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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七零章 黃雀在后


  “這是怎么回事?”靈峰驚道。

  美人輕輕一笑,道:“都是因為你啊。”

  靈峰皺眉,道:“都是因為我?”

  “泣血嬰,已經(jīng)被你殺了吧?”美人道。

  靈峰點頭。

  美人道:“那就對了,這片空間,是靠血神的力量支撐的,泣血嬰是傳遞血神力量的媒介,失去了這個媒介,這片空間就會消散。”

  船身搖晃越來越劇烈,甲板上開始出現(xiàn)道道裂縫,眼見著戰(zhàn)船就要解體。

  靈峰有些站立不穩(wěn),急道:“你跟我走!我?guī)愠鋈ァ!?br />
  美人突然笑了,笑的很欣慰,她的笑容里竟然還帶著解脫之意,道:“我不走。”

  “為什么?”靈峰道。

  “我為什么要走?我已經(jīng)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便是跟你走,也沒有肉身了,我承受了這么多年的折磨,現(xiàn)在終于可以解脫了,你走吧。”美人道。

  靈峰搖頭,道:“我可以為你煉制肉體,快跟我走!”

  美人嘴邊依舊掛著動人的笑容,道:“你還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吧?我叫瀾漪,蒼瀾的瀾,漣漪的漪。”

  她說完,一把將靈峰推下了船。

  她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嘴邊掛著笑容,只是她的眼角,卻是悄悄的流下了淚,她沖著靈峰大聲喊道:“你若是見到了祁玉,告訴他,我對不起他。”

  瀾漪的聲音回蕩在了靈峰耳邊,久久不息。

  這片空間開始崩塌,強大的空間力量輕易的撕碎了戰(zhàn)船。

  戰(zhàn)船和這片空間一起,成為了永恒黑暗的一部分。

  ……

  祭臺承受了凌千雪全力一擊后,所有人,都沉寂了下來,包括那座血神雕像,它身上開始出現(xiàn)了一道道能量帶,力量開始流失。

  咔嚓!

  碎裂聲極為突兀的從祭臺上響了起來,一道裂縫出現(xiàn),不斷蔓延。

  祭臺在祁玉幾人興奮和目光和在血神雕像兇戾的目光中,碎裂開來。

  “不!”

  雕像一聲大吼,血紅的雙目透著無盡恨意,掃向了祁玉幾人。

  他很想把他們幾個全部撕成碎片,只是雕像的力量在不斷流失,已經(jīng)不聽使喚了。

  這種流失,不可逆轉(zhuǎn)。

  “血神,回你該回的地方吧,這里不屬于你。”祁玉淡淡道。

  “回去,自然要回。”雕像的聲音開始變得平淡,“不過,在這之前。”

  咻!

  突然,一道刺目的紅光從雕像眉頭激射而出,剎那間沒進了祁下的額頭。

  “我也要把你帶走,永生永世,做我的奴隸!”

  “啊!”

  原本感覺不到任何痛楚的祁玉,突然面容扭曲,倒在地上打起了滾,他抱著頭,大吼道:“血神,你竟然用噬魂符,你竟然無恥到了這等程度!啊!”

  祁玉的殘魂,正被噬魂符一點點吞噬,他痛苦的嚎叫,真靈在一點點流失。

  “你以為對我用了噬魂符,就能把我?guī)Щ啬愕氖澜纾孔瞿愕呐`?”祁玉突然大笑,他的靈魂從身體里飄出來,身上血紅色光芒閃爍,噬魂符在他身上形成了一張網(wǎng),吞噬他的靈魂。

