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一章
楔子
《淂州日報》社會·民生
丈夫與養女偷情,害死知名企業家
1980年7月時,許安醫藥公司董事長安玉與丈夫許東君已結婚八年,二人卻沒有子嗣。
經檢查發現是安玉子宮發育不完全,無法懷孕。
二人于1981年11月27日,在淂州孤兒院,收養了15歲的養女安某。
據孤兒院院長回憶,安玉就是了解到養女安某與她同姓,覺得二人有緣,才收養的安某。
可沒曾想,這是引狼入室。
1985年7月15日22時許,許安醫藥公司董事長安玉在家,撞破丈夫許東君與養女安某偷情的丑事。
安玉一時沖動,持水果刀對丈夫許東君與養女安某進行捅刺。
在三人你追我趕的混戰中,丈夫許東君和養女安某失手將安玉從窗口推下,致使其墜樓死亡。
丈夫許東軍身中數刀,沒有等到急救人員,就先失血過多死亡。
而身中五刀的養女,則被的急救人員救回。
法院判決,養女安某雖私德有虧,但其誤推安玉致使安玉死亡,屬正當防衛,沒有違反任何法律。
養女安某雖品行不端,但在法律上仍是許安醫藥公司的第一繼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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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傳
蒼涼的心就像荒蕪寂寥的高原,除了雜草,還是雜草,就連一只可以嘔啞嘲哳的鳥都沒有。
有的只是帶來蒼涼,卻帶不走蒼涼的風,死氣沉沉,仿佛雷雨天將要悶死的土地。
10年,20年,30年,荒涼不止,春風難度。
索幸有一天,他看到了一幅畫,為高原招來了一個遠方人,點燃了這里的荒涼。
曾經沒有任何生氣的高原,被野火點燃了心跳。
清新的淺豆綠色窗簾驀然與風一起飛揚,清晨的陽光,細細碎碎的灑在它身上,宛若星光。
畫中的美好,迥然不同于他童年記憶中的丑惡。
緊拉的窗簾,昏暗的墻角,以及母親伏在他身上的嬌喘,“爸爸……你回來了……”;帶著腥臊味濕潤的床單,陰暗冰冷的床底,還有他捂著嘴壓抑著的陣陣哭腔。
每次回想,都仿佛逼他吞下帶銹的鐵釘,讓他的胃劇烈的掙扎抽搐,要把自己全身的血都嘔出來。
所以,他發了瘋的熱烈,渴望,追求,向往,那綠色的與陽光一同起舞的“窗簾”。
于是,他威逼利誘了畫家的父親,只求見上一面那遠位方人。
可是,今日求見易,他日相逢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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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之眼”、“最能看破人類內心黑暗的藝術瘋子”等無數的頭銜裹挾在落夢的身上。
她年僅31歲,是現如今以來第一個在法國的盧浮宮成功舉辦過個人繪畫展的中國暗黑系女畫家,是被中外媒體共同譽為“21世紀黑暗系革命者”的繪畫之星。
她的代表作之一的《老鼠人》——以一個機場為背景,襯出一個鼠頭人身的怪物,腳邊堆疊著碎骨,手里拎著一個快啃了一半的人頭,帶著滿嘴的血,半瞇著眼想去躲避金黃的陽光,被拍出100萬美金的天價。
當然,她不只會一種繪畫風格。
落夢也會在閑暇沒有靈感的時候,試試強調光感的印象派繪畫。
比如,近日小有熱度的以自家畫室為原型的《綠色窗簾》。
靜謐的生活里,有風,有陽光,還有不肯安分的綠色窗簾,宛若一顆拼命跳動向上的心。
法國著名藝術史學家和評論家伊夫·柯布利亞稱道她為,“心有猛虎,惜嗅薔薇”。
落夢可謂是風光無限,獨自享有著一片閃爍著萬里星空的未來之海,前途不可限量。
可那只是華麗的表象。
在那表象之后,她有灌滿對世俗厭惡血液的身心。
七歲,還是八歲?落夢就莫名其妙地擁有了人格畫像的能力。
一天,她舉著畫板包含期待的對母親說:“媽媽,你看,我給爸爸畫的畫,好不好看”!
遠處,兩只雄天鵝在熱吻;近處,懵懂的雌天鵝在生兒育女。
母親沒有像往常一樣,對小落夢親親抱抱,然后溫柔地摸著她的頭,說,“小夢夢,畫得真棒。”
而是把畫從落夢手里搶過來,帶著凄涼的長嚎,面目猙獰地撕碎。
是落夢畫得不好嗎?是落夢畫得太好了,太真實了。
媽媽,就是雌天鵝呀!
就在看完畫那天的夜晚,脆弱的雌天鵝就從五樓的陽臺上跳下去了。
那時,我們的小落夢還在屋子里認認真真地改畫,想把畫改成不再使媽媽生氣的樣子。
爸爸沒有什么傷心的。
他開始正大光明的帶自己的雄天鵝回家,在他與逝世妻子曾用過的床上纏綿悱惻。
七八歲時,不懂事,落夢畏懼、討厭畫出逼死母親的畫的自己。
隨著年紀的增長,落夢逐漸明白了自己有人格畫像的能力,也逐漸明白母親自殺的真相——不是因為那幅畫,而是因為早已存在的現實。
可往往現實的存在不足以洗刷掉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發自內心的愧疚,落夢對母親也一樣。
無數個日日夜夜,她在夢中不斷回溯,那場驚心動魄的墜落——雌天鵝飛舞在風中,之后飽飲鮮血,化作一灘紅。
她沉浸在自我不肯寬恕的愧疚中,推著巨石,負重前行。
時不時還要忍受,她那個時靈時不靈的能力給她帶來的陰云霧雨。
能力靈時,落夢見到某個人的第一眼,就可以在腦海里為其畫出最符合其人品的畫像。
之如,她的代表作《老鼠人》,靈感素材就來源于她在機場驚鴻一瞥的一位候機青年的人格畫像,后經新聞報道發現他是一個想通過整容、出國來逃離法律制裁的犯罪分子。
當然,他現在已經被逮捕入獄。
能力不靈時,落夢第一眼會秒不出人格畫像,但多接觸幾次原主,就能看得出來了。
之如,后來許慕安母親安瑤的人格畫像,她歷經多次才看出來——一個拿著沾滿干涸血污的刀子,半邊臉肌瑩似脂,哭得梨花帶雨,半邊臉皺如樹皮,咬牙猙獰冷笑,仿佛畫著奇特“半面妝”的女人。
不過,那都是后來的事了。
落夢通過她的半吊子能力窺見過無數的丑惡。
丑惡中有她的父親,還有各種形形色色圍繞在她身邊的人。
肥頭大耳的貓,眼睜睜的看著老鼠撕咬自己的主人;滿肚黃色脂膏的癩□□和妖冶的狐貍精纏在一起,忘我的交歡;青春貌美的花被一群人從花心插入,留下污濁的種子…………
它們就是落夢推石路上的陰云霧雨,雖然她可以從中獲得繪畫靈感,但也使她負罪的心,更加孤僻,更加矛盾。
她厭惡這個污濁的世俗,把心門縫死,唯恐世俗侵擾,但又希望可以遇到同類,共同逃離這荊棘叢生的人間,度過這泥淖般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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