人’‘聽話懂事’‘從來不惹事’。”
劉東撇嘴,“誰不知道葉笙是出了名的女霸王,母老虎?她不是不惹事,她是每次惹事都能擺平,葉家三兄弟最護(hù)妹子,葉將軍又是出了名的護(hù)短,誰敢老虎頭上拔毛?不要命了。奴才聽說,有人背地里說葉笙不好,恰好被葉將軍聽見了,葉將軍一巴掌過去,那人牙齒都被打掉好幾顆,從那以后,看見姓葉的就繞道走,聽見葉這個(gè)字就腿發(fā)抖。”
“依奴才說,康王殿下最厲害,居然敢把母老虎娶回家……”
劉東說得興起就忘了形,太子幽幽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劉東一個(gè)激靈反應(yīng)過來,重重打了自己一嘴巴,“奴才失言。”
“這可是御書房!你再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就別跟著本宮了!”
“奴才該死,奴才再也不會了,求殿下再給奴才一個(gè)機(jī)會。”
劉東連連求饒,不知過了多久,落在他身上的那道目光才移了開去,劉東暗中松了口氣,后背早被冷汗濡濕,哪敢再胡言亂語。
人人都道太子殿下溫文爾雅,平易近人,那是那些人沒見過太子動怒時(shí)有多可怕。
御書房里葉兆還在控訴安樂王的暴行,經(jīng)他那中氣十足的大嗓門一嚷,御書房內(nèi)外的人都知道了安樂王對葉笙做的事情有多人神共憤。
“安樂王這般胡作非為無法無天,皇上大怒,殿下為何還要幫安樂王說情呢?”
見太子神色還算平和,劉東把心里的疑惑問了出來。
“大怒?”
太子似笑非笑的看了劉東一眼,“你哪只眼睛看見父皇大怒了?”
“兩只眼睛都看見了。”
太子笑得意味深長,“你不懂……”
劉東嘻嘻一笑,“奴才是不懂,奴才只懂得對殿下忠心,殿下讓奴才干啥,奴才就干啥,讓奴才往東奴才絕不往西,讓奴才喂狗奴才絕不捉雞。”
太子笑了笑。
見太子心情好,劉東四下一看沒人,湊近太子低聲道,“奴才還有件事兒不懂,康王娶了葉笙,葉笙生不出孩子,康王沒有嫡子不是對殿下更沒有威脅嗎?殿下為何勸著皇上取消這門婚事……”
“三弟娶不到葉笙,才是真正的沒有威脅!”
太子眼眸微微一瞇,眸光冰冷,“沒有葉家,他嫡子再多,對本宮也毫無威脅!”
“奴才懂了,剛剛殿下幫康王說話,為何要說同康王不太親近,兄弟親近不是更讓皇上歡喜嗎?”
“過猶不及。”
太子眼里光芒浮沉,“帝王之家,父子兄弟相殘多不勝數(shù),本宮能念著血濃于水,父皇已經(jīng)很欣慰了,若再假惺惺的說什么兄弟情深,反倒落了下乘。”
劉東恍然大悟,剛要說話,御書房里傳來葉兆自責(zé)沉痛的聲音。
“瑟瑟傷及根本,無法孕育子嗣,康王殿下身為皇子,豈能沒有嫡子?這門婚事不如就此作罷。說到底,是葉家沒有福氣,瑟瑟沒有福氣,做不了皇家的兒媳婦,是老臣辜負(fù)了皇上的美意,老臣有罪……”
葉兆說著說著,又開始嚎,“天殺的安樂王,要不是他害了瑟瑟,我家瑟瑟就是康王妃了,夫妻和美,生兒育女,安樂王,老子跟你沒完!等老子出宮,看老子不削死你!”
葉兆也是急了眼,居然在皇帝面前飚起了粗口。
劉東聽著里面的動靜,震驚得張大嘴,“殿下,這葉將軍膽兒也太肥了吧?居然當(dāng)著皇上的面這么罵,皇上會大怒吧?”
太子搖了搖頭,“父皇不會動怒,相反,父皇會更放心葉兆,更放心葉家。”
劉東豎起耳朵聽著,果然皇帝不僅沒生氣,還好聲好氣的安慰葉兆。
劉東欽佩萬分的看向太子,“殿下,您真是料事如神賽諸葛!”
太子回過頭,看著緊逼的房門,眼中光芒浮沉,“葉兆,是個(gè)人物!”
“再人物也是個(gè)粗人,就知道喊打喊殺,哪像殿下您文武雙全,博古通今,天上僅有,地上絕無……”
劉東一張嘴就是一通馬屁,太子卻沒接茬,眼中的光芒越來越亮,“你說,本宮納葉笙為側(cè)妃怎么樣?”
劉東嚇了一跳,“殿下說什么胡話,那葉笙可是只母老虎,她要嫁進(jìn)東宮,豈不把東宮的屋頂都掀了……”
太子眼中光芒逼人,“你懂什么,葉笙她……”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月色下,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踏月而來。
安樂王蕭御!
太子皺了皺眉,剛才的話也不知他聽到多少。
“九皇叔。”
太子恭敬行禮,蕭御連眼皮都沒抬,經(jīng)過他旁邊時(shí),才面無表情的斜睨他一眼,那一眼寒光萬丈,凌厲如刀,強(qiáng)悍霸道的威壓撲面而來,太子禁不住頭皮發(fā)麻,身子晃了晃。
蕭御唇角一勾,露出一抹狂傲不屑的冷笑。
“本王的女人,你也敢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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