  “我屬于這個世界,便是真正死,無法進入輪回,也要消失在這個世界!”祁玉抬起了右手,手掌上亮起了白色的光,拍在了心口。

  那看似無力的一掌,卻蘊含著莫大的力量,將祁玉的靈魂震的四分五裂,逐漸淡化,消失。

  “只可惜,真正死之前,我沒能見瀾漪一面,這件鎏金戰(zhàn)甲,你們收好了,日后對你們有用。”祁玉用盡了最后一絲魂力道。

  厲宇倫和宇文決怔怔的看著美麗的真靈碎片在眼前消失,心情變得沉重?zé)o比。

  祁玉寧可真正毀滅,也要留下自己的世界,臨死前,他還掛念著曾經(jīng)愛的人。

  過了很久,宇文決這才重重嘆氣,走到了祁玉尸體前,動手慢慢的去解鎏金戰(zhàn)甲。

  “那戰(zhàn)甲,不屬于你們。”突然,從遠處傳來了一道聽上去有些熟悉的聲音,回蕩在了宇文決和厲宇倫耳邊。

  他們二人同時心驚,護住了凌千雪,目光掃視著周圍。

  黑暗里,慢慢的走過來十幾個人,這些人里,除了一個人是一身白衣外,其它人皆是一身黑衣。

  “大師兄,想不到你們還活著,真是個奇跡。”那白衣人,赫然便是李秋白,他手中持著一把扇,皮笑肉不笑的道。

  厲宇倫瞳孔縮成了針尖大小,面部肌肉抽搐,大怒道:“李秋白,你怎么會跟這些人混在一起?”

  “厲小子此言差矣,秋白是個識大體的人,并不像你樣這般一根筋。”站在李秋白一旁的黑衣人摘下了面罩,淡淡道。

  他是魂剎羅!

  “魂剎羅!”宇文決握緊了三月勾鐮刺,手背上泛起了青筋。

  他萬萬沒有想到,他們此行要去通州尋找的李秋白,竟然跟魂剎羅走在了一起。

  當(dāng)初他就覺得魂剎羅不簡單,現(xiàn)在,仿佛是印證了他的猜想。

  “你到底是什么人?”厲宇倫道。

  “將死之人,告訴你們也無妨,魂前輩是血巫族的后人,身負匡復(fù)血巫族大業(yè)的重任,現(xiàn)在,他來收回屬于血巫族的東西。”李秋白怪笑道,目光卻是落到了躺在地上的凌千雪身上。

  “血巫族人,還有后代活在世上?”厲宇倫震驚道,一會兒后,他目光凝聚,又冷冷道:“你們是懼怕那些怪物吧?才讓我們先進來,你們收漁翁之利?”

  魂剎羅淡淡一笑,不可置否,揮了揮手,身后的黑衣人沖了上去,控制住了宇文決和厲宇倫二人,還有人去抬凌千雪。

  “等等!”李秋白擺手道,“把她留給我。”

  “李秋白,你要干什么?”厲宇倫色變,大吼道,他忍不住想沖到李秋白面前,給他幾個耳光,卻被黑衣人按住,動彈不得。

  “我李秋白想得到的東西,什么時候失過手?”李秋白只瞧了一眼面色鐵青的厲宇倫,走到了凌千雪身前,蹲下了身去,撫摸著她的臉,道:“今晚,你就是我的了。”

  他瘋狂的笑了起來,經(jīng)歷了兩次失敗,他幾乎有些瘋狂,現(xiàn)在,凌千雪終于是他的了,再也沒人能阻止的了。

  靈峰?他已經(jīng)被泣血嬰殺死了,躺在收魂棺里等著腐爛,厲宇倫和宇文決?被放了血后,連自身都難保,更何況想要救凌千雪。

  “李秋白,你敢動千雪師姐,靈峰師兄不會放過你!”宇文決大怒道。

  “靈峰?”李秋白狂笑,“想必他現(xiàn)在正跟棺材里那具干尸親熱呢吧?”

  “你!”宇文決氣的臉通紅,喘著粗氣,卻是怔在原地,說不出話來,李秋白已經(jīng)知道了靈峰已死,現(xiàn)在,真的沒人能救她了,他原本是想借靈峰嚇嚇李秋白,不過沒有奏效。

  “秋白,你想玩,也要等她傷勢好一些之后吧?”魂剎羅皺著眉頭道,“你們幾個,去收東西,記住,不能出任何差錯。”

  對于李秋白的行徑,便是連魂剎羅,都看不下去了,對一個女人,竟然癡迷到了這種程度,這種人,能成什么大器?

