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5 蘇禾酒吧的規(guī)矩
傍晚時分。
去了昨日的雨塵,今日的夕照,卻是自然而然的就生出了一股子妖冶的味道,紅得艷麗,耀得嫵媚,鍍在那些建筑物上的火紅色,就如一群精靈似的,跳躍而歡快,又像是一群臣仆,在迎著它們的君王。
郭侶走出了診所,來到了酒吧,途中拿出手機(jī),翻看了一下,才知收到了栗辰的一條信息,由于調(diào)為了靜音模式,發(fā)現(xiàn)的時間卻是拖到了現(xiàn)在:你不用來接我了,我自己買藥,自己取錢,自己回家!你今天晚上自己到外邊找地方住!!不要來我家,也不要來找我!!!不要發(fā)短訊,不要打電話,更不要騷擾我!!!
時間:2010—3—14—14:00。
……郭侶皺了皺眉,沒想這妮子居然態(tài)度突兀,又來了一百八十度的轉(zhuǎn)變,發(fā)起了脾氣了,而且看這措辭的語氣、標(biāo)點(diǎn)的使用,火氣好像還挺不小啊。
都這么說了,到底……還要不要去呢?
去?
還是不去?
……算了,還是不去吧,正巧我也有事。
這般想著,郭侶便又?jǐn)D進(jìn)了蜩螗沸羹般的舞池里。
時間推移到了此刻,逼近晚上,酒吧這類場所的人流量,自然是節(jié)節(jié)暴漲,一路飆升,多到已經(jīng)快擠不進(jìn)人的地步了。作為一個前世死在電腦桌前的程序員,可想而知他是有多死板,多難以接受這種放浪,憎恨談不上,厭惡卻是必然有的,這斑駁陸離、眼花繚亂的各色彩光燈,晃來晃去的,更是讓他產(chǎn)生了極重的煩躁。
“哎,你干嘛呀!有病吧?!”背后穿來了一個尖銳的女聲,郭侶甚至都能想象得到一張氣憤+反感的臉……但沒看,他徑直就坐到了吧臺前的高椅上了。
“先生,你要點(diǎn)什么?”長長的吧臺后面,一個調(diào)酒師走了過來。
“地球上什么酒最烈就來什么酒!
“最烈?”調(diào)酒師愣了一下,又笑了一下,然后才呵呵道,“先生,世界上最烈的酒是波蘭的精餾伏特加,96度,這種酒我們店里可沒有,不過……我們這兒有捷克的,度數(shù)也有90度,怎么樣?要來一些嗎?”
“好,那先來一瓶試試吧!惫鶄H毫不在意道。
“一瓶?”調(diào)酒師又被郭侶的話給震住了,頃刻間,眼神中就有了些懷疑與好笑,看著郭侶,就好似在看著一位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先生,這酒太烈,來我這兒的人,一般都是少許少許兌著喝的,而且……這酒因?yàn)槭沁M(jìn)口的,售價(jià)很貴,您確定——”
“啪!”一疊還沒拆線的紅鈔,被拍在了吧臺上,瞬時就奪去了這一小塊地方所有的目光,調(diào)酒師口中的話語,也是登時就被打斷了。
“直到我喝醉為止!”他又加了句。
然而語罷,調(diào)酒師還沒反應(yīng)過來,旁邊卻立時就有人笑起來了。
“哈哈哈哈哈哈……鄉(xiāng)巴佬!你他娘的差點(diǎn)笑死我了!”
一個神色輕浮的富家子,端著一杯亮藍(lán)色的雞尾酒,囂張地推開了擋路的好幾人,來到了郭侶的身邊。
此人衣著華貴,滿身豪奢氣,手上戴戒指,耳上倆鉆石耳釘,脖子上還掛了一塊項(xiàng)牌,染了一頭白色的頭發(fā),眼上還畫著韓流的煙熏妝,乜眼瞧著郭侶,也是全不掩飾自己的輕蔑與狂傲。
“小子……”他把酒杯放在了吧臺上,用手捏了捏郭侶肩膀上的衣服,頓時就蔑意更重了些,“你這一身的地?cái)傌,加起來都沒個兩百塊,一看就從來沒進(jìn)過這么高檔的地方吧?甚至……還可能從來都沒喝過酒吧?”
“別動手動腳的!惫鶄H轉(zhuǎn)頭,立即就是一臉嫌棄地彈開了他的手,勁力不過稍稍大了些,卻就是痛得這人立忙大呼小叫了起來。
“哎喲臥槽!痛死老子了!MD!你小子想死啊?!”這人不斷地甩著手,呲牙咧嘴,瞪著郭侶,當(dāng)時就是口中一頓噴糞。
“拿酒。”郭侶沒管他了,腦袋一轉(zhuǎn)回去,卻就面向了調(diào)酒師,表露出了不耐。
誰知……
調(diào)酒師一臉的尷尬,卻是一動也不動。
“哈哈哈哈哈哈……說你是鄉(xiāng)巴佬吧,還不承認(rèn)!你這SB!一瓶可是要十萬塊!你居然想一萬塊就買?沒睡醒吧?”那人被郭侶的話又激得哈哈大笑了起來,轉(zhuǎn)眼就忘了身上的痛。
“十萬一瓶?!”郭侶盯著面前的調(diào)酒師,倏忽色變,嗓音竟也頓時尖了。
“呃……先生,不好意思!這位嚴(yán)先生說的沒錯,由于是進(jìn)口的,關(guān)稅很重,所以本店的,確實(shí)是十萬一瓶!闭{(diào)酒師窘迫地笑了笑,答道。
尼瑪!
黑店!
郭侶登時只想破口大罵,剛以為自己算是個小資了,兜里揣著八十萬,到華夏哪哪都不用怕了,誰知就在這么一個小旮旯里,居然便能眨眼耗盡,而且還只能買到八瓶酒!
“哈哈哈哈哈哈……”
“懵逼了吧?”
“SB了吧?”
“裝逼被雷劈了吧?”富家子又靠近了郭侶的身邊,那只臟手一伸,眼看就又要落在郭侶的肩上了。
走進(jìn)了黑店,便意味離被坑不遠(yuǎn)了,郭侶的心情,這下子,自然是極為的不好了。
“拿開!”他擰過了頭,雙眉皺極,怒氣亦蓬勃,于是忽焉就晃起了右臂,迅影一閃,耳邊便又傳來了一聲吃痛的驚呼。
“。
“你這混蛋!”富家子滿臉通紅,也是怒火蹭蹭地漲了起來了,將被打的那只手,捂在兩腿間,搓動個不停,意圖緩解疼痛的時候,周圍對此的視線,也是聚集得越來越多了,而剛開始坐在郭侶身邊的人,這會兒見沖突越來越大了,也是忙不迭的,就齊齊避了開來,躲去了一旁。
“小子!你信不信我撕了你?!”他射出了陰鷙的目光,死盯著郭侶,威脅道。
“不信。”郭侶變魔術(shù)般的一晃,就又收起了錢,正眼都不瞧他一眼,口中便輕描淡寫道。
“你——”這廝一瞋目扼腕,起身就沖了上來,卻不意……
“哎哎哎哎,兩位先生,兩位先生,本店不允許打架,不允許打架!”調(diào)酒師趕忙將身子伸出了吧臺,雙手分而一止,就隔在了兩人的中間,接著,他便又滿臉賠笑地望向了那位富家子,道,“嚴(yán)先生,您也是本店的?土,您知道的,本店有規(guī)矩,不允許打架斗毆!”
“蘇禾酒吧就只是喝酒的地方,有了矛盾和沖突,也只能在酒上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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