  眼下最重要的事就是收回藏在祭臺中的血巫族神器,獻給他們新的神。

  ……

  當(dāng)靈峰再次回到了屬于自己的那一片空間時,他突然感覺,一切都是那般的虛幻。

  墓室里,青色的燈光仿佛亙古不變,唯一改變的,是地上那一攤他的血,已經(jīng)干涸,呈現(xiàn)出了一種暗黑色。

  他走到了收魂棺前,伸出雙手,輕輕的放到了棺材蓋上。

  他的心情,說不出的詭異,一個擁有好無缺肉體的他,正要打開收魂棺,去看已經(jīng)死去的另一個“自己”。

  想想就有些荒唐,可是,事情就是這般真真切切的發(fā)生了。

  推開收魂棺蓋時,一股濃重的血腥氣撲鼻而來,一團血色霧氣騰空而起,在收魂棺上空盤旋了好一會兒,才逐漸散去。

  那是從靈峰尸體中揮發(fā)出來的鮮血。

  他低下頭看向自己的尸體時,目光瞬間凝固。

  變了,他的尸體變了,變成了一具皮包著骨頭的干尸,沒有絲毫水分的干尸。

  這收魂棺,竟然有神奇的脫水作用,在短短的三天里,把靈峰的尸體從一具濕尸,硬生生的變成了一具干尸。

  他的尸體與瀾漪的尸體疊在了一起,就像是一對夫妻合葬在一起,不分不離。

  他苦笑了起來,瀾漪她又是個苦命人,她的經(jīng)歷甚至要比風(fēng)蕭更慘,然而她在空間崩塌的時候,卻毅然選擇了同那片空間一起,永遠消失。

  她的那句話,卻深深的烙印在了靈峰心中。

  然而,他并不認識祁玉這個人,要如何去尋他?

  “總是欠別人人情。”靈峰嘆氣,道。

  錚錚!

  在這時,收魂棺內(nèi)有劍鳴聲發(fā)出,璀璨的藍光將靈峰的臉頰映成了一片藍色。

  “倒是把你給忘了。”靈峰微笑,召喚出了收魂棺里的混元劍。

  劍鳴聲不斷,混元劍在顫抖,繞著靈峰飛了一圈,才落到了他手上。

  靈峰能夠分明的感覺到,從混元劍上傳來的激動之意,它在歡呼。

  老朋友,又回來了!

  這么多年來,混元劍一直跟在靈峰身邊,早已產(chǎn)生了感情,它原本就不是普通的法寶,早就被賦予了靈性。

  靈峰撫摸著劍身,微笑道:“好久不見,我的朋友。”

  “才三天,你就說好久不見?”紅,白,綠三道流光自混元劍身內(nèi)脫出,紅麟,劍靈,藥靈出現(xiàn)在了靈峰面前,說話的人是藥靈。

  靈峰突然死去,對他們來說,可是一個相當(dāng)大的打擊,悲憤當(dāng)中,他們想借助混元劍之身,幫助厲宇倫三人繼續(xù)前行,卻被關(guān)進了收魂棺,這東西有些禁錮靈體之能,他們想出來,卻根本出不來。

  這三天時間,他們過的,簡直比三年還要長,甚至,他們絕望。

  可現(xiàn)在,靈峰突然復(fù)活,親手將他們放了出來。

  激動,歡喜,他們像是見到了曙光一般,靈峰,是他們的朋友,現(xiàn)在,他回來了!

  靈峰笑了笑,道:“幾位,是不是以為我永遠回不來了?”

  “哪里是回不了,我們甚至以為你會化為一捧黃土了。”劍靈冷冷道。

  “他們就在前面,你隨我來。”紅麟道,他帶頭走進了前面的通道。

  靈峰和劍靈,藥靈一起,跟了上去,他沒時間同他們講他是怎么活過來的,現(xiàn)在他擔(dān)心的便是厲宇倫他們?nèi)齻。

  他們走進了死門!

  一定要活著!靈峰暗暗祈禱!

  五行境界提升以后,靈峰發(fā)現(xiàn),他在這個地方,不再受到任何束縛,可以隨意調(diào)用靈力。

  所以,他能夠?qū)⑺俣却邉拥綐O致。

  他用了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就已經(jīng)透過了通道,來到了厲宇倫三人曾經(jīng)戰(zhàn)斗過的地方。

  靈峰僅僅是看了一眼地上的大洞,便毫不猶豫的跳了進去。

  他落到了邪神雕像所在的空間里,厲宇倫三個人的氣息到了這里,已經(jīng)相當(dāng)?shù)那逦瑵饬业臍馕讹@得出他們才剛走不久。

  而除了他們?nèi)齻人的氣息外,這里還殘留著其他十幾個人的氣息,其中一人靈峰十分熟悉,那便是李秋白。

  朝著被破壞的十分狼藉的祭臺看了一眼,靈峰的眉頭已然緊皺,李秋白出現(xiàn),意味著什么?

  他們之前一定經(jīng)過了一番激烈的戰(zhàn)斗,最后厲宇倫三人不敵,被帶走。

  他的心沉了下去,瞟了一眼倒在地上,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生命跡象的祁玉尸體,眉頭皺的更緊。

  “追!”

  毫不猶豫的,靈峰循著厲宇倫三個人留下來的氣息,到了雕像后。

  先前的那個只能容納一個人勉強通過的小洞,已經(jīng)被魂剎羅的人破壞,洞口變得非常大,有風(fēng)從里面吹過來。

  “他們應(yīng)該是從這里出去了。”劍靈走上前探了探氣息,道。

  靈峰點頭,道:“李秋白出現(xiàn),一定意味著什么,他若是敢動千雪一根毫毛,我定將他碎尸萬段!”

  ……

  這是一個位于鬼頭山背面的山洞,與鬼頭山的鬼口正對。

  山洞不深,里面卻是各式家具齊全,里面被打掃的干干凈凈。

  魂剎羅坐在椅子上,正把玩著手中的一只金色戰(zhàn)船。

  戰(zhàn)船非常的精巧,與先前宇文決他們見到的幾乎一模一樣,不同的是,這艘戰(zhàn)船上,有著比先前那一艘更為復(fù)雜的機關(guān)。

  魂剎羅的手每拔動一下金絲繩,船帆都會連同槳櫓一同轉(zhuǎn)動,而且轉(zhuǎn)動的角度非常微妙,像是在勾勒著某種圖案。

  魂剎羅身后,十幾位黑衣人筆直的站著,連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李秋白坐在一旁,他的目光始終都在昏迷的凌千雪身上,對那艘精致的黃金船沒有絲毫的興趣。

  死的東西,怎么能跟鮮活的美人相比?

  不過魂剎羅卻是下了命令,不允許任何人離開這里,以免走漏了風(fēng)聲,尤其是李秋白,更不能離開。

  他是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魂剎羅怕他一時興起,壞了他的大計。

  李秋白長吸了一口氣,看了一眼被綁的結(jié)結(jié)實實的厲宇倫和宇文決兩人,突然下了椅子,走到了他們二人面前,道:“你們兩個可還記得當(dāng)初對我說過什么?”

  厲宇倫冷哼,連看都未看李秋白一眼,轉(zhuǎn)過了頭。

  “大師兄,你真是好骨氣啊!”李秋白面容扭曲,一掌甩在了厲宇倫臉上。

  當(dāng)初,厲宇倫就是這么對付我的!我要加倍奉還!

  李秋白這般想著。

  厲宇倫轉(zhuǎn)過了頭,怒視李秋白,他感覺到了悲哀,不住的搖頭,太白仙山,竟然出了這么一個敗類,他剛才被打的不輕,嘴角流出了鮮血,卻是毫不在乎,冷冷的道:“李秋白,你可是知道我們這次下山是做什么?”

  “不是來找我么?”李秋白怪笑道。

  “不錯!”厲宇倫道。

  “那又如何?有魂剎羅在,便是空曉來了,也得鎩羽而歸!”李秋白不屑道。

  “堂堂太白仙山弟子,竟然投靠邪門歪道,還敢大言不慚詆毀我仙山長老?”宇文決忍不住冷笑道。

  啪!

  李秋白一巴掌打在了宇文決臉上,狠狠的道:“你管我投靠誰,只要他能給我力量,讓我快活,又有何妨?你們給我什么了?不只會把我丟下,讓我自生自滅?”

  “那你是咎由自取,怪得了別人?”宇文決大怒道。

  “你他媽的還跟我嘴硬,看我現(xiàn)在不割了你的舌頭!”李秋白陰沉道,手里多了一柄匕首,在宇文決面前晃來晃去。

  “有本事動手啊!”宇文決道,他現(xiàn)在若是能動,定會毫不猶豫的殺了李秋白。

  “你別后悔!”李秋白伸手握住了宇文決的下巴,就欲用匕首撬開他的嘴。

  “李秋白,你玩也玩夠了,是不是該收手了?”注意力一直在黃金小船上的魂剎羅突然開口道。

  “我要做的事,誰也別想管!”李秋白憤憤的道。

  魂剎羅把手中黃金小船放到了桌子上,雙目中透著寒光,冷冷道:“李秋白,你似乎是忘了,這里誰是老大了?”

  李秋白心中一驚,魂剎羅已然動怒,經(jīng)歷了之前的一些事,他對魂剎羅,從心底懼怕他,“魂前輩莫要動怒,我只是跟他們開個玩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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